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烈日高照,白花花的陽光照的人睜不開眼睛。


    酒店前的空地,兩個身穿軍裝的高大男人打在了一起,說是切磋打架,被打還差不多。小白完全不是吳稚暉的對手,已經被揍倒在地,口鼻青腫流血了,怪不得店員會把她們喊出來拉架。


    吳稚暉的拳頭夠狠、夠硬,在這麽打下去,一定會出人命的!


    隋一茹沒想到,她和古琦聊了一會兒,兩個男人竟然打了起來。她的小白老實,一定是那隻大狗熊欺負人。


    大喊一聲,隋一茹衝了上去。


    “小白!”


    吳稚暉聽到喊聲,抬頭,一個花瓶照著他的臉砸過來,像他這麽一個身手敏捷的,武功高強的,麵對無數的敵人都沒有被偷襲成功過的,竟然……被一個不會武功的女人給偷襲成功了。


    吳稚暉覺得,他可以那塊豆腐一頭撞死,省的傳出去,丟人現眼!


    砰的一聲,花瓶狠狠的砸到了吳稚暉的臉上,吳稚暉黑亮的臉被劃傷,流血。


    隋一茹衝了過來,看都不看吳稚暉一眼,眼裏隻有她的小白,“小白,你沒事吧?”看到被揍的鼻青臉腫的男朋友,隋一茹心疼了。


    吳稚暉出手狠、準、快,白毅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在隋一茹的攙扶下,白毅站了起來,“我沒事,皮外傷而已,你別哭。”


    “你看你,鼻青臉腫的?怎麽會沒事?你身上其他地方有沒有受傷?”說著就要脫白毅的衣服,檢查她身上的傷,大庭廣眾之下,被白毅給阻止了,“你別難過,真的沒事。”


    隋一茹瞪向了吳稚暉,指著他的鼻子罵道,“吳稚暉,小白要是有個什麽事情?我和你沒完。”


    “走,我們去醫院。檢查完了,我們就告他故意傷害。不讓他坐牢,也要讓他狠狠的賠錢!……太過分了,他竟然動手打你。我沒想到他竟然這種男人。”


    吳稚暉氣的抓狂,這個女人死纏爛打的纏了他四年,他煩不勝煩,現在她竟然說出這種話來。


    “你告我?有種你就告去!老子怕你,老子跟你姓!”


    隋一茹瞪他一眼,“你想入贅,我還不要你呢!吳稚暉,你少和我套近乎,我告訴你,小白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和你沒完!你……你這個混蛋,給我等著!”


    小白素來知道他這個頭的脾氣,見吳稚暉鐵拳緊握,咬牙瞪著隋一茹,他是真的動了怒,小白怕事情鬧大,忙圓場道,


    “小茹,我真的沒事,你別擔心了。”


    “小茹?白毅,你活膩了是不是?小茹也是你叫的?”吳稚暉聽不到其他男人這麽叫這個女人 的名字。


    白毅看向了吳稚暉,眼中帶著困惑。


    “小白,我知道他是你領導!你別怕!大不了,我們不當兵了,你退伍,我養著你就是了。”隋一茹一拍胸脯,豪氣衝天的說道,


    “我不用你養,我可以養你的。隻是,不能讓你過很有錢的生活,但是至少溫飽還是沒有問題的。”白毅一臉的羞澀,完全是一副情竇初開的小男生的模樣兒。


    隋一茹就喜歡他傻傻的模樣兒,被一個男人拒絕了四年,看了一個男人四年的臭臉,這麽萌萌呆呆的小可愛,她太喜歡了。


    想要撲倒有木有?


    “我母親那邊都是律師界赫赫有名的律師,他們出手,一定可以讓那隻死狗熊拘禁一段時間的!敢欺負你,就是欺負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吳稚暉氣的要殺人,嘴硬道,“好!我等著!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本事讓關老子禁閉!”


    身後那股陰森森的殺氣是怎麽回事?


    白毅後背一陣陣的發涼。


    白毅是知道隋一茹和吳稚暉之間的感情糾葛的。隋一茹狂追了吳稚暉四年,甚至追到部隊裏去,讓吳稚暉的領導做主,吳稚暉一概擋回去,誰來都不鬆口,就是不要隋一茹。


    可是,吳稚暉這失態的表現,可不像對隋一茹不喜歡。


    “小茹,我真的沒事。”


    “怎麽會沒事?痛不痛?一定很痛的對不對?”


    “不痛。”


    她伸出手,輕輕的碰他的傷口,他齜牙咧嘴,“別碰。”


    “疼,我就知道疼。”


    “哼!這麽點傷,裝什麽裝?”吳稚暉對白毅的表現失望極了。


    這麽欺負她的人,隋一茹不幹了,“吳稚暉,你給老娘閉嘴!你再敢說一句,你信不信,老娘讓你斷子絕孫!”


    “隋一茹,你的喜歡也不過如此。”吳稚暉失望的說道。


    隋一茹懶得在理睬這隻亂咬人的大狗熊,扶著白毅,朝車走去,她要帶著他去醫院檢查身子,吳稚暉的拳頭夠硬夠狠,可不能留下什麽後遺症。


    “小白,走,我帶你去醫院檢查身體。”


    “我真的沒事,都是皮外傷而已。”


    “要的,要的……”


    隋一茹堅持,白毅也不好說什麽,白毅轉而對吳稚暉說道,“上將,我先走了。”


    “小白,他那麽揍你,你和他這種人客氣什麽?你別怕他,大不了,咱不當兵了就是了。我年齡也大了,也想生孩子了。你去當兵,一年半載回來不了幾天,我壞孩子的幾率就小了。”


    吳稚暉黑眸閃過驚訝,他看著隋一茹那張認真的臉方才察覺到這個女人不是在開玩笑,她是真的要嫁給白毅這小子,竟然連生孩子都想到了。


    “我唱歌給你聽,分散你的注意力,你就不疼了。”


    “好,你唱吧,我聽著。”


    “我在清遠的連南瑤族自治縣,新學了一首很古老的《求愛曲》,就是瑤族過去的男人和女人相愛的時候,求愛的時候唱的,我唱給你聽。”


    “……”


    “咳咳……”隋一茹清了清嗓子,嗓音清亮綿長。


    “兒郎啊,聽我講


    我有寬闊的臂膀


    你是否願意靠著我在黑夜入夢鄉


    兒郎啊


    我有豐盈圓潤的乳~~~~房


    你是否願意撫摸


    芙蓉帳,夜漫長 我腰~身~軟~腿~夠~強


    保證讓你快~活~讓~~*~浪~搖~`晃~吱~吱~響


    兒郎啊


    別讓我想念你思之如狂


    別讓我愛戀你煎熬彷徨


    自那日與你邂逅


    你的溫柔讓我心慌


    隻盼能與你纏~綿~一~晚


    心愛的郎啊你願意否


    隋家一茹就是我


    聲名不好你莫要驚慌


    兒郎啊,你看我


    腮若春桃眸似火


    我雖聲名不太好自認長的還不錯


    兒郎啊


    韻華易逝你莫再琢磨


    我願和你共赴~雲~雨~樂


    春帳內


    安睡著我思之如狂的郎


    我的郎我放你在心尖上


    自那日與你邂逅


    你的溫柔讓我心慌


    隻盼能與你相愛一生


    心愛的郎啊你答應否


    天地浩大有你就是家


    聲名如何我想它做何


    兒郎啊 夫君啊 你我相愛一生啊……”


    隋一茹歌聲清亮,一雙眼睛勾著男人的魂,粗鄙大膽的求愛曲,從她嘴裏唱出來,不見絲毫的扭捏和羞澀,反倒是白毅臉紅的像煮熟的蝦子。


    這年頭,色女、浪女太多,碰到隋一茹這種,隻能認栽了。


    隋一茹帶著白毅去了醫院。


    古琦走向了吳稚暉,吳稚暉氣的胸口起伏,握緊的雙拳似是鐵拳,古琦自動和他保持距離,就害怕這個充滿暴力氣息的男人把氣灑在自己的身上。


    她喜歡*,這種級別 *,她可無福消受,還是tony那種男人最合適了。


    “吳先生,這次相親,你好像對我不滿意,既然如此,那這場相親就作罷吧。”


    古琦臨走之前,對吳稚暉說著客套話。說完,正打算要走,吳稚暉看向了古琦,問道,“你是古月的妹妹?”


    “是。”


    “你和隋一茹怎麽認識的 ?”


    “小茹和我姐姐是閨蜜好友。”古琦解釋道。


    “哦,怪不得你們會認識。”


    他一副若有所悟的表情,古琦素來不喜多管閑事,既然這個男人當不了她老公,她也就沒有心情應付。


    “我下午還有客人,就不打擾吳先生了。再見。”


    這種暴力男人,這種時刻,她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她身體嬌弱,他一拳就能揍斷她的骨頭。


    “古小姐……”


    “吳先生,還有事?”不讓她走?該不會看上她了吧?可是,她沒有看上他也。這個兵哥哥要是真的看上她了,她該怎麽拒絕呢?


    古琦“自作多情”的思量著,就聽吳稚暉說道,


    “我不是來和你相親的。要和你相親的是我的一個朋友,他女兒今天發燒,來不了了,就讓我來告訴你一聲。問你是否願意改天再約。”


    他臨時被抓了壯丁,還沒有來得及解釋,那個風風火火的女人就來了。


    “哦,原來是這樣。”還好,兵哥哥不喜歡她,否則她還真的不知道怎麽拒絕他呢。


    “古小姐,麻煩你和小茹解釋下,我不想讓她誤會我和其他女人在相親。”


    古琦笑道,“你覺得她還會在乎你和其他女人相親嗎?”話一出口,古琦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這個男人絕對是凶猛,極具攻擊性的動物,她怎麽偏偏惹他。


    果然,吳稚暉臉上異常的難看,“古小姐,不管她在不在意,都請你告訴她一聲。”


    “好,下次如果有機會,我會轉告她的。”


    看來,她自作多情了,人家看上的是隋一茹那*,不是她也。


    古琦轉身離開,朝自己的車走去,tony坐在駕駛員的位置,抽的車子裏煙霧繚繞,古琦打開車門,煙霧撲來,她被嗆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tony,咳咳……你,下次再敢在我車裏抽煙,你……咳咳,別想在,碰,咳咳……”


    古琦把四個車門都打開,通風散味,見tony還想抽,古琦照著他的肩膀就是一巴掌,吼道,“要抽滾下來抽!”


    tony抓了煙和打火機,真的下了車。


    “喂,你去哪裏?”


    “找女人去!”


    古琦懵了半天,“你在我車裏看黃片了?”


    tony陡然頓住了腳步,扭頭,狠狠的瞪著她,“這種男人,你都要,我到底哪裏不好?”


    壯的像頭牛一樣,這種男人到底哪裏好?


    她竟然不要他,跑來和這種男人相親。


    “喂,我沒有反對你去找小姐,我隻是想問你,你有錢嗎?”


    “……”


    他狠狠的瞪著他,果然,“沒錢你去嫖什麽。”她爬進車子裏,一條腿擱在車外,另一條腿擱在座椅上,翹臀誘人,tony 看的渾身燥熱。


    古琦摸出了錢包,從裏麵掏出厚厚的一摞錢,來到了tony 的身邊,塞到了他的手中,


    “我不知道現在的小姐什麽行情了,這些錢,睡一個晚上,應該差不多了。”


    見他不接,古琦善解人意的說道,“這錢,我會記賬上的,你有錢了,記得還我。”


    “古琦,你這個女人的心到底是什麽做的?”


    tony真的走了。


    不過,他並沒有拿那些錢。


    “喂,你真的不要?”


    “……”


    “tony,tony……”


    ……


    淩晨一點,那個男人沒有回家。


    古琦睡意全無,她一個人坐在客廳裏,關了燈,在看恐怖片。明明害怕的很,卻還是想要看恐怖片,古月永遠都理解不了妹妹這種自虐的愛好。


    恐怖的鏡頭沒有嚇住古琦,她頻頻走神,最後片子播完了,她都不記得剛才播了什麽。


    “真的去嫖了?”


    心裏又酸又脹,她以為自己不在乎的,原來是在乎的。


    關了電視,她也沒有開燈,赤足來到了陽台,點了一根煙繼續抽。赫然發現樓下大樹下,坐在一個男人。他也在抽煙,就著月色,古琦認出了那個男人。


    tony?那不就是出去嫖的男人嗎?


    原來他沒有出去嫖,如果她沒有發現他,他是不是打算在大樹下坐*?蚊子那麽多,身上被咬了很多的包吧。


    古琦轉身,蹬蹬的跑下樓。


    月色下,她身上穿著薄薄的真絲的睡裙,赤足,長發散著,站在他的麵前,tony以為是夢。


    “不是去找小姐嗎?怎麽會在這裏?”


    tony緊緊的看著麵前的女人,平靜的說道,“去了,睡完了就回來了。”


    古琦看著他,心裏悶悶的難受,“別再樓下喂蚊子了,上樓來,洗洗睡吧。”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古琦詫異的看著他,這是tony會說的話嗎?


    “隨你!”


    古琦被蚊子咬了幾口,她撓了撓身上,轉身上了樓。他發神經,她可不想陪著他瘋。


    tony看著古琦的娉婷背影,夜色下的眸子比夜還要深沉幾分。


    古琦噴了花露水,*睡覺,卻怎麽都睡不著。被蚊子咬到的那幾個地方,癢的厲害。她記得tony最怕蚊子咬了,那麽現在……


    古琦在*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tony,混蛋!”


    起*,淩晨兩點,她竟然在*上翻來覆去折騰了兩個小時。


    蹬蹬的跑下樓,那個很少抽煙的男人,腳邊已經堆了一地的煙蒂,她沒有再征詢他的意見,命令道,


    “tony,馬上給我上樓去!”


    “不去!”


    “你去不去?”


    “你不是不要我嗎?你管我做什麽?” tony生氣道。


    古琦揪住了他的耳朵,“你在頂嘴?”


    他一甩頭,躲開了她,別扭的生著氣,古琦狠狠踢了他一腳,罵道,“tony,你發什麽神經?”


    “我想了一個晚上,你不是說我太完美了,覺得自己配不上我嗎?好!那我不完美,你是不是就要我了。從明天起,我就做一個*的男人。我睡一百個*,就不完美了吧?我吸毒,吃喝嫖賭,就不完美了吧?”


    古琦沒想到這個男人在樓下,喂了*的蚊子,終於想通了,準備回德國繼續做他的太子爺去了,沒想到他,“你是越來越混了?”


    “我不完美了,你就會要我是嗎?”


    古琦揪住了他的衣服領子,將他的身體稍微提起了些,罵道,“tony,你到底想怎麽樣?你若是想和我*,我也滿足你,可是是你不要的。你寧願去睡*,也不願意和我*。現在又說出了這麽多的混賬話,你到底想我怎麽樣?”


    “我想你嫁給我!”


    古琦笑了起來,“嫁給你?如果我被沒有被那些男人糟蹋過,如果我沒有懷過孩子,如果我沒有失去生育能力,tony,我會考慮嫁給你!可是……”


    她抓住他的手,放在她漂亮的臉蛋上,語氣森冷,在這月夜裏,像是美麗的女鬼,“tony,不要被這張美麗的臉給騙了,她很髒,很髒,她心裏住著魔鬼,這種女人給不了你想要的幸福!”


    “琦琦,我愛你有什麽辦法?四年了,你嫁給abel之後,我不是沒有試過和其他女人交往,可是不行。


    琦琦,我對那些女人沒有感覺。


    四年,我以為長到足夠可以忘記一個你,可是沒用。愛情就像是藏在酒窖裏的酒,沒有變淡,反而發酵的更濃香了,


    四年後,在德國遇到了你,我就再也沒有辦法放手了。


    琦琦,你若真的愛我,就不要再拒絕我。”


    “……”


    “我真的沒有辦法看到你,繼續和一個個男人相親。……他們可以,為什麽我不可以?太完美?就因為太完美了,就拒絕我?琦琦,你怎麽可以對我這麽的殘忍?”


    古琦看到這個男人紅了眸子,胸口起伏,氣息不穩,“真的那麽愛我嗎?”


    “很愛,很愛,非你不可!”


    “你不介意我和那麽多的男人*嗎?”


    “介意過,我隻是很恨我自己,為什麽不早一點遇到你。我要是早一點遇到你,一定會拚死保護你,絕對不讓任何人傷害你。”


    心裏冰封的雪開始融化,眼神酸澀,淚水便在那酸澀中緩緩傾瀉而出。


    古琦決定賭一把。


    “如果別人那這些事情嘲笑你,怎麽辦?”


    “他們可以笑話我,我不在乎。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不會讓任何人嘲笑你,羞辱你!”


    tony站了起來,他比她高出一頭,深情相望,“琦琦,不要對我這麽殘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給我一個愛你的機會,我發誓,我會好好愛你的。


    給我一個機會,也給你一個機會。”


    “如果你的家人,嫌棄我不能是生孩子呢?”


    “隻要你有子宮,我就有辦法讓你生育。”


    前麵那些漂亮話都不如這一句,更具有說服力,“真的嗎?你真的有辦法讓我懷孕。”


    tony捕捉到她眼底的狂喜,tony唇線揚起,這個女人,在乎的原來是這個,“你忘記我原來是幹什麽的。”


    “當醫生的。”還奪走了她的一顆腎。


    “我如果說,我有辦法讓你生孩子,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你如果你能讓我生育,我就嫁給你!”


    tony是獨子,她如果生不了孩子,兩個人絕對走不到頭。但是,有了孩子,就不一樣了。


    tony握住了她的手,他要她的保證,“你不會騙我吧!”


    “當然不會!”


    “好,我們去領證,結婚,然後生孩子!”


    說是風,說是雨就是雨,tony拖著她就走,“現在是淩晨,民政局都關門了。而且,我也沒有拿證件。”


    “喂……你要帶我去哪裏?”


    ……


    tony帶著古琦來到了療養院。


    療養院在郊區,開了兩個小時的車,到的時候接近五點了,天蒙蒙亮。


    tony帶著古琦來見了年慈,年慈被兩個人吵醒,看到身穿著睡裙的女人,這麽早來找她,心裏大驚,


    “發生什麽事情了?”


    “媽咪,你別擔心,沒有發生什麽。隻是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給我們做一下公證。”


    “你喊我媽媽?”年慈完全懵了。她剛剛醒過來,頭腦還不是很清醒。


    “琦琦要嫁給我了,你自然是我媽咪。媽咪,我不相信那薄薄的一張紙,但是我相信你。琦琦說要嫁給我,我需要你的祝福。”


    古琦那種女人,那張薄薄的結婚證書算什麽?但是,年慈不一樣。能讓古琦在母親的麵前許下誓言,比什麽都管用。


    看到了年慈,古琦總算是明白了tony在耍什麽花招。


    “琦琦說,隻要我有辦法讓你懷孕,她就願意嫁給我。琦琦,這話,可還算數。”


    古琦不是扭捏的女人,爽快的答應道,“算數!”


    “媽咪,我向你保證,我可以讓琦琦懷上屬於我們兩個的孩子。請你祝福我們。”


    年慈知道女兒的心結,大女兒即將嫁人,身邊有一兒一女,老了也不孤單,唯有這個二女兒,她最是操心。吃了很多的苦,做了很多的荒唐事,年慈最近給她介紹了很多的對象,隻要古琦把自身的遭遇告訴他們,那些男人準會把嚇跑。


    她乖女兒的坦誠,有無奈女兒的坦誠。婚姻,夫妻一體,如果建立在欺騙的基礎上,若事情敗露,又如何能長長久久。


    世間,到底多世俗之人,難得有個男人可以不介意古琦的過去,將她視若珍寶,年慈樂見其成。


    年慈見女兒也喜歡tony,便微笑著祝福他們,“我這個女兒向來頑劣,她若是平時耍什麽小性子,你多擔待點。”


    “隻要她願意嫁給我,我便將她當菩薩供著。”


    tony表情嚴肅認真,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古琦撲哧一聲笑了,“媽,你還說他老實,你看他,漂亮話一堆堆的。我怕是真的嫁給他了,他就不稀罕我了。”


    “古小姐,你現在已經嫁給我了。”他訂正道。


    “記住你說過的話,你若是先騙了我,這些話是不算數的。”


    “我記得,也請你記得!”


    ……


    早上七點,tony去食堂買早餐。


    兩母女有了單獨相處的時間,年慈不放心的叮囑道,“二寶,tony那人,是個值得托付的男人,你嫁給他,媽很放心,隻是tony那種家庭的,你若是嫁給她,怕是吃不少的委屈。”


    古琦不在乎,“隻要他真心待我,那點委屈算什麽?我受得了。”


    “你能這麽想,我就放心了。”


    古琦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媽,你說我要是做了母親,會像你和姐姐一樣,是個好母親嗎?”


    “會的,那是本能。一個女人,天生就是一個好母親。”


    “媽,你是世界上最好的母親。”


    年慈心中唏噓,“我不是好母親,我沒有保護好你和姐姐,讓你們吃了很多的苦。媽媽更是後悔,不應該錯嫁良人,可是若沒有那個男人,我哪裏有福氣做你們的母親。”


    “不提那個男人,提到他我就生氣。”古琦繃緊了臉,心中還是恨不得將古今恒千刀萬剮。


    “好,不提他,不提他。”


    年慈已經完全不愛古今恒了,所以在提到她,倒也心情平靜,不過是一個不想幹的陌生人罷了,沒有必要浪費感情。


    ……


    短短的*,古琦沒想到她和tony的關係會來一個質的飛躍。但是,她不後悔自己的衝動,正如母親說的,這個男人值得自己托付終生。


    “琦琦,別鬧。”


    “你不是說,可以讓我生孩子嗎?怎麽現在不願意了。”


    tony出了浴室,進了臥室就被古琦給纏上了。tony真的想哭有木有,他不想帶著這麽功利 的目的和這個女人幹這種事情。


    古琦穿著性格的睡衣,玲瓏身在輕薄紗衣的包裹下若隱若現,tony隻感覺體內血液沸騰,身體要爆炸了似的,


    “啊,你流鼻血了。”


    “你的身體隻能采取體外受精,體內受精懷不上的。” tony拿了麵巾紙擦了擦鼻血,古琦也抽了幾張麵巾紙,替他認真仔細的清理著,“那一次,你是第一次是嗎?”


    “什麽第一次?”說完,tony臉色難看起來。


    “你在國外長大,思想怎麽這麽保守?我聽說國外的少男少女,很早就偷嚐*了。你竟然沒有碰過女人。”


    tony臉微紅,“我思想不保守,我隻是不喜歡*。做&;&;愛總要有愛才行,否則和動物有和區別。”


    “……”


    “你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很正常,身心都很健康。”


    “我好像撿到寶了。”


    古琦終於做了一直想做的事情,那就是將tony撲倒,tony這一次沒有拒絕她,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黑眸洶湧如潮,隔著薄薄的布料,古琦感覺到他心跳如雷。


    古琦漂亮的眸子凜冽,緩緩開口道,“tony,我不是什麽好人。你知道我是怎麽對付abel!若是有一天,你違背了你的誓言,我絕對要百倍千倍的要讓償還!”


    tony 朗聲而笑,“我想你會閹了我!”


    “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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