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和向風便驅車回到了那個村子。當我們再次來到那座宅院時,隻見大門緊鎖著,我翻牆進去看了看,屋門也是鎖著的,楊書軍不知去了哪裏。


    “不管他,我們先去找那黑臉男人。”我對向風說。


    按照那黑臉男人給的地址,我們開車順著一條特別難走的土路,行駛了大約四五裏路,來到一個村子。按照大體的位置以及門牌號,我們找到了他的家。


    當時已經日上三竿了,但我足足敲了將近半個小時的門,那黑臉男人才開門走出來,看起來衣衫不整,滿臉疲憊的樣子。


    他看到是我們,頓時眼睛一亮,擦了把腦門上的汗,欣喜的說:“我還以為是誰呢,沒想到你們這麽快就來了呢!”


    看到他這幅樣子,我吞了口唾沫說:“怎麽,不歡迎我們麽?”


    “哪裏!快請進!快請進!”


    剛走到院子裏,那人便衝屋裏喊道,媳婦,快把衣服穿起來,昨天那兩個大師來了!…


    我沒工夫聽他嘮嘮叨叨說怎麽按照我的吩咐‘貼符念經’的事,隻是在想,不知道這人的家人有沒有事。


    來到屋裏,隻見一個姿色平庸,身材臃腫的年輕女人披著衣服坐在床上。向風一句話也沒問,走過去對那女人說,抬起頭來,坐著別動。


    那女人先是有點害羞,然後就目光癡迷的看著向風。向風盯著她看了大約四五分鍾,轉身走了回來。


    “怎麽樣?”我問。


    “看樣子沒有衝煞。”向風說。


    我走過去對那女人說道:“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訴我。”


    “什麽是生辰八字?”那女人羞澀的問。


    “就是你的出生年月日時。”


    “哦。”那女人‘嘻嘻’傻笑一聲,“我還以為是什麽鬼東西呢…”


    問過她的生辰八字以後,我起了一局,局象顯示,這女人命格挺硬,沒有衝煞。然後,我們讓那黑臉男人帶著我們去了他父母家,發現他父母也沒有衝煞。也就是說,黑臉男人衝撞的東西和王老板當初衝撞的那宅煞不同,隻害一人,不害一家。


    “帶我們去吧。”向風說。


    “去哪裏?”黑臉男人問。


    我一撇嘴,“你那天接親的半道上在哪裏擼的管子,就帶我們去哪裏…”


    那黑臉男人的臉上又泛起了潮紅,尷尬的‘嘿嘿’笑了笑。


    在他的指引下,我們開車出了村子,來到了村南大約二裏的一條河,那河大約十多米寬,車開到石橋上停了下來。


    黑臉男人指著橋下說:“就在這下麵。”


    我下車先打量了一下這一帶的風水,隻見兩邊的河堤上都光禿禿的,連一根草都不生,河堤下麵則是一大片一大片的鹽堿地,不禁皺起了眉頭。這裏簡直可以稱的上是風水裏的死地,像邪煞之類不幹淨的東西就喜歡這種鬼地方。


    那河裏的水已經斷流了,遠處的河道裏光禿禿的,圍繞那座橋下的涵洞兩邊,有一汪黑色的死水,兩邊加起來大約一個普通魚塘大的麵積。


    跟著黑臉男人來到橋下,他指著水邊一處位置說,大約就是在這裏了…


    那橋下的水顏色烏黑,散發著一陣陣臭氣,還有某種不知名的腐爛動物的屍體漂在水麵上。我一邊捂著鼻子一邊暗罵那黑臉男人,在這種鬼地方都能打飛機,就算沒衝煞,也有可能沾染上其它不幹淨的東西。


    “阿風,你怎麽看?”我問道。


    向風皺眉望了望四周說:“阿冷,我忽然有一種預感。”


    “什麽預感?”


    向風沉聲說:“躲藏在暗處害人的邪煞可能不隻一個…”


    我一驚,心道,我嘞個去的,難道捅了邪窩了不成?


    正想著,我忽然看到遠處的水邊有兩行印痕,似乎是某種動物的腳印。


    “過來一下。”


    我揮了揮手,來到跟前一看,的確像是腳印,每個印坑大約小孩兒的拳頭大小,形狀很不規則,連綿遠去,一直到河堤下的幹土附近,便消失不見了。


    “你能看出這是什麽動物的腳印嗎?”我問那黑臉男人。


    他撓頭端詳了半天,搖了搖頭說,看不出來。向風想了想,回車裏取來了羅盤,把羅盤往那些腳印上一靠,隻見磁針出現了輕微的擺動。我眼睛一亮,和向風對視了一眼,這應該就是那邪煞留下來的腳印了。我們圍著那水邊轉了一大圈,再沒發現有別的類似的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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