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裏,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向風他們。小晴一聽說不走了,高興的手舞足蹈,興奮之下語無倫次,竟然說自己本來就結婚一年多都生不出孩子,再這樣不停的走下去,肯定子宮都會爆掉…(雷翻眾人)


    我被小晴的話雷的差點吐血,這小晴不隻一驚一乍,有時說出的話也沒心沒肺,特別雷人。正準備回她幾句,小晴的話頭卻轉到了我跟白小姐身上,說我倆既然有了‘奸情’,幹脆留在這裏隱居,做一對不老的神仙夫妻,將來生養一堆娃娃。白小姐臉紅紅的戳了她一下,兩個人笑作一團。


    “好了,別鬧了。”我咳了一聲,“正事要緊,大叔,麻煩你帶我們去那座山神廟裏麵看看。”


    那大叔老實忠厚,雖然疑惑我們為什麽要去那山神廟,卻也沒問原因,二話沒說就領著我們出了門。小晴雖然不願走路,但也不願一個人留下,忍著‘子宮爆掉’的危險隨同我們前往。一旦安靜下來,那隻黑狗又變成了白小姐的貼身護衛,寸步不離的跟著她。


    白天的石頭村和夜晚看起來截然不同,加上剛下過雨,到處都是一種清新盎然的樣子。樹葉鮮綠,青草扶搖,石路光淨,磨碾整潔,就連那些倒塌的石頭房子,因為雨水的清洗,都顯得可愛了起來。我們這才知道,昨天來時的路上,楊書軍沒有誇大其詞,這裏遠離塵世,的確是一個適合隱居的好地方。


    “大叔,那二狗子的家在哪裏,先帶我們去看看吧。”我說道。


    那大叔說,二狗子的家緊靠著後山,自從一家人都被燒死以後,那裏就成了禁地,就連村裏為數不多的那些留守在家的小孩子都不敢去後山玩兒了。


    石頭村臨山而建,呈南北走向,村前和村西被密林環繞,村東和村後各有一座山。石頭村僅靠著東邊這座山,不少房子建在山崖上,村後那座山距村子則有一段距離。


    我們跟隨那大叔出了村子,迎麵便是一片梯田。層疊而上的莊稼一片新綠,其間點綴著不少孤墳。田下,一個弓腰駝背的老頭兒正趕著咩咩叫的羊群吃草。


    繞過那片梯田,眼前出現一座高山,抬頭望去,雲霧繚繞。山頂的高處,隱約有一座小小的建築,看起來隻有火柴盒那麽大,便是那山神廟了。一條蜿蜒而上的石徑通往山頂,遠遠望去,仿若一條連接雲空的天梯。


    “媽呀,這爬上去不得累死啊。”小晴咋舌道。


    那大叔指著近處一座宅院告訴我們說,那裏就是二狗子的家了。


    那宅院非常簡陋,柵門已經壞掉了,門前有一棵粗壯的老樹。那大叔猶猶豫豫,戰戰兢兢的隨我們來到院中。隻見院子裏一片雜亂,並且生長著青草。看向那正屋,正是那張合家照背景裏的屋子。


    我來到屋前一處地方,對向風他們說,這裏應該就是這一家人當年照相的地方了。那大叔告訴我們說,不時會有一些背著相機的人到村子裏來,給村民拍照。


    “哪一間是燒死這一家人的那柴房啊?”楊書軍問。


    那大叔指著一間偏屋,滿臉恐懼的說,“就是那一間。”


    我們看過去,隻見那間屋子的門已經被村民用石頭給封堵住了。我和向風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說了句,拆。兩個人便走過去動手拆封門的石塊。


    那大叔終於忍不住了,又急又怕的道:“俺的個娘嘞,你們拆這些石頭幹嘛?”


    “大叔別怕。”我說道,“我們隻是進去看看。”


    “老天爺呀,親娘嘞,你們膽子也忒大了…”


    我暗暗好笑,心說,比起除邪煞鬥鬼怪來,這有什麽好怕的。


    很快就拆出一個可以容人進身的大洞,我當先抬腳跨了進去,把那大叔念阿彌陀佛的聲音拋在了外麵。隨後,楊書軍和向風也跨了進來。


    這間屋子非常沉悶,使人有一種想要窒息的感覺,滿屋的石牆都呈現出一種瘮人的黑色,腳下是厚厚的一層火灰,踩上去軟綿綿的,使人有一種蹋在虛空之上的不安的感覺。


    我打開手電在屋子的角角落落仔仔細細照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可供起局的線索,不由滿心失望。這就是說,我們沒有辦法卜測出二狗子一家死亡的原因。


    越待的久,那種窒息的壓迫感越強烈。從屋子裏一出來,我們三個都像溺水的人一樣,大口大口的喘息了好一會兒。


    “走吧。”我揮了揮手,“去那座廟裏看看。”


    遠看那條山徑細的像條麻繩,到了近前,隻見大約一米多寬,一道道高低不平的石階層疊而上。大叔告訴我們,這條石徑是古時候開鑿出來的。八路軍當年的兵工廠位於這座山的背麵,當年炸毀時把這條石徑給震壞了。至於那座山神廟,也是當年被震壞的,之後就斷了香火。


    沿著石徑一路往上,我們果然看到不少有裂痕的石階,使人不由擔心如果猛踩一腳就會坍塌,從山上滾落下去。


    戰戰兢兢來到山頂,眼前出現一座破敗的小廟,廟門的方向正對著山下麵的石頭村。太行山裏像這樣的廟很多,有的供奉山神,有的供奉女媧,還有供奉佛教諸佛的,等等。


    眼前這座廟,圍牆早已坍塌,隻剩下短短的一小截。正門也沒了,隻剩下孤零零的門架子,上方的拱頂倒挺完好。


    廟院裏有一個小小的水塘,早已幹涸。廟屋是用青磚壘就的,牆壁上到處都是裂痕,生滿青苔。進到廟屋裏,隻見裏麵供奉的是一個猙獰醜陋的山神,旁邊立著一個隻剩半截的小鬼。


    有風透進來,昏黑之中,蜘蛛網飄飄蕩蕩。我不由緊張起來,心說那二狗子應該就是在這裏變成怪物的。可是,用羅盤探測,磁場沒有任何異樣。在屋裏搜尋一番,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東西。


    屋子裏空氣汙濁,令人很不舒服,我決定出去透透氣,然後再回來查找,看有沒有漏掉什麽地方。


    一行人來到門口,朝山下望去,石頭村的全貌盡現眼前。村後那塊梯田看起來非常規整,就像一片小小的綠洲。清風撲麵,雲氣罩人,使人有一種想要騰空而起,得道升仙的感覺。


    那大叔此刻也不緊張了,臉上充滿祈盼的神色,說現在正是作物生長的時候,如果再下點雨就好了。


    我微微一笑說,雖然我沒有辦法求雨,但我可以卜測一下什麽時候有雨。那大叔難以置信的看著我,似乎在說,你以為你是諸葛亮複生麽,還能卜測什麽時候有雨…


    我微笑著起了一局,奇門占雨,以天柱為雨師,天蓬為水神。眼前這個局象,天柱下臨地盤壬,主有大雨。根據日幹和時幹來推測下雨的時間,再對照天蓬落宮以後,我登時微笑不起來了。因為眼前這個局象顯示,此地在兩天以後的申時不隻有雨,簡直是有特大暴雨形成的洪澇災害…


    我正震驚時,向風走了過來,沉聲說,“阿冷,我感覺石頭村緊臨的東邊這座山有點不大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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