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嘛,你們兩個確實很幸運的,倒都是有靈根的。隻是....”


    水離又是這樣說話大喘氣一般,說半截留半截,直弄得寧世乾和白淩飛的心一會兒墜入懸崖,一會兒飛入高空。大起大落的猶如在坐著過山車一般,若不是兩人習武多年,心髒強大堅毅,還真的經不起水離這樣折騰。


    不過這次兩個人稍稍學乖了一些,沒有把那顆小心髒直接放回胸膛中,而是繼續懸在半空中。隻是用著期盼的眼神望著水離


    經過水離這幾番折騰,心中幾次大起大落,若是旁人被如此戲耍,估計此時早就勃然大怒了,再不濟恐怕也拂袖而去。


    可是再觀這兩個,卻並沒有一絲的不耐,看來也是心誌堅定之輩,經得起事兒的人,而且麵對著水離擺明的戲耍卻也沒有露出不悅,顯然也算是心胸寬廣,尊師重道之人。落翼點點頭表示還算滿意,修仙之人必須心靜、心堅才行。


    心不堅,不靜,是很容易入魔的。


    這兩個人都是武功高強之輩,在世俗界名聲高遠,也算得上是天之驕子,難免會養成驕傲自負的情緒。更何況以武入道者,起先的進階速度是非常快的,可是隨著修為越高,這樣的優勢就越來越弱,築基期後更是有可能比正經的法修還要慢。


    若是沒有一顆堅強的心,沒有過人的毅力,很容易就會在打基礎的時候便驕傲自滿,當發展到後來發現自己越來越不如人的時候,便會漸漸的開始迷失自己,對未來充滿迷茫,甚至可能因此自暴自棄。


    那樣這個人要麽入魔,成為廢子,要麽因此止步不前,再難進階,那便隻能去做炮灰棄子。


    落翼的丹藥雖然很多,但那可都不是路邊撿的小石子-----白來的。用盡心血培養出來一群無用的廢子做什麽,用來做炮灰麽?他落翼缺炮灰麽?


    落翼是越看這兩個人越是滿意,他對自己看人的眼光還是蠻自信的。便悄悄的傳音水離示意她可以找個梯子,慢慢把這兩個人架到他這邊兒來了。


    水離得到了落翼的示意,衝著他微不可見的頷了頷首,她的目光也一直都在這兩個人的眼中流連,寧世乾和白淩飛的每一個表情都沒有落空過,得到的答案自然是和落翼的相同。


    水離也覺得應該正式開始進入考核這兩個人人品的階段了,她需要知道這兩個人的底線在哪。


    水離輕抿了下嘴唇,那無害的笑容立刻被染上了一絲絲邪氣,學著當初夜紫昔的樣子,扭著腰肢蹲到兩人麵前,保持視線平視,兩隻手各伸出兩隻又白又長的纖纖玉指,分別捏住寧世乾和白淩飛的下巴,語氣輕佻的說著。


    “隻是,像你們這樣的俊俏兒郎,收來做徒弟實在是太可惜了,隻能看不能吃的。那樣豈不是太難受了,這可是一種酷刑啊。我這人可是不喜歡自虐,所以呢,我能收下你們,但卻不是做徒弟,而是做----爐鼎,進我的後院。”


    水離的語調輕柔,隻是在說到‘爐鼎’二字時才稍稍加重一點。可是聽在眾人的耳中卻如同一塊巨石落入寂靜的湖麵,激起千層浪花,隻見屋子裏的四男一女,除了那個在繈褓當中睡得香甜不聞外事的韓明溪之外,均都齊刷刷的白了臉。


    梅寧看著水離滿臉的驚愕,認識了將近一年,雖然交集不多,但是在她的印象中水離是個慵懶,卻溫婉,賢良的女子,對於她這個出身世俗的女修,找幾個男修做爐鼎這樣的事兒還真的有點難以接受。當然這是因為她與水離不熟的原因,不知道真正的水離是隻有在熟人麵前才會變身成思想跳脫的瘋子。


    落翼的臉色很快就恢複了正常,隻是那略帶著瑩綠色的眼眸變得更加的深邃,像是蒙上了一層薄霧,看不出任何的喜怒。隻有落翼自己知道此時有一個總是掛著邪肆戲謔笑容的男人影子劃過他的心中,莫名的覺得有些氣堵。


    而寧世乾和白淩飛倒是怔忪的望著水離好一會,才理解出水離的話,麵上染上了些微的紅暈,身影有些微微的顫抖。直盯著水離的眼睛看,都想從她的眼中看出些什麽。


    不過很快他們就失望了,水離的樣子是學著夜紫昔來的,眼中無波無光,讓人感覺帶著絲絲冷意,可是那微揚的嘴角卻又偏偏帶著三分戲謔和玩味。讓他們心中無論如何也無法認為水離是在試探他們。


    水離看著這三男一女精彩的表情,忽然間有點明白夜紫昔為什麽總喜歡常把讓人做爐鼎掛在嘴邊了,原來僅僅隻是這簡單的一句話便竟可以讓人看清那麽多的東西。


    白淩飛輕輕的吐出一個歎息,伸出手拉了拉還有些發愣的寧世乾的衣角,兩人互相對視了一下,似下定了某種決心。


    對著水離一起施了一個大禮,那一瞬間水離忽然覺得有些失望,不過下一刻這種情緒又向是柳絮一般被窗外吹進的春風帶走。


    隻聽著兩聲朗朗的男音傳來:“多謝前輩當日的救命之恩,今日打擾前輩休息還望前輩原諒,晚輩等告辭。”


    水離撇了撇嘴,略帶可惜的說道:“哎呀,真是可惜了,不過強扭的瓜不甜,姑娘我可不喜歡用搶的。不願意就算了,你們走吧。”


    看著那兩兄弟有些落寞的背影,落翼的眼睛眨了眨,嘴角噙上了一抹滿意的笑容。水離的意圖在那句話剛出口的時候落翼就明白了,要知道水離剛才的話是徹底挑戰了他們男性的尊嚴,即便是在男女平等的修仙界,也是幾乎所有的男修都會認為給人做爐鼎是一種羞辱。更何況他們是出身於男尊女卑的世俗。


    若是剛才兩人答應了水離的要求,落翼就還真的要開始考慮放棄他們了,因為那樣便是明擺著他們是為了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甚至連自己的自尊都舍棄的人。


    這樣的人即便留著身邊也不堪大用,需要時時設防,以免他們有朝一日會因為更大的誘惑而變節。


    落翼的計劃才剛剛起步,現在需要的並不是快,而是穩。


    剛才寧世乾和白淩飛的表現讓落翼和水離很是滿意,盡管眼中極度渴望修仙,可是卻並沒有出賣自己。也沒有向著旁邊的落翼哀求,說明這兩個人的底線還是很高的。


    這樣可以說寧世乾和白淩飛算是過了一半的考驗,現在就等著看他們接下來的表現能不能讓人更滿意了。


    第二日,兩輛馬車早早的就向著城門駛去,坐在第一輛馬車上麵的一大一小兩個人,臉上都掛著欣慰的笑容。此刻寧世乾和白淩飛正騎著兩匹高頭大馬默不作聲的跟在馬車的後麵。


    直到第九日,兩人依舊不近不遠的跟在馬車後麵,水離才‘勉為其難’的將兩個人叫了過來,重複的問了一遍做爐鼎的問題,得到的答案依然是否定。


    落翼這才開口,給他們一個機會,跟著他學習,就這樣在駛達目的地初雲城之前,落翼多了兩個正式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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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今天又晚了真是對不起,最近卡文卡的太邪乎了,手中沒糧的日子真是捉襟見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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