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離定睛一看,院中落葉蕭蕭,荒草叢生,隻有一條青石鋪成的小路還算整潔,從院門處一直延伸到院中一個碩大的閣樓。閣樓的前麵有一個殘破的石碑,上麵刻著什麽已經看不清楚了,而底座的??戀故巧硇畏置鰨?皇遣恢?牢?裁此?勘灰豢槭峙撩勺x耍?廈嬗凶潘克康牧楣饃煉??p>  水離禦劍懸空在閣樓前不遠處,躊躇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從二層的窗戶直接翻入內部。水離這麽做顯然有些冒失了,隻是當時的她沒有時間想得更深入一些,隻想早些了解此間的事。她與落翼來此雖然時日不多,但她的心中一直隱藏著淡淡的不安。這是以往與落翼在一起一直沒有過的,即使是當年在天幕城時有的也隻是驚恐,卻不似現在這般焦躁。


    輕手輕腳的摸進閣樓內,舉目一望,水離整個人驚呆了。隻見此處密密麻麻的懸掛著數十幅畫卷,每一幅畫都是畫著一個女子,沒有背景孤零零的站在那裏,雙目緊閉,麵無表情。可是偏偏每一幅都是栩栩如生,仿若隨時都有可能睜開眼睛從裏麵走出來一般。雖然滿目的皆是美人,可是卻讓人感到無比的陰森。


    隨著窗口吹進來的冷風,一幅幅畫卷開始前後搖擺起來,水離甚至有一種錯覺,隨著每一次的清風拂過,畫卷中的女子都會嗚嗚的哭泣一般,讓人感覺無比的妖異。不過這次水離早有準備,急忙的吞了一顆凝神丹,元氣固守丹田,才幾吸的時間水離便覺得頭腦異常的清明,剛才還在嗚咽著的聲音全部消失不見,仿佛一切都隻是她的錯覺一般。


    水離輕輕抬起手輕輕的摸了一下眼前的一副畫卷,觸手柔軟光滑,上麵有絲絲靈氣,當指尖觸摸到時感覺彈性十足。這種觸感水離再清楚不過了,她每天都會被落翼強迫著摸上一遍。這些畫卷的材質都是妖獸的皮,從柔軟度和光滑度來看應該是二階左右的妖獸。妖獸不同於普通的獸類,活的年頭越多皮膚越是光滑細嫩,也越是有價值。


    水離輕蹙了一下柳眉,又走到另一幅畫卷麵前撫摸起來,隨著一幅幅的摸過,她也漸漸的深入到閣樓的內部。在心裏計算了一下,此地總共有九九八十一副畫卷,水離不禁有些咂舌,盡管二階妖獸並不難抓,但是在世俗界一下子見到如此多完好無損的二階獸皮,還是讓人不得不佩服製作這些畫卷之人的手段。


    此時水離停在最後一副畫卷麵前,臉上充滿了震驚,揉了揉眼睛,有點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她麵前畫中之人的容貌讓她格外的熟悉。水離在腦海中翻找著她見過的每一個人,突然水離一拍額頭。“是她?怪不得我總是覺得眼熟。”


    水離縱身一躍,從橫梁上將這幅畫卷取了下來,順手裝入儲物袋中,準備帶回去給落翼參詳。水離的閱曆不夠,盡管覺得這些畫卷有異樣卻看不出端倪。回頭望了一眼仍然在那裏隨風飄搖的美女圖,發現再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後,水離踮起腳尖,如同柳絮一般輕輕的落在一樓的大堂內。


    可是一樓的大堂卻沒有什麽讓人出乎意料的東西,極大的空間內空空如也,讓人奇怪的倒是此處居然一塵不染,好像每日都會有人來打掃一番。正當水離覺得索然無味,準備原路返回時,耳邊傳來了一聲聲水擊地麵而成的‘滴答’、‘滴答’的聲音。


    水離緊緊的攥住纏繞在身上的紅綾,小心翼翼的循著聲音而去,隻見在連接一樓與二樓的樓梯夾角處放著一塊磚頭大小的冰塊,冰塊藏得隱秘,若不是有聲音傳出,很容易便被人忽略。此刻冰塊正在滴滴答答的滴落一個個水滴,水滴有韻律的滴落在大理石地麵上,像老式的掛鍾一般。


    當走到近前,水離的瞳孔不禁的一縮,隻見冰塊上麵用刀淺淺的刻著七個不連貫的字,雖然已經不是很清晰,但還是能從模糊的輪廓中辨認出是‘和昆’、‘皇後’、‘奪靈根’。


    水離思緒不停的翻轉著,且先不論後麵這個奪靈根是什麽意思。但是和昆這個名字卻是讓她印象太為深刻了,此時水離的腦中不自覺的回想起當日天幕城中和昆陰狠的眼神,她曾經一度回想起和昆的眼神便有如芒刺在背一般。然而當和昆與皇後兩個詞連在一起時,一直以來盤桓在心中的疑問卻也似乎有了答案。想必是那和昆因對水離二人一直心懷怨恨,一直伺機下手。


    可是問題又來了,這周老怪堂堂一個元嬰老祖為何要幫和昆將水離她們引至此地?想當初落翼可是拿著還恩令上門的,那天雲老怪仍舊是愛理不理的隨便搪塞了一下,不難看出在元嬰修士麵前練氣弟子是多麽的沒有存在價值。


    而且既然已經將兩人引出天麓書院的範圍內,和昆大可在半路埋伏伺機動手,為何兩人不僅安全的到達晉國皇宮,且在皇宮數日仍舊安然無恙.....


    而這些字又是誰寫的呢?他的目的是什麽?可信度又有多少?


    一個問題解決卻有更多的疑問接踵而至,水離不禁覺得頭痛欲裂,這玩陰謀果然不是她的強項,還好當初落翼是帶著她到天麓書院隱居,若是真的帶她回到落家,恐怕她早就因為各種勾心鬥角而未老先衰了。


    甩甩頭,將思緒壓下,此地不是思考事情的地方,等回去與落翼從長計議也不遲。順著原路返回,水離一路運起禦風訣,一刻也不敢耽擱,當水離到達距離她藏匿宮女的禦花園不遠處的露天長廊時,突然感覺背後一陣勁風掃過,水離本能的向旁邊側了一下身子,隨即裙角飛揚,水離一邊轉身,一邊將手按在靈獸袋上。


    可是沒等她將靈獸喚出,她的脖頸便被一雙冰冷的大手從背後狠狠的掐住,耳後一陣溫熱的瘙癢,一個同樣冰冷的男子聲音傳來:“你莫要妄動,須知你的命現在在我手上,我隻要稍微一用力你便沒命了。”


    水離不由得翻了一個白眼,暗道:“這沒創意的家夥,居然學我威脅小宮女的開場白。”


    不過也正是因為此人如此一說,水離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至少這個人目前還沒打算殺她,否則以此人的手段剛才她已經一命嗚呼了。偷瞄了一下剛才她站的地方,此刻地上正插著一根一尺來長的短箭,箭尖直插地麵,在箭尖處地上的大理石呈螺旋狀向外龜裂,猶如被子彈打中的玻璃一般。


    水離的眼角不禁有些抽搐,好犀利的攻擊,好狠辣的手段。老實的將手從靈獸袋上放下,狀似柔弱的說道:“韓公子何苦如此,有些話當麵與妾身說得便是,妾身隻不過是聽說韓公子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一時好奇才跟上您瞧上一瞧,並不值得您下殺手吧。”


    水離起初也成懷疑此人是韓敏之,不過旋即又否定了這個想法,韓敏之是一介文生,指尖纖長秀麗,由於經常拿筆應該是指尖有繭才對,而從脖子傳來的觸感,此人的老繭偏偏在手心,且此人中指指骨粗大,顯然是個長年習武之人。而她也不敢使用神識探查此人的容貌,害怕因為莽撞而讓此人對她痛下殺手。


    但是又不能老實的回答他的問題,電視上不是常演嗎?那些人得到想要的答案後必做的一件事就是殺人滅口,為了拖延時間,水離隻能佯裝認錯人了,世間人可不是都像她一般會對人質心慈手軟。


    “閉嘴,我不問你莫要說話,還有我不是你的韓公子。”男子很是不耐煩的語氣,仿若很是不喜歡嬌滴滴的女人。見水離鬆開雙手,沒有反抗的打算,此人也收了收手上的力道,隻是仍然將水離鉗固在他的懷內。同時男子另一隻手在她的腰間摸索,把她的儲物袋搶了過去。


    ‘咦?這是?”未等水離慶幸自己心眼多,掛在腰間的隻是普通的儲物袋。隻聽男子輕咦了一聲,居然出乎意料的將她放了開來。


    感覺到男子的身體已經遠離自己,水離這才敢轉過身去,可是此時已近黃昏,此人的位置又是逆光,水離看不清他的容貌,隻是那隨風飄搖的華麗道袍卻清晰的躍於眼底。


    與此同時,天麓書院坊市的一個茶樓內,正在和慕容梓慢條斯理的享受生活的花三少伸手接過一封匿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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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弱弱的問一下,說拒絕狗血的親,你的意思是水兒的作品太狗血了,還是不狗血呢?弄不明白,好糾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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