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心說,原來,師父要做的這種令叫做陰陽令。


    “師父,這種令有什麽用處?”我問道。


    師父苦笑道,“你不是用孤虛神符把那死胎的靈魄給打散了麽?”


    “嗯。”我點點頭。


    “明天是那死胎的頭七,我們去它被流產下來的地方,我想辦法看能不能幫它把靈魄聚集起來,然後超度一下。”師父說。


    “師父是說,去閆老板那工廠裏?”


    “嗯。”


    “師父,打散了還能招集起來?”向風問。


    師父說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法奇門‘通’字訣裏有通陰陽的方法,師父做這種陰陽令的目的,就是看能不能貫通陰陽,把那死胎散掉的靈魄招集起來,送往它該去的地方。師父這樣做的目的,除了超度那嬰靈之外,還有就是為了我,知道打散的是一個嬰靈之後,我心裏一直有負罪感,嬰靈雖然怨氣很重,但它們是一種非常可憐的東西。


    我們跟隨師父來到鎮西的墳地,這塊墳地比鎮東那塊要大,老墳也比較多。月光照下來,墳地裏到處都是墓碑和墳包的暗影。有風吹過,墳地四近玉米地裏的玉米杆子‘沙沙啦啦’作響。


    師父把那卷草紙分成兩份,交給我和向風,命我們分別往每座墳頭上壓了一張。師父自己則點燃三柱香,圍著墳地走了一圈,在墳地外圍的四角分別壓了一道四方神符以後,師父來到墳地正中,把香插在了土裏,將那些竹條插在了香的外圍。隨後,師父捏訣步鬥圍著那些竹條走了三圈,猛然頓住腳俯下身,用手掌把那些竹條挨個拍進了土裏。然後,師父以逆時針方向捏訣步鬥又走了三圈…


    就這樣,師父逆走三圈,順走三圈,循環往複。在奇門裏,‘順’代表陽,‘逆’代表陰。


    我和向風也沒數,不知道師父總共走了多少圈,直到香燃盡師父頓住腳時,已經累的滿頭大汗。師父顧不得擦汗,迅速將那些竹條從土裏麵抽了出來。


    回到住處以後,師父將那些竹條分別削成了令箭的形狀,並且刻了咒文在上麵。


    第二天下午,我在鎮上借來一輛破拖拉機,‘突突’的開到了師父家門口。


    “冷大師,這就是你借來的車?”向風眉頭一皺。


    “這車多高大上。”我拍了拍方向盤,笑道,“如果師父去借車肯定能借來輛轎車,我去借,能借來拖拉機已經很不容易了。”


    師父笑了笑說,“算了,過段時間給你倆買輛二手車吧,不然出門太不方便。”


    我要的就是師父這句話,急忙一豎大拇指說道,師父威武。


    師父和向風坐在了拖拉機兩邊的副手上,我說了句坐穩了,一踩油門兒,‘突突’的朝閆老板那鎮子駛去。


    今天鎮上那些摩的也不知去了哪裏,找來找去隻找到一輛,載不了我們三個人,我便自告奮勇去借車。以師父在我們鎮上的威望,再加上我是他的嫡傳徒弟,就算借不到小轎車,借輛麵包車之類的不費吹灰之力。我故意借來這麽一輛破拖拉機,就是想讓師父看到我們出門的‘艱難’,同意買車。我早就想買輛車了,師父一直不肯,他比較節儉,而且不會開車,認為我和向風早晚要回廣東和四川,車買了沒用…


    在路上開了沒一會兒,我就後悔了,因為那輛破拖拉機能把平整的馬路駛出土路的感覺來,又震又晃,而且還時不時熄火。當我們趕到閆老板那工廠時,已經是傍晚了,那拖拉機‘嗝嗝’兩聲熄火了,剛好橫在了廠門口。


    “喂,你們幹什麽的?”閆老板沒看清來人,牛逼兮兮的衝我們吼道,“開一邊去,開一邊去!”


    我‘噗噗’地吹了吹衣服上的土,拍了拍方向盤,“瞎嚷嚷什麽呀?”


    “哎呦,原來是冷大師啊,怎麽開了個這麽高端的玩意兒過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眼睛小,閆老板好一會兒才看清另外兩個人是師父和向風。


    這時候,那些員工也下班了,不少人跟我打招呼,魏妞妞說,小大師怎麽又來了,是不是迷戀上姐姐我了?…突然間,所有人都不出聲了,因為向風來到了我旁邊。


    那些女孩兒盯著向風看呆了,尤其小圖圖,口水都恨不得流下來。


    “好啦,別看啦,丟不丟人你們,沒見過帥哥是吧?都回家都回家…”說完以後,閆老板道,“幾位大師過來有啥事兒,莫非是冷大師看中了我廠裏哪個大閨女,托二位過來說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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