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前丐幫幫主喬峰,想必大家都已經知道他是契丹人,那麽,為什麽一個契丹人,會被漢人收養,並且上任丐幫幫主汪劍通明知道他是契丹人的情況下仍舊將丐幫交給他呢?這便要從三十年前說起……三十年前,一批武林人士收到密報,有契丹武士要前往少林奪去武功秘籍,於是在當時少林的某一位高僧的帶領下,前往雁門關外亂石穀截殺契丹武士!至於這位領頭之人究竟是那位高僧,暫且容我賣個關子。”


    待紗織說到這裏,蕭峰不由得“啊呀”一聲,他與阿朱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驚訝。


    “馬夫人不是說帶頭大哥是段正淳麽?怎麽又變成了少林的僧人了?到底是此人在胡說還是馬夫人在撒謊?若他所言是真,那帶頭大哥難道便是師傅麽?馬夫人又為何要說那帶頭大哥是段正淳?”


    驚疑不定的蕭峰按下詢問的心思,繼續聽著。


    “……眾人殺了那十九騎契丹武士之後,又來了一對契丹夫妻,那妻子手中抱著一名嬰兒,便是喬峰……卻說那蕭遠山,當年乃是遼國蕭皇後屬珊大帳的親軍總教頭,師傅本是我朝之人,至於姓名已然不可考,早年曾在他師傅麵前立誓不殺漢人,如今親眼見自己的妻子被人所殺,頓時狂性大發,不再留手,殺得那群武林人士人仰馬翻……後來,智光大師等人帶著石壁上的拓片,詢問了許多懂得契丹文字的人,這才知道殺錯了人,那蕭氏夫婦死得真是冤枉。”


    這時,樓內便有客人喊道:“遼狗凶殘暴虐,殺了便殺了,又哪有冤枉一說?!”


    此人穿著粗麻布衣,身上打著幾個布丁,看起來應該是丐幫的弟子。


    紗織被人搶白,也不生氣,淡淡地說道:“若是兩軍交戰,互為死敵,這倒也不算冤枉,但那蕭遠山乃漢人之徒,亦是漢人之婿,向來親近大宋,卻沒想到因為一個莫須有的消息而家破人亡,這不是冤枉又是什麽?”


    店內的客人大多是大理人士,本就不是漢人,之前聽聞時就已經有些同情蕭遠山一家的遭遇,如今紗織這麽一說,紛紛大聲附和,之前搶白的那名丐幫弟子搖搖頭,似是不敢苟同,卻也不再強嘴了。


    紗織拿起手邊的茶杯抿了一口潤了潤嗓子,繼續說道:“後來蕭遠山留下的嬰兒,被托付給一家姓喬了人家,改名喬峰,到了他七歲那年,被少林的玄苦禪師給收為弟子,也許有人便要問了,那玄苦禪師是不是就是當年的領頭之人?本公子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不是,不過玄苦禪師的確是受了那領頭之人所托,教喬峰武藝。”


    “這不是養虎為患麽?!”


    又是之前那名丐幫弟子嗆聲道:“你看如今那蕭峰,逼死智光禪師、殺了趙錢孫,尚可說是為父報仇,但是他連自己的養父養母都給殺了,遼狗果然是遼狗,這般忘恩負義!”


    坐在角落裏的蕭峰將拳頭捏得“咯咯”直響。


    一旁的阿朱擔心地看著他,將自己的手輕輕地放在他的拳頭上。


    蕭峰衝著她勉強一笑,道:“放心,我沒事。”


    這時又聽到那沙公子繼續說道:“看來客官的消息很靈通啊,可惜,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蕭峰其實並不是凶手。”


    “怎麽可能!”


    那客人不信,搖頭道:“那惡賊蕭峰在殺害他義父義母與授業恩師時,可是被人當場抓獲的!”


    “客官稍安勿躁,且聽本公子細細道來,”紗織合著扇子,輕輕地在手上拍著,“我說那蕭峰不是凶手也是有道理的,以蕭峰的武功身手,若是要殺人,就憑丐幫剩下的那些破魚爛蝦也能抓得到他?”


    被紗織這般嘲諷,那名丐幫弟子忽地站起身來,惡狠狠地盯著她,紗織笑眯眯地回眼看去,那人自知不敵,咬牙切齒了一陣之後憤憤地坐下,不再言語。


    抬手將其他客人對那丐幫弟子的噓聲按下,紗織繼續說道:“這話暫且不提,卻說那喬峰在玄苦禪師的調教下習得了一身好武藝,又在汪劍通幫主有意的安排下加入了丐幫,卻不想這喬峰繼承了他父親的武學天賦,十多年裏為丐幫立下了汗馬的功勞,汪幫主見此,便起了將丐幫幫主之位傳給他的心思,而當年領頭之人卻害怕喬峰知道身世之後對宋朝武林進行報複,連忙寫信勸阻,於是汪幫主給喬峰設了三大難題,讓他為丐幫立下七大功勞,這才以打狗棒相授,並給馬大元留下一封書信,言明他的身世,最終這封信被其夫人發現,於是聯係了丐幫大智分舵的舵主,十全秀才全冠清與各大長老,定計在杏子林中揭穿蕭峰的身世……”


    隨著紗織抑揚頓挫的聲音,蕭峰閉上眼睛,隨著她的敘述再度回憶起當時情景來。


    “……忽聽得呼的一聲響,半空中一根竹棒擲了下來,正是喬峰反手將打狗棒飛送而至。徐長老伸手去接,右手剛拿到竹棒,突覺自手掌以至手臂、自手臂以至全身,如中雷電轟擊般的一震。他急忙放手,那竹棒一擲而至的餘勁不衰,直挺挺的插在地下泥中。”


    說到這裏,紗織用扇子一指那名嗆聲的客人,問:“丐幫的張兄弟當時也再場,不知本公子所說可有遺落?”


    那名姓張的客人見眾人皆看向自己,揚聲道:“不錯!當時杏子林中也有我張老三一個!當時我還曾出聲求那惡賊留下,卻沒想到他後來居然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來!”


    紗織嘿嘿一笑,也不去反駁他,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將蕭峰離開杏子林後的事情一一道來。


    角落裏的蕭峰與阿朱則是越聽越心驚,這位沙公子所說簡直如他親眼所見一般,連他倆私下裏說的話也能說得*不離十。


    “大哥,你說那大惡人會不會就是……”


    “應該不是,不然他為什麽要說出來。”


    “說了半天也不說那帶頭大哥是誰,真是氣死人了。”


    就在他們暗自猜測紗織的目的時,又聽得她突然笑道:“在座的各位若是對易筋經有想法而又不懂梵文,那本公子可以先告訴一種不用懂梵文也能練易筋經的方法……”紗織眼含笑意,掃了角落的蕭峰一眼,“將那易筋經原本放入水中,自有一番造化。”


    他知道我是蕭峰?!


    蕭峰正巧看到了紗織那一瞥,心中大亂。


    他這是什麽意思?在幫我?還是有什麽陰謀詭計?還是說我想太多了?


    “大哥,大哥……怎麽了?”


    背對著紗織的阿朱不明白發生了什麽,見蕭峰臉色大變,連忙喚道,見他沒有反應,伸手用力地推了推他。


    “沒事……隻是沒想到這位沙公子居然連這事都知道……”


    “我覺得可以試試,這位沙公子好像什麽都知道。”


    “嗯。”


    應該隻是巧合吧……


    蕭峰自嘲地笑了笑,覺得自己實在是有些敏感了。


    又聽了一陣,紗織終於說到了阿朱易容成白世鏡,向馬夫人問到帶頭大哥乃是大理鎮南王段正淳。


    “等一等!”


    又是張老三,他問道:“你之前不是說那領頭之人是少林高僧麽?”


    “哈哈哈哈……”紗織大笑道:“看來張兄弟來大理的時間不是很長啊,不然不會不知道鎮南王爺的作風啊。”


    其他客人先是一愣,接著就很快明白了紗織的意思,齊聲哄笑了起來。


    “今兒就說到這裏吧,各位想要通風報信請盡早,接下來的事情三日後再見分曉。”


    紗織一拱手,將手中的扇子在台子上一拍,“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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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怎麽想到讓紗織去說書這麽一個炒雞棒的點子的!簡直喪心……不對,簡直是神來之筆啊!太佩服我自己了!_(:3」∠)_


    最近好像灌水上癮了……真是糟糕……(ˉ﹃ˉ)


    不過明天就要回去做清明了,水就水吧~~反正本來就沒啥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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