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非在之後的日子裏對每個人的訓練都不同。但是他的每次訓練都安排都深思熟慮,循序漸進,逐步加大心理和身體訓練強度,穩步達到極限水平。所以這四人每天都在挑戰自己的極限。這麽強的精神壓力之下,四人都覺得有點生不如死的感覺。


    十幾天之後他依舊還是在對四人進行體能、力量、靈活性和忍耐力的練習。反倒是他那一套出神入化厲害到不行的劍術,大家愣是一眼都沒瞧過。


    他們每天長跑之後開始“鐵沙掌”練習,先擊打裝有豆子的沙袋,每次至少三百下;然後是裝有碎石的沙袋,每次至少三百次,而且手、肘、拳、膝、腳各個擊打部位都要練習。完成之後再進行負重長跑,負重跳躍,負重攀爬,晚上還要重複一次。


    此人愣是沒將朱晶和佟香蜜當女人看待。反正好幾個大夫隨時候著,隻要不弄出人命,陸騫都狠得下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們這種人很難說什麽時候會遇上危險,如今多流一點兒汗,到時候就會少流一點兒血。


    難得的是這四人平日裏嘴貧又愛瞎鬧騰,可這麽嚴酷的訓練下來,愣是沒有一人提過要放棄的話。他們都像是憋著一口氣,有種誰先說出口就輸了的感覺。


    等四人的身體逐漸能承受基本的訓練之後,軒轅非這才增加了針對每個人不同的特別指導。比如佟香蜜的力量與靈活度不夠,他便讓她雙手雙腳都綁上沙包,又在劍柄上用繩子吊著一塊磚頭,也不多教她什麽新的劍法,隻讓她每日都在豔陽底下反複練習自己熟悉的劍法。


    謝必安與軒轅非隻對戰過一次,以慘敗作為結局。他的弱點是萬一敵人看穿了他變化的規律,那麽他就會立刻失了先機。所以軒轅惡魔給他的訓練都是以力量為主,他說:你要用陽謀,而非陰謀。這話的意思就是說:敵人看穿了你的意圖又如何。你的目標是人家看不穿還好,就算被看穿了,他也拿你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範無救因為個人的性格原因導致他的劍法非常穩重謹慎,缺乏靈活多變。軒轅非便每天單獨和他對練。練習的內容卻是:躲貓貓。


    簡單說起來就是,你扔暗器我躲避的遊戲。


    可惜軒轅惡魔這家夥好像每次都提前知道範無救會往哪裏躲一樣,所以回回都能擊中他,還能保證每次擊中的部位都不同。可憐的範無救至此以後,大傷沒有,小傷卻不斷。


    當麵對什麽也不會又全無一絲內力的朱晶,軒轅非還真的覺得有點兒棘手。按照陸騫的意思,眼前這丫頭才是重頭戲。但是她的基礎實在是......他都不好意思形容,若是從這個年紀才從零開始的話,也確實有些晚了。


    朱晶眨巴眨巴眼睛期待地瞪著軒轅師傅。絕世高手是她的師傅欸。說出去都覺得好威風的感覺。(這是狐假虎威的錯覺)


    “......”軒轅非盯了朱晶半天,直把她盯地腿腳發抖。要知道這惡魔氣場全開的時候,隻是壓力就能讓人膽寒心驚。


    真是沒出息。


    軒轅非見不得別人卑躬屈膝的慫樣,他冷哼了一聲開口:“你為什麽想學武?”是為了炫耀還是想持強淩弱,或者隻是享受別人橫倒在自己腳下的快感?


    朱晶微微側頭看了看一旁各自用功的三人。暗想自己若是說“學武是為了保護別人”的話,會不會慘遭鄙視?


    “回師傅的話,咳,我隻是不想拖大家的後腿。”這句倒是大實話。陸騫就是在危機時刻被自己拖後腿才受的傷,為此她一直心有芥蒂。


    軒轅非聞言倒是微微一愣,隨即皺眉。“以你的資質......”


    朱晶的小心髒瞬間被揪著提到了嗓子眼。


    “你還是學如何快速逃跑比較幫的上忙。”


    這便是在暗示她關鍵時刻有多遠滾多遠才最不會拖隊友後腿。她的實力竟然弱到這種田地......真的,好打擊人。


    “真的。一點兒忙也幫不上?”她舉手弱弱地問。


    “隻會幫倒忙。”某人回答地很幹脆。


    “......”朱晶心灰意冷地沮喪了好久。但是轉念又想了想,深吸一口氣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軒轅非以為她會不甘心地說出什麽反駁自己的話來,結果沒想到人家竟然相當爽快地開口請求:“既然我隻有跑腿的本事,那便請師傅教我怎樣才能溜得最快吧。”


    好沒出息的目標。


    “學好之後我再練習如何帶人溜。說不一定關鍵時刻我還是個不錯的搬運工呢......”


    “......”


    朱晶越想越覺得可行,她激動地超那三人吼了一句:“到時候你們誰受了傷,就求我帶你們跑路吧!哈哈哈...”說完還暗自點頭覺得自己很英雄。嗯。這個技能很不錯嘛。


    “鬼才會求你!”那三人頓時異口同聲地回頭吼她。


    “話別說這麽死嘛。”朱晶笑嘻嘻地貧嘴:“萬一到時候我是那個唯一四肢健全的,你們現在不討好我,到時候我可會見死不救哦......”


    “你個烏鴉嘴住口。”那三人又齊聲怒吼。


    朱晶訕訕地摸摸頭,不知道為何自己這英雄當得怎麽這樣慫呢。


    軒轅非在這一瞬間突然覺得不管是這丫頭的敵人還是朋友,說不定在哪天都會被她氣死。


    怒吼聲掩蓋了某人走近的腳步聲。


    “原來還有這種威脅別人的方法。我平生第一次見識到。”陸騫不知什麽時候站在朱晶背後,眼光下斜,陰森森地問道:“那是不是我也需要來巴結你了?”


    “哈哈,騫騫,這個呢……呃,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如此淳樸之人是不會拒絕你的......”她看到陸騫的嘴角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


    “你活得真有勇氣……”他的語氣不佳:“既然你溜得快,那以後‘誘餌’這種艱巨的任務就隻好都交給你了。”


    眾人讚歎:還是殿下手段高明。


    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朱晶立刻見風使舵,連忙不迭地點頭狗腿地表決態度:“騫騫放心。以後就算我缺胳膊少腿也不會讓別人傷你一根寒毛。”


    眾人齊鄙視:拍這種馬屁可恥啊可恥。


    “至於‘誘餌’什麽的,讓小白去。他長得白嫩嫩又人摸狗樣的,敵人肯定喜歡!”她更加可恥地出賣朋友。


    “......”謝必安抖了抖,憤怒地還沒開口說出一個字就聽見軒轅非輕輕咳了一身。


    四周頓時鴉雀無聲。


    “每次和你說話。最後都會跑題。”


    “師傅,對不起。”


    “你主要還是練習逃跑基本功,以後我再教你兩招防身。”軒轅非冷漠的麵容開始出現一絲無奈的裂縫:“以後和別人打架不要超過五招,否則肯定露陷。”


    攤上這樣的徒弟好丟人啊......


    “打不過就跑,打得過你也跑。”這還是他第一次對一個人如此諄諄教誨、苦口婆心。


    “啊嘞?為什麽?”


    “因為你有把別人逼瘋的本事......”


    噗。


    “......”


    至此以後朱晶每日的訓練就是各種負重閃躲、跳躍和奔跑。


    某日在朱晶跳過的地方,謝必安突然看到她袖口裏鑽出一個紙團。


    這是什麽?


    他好奇地彎腰撿起來一看,一樣叫人目瞪口呆的東西呈現在眼前。


    情……情……情詩?


    一首情詩!


    竟然是一首狗屁不通的情詩!


    謝必安突然想起某個壞家夥的背叛,他嘿嘿一笑,計上心頭。


    你不仁,別怪我不義。


    謝必安果斷將情詩抄了一份。然後在花園裏的兩根大樹上拉了根晾衣繩。於是那天,往來花園的人都可以欣賞到一首能讓人笑到流淚的打油情詩:


    郎啊,你乃蒼穹裏的雲彩,飄啊飄


    妾乃草堆中的螞蚱,追啊追


    不論你飄向哪裏


    妾定跳著追隨。永不放棄


    直至愛的鮮花插滿我們的墳頭


    朱晶打從謝必安的身影出現在花園後,她的目光便隻追隨他,仿佛她的眼裏隻有他——隻是目光奇冷,宛如寒刀,殺氣陣陣,充滿著壓迫力和挑戰性的瞪視。即使謝必安扛不住寒意而背對著她也能感覺到她那種蛇盯青蛙的陰冷眼光。


    倒是佟香蜜不要命地同謝必安耳語道:“喂喂,不覺得今天羊公子對你特別情有獨鍾嗎?你不會是欠了她錢吧?”


    欠錢?


    如此偏差巨大的形容讓謝必安忍笑忍得差點毀容。心底那點小恐慌也隨之煙消雲散。


    當天晚上朱晶就換了一種字跡,寫了一封恐嚇信給謝必安。


    信的內容如下:


    謝必安你個混蛋!!!我※…$%…x※%¥%…^#…※¥x$(※*@$………………(由於力透紙背,信紙被劃破了好幾處。因為某些文字可能挑戰出版法,因此做馬賽克處理~)


    謝必安雖然把朱晶的情詩掛出來算是出了口惡氣,但老實說,事後他很快就後悔了。


    因為陸騫讀了那封情詩之後。隻是意味深長地朝謝必安揚了揚眉,沒有說什麽。


    可謝必安頓時內出血。他不怕羊公子的打擊報複,但是他好像忘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情報。那便是羊公子情詩的對象可是主子大人啊!


    天啊!我這個豬頭!我死定了,這回肯定是死定了......


    主子有的是方法捏死我這隻小螞蟻啊啊啊——


    。(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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