看著戰圈內所有人近乎瘋狂或是無恥的戰鬥,童玉也不免放下手中的酒杯站了起來伸展著自己的筋骨。人的求生**一旦爆發還確實是不可估量的,戰圈當中四大陣營已經漸漸打得亂了套。破裂的地麵上充滿的猩紅的鮮血與殘肢,甚至有許多已經基本喪失戰鬥力的人居然隻要有靠近自己的便撲上前去用手抓扯用口撕咬以爭取那一點生存的權力。不幸的是,這樣已經半殘不死的倒黴蛋卻被剛剛還是統一戰線的“隊友”一腳將腦袋踢飛在空中劃出了完美的拋物線。


    隻能用慘烈來形容,台下許多老人們甚至開始咒罵起來。說什麽自家弟子已經失去戰鬥力,為什麽還要剝奪其生命。而對方領導很簡短的回應一句,生死之戰,為了生存而已,弄得這些咒罵的老人們啞口無言。不過當有些老人們說出這種譏諷幸災樂禍的言辭之時,同樣的命運卻又馬上發生在他們自己宗門弟子身上。剛想火氣地罵上幾句,卻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總不能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吧,但其臉色卻是相當不好看。


    然而唯一僅存的安全地帶,童玉依舊詭異的甚至一絲灰塵都未沾身地站在原處。他也沒有多大心情喝酒了,不懼怕任何勢力,卻也不願多餘得罪許多門派。他就這麽孤零零的站在原地欣賞著一場慘烈的生死大戰。他有種錯覺,他幾經作為一號種子選手或是以往的衛冕冠軍有資格直接麵對最後的勝利者一樣。眼下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等待最終那個進入決賽的人出現,或許可以與他來一場終極的較量。當然,他可以選擇提前進入戰鬥來大亂現在的格局,但是沒有必要,完全沒有必要。


    這樣一場戰鬥足足進行了一天一夜,最後才以一名來自昆侖派弟子的勝利宣告結束。至於其他八十三人死了近九成,有兩三個因為喪失戰鬥力裝死而僥幸躲過災難的,還有幾個幹脆在中途就跳出了擂台,即便麵對宗門的怒火也不願在這暗無天日的血腥之中呼吸。當然,對於他們的結果沒有多人有興趣,所有人幾乎同時將目光投向了擂台上僅存的兩人。甚至有不少與昆侖交好的門派長老已經主動前去這次領隊的玄雨真人道喜了,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相信童玉能有這樣的實力戰勝如今無論從氣勢還是覺悟都大盛的昆侖弟子,即便如今已是傷痕累累,但是在昆侖強大的靈藥恢複下這一切都不是問題。


    童玉在這一天一夜裏無聊之極,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其間也不知道換了多少種造型。如果不是規定了一旦離開擂台便是輸,他早就溜下去忙其他事情了;如果不是早些年因為偷盜而訓練出來的等待潛伏耐心,這樣枯燥的等待他也早就崩潰了。不過好歹算是結束了,他不在乎他的對手是誰,因為結果都一樣。“本來我應該給你時間好好恢複一番,這樣才算仗義,不過很可惜,我等太久了,有點不耐煩了。所以,開始吧!你也不必太過在意因為結果都差不多,我們何必浪費時間呢。不過看在你這麽賣力幫我盡量縮短時間的份上,我可以向你承諾饒你不死。”


    童玉擺足了紈絝敗家子的囂張嘴臉,將對麵的昆侖弟子氣得七上八下昏天暗地的,剛剛恢複一點的傷勢被這一氣一口鮮血又打濕了胸膛。他緊緊握住自己手中的頂級靈器,死死地盯住童玉,過了半響這才一字一句地說出話來:“我!旗山,昆侖年輕一代之中最優秀的弟子!我不管你來自哪裏,又是什麽少門主,或是身後有什麽狗屁仙門撐腰。我不怕,因為我已經死了好幾十次了,所以你會為你說的話付出代價!”


    童玉搖搖頭無奈的說道:“好吧,既然你要本公子死,那麽我以我那菩提仙門老爹的元神發誓,你死定了!”


    所有人都是一個冷顫,這是一個絕對的奇葩,真資格的二世祖,實實在在的敗家子。居然為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用自家老子的元神發誓,而且還這麽熟練這般輕車熟路,看來這樣事情絕對沒有少幹。而且他的老子可是高高在上菩提仙門的門主啊,一個至少仙帝甚至大能的存在,這小子是個白癡麽。自己要是有這麽一個廢物忤逆兒子一巴掌拍死算了。


    “你們一會兒注意留神這小子的靈魂攻擊,元嬰期嘛,元神還未凝成。不過菩提仙門這類門道可不是輕易能夠看到了,馭鬼宗一脈卻是與鬼魂打交道,自然靈魂元神方麵領悟越高越好。這小子雖然是個敗類,但他所修習的一定是菩提仙門最上乘的功法,能看懂多少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忘憂金仙雖然看不上童玉所表現的出來的紈絝樣子,但是還不忘指點自己小輩珍惜可以學習的機會,畢竟童玉的修為在那裏,能夠透露出來的破綻或是信息肯定會很多的,哪怕隻言片語般瑣碎也絕對會對這幫小輩有好處的。畢竟童玉不會像他身邊的那名護衛所表現的強勢與無情。“你們……”


    然而就在忘憂剩下的話還沒說出口的時候,童玉已經悍然發動的進攻。隻在千分之一個呼吸間,童玉衝將上去,一個照麵,剛剛還自恃過高的旗山便飛出了擂台,身子微微一挺便死了個幹淨。仔細一看旗山身上自動護主的極品護甲靈器連同他的身體已經被洞穿,一個碗口大小的窟窿赫然出現在他的左胸之上。而其間的心髒已經化為血霧消失得幹幹淨淨,體內的元嬰更是連逃出體外的機會都沒有也被轟殺得幹幹淨淨,真正死得幹幹淨淨了!


    會場瞬間靜寂無比,靜得甚至一根針落地都能聽得清清楚楚。所有人下巴掉了一大截,包括青老頭甚至忘憂在內都震驚不已。別人沒有看清童玉的動作,他們兩個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童玉完全依靠肉身力量突然暴起照著旗山的胸口一拳轟下,就這麽簡單的過程。但是讓他震驚也恰恰是這樣簡單的攻擊,單純的*力量造成如此大傷害。他們甚至沒有感覺到哪怕一絲的靈氣波動,完完全全依靠一雙肉拳頭而已。


    以他們的實力要殺一個元嬰期很簡單,但是單純依靠*力量雖然也能辦到但絕對不會做得像童玉這般簡單與徹底。跟別說旗山身上的極品護甲靈器了,即便他們動用仙人法力也不會有這樣的效果,除非仙力全開。要知道即便在仙界還有很多仙人為了一件極品靈器爭得頭破血流的,可見極品靈器尤其是防禦性的靈器有多麽大的價值。童玉這般不動聲色的就徹徹底底地摧毀了一件極品防禦靈器,至少他們是辦不到的。換言之眼前這個看似隻有元嬰期的小子卻有不弱於他們的實力,擁有弑仙的能力。


    其他人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這一拳背後的恐怖,一個個待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但就在這時馭鬼宗弟子包括忘憂又產生了一個疑問,不是說菩提仙門以靈魂元神攻擊著稱嗎,為什麽這樣一個怪胎會出現完全背道而馳的感覺,這完全是純粹的體修樣子嘛。要知道體修即便在仙界雖然有,但絕對很少,甚至也不會達到童玉這般**。這些體修大部分還是以仙法為主,淬煉身體為輔。忘憂此時也正想找個說辭好在在自己一眾徒子徒孫麵前有個下台,畢竟他錯估了一些事情。


    “貌似玩過頭了……”童玉揉動右手小聲的嘀咕起來然後有立刻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調張狂的說道,“嗯,結識一番巫族卻也不錯,沒有想到巫子的功法如此厲害。看來我是否要考慮放棄老爹那一套磨練元神靈魂的狗屁功法了。本公子喜歡這種直來直往的感覺,爽啊!”


    童玉此言一出,在場許多人瞬間將這段時間裏南邊發生的種種事情聯係在一起想了一番,腦中自然而然的構思出來一係列畫麵。童玉的強大也順理成章有了一個合理解釋,因為在場有不少人也曾經親自感受過巫族巫子的強大,雖然並沒有真正見過麵,但用腳趾都能想到其中許多的貓膩。包括前幾天南麵幾方無聲無息的聯盟,甚至他們也想到了童玉索要南方三地信仰的真正原因了。一切似乎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但一聽到童玉咒罵菩提仙門功法狗屁不如的時候這些人甚至與忘憂都有種要當場掐死童玉的衝動。菩提仙門功法如果垃圾,能成為仙界雄霸一方的龐大勢力嗎。這小子生在福中不知福,一身具備如此多的強大功法居然還在這裏洗刷所有修真界人士嗎。恨啊,但是卻無人敢多出一言一語,不說他身後的一眾勢力,強大的侍衛,已經青老頭明裏暗裏的**,就是單單這小子剛剛展現出來的實力,不少即便飛升期的老鬼也要好生考慮一番自己是否是其對手。能夠徒手毀掉一件極品靈器的狠角色,是沒有多少願意去招惹的。


    但總有那麽一兩個不怕死的家夥站出來大聲抗議:“青前輩,這不公平,他擁有的失少飛升期以上的實力,卻厚顏無恥的參加元嬰賭鬥,這是作弊!”


    青老頭被這一聲抗議弄得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是啊,這種裝豬吃相的橋段,站在哪頭都能說得起走,就看你站在那個立場了。


    “放你娘的屁,規則上隻是說元嬰期境界,並沒有其他附加條件!你們好生看看我家少主哪裏不是一個真正的元嬰期了,而且還隻是個初期的!”小二適當時候終於站出來了,因為耍潑賴皮至少現在不適合童玉這個“紈絝敗家子”來,畢竟他不能展現得“會”得太多了。“如果這樣也算作弊,那麽你們這些半步元神,甚至還有在戰鬥中途踏進元神期的人,包括剛剛這個死掉的旗山,不也是中途踏入元神期嗎。以為老子看不出來啊!隻是像我少主說的那樣,結果都一樣而已,所有懶得理你們!這等不要臉的勾當也隻有你們這幫沒有蛋子的孬種才還意思說得出來。那麽青老頭,這樣算不算作弊!”


    小二此時充分發揮了他話嘮的本領,愣是將在場所有人對得說不出話來。青老頭也認為時機成熟就想強行宣布結果了,這時從人群中傳來一道聲音:“馭鬼宗完全認同菩提仙門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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