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大早。


    “還沒好嗎?”


    季母進入廚房,詢問在熬補藥的下人。


    站在灶台前的下人立即轉身回答,“就快好了老夫人。”


    “好好好,一會好了,馬上通知我,我給他們端上樓。”


    “是。”


    下人領命,轉身回去繼續熬補藥。


    大概半個小時後,補藥熬好了,季母親自端著上二樓。


    她來到季媚房門口,讓下人敲門,自己負責喊,“女兒啊!你起床了沒有啊!”


    才剛剛睡下不到兩個小時的季媚被吵醒。


    她睜開眼睛一看,落地窗外頭的天已經亮了。


    她原本想起身的,結果酸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她真是低估了嚴寒的破壞力。


    以前的嚴寒不敢對她出手,應該一直在隱忍,昨晚上跟解封了似的,她腰都要斷了。


    “您繼續睡,我去開門。”


    也醒過來的嚴寒起身,匆忙穿好睡袍快步往房門走。


    他打開門就看到端著一碗黑乎乎東西的季母,還散發出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正好是你,來,把這個給喝了,一滴都不許剩啊!”


    “喝完了繼續,我還等著抱孫子呢。”


    季母這話太直接,讓嚴寒尷尬的紅了耳根。


    所以,這是類似於補藥的東西?


    可他不需要喝這個啊!


    “你這孩子,趕緊喝。”


    季母把補藥端起來遞向嚴寒,催促。


    嚴寒想解釋自己不用喝,可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季母就道,“別人家新婚一晚就中,你們同房九年了,連寶寶的頭發絲都沒見著。”


    “你實話跟我說,是不是你有什麽隱疾,要真的有,咱們就立即去官方的醫院看看,可不能再拖。”


    聽著的嚴寒,心裏有些酸澀。


    他哪裏有什麽隱疾。


    是之前以為大小姐不喜歡他,想著大小姐也不會要他的孩子,一直都做好措施。


    就算沒措施的東西了,他也不敢直接胡來,都小心的避開。


    季母沒發現嚴寒的情緒不對,又把補藥遞向嚴寒,“這補藥是末世沒多久後,我在一個老中醫那淘回來的,是個好東西呢。”


    “你喝完這個補藥,要是還懷不上,咱們再去官方的醫院瞧瞧。”


    “你別覺得不好意思,也別覺得傷了男人的自尊心,誰沒個病的時候。”


    嚴寒知道季母是好心,沒有拒絕的拿起碗,仰頭把補藥都喝了個幹淨。


    季母瞬間眉開眼笑,“這就對了嘛!”


    “這幾天你們就別出門了,有事媽幫你們處理,你們就趁機休息幾天。”


    “要是實在不懂的,媽再來找你們。”


    嚴寒哪裏敢答應,大小姐不得踢死他。


    “好了好了,快進去吧!餓了就下樓拿吃的。”


    季母說完,開開心心的關上門走了,生怕打擾了嚴寒他們造娃。


    嚴寒返回大床。


    看到床上側躺著,睡得安穩的自家大小姐,嚴寒有瞬間的恍惚。


    以前他一大早起床就得公事公辦的伺候季媚洗漱,從沒有像今天一般,能一起溫存。


    淺眠的季媚,久久都沒有等到嚴寒上到床上,疲憊睜開眼,對站床邊看著她的嚴寒,聲音有些啞的問他,“你不困?”


    兩人淩晨五點才睡,她可不覺得嚴寒已經睡飽。


    偷看被抓包的嚴寒,克製著發燙的耳根問,“您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不餓,趕緊的躺回來,睡覺。”


    季媚說著,眼睛有點睜不開的拉開被子。


    嚴寒臉馬上就紅了。


    他家大小姐太豐滿,身上的黑蕾絲睡裙根本就包裹不住,走光了一大半,睡裙底下的大長腿也露了出來。


    他趕緊躺好,把被子拉上來,防止自家大小姐走光。


    被子卡到脖子處,難受的季媚,睜開眼睛看著側躺向她的嚴寒,說他,“昨晚上抓著不放,現在你害羞什麽?”


    嚴寒人都要燒起來了。


    大小姐說話一如既往的直白。


    “怎麽,想抵賴?需要我給你看看,現在是不是還紅著。”


    “咳咳咳……”


    嚴寒被自己口水嗆到,這回人是真的紅了。


    昨晚上的他幹了什麽,他是知道的。


    因為這是這九年來,他真正意義上的,碰到了自家大小姐,壓根就控製不住自己。


    “咳,我,我給您用冷水敷敷?”


    嚴寒很不好意思的手放嘴邊清喉嚨,試探性的問季媚。


    季媚沒有回話,定定的看著嚴寒。


    嚴寒被盯得有些不知所措。


    是他說錯了什麽,大小姐生氣了?


    還是,他昨晚上沒有節製,大小姐生氣了?


    嚴寒心裏多了不安,緊張的看著麵向他躺的季媚。


    季媚拉過嚴寒的手,放自己胸口上,“我現在就是你的,你不需要對自己的所有物小心翼翼,戰戰兢兢。”


    嚴寒聽完,鼻子泛酸,可還是糾正,“您不是東西。”


    “我當然不是東西,可我是你的東西。”


    “隻有你嚴寒可以對我為所欲為,可以讓我懷上你的孩子,可以當我孩子的父親。”


    嚴寒聞言,心裏的不安被撫平。


    大小姐說的這麽清楚,他怎麽可能還會懷疑大小姐隻是跟他玩玩?


    季媚抬手摸嚴寒臉,“你知道那些世家的少爺,為什麽總抓著你不放,嘲諷你嗎?”


    “因為他們羨慕你,甚至是嫉妒你,畢竟整個首城,就你嚴寒能碰得了我。”


    這些嚴寒都知道。


    他家大小姐打小就優秀,又是個大美人,不知道多少世家的男人覬覦他家大小姐。


    “小澈不在的這一年,不知道多少人想看著我跌落神壇,好糟蹋我。”


    季媚說到這,嘲諷一笑,“想糟蹋我季媚,他們算什麽東西?”


    嚴寒握拳忍怒,“我就算是死,都不會讓他們碰大小姐您一根頭發絲。”


    季媚立即就笑了,抬頭對著嚴寒親了一口。


    她選的人沒有錯,雖然是個木頭人,可對她,是真的寶貝。


    突然被親的嚴寒眸光瞬間變熱,明顯的想碰季媚。


    季媚怎麽可能看不出來,笑容濃鬱得很。


    這才是正常反應嘛!


    平常的嚴寒想碰她,都是不敢表露出來,就算她故意在他跟前脫衣服了,他都會飛快的避開。


    季媚拉過嚴寒手,放自己肚子上,揚起唇,“不是讓我一個禮拜就懷上嗎,那就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嚴寒哪裏經得起季媚的撩撥,一個翻身把季媚欺在下。


    他低頭就想親自家大小姐,結果鼻血先一步滴到季媚胸口上。


    嚴寒都懵了,趕緊捂住鼻子。


    躺在下的季媚愣了下。


    嚴寒天天看她的身子,不至於流鼻血吧!


    想到什麽,她蹙眉,“是不是我媽給你喝了什麽?”


    嚴寒也猜測是補藥的問題,捂緊鼻子如實回答,“喝了一碗補藥。”


    季媚差點沒氣死。


    她從嚴寒身下坐起身,快速抽過床頭櫃上的紙巾堵住嚴寒鼻子,說他,“你身體壯得跟頭牛似的,你喝什麽補藥。”


    窘迫的嚴寒回,“老夫人覺得我們同房九年了,您都沒有懷上寶寶,以為我不行。”


    季媚聽完,都沒話吐槽了。


    她紙巾堵住嚴寒鼻血,沒忍住念叨了句,“你不會拿進房間放著,還當著她的麵喝。”


    嚴寒哪裏敢不喝啊!


    要是他不喝,老夫人真的會送他去醫院,到時候整個首城的人都知道他不行的事。


    他被誤會了沒關係。


    大小姐一定會被人取笑,說她守活寡。


    到時候肯定有一些討人厭的蒼蠅,往他大小姐身上靠。


    “是不是你不喝,我媽要送你去醫院?”


    季媚太了解自己母親。


    肯定是因為這事,嚴寒才把補藥給喝了。


    嚴寒老實點頭。


    “我會跟她說清楚,讓她別再熬。”


    再熬,嚴寒一直流鼻血,他們還怎麽要孩子。


    顯然,嚴寒也知道季媚這麽做的原因,耳根又有些紅。


    他沒有做夢,大小姐是真的想跟他要孩子。


    “去浴室。”


    季媚主動抱住嚴寒脖子,下巴往浴室指。


    嚴寒看著貼上來的柔軟,鼻血差點又繃不住。


    他趕緊把季媚抱起來,下床往浴室走。


    季媚抱緊嚴寒脖子,笑著故意往嚴寒身上貼,欣賞著嚴寒紅著耳根抬頭,避開她身子的慌張模樣。


    季媚莫名就想笑。


    誰跟嚴寒一樣,睡了九年了,還跟個純情大男孩似的。


    嚴寒知道季媚故意逗他玩,進入浴室就把季媚放洗手台上,紅著臉低頭就封住季媚唇。


    仰頭迎合這個吻的季媚又笑了。


    經過昨晚,總算是開竅了。


    基地裏。


    幸存者們還對昨晚上飛進他們基地的房車心有餘悸,都不太敢出門。


    現在的他們都是從房門口探頭出來,查看街道上的情況。


    見街道上安安靜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他們更是恐慌。


    “這,這到底是什麽情況啊!沒見喪屍也沒見有人。”


    一男人探頭出房門,上下看著長長又空無一人的街道,小聲問隔壁也探頭出來的鄰居。


    鄰居扒拉著房門,也緊張的上下看著。


    看了好久,他都沒見有喪屍出來,這才敢從家門裏走出街道,咽口水的往天上看。


    這一看,昨晚上的房車不見了,連著那十多隻飛行變異喪屍也不見了。


    他拍胸口鬆了一口氣,安慰自己,“應該是走了。”


    街道兩邊房屋的二樓三樓四樓的人,見男人站在街道中間,卻一點事情都沒有,這才大著膽子從家裏走出來,小心翼翼的到處看。


    “是……是不是走了?”


    有人小聲的在人群裏問。


    他旁邊的人,“應……應該是走了。”


    可他這話才落下,就冷不丁的看到一條水桶那麽粗的變異大蛇出現在街道中央,瞬間又做鳥獸散,啊啊啊啊抱頭跑回家尖叫,“蛇,有變異大蛇。”


    扛著十米長的變異大蛇,拖著地從基地外瞬移回來的蕭誠,看著街道兩邊,砰砰砰關門的幸存者,一臉的莫名其妙。


    他沒有逮住人問怎麽回事,手裏提著一大袋晶核,肩上扛著變異大蛇,咻咻幾下往中央區繼續瞬移,罵道,“搞這麽大的基地幹嘛!害得我瞬移了好幾次,都沒到家。”


    蕭誠在火光基地,隻需要一個瞬移就能回家。


    可首城的基地太大,他瞬移了五六次了,還沒到家,小脾氣都出來了。


    “快快快,有變異野豬群,有變異野豬群,快關基地大門。”


    此時的基地大門,站在圍牆上值班的士兵們,突然看到三百米遠處樹林口的一群變異野豬,立即扯開嗓門大喊。


    站在圍牆底下的士兵們都嚇了一跳,趕緊退回大門裏,要把門關上。


    “等等,先別關。”


    圍牆上的士兵小隊長看著遠處的樹林口,抬手阻止圍牆下的士兵關門。


    小隊長旁邊的士兵著急了,“那可是變異野豬群啊隊長,咱們得趕緊關門。”


    “要是讓它們跑入基地裏頭,後果不堪設想啊!”


    小隊長眯眼盯著遠處,在緩慢移動的變異野豬群,回他,“不是活的變異野豬。”


    “啥……啥不是活的?”


    士兵有點懵,學著小隊長眯眼往遠處一看,好家夥,是二十多人扛著牛那麽大的變異野豬群朝基地大門走。


    “媽呀!那麽大的變異野豬,怎麽想都是四階吧!他,他們怎麽獵到的?”


    士兵倒抽氣。


    小隊長也不敢置信,因為他看清楚了,是王隊長他們。


    他知道王隊長他們的異能等級都是六階後期。


    麵對那麽多的四階變異野豬群,就算他們六階後期了,也不可能毫發無損的回來。


    可偏偏王隊長他們就是毫發無損的回來了,還扛著變異野豬群有說有笑的。


    帶著隊員們,扛著變異野豬群回來的王隊長,抬頭看著圍牆上的小隊長他們,呦了聲,笑著打招呼,“換班了。”


    小隊長跟士兵們已經傻眼,話都說不出來的那種。


    近看,那變異野豬更龐大,比牛還要大上一些,沉甸甸的。


    他們平常不是沒見過這麽大的變異野豬,可回來的人,不是斷手斷腳,就是一具屍體,像王隊長他們這般說說笑笑的,頭一次見。


    王隊長就是故意扛著變異野豬回來得瑟的。


    這可是他們少爺給他們獵殺的變異野豬啊!一拳頭就打死,跟殺雞似的。


    “我們就不打擾你們值班了。”王隊長說完,扛著變異大野豬轉身,對身後的隊員道,“給小隊長他們留兩頭變異野豬,打打牙祭。”


    “好咧!”


    兩名隊員砰砰的把那頭變異大野豬放地上給大門的士兵,樂嗬樂嗬的跟上前頭的王隊長,跟其他的隊員。


    小隊長跟士兵,懵逼的看著地上的變異大野豬眨眼。


    這可是能換好幾百萬晶核的變異野豬啊!就,就這麽給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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