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夜這天下了雪,從早到晚沒有停。雪雖然不大,卻是混合雨水的,越下越多,落到地麵上沒多久便融化了,很快形容了黑色的泥水,不透明也不晶瑩。前世,路景曾在哈爾濱拍過一部電影,製作費不多,所以劇組的條件很差,但那次拍戲,卻是路景拍的最痛快,最難以忘懷的。


    哈爾濱的冬天很冷,取景的地方下著鵝毛大雪,踩在上麵發出咯吱的響聲,開機的十分鍾後,路景的腳便凍僵了。雪地裏,路景再奔跑,跑到夜幕降臨,站在傍晚的雪地上,拉長他的身影,轉頭看去,一片白雪皚皚,這便是夜幕下的哈爾濱另外的一種場景。


    路景的前世雖然很多不堪,卻也有著值得懷念的地方。


    現如今,路景雖然不在哈爾濱,卻很想和閆貽東分享這雪後的浪漫。


    路景與閆貽東脫的隻剩下一條底褲,就在閆貽東迷茫之際,路景快步進了臥室,拿出一條薄薄的絲質床單,簡單的往身上一搭,來到陽台處。開了門,夜風拂麵而來,路景卻沒有感覺到一絲寒冷,反而覺著是沁心的涼爽。


    路景站在陽台處,慢慢回過身,衝著閆貽東微笑道:“過來。”


    閆貽東無奈的勾起嘴角,慢慢朝路景走了過去。待他來到路景身旁,路景伸開右臂,撐著床單說:“進來。”


    閆貽東不由自主的鑽了進去,從路景的身後抱住了他,裹緊床單,貼的很近。夜風中夾雜著白雪四處飛散,似是寒冷,卻又感覺不到。也對,心是暖的,又何必怕冷?當下,還是要體會這場路景刻意製造出來的浪漫吧。


    陽台上,兩個人抱的很緊,低下頭便可看到北京片麵的景色,不夠具體,不夠全麵,卻也有著觀賞的價值。雪花從天而降,總會有幾片落在他們身上,算是為這場刻意的浪漫平添氣氛。


    “冷嗎?”閆貽東目視遠方,嘴角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路景搖了搖頭,伸手握住閆貽東的大手:“你呢?”


    “有你在,沒覺著冷。”


    路景微笑著,看著遠方說:“上小學的時候,我憧憬著高中生活,可以騎腳踏車,無憂無慮的。上高中時,我向往大學的自由。上大學的時候,我又迫不及待的想走入社會,成為一個懂得生活,享受生活的人,可是當我畢業之後,我又想當演員,幻想著自己大紅,你說,紅了之後有什麽好處?”


    閆貽東笑了笑:“有人追捧,有人崇拜。”


    “除此之外呢?”


    閆貽東想了想:“來錢最快。”


    路景勾起嘴角,算是承認了吧。


    “你說,本身就是窮人,是要先追求夢想,還是要追求金錢?”路景微微側過頭,額頭貼在閆貽東的臉頰上,輕輕的磨蹭著。


    “對於一個窮人來說,金錢和夢想是不成正比的,一味的追求夢想會餓死,如果這個窮人是我,我就會先追求金錢,再次來談夢想。”路景不等閆貽東說出自己的看法,便將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說了出來。


    閆貽東微笑著,摟著路景的腰說:“你說的沒錯,我認同。”


    路景笑了笑,轉過頭繼續看著雪中的夜景,輕聲道:“我就是這樣一個人,現在算是有錢了,完全可以追求自己的夢想了。”路景握著閆貽東的手,又說:“我把一切都壓在了你的身上。”


    “我知道。”閆貽東低下頭,下巴抵在路景的肩膀上,輕聲細語道:“我會全力以赴的幫你完成夢想,不僅僅是幫你,也是在幫我。”


    路景微笑著,慢慢哼唱著一首經典老歌:“love is over……請你不要再提起,逝去的愛已逝去,誰也不必再追憶。流水撫平我心靈,創傷早已無痕跡,雖然過去你曾對我表示過真情意,也曾對你許下過諾言,今生我永不渝,為何,你一去無音訊,撕碎我的心……love is love……”


    路景的歌聲沒有太大的起伏,平淡如水,像似看透了一切,隻是這樣的歌聲加上這樣的歌詞,竟然閆貽東覺著傷感無數,不禁將路景摟的更緊,為了配合路景,他便湊到路景的耳旁,跟著輕哼著。


    “你也會?”路景表現的很意外。


    閆貽東笑了笑:“嗯,很久之前聽過。”閆貽東轉過頭,輕輕親了路景一下:“為什麽突然唱這首歌,而且,我覺著並不是唱給我聽的。”


    路景笑了笑:“追憶過去,抒發情感而已。”


    閆貽東詫異的看著路景:“你的過去?是指你喜歡的人?”


    路景搖了搖頭:“你是頭一個。”路景這輩子,很難對誰付出真感情了,縱然是閆貽東,他也得掂量掂量這其中的利弊,不會徒勞。


    閆貽東微笑道:“明白了。”


    “明白什麽了?”路景疑惑道。


    “明白你的心思了。”閆貽東抱著路景,看著遠處說:“小景,我有點兒冷了。”


    路景險些沒笑出聲,連忙擺手:“還是叫我路景吧,剛才那個稱呼太肉麻,不適合我。”


    “沒事兒,你也可以叫我小東。”


    路景越發忍不住了,抽動著肩膀說:“小東子,咱們回屋睡覺吧。”


    閆貽東勾起嘴角,打橫將路景抱了起來:“明天要是感冒了,你得全權負責。”


    路景勾住閆貽東的脖子,笑道:“好,我給你煮薑湯喝。”


    浪漫過後,路景和閆貽東又來了一場暖身運動,直到大汗淋漓全身無力才收場,或許就因為這樣,第二天兩個人都是非常精神,沒有一點感冒的跡象。閆貽東很早就去了公司,路景是等到中午才過去的,因為今天他要試一試參加金翎獎的戰袍。


    路景抵達公司,連閆貽東的麵都沒見到,便被丁佳琦和淑華壓到了化妝間,剪頭染頭,忙活了好幾個小時,總算搞定了這一切之後,路景又換上了戰袍,當他往鏡子跟前這麽一站,整個人都不同以往了。


    “別說,這個造型還真挺好看。”淑華一旁欣賞道。


    丁佳琦點了點頭,又對路景說:“這套衣服是nico讚助的,完了還要歸還的,時刻要注意啊。”


    路景微笑道:“知道了。”


    “行了,把衣服換下來你就去閆總辦公室吧,他有事兒和你說。”


    路景應聲去了後頭,換了衣服之後直奔閆貽東的辦公室。進門時,曹振興正跟裏頭泡茶呢,手法還挺熟練,一臉奉承的笑容,怎麽看怎麽搞笑。


    “喲,路景來了。”曹振興打量著路景:“比那天看精神多了。”


    閆貽東順勢看了過去,欣賞幾眼之後笑道:“我讓經紀公司那邊把你的卡送過來了,要過年了,總得給你發點工錢不是。”說著,閆貽東將一早就準備好的銀行卡扔給了路景:“公司跨年準備了節目,希望你能拔得頭籌。”


    亞娛集團每年都會有藝人跨年活動,所有藝人集結,以遊戲的方式來抽取今年最幸運的,獎品有大有小,價格不等,最便宜的貌似是指甲鉗。當然了,這都是路景以前聽說的,具體還沒親身體驗過。


    路景走過去拿過那張銀行卡,笑問道:“多少?”


    閆貽東伸出手:“這個數,還滿意?”


    路景笑道:“滿意。”


    曹振興一旁看的也挺樂嗬,隨即問道:“路景有錢了,打算用來做什麽?”


    路景笑道:“回家給馬桶鑲鑽。”


    曹振興一愣,笑道:“這想法不錯,闊氣。”


    閆貽東忍不住調侃道:“順便把那口牙也換了吧,一張嘴金光燦燦的,多霸氣。”


    路景笑道:“還有事兒嗎,沒有我先回去看劇本了。”


    “瞧見了沒,路景多敬業。”曹振興覺著自己沒看走眼,又說:“時刻準備著啊,說不定過完年就投拍了。”


    路景並沒有詫異,身為演員的他,早就習慣了跑組這種模式。


    “嗯,時刻準備著。”路景將銀行卡放進兜裏,又衝閆貽東點了點頭,這才離開了他的辦公室。關門時,路景聽見曹振興和閆貽東說了句:“說真的,我還是比較喜歡於健澤那樣的性格。”


    路景停頓了一下,想聽聽閆貽東怎麽回答。


    不多時,閆貽東笑著說:“喜歡你就自己留著吧。”


    這時,路景才關上了門,帶著微笑離開了。


    路景和淑華離開亞娛,想著想找個地方吃個中飯,然後在回家看劇本,當他和淑華抵達餐廳時,還沒等坐熱乎了,就接到了唐駿打來的電話。電話裏,唐駿幸災樂禍的告訴路景,沈清越這次可是闖了大禍了,氣的許宸蕭要雪藏他。


    事情的起因很簡單,沈清越背著許宸蕭和尚都聯手炒作,其實這都沒什麽,最重要的是,他自己透漏了關於感情方麵的,再加上有人暗地裏推波助瀾,媒體方麵很快便扒到了許宸蕭那兒,如此一來,澳視那些高層再也坐不住了,這樣愚蠢的人,澳視怎會放任不管。


    都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沈清越如此神補刀,許宸蕭可真躺著也中槍。


    唐駿那頭說的很得意,這頭路景聽的也高興,可誰也不知道,那個推波助瀾的人就是路景。不過,以路景對沈清越的了解,他生氣歸生氣,卻還是很理智的,保下沈清越對他有太多好處,所以,要想將沈清越徹底拔掉,還得等,等到那個機會到來。


    作者有話要說:我想完結,我要完結,我好想快點完結,哈哈哈哈!


    努力中……


    喲西,碼字去,明兒見?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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