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覺得氣氛有點不對,怎麽都感覺自己是多餘的那個,“學長,我先回去了!”


    “記得跟小秦道歉!”霍冬不忘提醒道。


    張澤在跨出病房門的一刹那突然拍了記腦袋,“哦,想起來了!當時隔壁床的大叔說那姓夏的來過,指名要找秦同學,估計是看上秦同學了,還說有錢人都喜歡整那玩兒,我一聽急了,就不讓秦同學去,秦同學堅持要去,我當時腦子一昏,說一句,那老頭跟你什麽關係,一喊你就過去,你要真那麽饑不可耐,我來滿足你!”


    霍冬扶額,“你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自求多福把。”


    “我都說了這種話,道歉還有用嗎?”


    “我隻知道你不道歉,你倆的關係隻會死的更透一點。”


    張澤從醫院回去後就一直呆在宿舍裏沒出去,怕跟回來的秦元波錯過。


    秦元波是極要麵子的人,回來估計有點懸,如果還他還得再考慮考慮呢。


    同住的幾個人都不在,估計是結伴出去遛彎了,一般到天黑才會回來。這樣更好,省得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在旁邊幫倒忙。


    今天有點穿堂風,不算太熱,他躺在秦元波的鋪上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張澤在睡夢中迷迷糊糊的感覺有道視線盯著自己,那種感覺有點滲人,他當時真在做夢,翻了個身準備再睡會。


    “醒了?”


    張澤猛地睜開眼,秦元波正站在床前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麽,居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見張澤大張著嘴一副驚訝不已的模樣,秦元波問他,“怎麽,不想見到我?”


    “不是!”張澤搖搖頭,“學長說在我道歉之前你不會再跟我說一個字,可我還沒道歉,你就說話了,有點……”


    秦元波斜了他一眼,“有點什麽?”


    張澤沒敢說你大少爺的脾氣有點古怪了。他坐起身,認認真真說了“對不起”三個字,態度也相當誠懇。


    秦元波眼並不買賬,眯著眼說,“你以為說對不起就行了!”


    張澤抓抓頭發,跟秦元波說話就是費腦子,因為你根本就猜不透這他一刻心裏在想什麽,就好比是現在,看著秦元波越來越靠近,張澤一退再退,最後背抵住了牆壁退無可退了,舉起雙手討饒道,“你說要咋辦,我全數照做是了!”


    “幹你!”


    張澤呆住了,他一直覺得秦元波教養好,說話素質也高,沒想到竟然也會爆粗口!不過下一秒他發現已經理解錯了,這兩個是‘動詞’……


    張澤本來一緊張就會結巴,隨著秦元波不斷的逼近,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秦同學,這,這樣不太好吧。”


    秦元波伸手摸上張澤的大腿,“有什麽不好,昨晚是你自己說要滿足我,今天又說隨我,都到這份上了我不再有點表示,豈不是太不解風情了!”


    “不不不,秦同學你誤會了,昨天我那是氣話,我是真心誠意的在向你道歉!”


    “你跟一個gay說這種話,不就是要他誤會麽,要我原諒你也可以,讓我幹你一次。”秦元波說著一把甩掉自己的t恤,作勢就要撲過去。


    “秦同學,咱能,能穿上衣服好好說話,不,不開玩笑麽。”張澤是真的慌了,秦元波這是要霸王硬上弓的節奏?


    “不能。”秦元波甩了鞋,擠上單人床,傾下/身,伸手拽住張澤的t恤就要扯。


    張澤見他一副如饑似渴的摸樣,演戲都不帶這麽認真的,他連忙護住自己的衣服,堅守住最後的堡壘,但很快發現,秦元波雖然看著單薄,可實際上力氣比他還大,就現在自己被他逼到牆角一點轍都沒有。


    單人床本就窄,兩個大男人在上麵拉扯,身體難免蹭到一起,秦元波經常鍛煉,身體的線條塑造的很好,皮膚的手感也好的沒話說,一來二去張澤突然感覺到了一股熱流開始在身體裏翻騰,這種感覺讓他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等,等一下!”


    “有什麽話做完再說!”秦元波


    張澤大聲喊一聲,“我對男人沒興趣!”


    秦元波的動作就像被施了定身咒,當真一動不動維持著那個姿勢定定地看著張澤一會兒。


    張澤發誓,他在秦同學眼睛裏看到了無措,對,就像是犯了錯的孩子在等著被大人教訓時的那種無措一模一樣,雖然隻是轉瞬即逝,但這副受傷的表情,確確實實觸動了張澤原本自認強大的內心,他覺得自己沒有說錯,可就是控製不住的想要對秦元波道歉,


    “對不起,我不是……我……那”結果他也不知道自己支支吾吾要講什麽。


    秦元波低下頭,隨後肩膀開始小浮度的抖動。


    張澤聽著吃吃的笑聲逐漸演變成放聲大笑,最後茫然的看著笑到上氣不接下氣的秦元波,這,難道一開始他就在跟他開玩笑?


    秦元波邊笑邊擦掉眼角笑出的液體,然後努努嘴,“沒興趣?既然沒興趣,你那裏是怎麽回事?”


    張澤順著秦元波的視線往下移。


    ……


    臥槽!褲襠裏那個招搖的小帳篷是怎麽回事!張澤感覺到自己的內心某處開始崩塌了,幾近石化狀態怒瞪著自己的小弟弟久久不能自已。


    秦元波知道張澤心眼實,腦子可能一下子沒辦法轉過彎來,拍了拍他的肩,好心安慰道,“別擔心,年青人血氣旺,或許隻是天氣燥熱的原因,也可能是你把它憋得太久了”


    “你確定?”


    張澤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有做gay的潛質,至少他那時候跟霍冬同吃同住同進同出的那段時間,從來沒有過,哪怕是一丁點邪念,而且他敢發誓,這兩年的幻想對象一直都是龍澤,從未動搖過,可又怎麽會被秦同學挑起興致……希望真如他所說,隻是天氣燥熱的原因吧!張澤欲哭無淚的想道。


    “連你自己都不確定的事現在糾結有用麽,相信我,時間會證明一切!”秦元波轉身背向張澤,“幫我看看破皮了沒有,不知道會不會留疤。”


    秦元波的背上赫然印著一條足有二十多公分的紅痕,腫的很厲害,皮膚有些泛青,不像是剛受的傷,張澤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厲聲質問道,“你昨天晚上到底去幹什麽了?”


    “等兒再說,我不想現在跟你說了,還要在對教授和學長複述一遍!”秦元波打了個哈欠,側身躺下,“我一晚上沒睡,跟你這麽一鬧,現在困的要死,我先睡會兒,記得半個小時後叫醒我。”


    張澤往床角縮了縮,心情亂的很,腦子裏有兩個不同意見的聲音在吵,一個是讓他接近秦同學,一個是讓他遠離秦同學……


    說好隻睡半個小時,結果張澤自己也睡過去了,兩人醒過來的時候已經過了飯點,一路狂奔到食堂,結果人家早就收攤了,一點米湯都沒剩下。


    想到尤飛和霍冬還等著他們過去商量怎麽救姚璐,隻能餓著肚子先去醫院,一路上張澤以為秦元波會抱怨,結果都到醫院了也沒說他一個字,這反而讓他更加自責。


    在病房裏,秦元波爆出了一則猛料。


    “病毒在向全世界蔓延,受災國的數量逐步上升,雖然同樣是大國,a國早在□□病毒爆發初期就立即啟動了應急預案,對全國多個重要城市實施了軍事管製,加上人口數量上的優勢,病毒已經被有效控製住,目前有不至少國家,包括□□在內,以及一些有勢力的組織都在積極與a國協商,請求他們能接納幸存者,但a國以保證國家安全為由,限製別國籍的人入境,除非有a國擔保人的擔保,而一個擔保人最多隻能擔保2人。”


    已經跟外界失聯那麽多天了,突然聽到這個消息,都會覺得是空穴來風,張澤問道,“是那個姓夏的老頭告訴你的?”


    “夏伯伯是我爸在俱樂部裏認識的朋友,聽說他有權有勢,還是什麽皇親國戚,他從高層那裏獲悉了這個消息,希望通過我,讓我爸做擔保人,申請去a國避難。”


    霍冬搶著問道,“你聯係上你爸了?”


    “嗯!”秦元波點點頭,“基地對在此避難的幸存者宣稱已與外界失去聯絡,但實際上他們一直與外界保持著聯係,我是讓人蒙著眼睛進去的,電話也是別人撥通給我的,保密措施做的非常嚴密,不得不讓人懷疑他們的動機。”


    尤飛問了句,“你又回去查了?”


    “後半夜我憑著記憶找到了那個地方,就在倉庫機房的地下室。”


    張澤一聽差點跳起來,“那個背上的傷是不是那個時候弄的,你膽子也太大了!”


    “你這麽激動幹什麽!”秦元波白了他一眼,“跟這個比起來,我看到的東西重要的多,在病毒爆發後,京城幾乎是與s市同一時間淪陷,但受災程度遠比s市嚴重的多,短短八個小時候就徹底與外界失去了聯係,今天是病毒爆發的第六天,但從三天前衛星傳回來的圖像看,□□大部分的城市成了重災區,特別是沿海一帶,並不斷的向內陸擴散。目前在西部高原,也零星發現了感染者。”


    “這麽快!”霍冬有些不敢相信。


    “我還聽見裏麵有人在裏麵爭論什麽蜂巢子虛烏有,不如拿到疫苗去a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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