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厚鵬他們從新珠寶城的一樓轉到五樓,轉完都下午一點了。張子淳趕緊邀請早晨來參加開幕儀式的高官名流們都到他的商務會所吃便飯,因為人數不多,所以就在一樓的大廳裏擺了幾桌。


    杜玫在管店,中午沒有出席,徐航跟他老爸、陳後鵬他們一桌,何如沁跟何嫻紅,徐航老媽等人坐另一桌,都是女眷。


    吃飯吃到下午三點,飯後,大家坐著閑聊了會,略事休息,張子淳又請各位嘉賓參觀會所。


    會所全麵整飭過,一樓靠牆臨時增加了很多陳列櫃,裏麵都是高平江公司的產品,有個小陳列櫃裏放著兩隻白玉的小碟子,一碟子裏是一小堆紅寶石,另一碟子裏是是一小堆藍寶石,寶石故意散落了幾顆在碟子下麵的白綢墊布上,陳列櫃上方的聚光燈一打,璀璨生光,視覺效果令人目眩。


    二樓的玻璃壁龕則都是和玉公司的玉器。


    參觀完後,已經差不多快下午五點,大家又返回新珠寶城,因為從五點起新珠寶城樓下廣場上有一個小時的露天表演,徐航請了不少二三流明星來登台獻藝,表演結束後,嘉賓和演員都去市中心的一家五星級酒店參加晚宴,珠寶城繼續營業,直到晚上八點(正常關門時間是晚上7點,但是開業第一天晚關門一個小時,讓被露天表演吸引過來的人能有時間逛)。


    杜玫沒看演出,下午五點她回會所換衣服來了,在自己房間裏那個一通亂翻啊:那條紫紅色的真絲長裙,不行,徐航訂婚那天穿過的,不能被那個何如沁發現自己一套衣服穿兩次,顯得自己跟癟三似的:那條綠的,啊,呸,不能讓何如沁給自己戴綠帽子;白的?也不好,張子淳給的首飾都是白的,襯托不出來;黑的這套,倒是大牌,但是拜托,這是職業裝,晚宴穿職業裝,活脫脫一個女秘書......


    裙子一條條的被杜玫從衣櫥裏拖出來,在身後亂拋了一氣,把個房間弄得跟空難現場似的,最終發現,衣櫥裏少一件衣服.......


    杜玫一屁股坐地上喘氣,多少有點心灰意冷:連套合適的衣服都沒有,怎麽去衝鋒陷陣啊,自己孤身一人,怎麽去跟有親友團助陣的何小姐搶男人啊。


    杜玫忙了整整一天了,情緒緊張,體力透支,這麽一泄氣,頓時覺得累得筋酥骨軟,有點想不戰自退了,但是轉念想到,陳厚鵬,徐天南,辛濤的老板,這些也都是5-60歲的人了,也是從早晨起就連軸轉,而且類似的應酬,他們肯定是隔三差五的就有。看來,當領導也是個體力活啊,吃不了攀登苦,怎麽一覽眾山小。


    這麽一想,杜玫勇氣又來了,情場如戰場,要拚裝備,拚體力,拚耐力......何小姐從也是出門一整天了,即使不會像自己這麽累,至少她不能回家去換衣服整頭發重新化妝是不是。


    杜玫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又把衣服翻了個遍,最終挑定一條黑色緊身連衣裙,v字大開領,領口上鑲著銀黑色緞帶,大麵積袒露胸部,肩頭的衣袖開出一條線,上臂的皮膚時隱時現,下麵靠腰,貼臀,束膝,下擺到膝蓋上方,更顯得膚色雪白,身材妖嬈,小腿修長纖美,而且戴的那套羊脂玉首飾,黑白相襯也分外觸目。


    杜玫又對著鏡子細細化妝,將秀發在腦後束起,再讓細碎的發絲調皮的散落,臉上脂粉輕描淡掃,眼影卻重重魅惑......杜玫對自己說:今夜我要特別的風情萬種,讓徐航一看見我就像煤氣管遇到了打火機,我要將那個女人完全壓倒,讓徐航一看見她就像見了滅火器......


    杜玫好不容易打扮完畢,一看時間,媽呀,已經六點了,趕緊叫司機把自己送到酒店。杜玫是主辦人之一,所以不需要請柬,在門口向服務員報上自己的名字職位就可以入內。


    此時自助酒會剛剛開始,一張張鋪著白桌布的圓餐桌邊,紅男綠女們一麵大嚼一麵還不忘互相套近乎,弄得恨不得長兩張嘴巴,穿著白西裝打著紅領結的服務生們還在往餐廳中間的長桌上添菜加酒。


    杜玫一進去,高平江就看見了,衝她招了招手。杜玫走過去,發現張子淳,辛濤跟高平江他們在一桌,同桌的還有仰凝鶯。原來仰凝鶯聽辛濤說了今天下午露天表演的節目後,發現有個她特別想上的電視綜藝節目的主持人也在內,猜測整個節目組的人可能會有不少來露臉,於是叫辛濤把她也帶了來。


    仰凝鶯穿著一條銀灰色的旗袍裙,氣質優雅高貴,臉美得無可挑剔,卻隻帶了一隻幾千元的翡翠手鐲,這桌坐的都是做珠寶的,多少覺得她的首飾有點不夠檔次,跟今晚的宴會不配。


    杜玫坐下,高平江一人拿了兩個盤子,盤子裏食物堆積如山,當下把其中一盤推到杜玫麵前。杜玫低頭一看,全是什麽叉燒肉,烤鴨塊,看著都倒胃口,隻有高平江每次吃起這些玩意都跟吃最後的晚餐似的。


    但是徐航卻不在這桌,杜玫一麵敷衍了事的吃著,一麵眼珠子掃來掃去。高平江沒好氣:“看什麽看,在那呢。”


    杜玫順著高平江筷子指的方向一看,頓時心頭一痛,原來徐航家和陳厚鵬家兩家人坐了滿滿一桌,何如沁就坐在徐航右手邊,一桌人正談笑風生。


    杜玫臉色都變了,趕緊低下頭,對自己說:我才不稀罕呢,我有的是男人要,想娶我的男人大把抓(至於具體哪個男人想娶自己,這個問題現在無需落實)。


    這麽一想,杜玫趕緊抬起頭來,衝高平江和張子淳各拋了個媚眼。


    杜玫臉上的抑鬱還沒完全掃光,這兩個媚眼未免拋得太黑白分明。仰凝鶯忍不住“撲哧”一笑,另外三個男人也跟著亂笑。


    杜玫翻了個白眼:“我穿自己鞋,走自己路,礙著誰了,誰愛笑就笑去。”


    “對,讚成杜小姐穿牛皮的鞋,走牛b的路,讓傻b們笑去吧。”高平江馬上討好的說。


    杜玫氣得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高平江委屈:“哎呦,杜玫,我好心好意安慰你,你這麽不領情......哦,我明白了,語言的安慰太蒼白無力了,所謂忠不忠,看行動,杜玫,我今晚上給你強有力的撫慰好不好.....”


    杜玫心情不好,正想破口大罵:好個屁,想給我撫慰,你自-慰去吧。忽然眼珠子一轉說:“你怎麽給我撫慰,用你的*麽?”


    高平江一愣,沒料到杜玫會這麽說話,轉瞬又大喜:“當然,當然,一定物盡其用,包您滿意。”


    “物盡其用,太好了,就等你這句。來,馬上剁下,清蒸白煮,油炸紅燒,切片剁丁,先給我上一盤再說。”杜玫夾起一塊鴨腿,露出白森森的牙,狠狠的咬了一口。


    高平江嚇得眨了一下眼睛。


    20分鍾後,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注意力從吃的轉到談的,服務員撤走了部分餐桌椅,主席台下留出了一塊比較大的空地,可供來賓們跳舞。但是此刻還沒人跳舞,大家都端著酒杯走來走去,四處瞎聊。


    仰凝鶯發現那個電視台管娛樂節目的總監也在酒會上,趕緊端著酒杯上去搭訕,辛濤陪著仰凝鶯走過去,沒幾分鍾就發現自己十分多餘,於是退回來跟自己老板聊上了。


    高平江跟張子淳也走了過來,張子淳手裏還拽著杜玫。杜玫不想過來,想往徐航身邊湊,張子淳怕她丟人現眼,扣著她手腕不放。


    高平江跟張子淳跟辛濤老板打招呼:“丁校長。”


    丁副校長看見這兩個本校畢業的大款走過來,頓時心花怒放,五個人站那聊起昆侖山采玉的事來。當丁副校長聽說杜玫跟著采礦隊在山裏呆了兩個多月時,不由的上下打量眼前這位三圍出眾的大美女:“過去,在我們年輕的時候,勘探隊也有過女同誌,真的是特別不容易。我一直都特別敬佩這樣堅強,這樣敬業的女性,沒想到小杜也是其中之一.....”


    杜玫趕緊謙虛:“我給張總,高總添了不少麻煩。”


    張子淳笑:“是我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吧——我病得要死要活,全靠你照顧我。”


    陳厚鵬和徐天南端著酒杯過來,跟丁副校長碰杯:“丁院士。”於是也站著聊上了。


    高平江,張子淳開始聊在山上的趣事,杜玫把在海尼拉克吃紅糖包子,餓得眼冒綠光的事說得好笑得不行:“我回到北京,從來沒發現烤鴨長得那麽眉清目秀過,鯽魚長得那麽風度翩翩過,白菜長得那麽豔麗動人過,連榴蓮都散發著令人迷醉的芬芳......”


    張子淳說:“這算啥,我回到北京,看見雞毛撣子都垂涎三尺.....”


    高平江說:“你們才呆了幾天啊,我一下山,就恨不得跟雞住一窩去,回到北京,我恨不得跳魚缸裏跟龍蝦共泳......”


    徐航早看見這邊說得熱鬧了,但是晚上何如沁牢記姑媽教誨,挽著徐航胳膊不放手。徐航無奈,隻能忍著,忍了會,見那邊人越來越多,杜玫有說有笑,貌似在一大圈男人頗為吃香,終於忍不住也走了過來,臉上帶著微笑,手臂上牢牢拖著一個何如沁:“大家在聊啥呢?”


    杜玫一看見這兩人親親熱熱的樣子,就恨不得撲上去掐徐航的那隻胳膊——這男人怎麽不粉碎性骨折,但是臉上卻露出了一個最最甜蜜,最最親切的笑容:“子淳在說我在山上煮麵條給他吃,所以他要好好感謝我。”


    徐航笑:“怎麽個感謝法?給你漲工資?”


    “我願以身相許。”張子淳忙說:“杜玫在我生命危急的關頭,無微不至的照顧我,漲點工資哪夠啊。我要分給她我的一半身家......”


    徐航心裏那個氣啊,張子淳你竟敢當著何如沁的麵向杜玫求婚,這不是欺負我嘛,這兩哥們怎麽老捅我刀子,真是防火防盜都防不了哥們挖牆腳:“你一半身家,那才幾毛啊。杜玫,你別嫁錯人了,你應該嫁給他爸。”


    杜玫狂暈,還好張子淳老爸在上海,老媽今天晚上沒來。


    高平江拍拍胸脯:“杜玫,張子淳錢太少,張子淳他爸人太老。如果你要嫁人,一定要嫁給我,我有億萬財產,還有奔馳寶馬,趕緊到我家裏來。”


    徐航氣憋,當著自己老爸和何如沁的麵,一時想不出話來罵高平江。


    高平江一陣得意:“想在江湖混,就得是光棍。”


    徐航吐血。


    丁副校長見三個男人爭風吃醋,劍拔弩張,趕緊岔開話題:“小杜在做珠寶設計,你是哪個學校畢業的?”其實這在開業剪彩時,張子淳說過,但是丁副校長那時沒注意。


    杜玫趕緊回答:“我本科讀的是同濟建築係下麵的室內裝潢專業......”


    張子淳和高平江趕緊在旁邊說:“新大樓裝修全靠杜玫了。”


    丁副校長奇怪:“那怎麽轉行做的珠寶設計呢?”未免有點八竿子打不著。


    說來話長,於是杜玫開始講她的學業和職業的變遷史,聽得陳厚鵬連連點頭:“小杜確實能幹......”


    何如沁在這堆人裏麵插不上話,隻是挽著徐航胳膊靜靜站著,臉上掛著僵硬的微笑,心中萬分不忿:不就是個碩士嘛,還跳來跳去,換工作跟換男人似的,不知道這些男人在吹捧啥。


    何如沁越看杜玫,越覺得像隻狐狸精。


    服務生送了糕點過來,張子淳拿了一碟在手裏,巴巴的托過去,問杜玫要不要吃。高平江一把搶了過去,三口兩口全塞自己嘴裏。旁邊幾個男人都忍不住的笑。


    何如沁那個慪氣啊:這群男人怎麽圍著個*轉,怪不得大家都說,雖然女人最恨的男人是陳世美,男人最愛的女人卻是潘金蓮。


    何如沁又把徐航的手臂緊了緊。徐航嘴角露出了個苦笑。


    杜玫雖然滿麵春風的在應酬,其實一直用眼角的餘光在注視這對男女的一舉一動,何如沁的這個動作自然逃不過她的眼睛,杜玫心裏那個火啊,就跟吃了一百隻朝天椒似的,火燒火燎。


    杜玫拚命控製著自己想要上去把何如沁一把拖開,自己取而代之的衝動,拚命對自己說:呸,我才不稀罕,我有是男人追,我有的是男人要。


    但是心裏卻控製不住的暗暗神傷:這些男人都不是徐航,徐航身邊的女人總歸不是自己。


    這時何嫻紅和周亞君一起走了過來:“這麽熱鬧,都在聊啥呢。”


    何如沁馬上說:“媽,姑姑,你們要不要吃點點心。”


    徐航心頭一顫,小心的瞟了杜玫一眼,果然,杜玫聽見何如沁喊這一聲“媽”,身體極輕微的顫栗了一下。徐航心頭劇痛,但是又沒法表示什麽。


    陳厚鵬和徐天南都回頭跟自己老婆打招呼,杜玫趁機招呼幾個男伴:“我們也去拿點點心吃,”


    杜玫扭頭走了,張子淳,高平江,連辛濤都跟著她走,一轉眼,人去掉一大半。


    陳厚鵬忍不住的好笑:小姑娘夠威風。


    杜玫卻一轉背後,臉就陰了下來,徑直走到桌邊,拿起了一塊蛋糕,神不守舍的往自己嘴裏塞,後麵的三個男人知道她心裏不痛快,一時不知道怎麽安慰她才好。


    杜玫吃了幾口蛋糕後,定了定神:“嗯,我去一趟洗手間。”杜玫回頭從角門出去,離開之前,一眼瞅到主席台下的空地上已經有人開始跳舞,其中有仰凝鶯和一個40多歲瘦骨嶙峋的男子,而徐航和何如沁正挽著胳膊往舞池裏走。杜玫頭一低,走出了大廳。


    杜玫穿過過道,一路小跑到落地門前,推開落地門,外麵是一個大露台,露台背對著大街,還算安靜,露台下能看見酒店的後花院,路燈掩映,一個露天的圓形小遊泳池裏一池碧水,像盈盈的一池藍色的眼淚。


    杜玫閉上了眼睛,有無數的幻覺撲麵而來,徐航身穿黑西裝,擁著她翩翩起舞,但是實際上,此刻徐航擁著翩翩起舞的卻是何如沁——他的未婚妻。


    杜玫默默的站在欄杆前,跟徐航從相識到現在的一幕幕從腦海中飄飛而過,她爸病中的日子,爸爸去世後的時光,彼此試探心意的歲月,曾經有過的朦朧的甜蜜,但是還來不及柔情纏綿,他就有了明確的女友,然後就是訂婚......杜玫黯然,其實她從來不曾擁有過他。


    身後的落地門忽然“吱呀”一聲,杜玫吃驚,猛地回過頭了,卻是高平江跟了過來。


    “我已經找了你有十分鍾了。”高平江溫和的說。


    杜玫默然,回過頭繼續看樓下的遊泳池。


    高平江走到杜玫身邊,跟她一起趴在欄杆上往下看:“夜色很美,黑暗掩蓋了這個城市的肮髒。”


    杜玫依舊無語。


    高平江輕輕歎了口氣:“人想超越自己的階層,有時難免會被自尊刺傷。隻有走過之後,回首向來蕭瑟處,也無風雨也無晴。”


    杜玫過了半響,幽幽的歎了口氣:“你在人前人後,表現太不一致了,有時候,我真不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的你。”


    高平江微微一笑:“你不也一樣。其實,人前人後,我們都是我們自己,不過是不同的側麵。”


    杜玫看著樓下,過了半天說:“竹杖芒鞋輕勝馬,一蓑煙雨任平生。我要往上走,我要積累財富,我要超越階層,為了我自己,不是為了他。哼,等我有錢了,還怕沒男人。”


    杜玫腦細胞又活躍了:“等我成了款姐,自然帥哥隨我挑。我有鈔票裝滿口袋,就有美男排滿床前。我吃飯要點菜,睡男人要翻牌,25歲以上,18公分以下,60分鍾以內,統統的不要.......”


    高平江笑抽了:“小姐,有沒搞錯,人家女人睡男人為了掙錢,你掙錢是為了睡男人。”


    杜玫沒好氣:“那是因為別的女人缺錢,我是.......錢和男人都缺。”


    忽然高平江手一伸摟住了杜玫的腰,杜玫一愣,抬起頭來,高平江已經把她推得轉過了身,腰靠在欄杆上。杜玫才來得及“哦”了一聲。高平江已經壓了上來,一隻手箍緊了她的背,另一隻手托住了她的頭,嘴壓在了她的唇上。杜玫還沒反應過來,高平江的舌頭已經長驅直入,劫掠了她的口腔,幾乎把她肺裏的口氣吸幹。杜玫的第一反應是想把高平江推開,但是幾秒鍾後,就在高平江排山倒海的進攻下潰不成軍,意誌模糊。


    高平江舌頭卷住杜玫的舌頭,用力摩擦著吮吸著,同時將她的身體摟住了,緊緊貼在自己身上,杜玫感覺到了高平江鐵一樣堅硬的肌肉,但是更堅硬的是他胯-下的那處突起。高平江手臂下滑,按在杜玫臀上,身體開始有節奏的頂她。隔著兩人薄薄的衣褲,杜玫的下腹部感覺到了那處的強硬和灼熱。


    高平江將舌頭完全深深的插-進杜玫嘴裏,兩人的雙唇沒有了一絲縫隙,杜玫過去還從沒被人這麽粗暴的吻過,頭暈暈的,仿佛自己是個跌落黑暗中的破布娃娃。


    高平江的唇慢慢的離開的杜玫,杜玫顫抖得不能自已,隻能軟綿綿的靠在高平江身上,高平江漆黑的雙眸離開杜玫的眼睛隻有一線,眼睛有似有火在燒。高平江的臉上出現了一種近乎於痛苦的表情:“杜玫,想要嗎?今夜我能讓你知道我是個什麽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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