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寺同學,請問你為什麽選擇來到湘北高中?”高中籃球記者相田彌生不知從哪得到我在湘北的消息,特意過來采訪我。


    我對著她,撓撓頭,半天也想不出為什麽,“其實嘛,我本來打算國中畢業就隱退了。”


    “為什麽!?”相田彌生對我的回答表現的大為震驚。


    “當然是因為我覺得自己籃球打夠了。國中的時候,你也知道,完全沒有人是我的對手,嘛~~雖然肯定有天外之人,但是我已經覺得很滿足了,真的,就想著這樣隱退了也不錯。”


    “開什麽玩笑,你的籃球天賦是上帝賜給你的禮物,你怎麽能白白糟蹋他!”相田彌生有些激動,不過她馬上反應過啦,深吸一口氣,“那八、九寺同學,又是什麽原因讓你重拾籃球。”


    “當然是為了挫敗一下後輩的士氣咯~~~~”說著我“哈哈”大笑起來,“好了,今天的采訪就到這裏吧,再見。”


    說完,拍拍屁股走人。


    後來我如願帶著湘北殺入全國大賽,,由於那次赤司君的提議,全國大賽四強我們這群帝光出生的人都沒有上場,因為實力的差距湘北毫無疑問墊了底。不過這成績對於湘北已經足夠了。接下來又在委員會的拜托下,我勉為其難參加了“winter cap”,順便把“奇跡時代”那群小屁孩狠狠的教訓了一頓。不顧眾人的反對,毅然決然真正選擇隱退。


    這裏的父母聽說我真的隱退了,便叫我從湘北退學,前往國外進修。


    我還真想嚐試一下是不是外國的月亮比本國的圓呢,原諒我這沒出過國的*絲。看著昔日依依不舍的朋友們,我這人很沒良心的一點都沒有傷感,屁顛屁顛前往美利堅,考上當地聽說很牛b的醫學院,開始了我的醫學生涯。


    某一天,曾經和我打過比賽的藤真健司出現在了我的實習的醫院。


    我依稀還能記得那個才華橫溢穩重的翔陽隊長,可惜的是腳部肌腱斷裂,即使修複好他的籃球運動員的生涯也算是毀了。我看著手中的病例,主治醫生拍拍我的肩膀說,同樣是日本人,就把他交給我了。


    坑爹啊,話說我隻是個實習醫生,連個簡單的闌尾手術都沒做過,這醫生是不是太放心了點。


    “想不到在這裏還能再見到八、九寺君,這樣啊,想不到八、九寺君當上了醫生了啊……這樣啊……。”藤真健司臉上雖然笑著,但是臉色卻異常慘敗。


    感覺有些麻煩啊。


    我將鋼筆插、入白大褂上的口袋,拉過一旁的凳子坐上去,“你想不到的事還多著呢,對了,你在這有熟人嗎?”


    “其實,我是偷偷過來的。”說後還朝我渣渣眼睛,


    我聽後猛然抬頭,半響,吐出,“想不到,咳,你一個人在這人生地不熟的,真的不要緊嗎。”


    “所以我見到八、九寺君在這搞到很高興啊。”


    “那還真是我的榮幸。”我抓抓頭發,視線移到藤真健司的腳上,問道,“你高中之後還在打籃球嗎?”


    “是啊,還進入了國家隊……嘛,現在說這個也沒用了。”


    “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們現在還年輕,橋頭在哪還看不到呢。”不知道為什麽,這氣氛好像有點凝重啊。不由歎了口氣,“不過你現在不要多想,好好在這裏治療吧。”我感覺我嘴裏還真不會吐出什麽好話,還是自動退場比較好。


    剛要走,藤真健司又叫住我,“八、九寺君!”


    “怎麽?”我不解的問道。


    “你知道麽,其實早在國中時期,八、九寺君就是我的偶像呢。”


    他這麽一說,我倒有些不好意思,“是嗎,我以為我在國中時期討厭我的人很多呢。”


    “但是那時候八、九寺君你的光芒真的好耀眼啊,在你身邊的人都黯然失色了。而我,在你的眼裏大概也太過弱小了吧。”藤真健司的眼神慢慢開始恍惚,還想在懷念什麽。他周身的暈著淡淡苦澀,周轉不開。


    “是嗎,但這也是過去而已。”我淡淡回了一聲,比起曾今的曲折,籃球對於來說太過容易,反而失去了他對我的價值。


    但是藤真健司卻突然抓住了我的手,細細描摹我手中的掌紋,“八、九寺君好久都沒有打過籃球了吧。”


    曾今因打籃球而磨出的老繭已經慢慢銷了下去,然後我又聽見他說,“八、九寺君,你能跟我交往嗎?”


    “哈?”這是什麽節奏。


    “我知道八、九寺君和青峰君在高中時有過一段事?”


    我悶了,他怎麽知道的。我和青峰交往的事很隱秘,連他的青梅竹馬桃井美眉也沒有發現啊。


    “我看見了,八、九寺君和青峰君吻在了一起,在你和他比賽之後。”等我回過神,卻發現他的的雙臂已經攬上我的脖子,他的臉埋在我的胸口,細碎的發絲遮住了他的表情,“隻要一會好了,隻在我住院期間好嗎?”


    “這是胡鬧。”我說道,但沒有推開他。


    人太過脆弱了,稍縱間就逝去了。


    我重重咳了一聲,“放開我。”


    他好像感應到了,嘴角咧開,原本慘敗的臉染上淡淡的紅暈,“你答應了——”


    “藤真君,我事先說明,你是斷了腳,不是身患絕症。”所以你不要搞得要死了一樣好不好,大爺。


    可是藤真聽我這麽說,眼神卻淡淡冷了下來,“八、九寺君,你什麽都不懂。”


    “你也什麽都不懂。”我同樣回道。


    抽回身,在離開病房時又回頭對他說道,“不要作踐自己,之前你說的話我就當沒有聽到過。”


    之後,我依舊隻是藤真健司當做普通朋友對待,對他時不時不知故意還是無意的舉動全部無視。手術進行的很順利,而他也很配合醫生進行複建,雖然以後無法再進行激烈的運動,但是也不會影響基本生活。


    出院離別的那天,藤真健司好像豁然開朗般,他對我說道,“我決定回母校成為那的籃球教練,總有一天將翔陽帶向全國冠軍。”


    我摸摸鼻子,“這是個好誌向。”


    “那麽——”


    感覺嘴唇軟軟的帶著淡淡的溫度,隻是一下。


    我看著對麵笑意依舊的溫潤男子,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再見了。”


    忽然我覺得,或許我是個非常貪心的人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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