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一聲拖著長尾音的嗤笑聲從嬌豔的紅唇中傳出,水離(夜)扭著盈盈一握的纖腰,狀似弱柳隨風飄,晃晃悠悠的向著落翼等人走了過去。幸虧現在的水離屬於靈魂狀態,不然非得幹嘔不可,活了差不多二十*年,她還是第一次知道自己這副身子也能晃蕩出這樣的風姿,她都有些懷疑這具肉身等一下會不會閃到腰了。


    真真是悶騷至極。


    不過這隻是水離自己的看法,她現在帶著的三皮臉的皮相其實還是很不錯的,再加上夜紫昔這個氣質出塵的妖孽這麽一弄,在場的人眼中還真是一個風姿綽約,弱質纖纖,清麗出塵的窈窕淑女。可是這美好的印象當水離(夜)一張嘴時就徹底的被毀了個幹幹淨淨。


    “我說外麵的那個戰鬥力怎麽如此渣嘛,連我一擊都沒接住就掛掉了,怎麽說也是築基後期不是,可是進來這裏一看才看清了,原來外麵那個隻是一個可以隨時舍棄的分身啊,嘖嘖~,真不愧是極西大陸竹山教的精英弟子呢?可不是嗎,能夠偷得教中的鎮教秘寶,還能成功逃脫而出,安然的活到現在也總應該有些本事才是呢。”


    水離(夜)輕飄飄的扔出了幾個重磅炸彈般的話語,直驚得阮夕娘的臉色一陣的青紫。


    “你是誰?”尖銳高揚的聲音,可以聽出阮夕娘心中的戒備與恐懼,若說剛才她的分身在外圍廣場上被水離(夜)認出手中的畫魂燈時還隻是震驚,那麽現在的阮夕娘可以用震撼來形容了,隻是她這個本尊並不知道剛才在外圍廣場上水離(夜)曾經使出過她口中的聖火時,她的表情會不會和剛才一樣的精彩。


    這樣一個對著自己的過去似乎了如指掌的人怎麽能不讓她從心底深處感到恐懼呢,外麵那個分身是她來到邰南大陸之後才練就而成的,為了以防萬一,也是為了要給自己洗白一下,分身上麵可是沒有關於她過去的一絲痕跡,更沒有關於過去的一絲記憶,那麽能準確無誤的說出她過去的人就算不是極西大陸的竹山教的人,至少也是熟知內部情況的人。


    更遑論這個人竟然是隻用如此短的時間就殺光了外麵的人,阮夕娘對於水離(夜)又怎麽不會深深的忌憚呢?但可惜的是她還來不及從分身那裏獲得任何有關眼前這個笑的肆意張狂的女子任何的資料,便被直接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心中充滿了懷疑和驚懼的軟夕娘隻覺得背後一陣涼氣直冒,可是偏偏手心和額頭卻在不停的冒出細汗,最倒黴的是此刻她們正在進行祭祀的關鍵時刻,她根本就動彈不得,就連帶著皇後逃跑的機會都沒有,現在她可以算是不成功便成仁了,她隻盼著水離(夜)能夠像其他幾個闖入這裏的人一樣,能夠被禁製定住。


    可是讓她失望的是,偏偏就在隻差半步就觸碰到禁製的時候,水離(夜)竟然停住了腳步。


    扔炸彈的夜紫昔卻好像沒聽見阮夕娘的質問一般,隻是饒有興致的將目光在落翼的身上打轉。剛才他們一進來就明顯的感覺到落翼看這具肉身時的眼光中有一絲責備和擔憂,還有一絲的欣喜。可是當夜紫昔用水離的嘴說出那一番話之後,落翼堅挺又小巧的後背明顯的僵硬了一下,再看她的目光中又多了一絲疑問,可是卻偏偏沒有出聲質問,隻是小巧的紅唇緊緊的抿著,不停的上下打量著她。


    “丫頭,眼光不錯嘛,這個也是個爐鼎的好苗子,比剛才那兩個還更適合你,說是量身定製的都不為過,隻是可惜了......”


    目光仍舊緊緊的黏在落翼的身上,夜紫昔卻調侃起了水離,完全不顧此時劍拔弩張的氣氛和眾人有求救又有恨意的眼神。


    對於夜紫昔不停的提起爐鼎這兩個字,水離已經有了免疫力了,隻是他話中的那句‘可惜’所含沙射影的意思還是讓她很是不喜,盡管清楚夜紫昔話中並沒有輕視和惡意,但是聽人這麽說落翼她還是覺得心裏不是滋味。


    可是水離也知道現在不是和夜紫昔糾纏這個問題的時候,時間和地點都不對,她現在隻是期盼著夜紫昔能夠快一點把落翼帶離這裏,將心中的不滿和看見落翼的那一抹放鬆和激動都掩藏在心底,用了一個還算平穩的口氣簡明扼要的說道。


    “前輩,您不用時時刻刻提醒我即將成為您爐鼎這件事情,隻要您答應的事情能做到,我一定老老實實的做您的爐鼎。”


    水離的話說的語調有一絲明顯的不客氣,有點擠兌夜紫昔的意思,可是經過這半天的接觸她也朦朦朧朧的摸索出,夜紫昔是個稍微有一點點自虐傾向的人,相比於軟言細語的哀求,他反而對著尖酸的抬杠更受用一些。


    “嘖嘖~,行行行,越來越會擠兌我了,有進步,隻是你沒看出來現在有什麽不對的嗎?”


    夜紫昔意有所指的話,讓水離一愣,剛才她的注意力除了剛剛進到這裏之外一直都放在落翼的臉上了,隻顧著觀察落翼的臉色有什麽不妥,直到夜紫昔喊她的時候才回過神。可是此時經夜紫昔這麽一說,她似乎也覺得哪裏不對了,可是究竟是哪裏不對勁呢?


    目光在眾人的臉上流連,廣場中央的人先不理會,站在她附近的這幾個,除了張雲景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羞惱和躲閃外,其他的幾人都是震驚卻又安靜的看著自己,連位置都沒動過。


    等等,安靜,水離的腦中如同被一道響雷劈過。


    對啊,這裏怎麽這麽安靜,除了剛開始那紅衣教主的一句質問之外,這裏的人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最讓人費解的是為什麽所有的人都不動。不管落翼和張雲景他們為什麽不動,但是紅衣教主又是怎麽回事?夜紫昔剛才的那一番話明明白白的把她的老底都給透個幹淨不說,還指名道出了已經殺了她的分身,那為什麽她還能如同老僧入定一般的坐在那裏,而不是過來殺人滅口或者逃跑呢?


    “前輩,她們為什麽都不動?”


    “才發現嗎?他們現在都已經入局了,已經成為這個祭祀的一部分了,現在不要說是動一下了,除了主持祭祀的那一個除外,其他的若是說一句話都有可能會讓魂魄受損.....”


    夜紫昔這邊在侃侃而談的替水離講解和分析當下的情況,猶如一個和藹可親的前輩導師,全然不顧水離是否焦急,是否能夠聽進去。


    忽然四周冒出了一陣讓人窒息的陰冷邪惡之氣,隻是一瞬間便填滿了這個廣場,阮夕娘那不知道是被水離(夜)氣的還是嚇得黑紫的臉上,掛上了一抹欣喜的笑容。


    鑲嵌在頂部的月光石的光芒漸漸的開始暗淡下去,用來鋪成地麵的一塊塊碩大的靈石開始錯落有致挪動著,轟隆隆的聲音不絕於耳,才幾息的時間原本光潔平整的廣場上就出現了一根根兩米來高的石柱,密密麻麻的幾乎占據了整個廣場,隻可惜水離不能從上空俯覽,不然她就能看見這些石柱正好組成了一個讓人毛骨悚然又猙獰的圖案。


    水離卻能清晰的看見這些石柱中正冒出一根根像樹根一樣的東西,上麵還有些奇怪的紋路,搖搖晃晃的向著皇後身上纏繞而去。


    最讓水離驚心的是竟然從落翼和張雲景等人的頭上也出現了這樣的東西,正在拚命的從他們的額頭處往外鑽,可是偏偏又有一根鎖鏈般的東西緊緊的纏繞在這樹根狀的東西上麵,仿佛在阻止它離開似得。而當這些東西出現時,水離清晰的看見落翼他們的臉色極度的難看,臉上的五官都痛苦的扭曲在一起,卻隻能像一個個落在蛛網之上正在獵殺的昆蟲,若是水離現在仍有肉身的控製權的話,相信她一定是淚流滿麵了。


    “前輩~~~~~~”尖銳又帶著哽咽的聲音在水離的識海中回響。


    像是在等待著這一刻到來似得,水離(夜)狠狠的咬了一下食指,鮮紅的血液從玉白的指尖流出,水離(夜)飛身而起,瞬間移動一般來到落翼的麵前,在已經鑽出落翼額頭的樹根狀的東西與鎖鏈上麵亂畫著一些圖案。


    隨著每一滴鮮血滲透到那樹根狀的東西和鎖鏈當中,落翼混沌的眼中也開始清明一分,臉上的痛苦也少一分。


    一道暗紅色的光芒閃過,落翼的額頭又變成了原本光潔如玉,隻是緊緊皺著的眉頭與額角滴落的汗珠明顯的在宣告著他的不適。


    “嗯~~”一聲痛苦的悶哼從落翼的口中溢出,小小的身子被水離(夜)給扔出了幾丈遠,完全脫離了祭壇禁製的束縛。


    緊接著水離(夜)如法炮製的對其他幾個人做了同樣的事,現在的落翼他們並不知道這個圖案已經深深的嵌入了他們的靈魂與*當中,給他們的*和靈魂加了一道牢固的聯係,讓他們以後遇到幻陣或者對於靈魂攻擊的時候有了強力的免疫。


    當然他們也不知道從現在開始也與水離有了千絲萬縷拋不開的關係,注定一生都要成為水離的附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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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歉,水兒在這裏鄭重的向各位親道歉,昨天水兒從醫院折騰到家的時候已經半夜了,實在是難受的不行,所以昨天沒能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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