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


    “請不要叫我王夫人…”


    “哦,對不起,白小姐。”


    我心說,這女的像個謎一樣怪,那老王板死了才半個多月,她就這麽回避王夫人這三個字…


    氣氛十分尷尬,我急忙轉移話題講了一個笑話。講完以後,我一邊哈哈大笑,一邊問白小姐好不好笑。她扭過頭,冷冰冰的看著我。


    “我能說實話麽?”白小姐問。


    “嗯。”我點了點頭。


    “我頭一次見像你這麽囉裏八嗦的大師…”


    我臉上一熱,伸伸舌頭,再沒有說話了。


    下午三點多鍾,我們來到了臨縣。那是我們市最富有的縣,奔馳轎車行駛在寬闊的路道上,就見一棟棟別墅式樓房從車窗外閃過。


    轉過一個彎,汽車駛進一條巷子,連拐幾個彎以後,在一座深宅大院前停了下來。院子很大,從外麵看顯得有點古舊,然而進到裏麵一看,裝修的非常現代化,空調之類一應俱全。


    家裏隻有一個吊著胳膊,身上橫七豎八纏著不少繃帶的年輕人,便是那小晴的弟弟。


    “馨姐來了呢,這個是?”那青年指了指我。


    “哦,這是我請來給你們家看風水的…大師…”白小姐把大師兩個字放在後麵,並且拖著長長的重音。


    “嘿嘿…”我尷尬的笑了笑。


    那青年冷笑一聲,和我握了握手,我感覺連空氣裏都充斥著一種不待見我的因子。


    我硬起頭皮向那青年詢問最近家裏的境況,那青年顯得很不耐煩,不過還是耐著性子一一回想並告訴我。


    我一邊聽,一邊舉目打量著這座宅院的布局,從風水布局來看,沒有任何不妥,不會形成幹擾陽人運程的不良氣場。


    這時候,那青年指著南邊一座很老的房子對我說,幾個月以前,他在那屋裏發現並打死了一條蛇。


    我眉頭一皺,“那屋子是幹嘛的?”


    “老屋,裏麵放的是我爺爺和我太爺爺的牌位。”


    我點了點頭,心說,原因可能就再這裏了,迅速在地上起了一局。


    當我在起局的時候,用餘光看去,隻見白小姐和那青年臉上的輕蔑表情都消失了,凝重的站在那裏,心裏暗暗有些得意。


    起完局以後,我細細一看,果然是騰蛇作怪,在八神‘騰蛇’的落宮裏,有一個‘墓格’,並且臨著死門…


    我心裏已經有數了,站起來緩緩說道:“你家的宅居風水沒有問題,問題出在你家的祖墳地,帶我去看看吧。”


    在那青年的指引下,白小姐開著車出了縣城,行駛了大約七八裏路停了下來。三人下了車,走上一條小路,如此走了二裏多路,終於來到那青年家的祖墳,時間已經是傍晚了。


    那祖墳坐落在一處背陽的土坡上,墳包修葺的異常龐大,裏麵埋的是那青年的太爺爺,墳前立著一塊帶有棱簷的墓碑,頗有氣勢,看起來,原本的風水還是不錯的。


    可惜,那塊坡遭到了破壞,東南角被挖掉了一大塊,更要命的是,坡下距那座祖墳不遠的地方建了一個高壓線塔,而高壓線就從祖墳的正上空穿過,這是陰宅風水裏的大忌,高壓線會改變陰宅的氣場。


    白小姐和那青年看著我緊皺眉頭的樣子,都顯得有點惴惴不安。


    “這裏夏天長草嗎?”我指著那墳的四周問那青年。


    “嗯?早就不長了,我姐今年七月半跟我一起來掃墓時還說,嘿,你看咱這兒多好,別人掃墓還要除草,我們不用…”


    “傻!還嘿!這墳不長草是因為生氣已經沒了,變成了死穴!”


    “那要怎麽辦?”那青年問。


    “遷葬唄,還能怎麽辦,不過,你家裏氣運不暢,不僅僅是這個原因,我想,這祖墳裏原來一定有東西。”


    “什麽東西?”那青年臉色一白。


    我擺了擺手,圍著墳包轉了一圈,發現一個黑乎乎的小洞,小心清除洞邊的殘雪,我看進去,洞裏果然有東西。我用一根樹枝伸進洞裏麵撥,撥出一條蛇皮。


    我挑著蛇皮揚了揚,白小姐嚇得怪叫一聲躲在了那青年的背後。


    “你是說,這墳裏有蛇?”那青年問。


    “原來有,現在已經沒了,被你打死的那條蛇就是它,這種蛇是依靠墳裏的生氣長大的,這裏的風水死掉以後,它依據氣場爬到你家老宅,盤踞在供有你太爺爺牌位的祖屋裏。結果僅有的那麽點兒生氣都你‘打死’了,怪不得‘騰蛇作怪’…遷葬吧,把祖墳死掉的生氣‘弄活’,你家裏就會慢慢轉運…”


    白小姐送我回去以後,我把查出的結果告訴了師父。師父點點頭,跟白小姐說讓她捎話給那小晴的弟弟,另選一處地方,擇日遷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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