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莽山林上空，一道白色倩影高飛而起，裙衣在空中舞動，好像白衣仙女下落凡塵，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仙女左下方吊著個狀似人形的黑乎乎的東西，平白煞了風景。
“哈哈，我飛起來了！”
暖洋洋的風打在臉上十分舒服，沒有一點刺痛，南陽心中豔羨不已，要是他也能像莫小鳶一樣能飛就好了，那該多瀟灑自在啊，可惜隻有到先天境才能禦空飛行，他的路還長。
“小薇啊，你可知道我多愛你，我要帶你飛到天上去。”南陽情不自禁地唱起小曲，他還真想有一天能帶著自己喜歡的女孩在天上飛呢。
“你哼的是什麽曲子，怎麽聽起來這般怪異？還有小薇是誰？”南陽唱的曲子未免太過直白，讓人直起雞皮疙瘩，無怪他能說出那麽露骨的表白話語，隻是曲子裏的主角叫什麽小薇，讓莫小鳶略微有些不舒服。
“，我的世界你不懂，至於小薇嘛，她是一個美麗的小女孩……”南陽得瑟地拽起洋文，聽得莫小鳶不明不白的。
“小女孩？！”莫小鳶一陣惡寒。
“莫師姐，你能不能直接抓我的手啊？你可知道我的手腕現在很疼？”南陽齜牙咧嘴道。
莫小鳶見南陽神情不似作假，心中一軟，刹那間鬆開手腕，又迅速握住了南陽的手掌，出手之快讓人歎為觀止。
南陽還以為莫小鳶要把他扔下去呢，把他弄得心驚膽戰，後心直冒冷氣。
手中傳來的細膩觸感讓南陽心裏蕩起漣漪，不自覺地捏起莫小鳶小手。
“你再敢亂動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莫小鳶柳眉倒豎，冷聲道。
“誤會，真是誤會！我怕掉下去，所以想抓緊一點，你別想岔了。”南陽額頭冒出冷汗，幹笑一聲，腦中向他的大手傳去一道嚴厲的警告，大手接到命令便立刻老實起來。
————
雜役處大院，數十名雜役弟子畏懼地跪在其中。
一名須眉白發的老者麵色威嚴地端坐前方，陳宇立在身後，神色極為恭敬，在老者右側，威震天苦澀著臉，卑躬屈膝地對老者求情道：“長老，他們還年小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跟一群小孩子一般見識啊！”
威震天心情差到極點，他剛上任執事沒多久，雜役處就出了這麽大事，群毆外門弟子，這可不是一般的罪過啊。
“南陽怎麽會這麽莽撞？”威震天暗自抱怨，從陳宇的口述，他了解的事情起因，似乎是有人偷了他表弟的東西，這人不認錯不說，還找人群毆他表弟，其中帶頭人就是南陽。可是南陽現在不知所蹤，陳宇的話是真是假還有待考證，他不相信南陽會作出這麽沒有理智的事來。
“小？嗬嗬，他們年齡小，可膽子卻不小啊。”老者冷笑，瞥了眼威震天，淡淡道：“聽說他們還是你帶出來的？”
威震天心頭一凜，怕什麽來什麽，這長老竟然連他的底細都這麽清楚。
“我曾當過他們幾年的總管。”威震天敬聲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然長老都知道了，那他也沒必要遮遮掩掩了。
“教出來的好徒弟啊！”老者麵漏諷刺，說道：“你看看打算怎麽解決吧。”
說是解決，實際還不是為了好處，威震天心裏叫苦，這是要敲詐他的節奏啊。
“你們還不快跟長老認錯，請求長老原諒你們？”威震天沉聲喝道，要不是在這呆了十多年，產生了感情，他才懶得管這破事呢。
話音一落，院裏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拿不定注意，最後他們都把目光聚向最前方跪著的柳林江。
“我們何錯之有，為何要認錯？為何要請求原諒？”柳林江朗聲道。
“頑固不化！你等以眾欺寡還說沒錯？”老者氣勢爆發，威壓凝為一點壓在柳林江身上。
撲通！
柳林江受此威壓，身子猛然被壓倒，額頭狠狠地和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
鮮血從額頭滲出來，柳林江眼冒金星，失聲痛呼。
“長老莫要動手！”威震天驚道，雖然柳林江和他不對付，可好歹也打了幾年交道，看到柳林江這樣，他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哈哈~~~”柳林江撐起身，放生大笑，言語中說不出的諷刺：“以眾淩寡又如何，那是他活該！仗著外門弟子身份就來欺負我們雜役弟子，他有什麽資格？把王海打成那樣，居然還想妄圖敲詐我們錢財，不是南陽總管阻攔，我打死他的心思都有了！”
“混賬東西！”老者勃然大怒，真氣凝成長鞭，啪嗒一聲抽在柳林江身上。
柳林江吃痛，硬是忍住疼痛沒有叫喊出聲，隻是不屈地怒視著老者。
“再說你有沒有錯！”老者怒喝。
“我－沒－有－錯！”柳林江咬著牙一字一頓地吐出四字。
啪嗒！咻嗒！
真氣長鞭不留情地抽打柳林江，碎布四處亂飛，道道觸目驚心的鞭痕裸露出來。
柳林江牙齒都要咬碎，可不管老者如何喝問，他都沒有屈服認錯，如果南陽在的話，一定會豎起大拇指稱讚：鐵血真漢子！
威震天都不禁刮目相看，柳林江什麽時候有這等骨氣了。
“我們認錯，求大人別打柳大哥了……”眾雜役弟子麵帶悲意，不忍柳林江受如此刑罰，紛紛磕頭求饒。
“都給我起來！”柳林江如野獸般怒吼道：“我們有什麽錯？難道允許外門弟子欺負我們，就不允許我們還手了嗎？”
“真是劣性難改！”陳宇冷笑一聲，說道：“我表弟說你們氣焰囂張，還真沒錯怪你們。你們有人偷了我表弟東西，被我表弟抓到，拒不認錯不說，竟然還尋人毆打於他，以至於他現在都還臥床不起，這不是你們的錯嗎？”
“你——”柳林江氣得身軀直抖，眾弟子都對陳宇怒目而視，這人青天白日之下，如此扭曲真相，真理何在？
“怎麽，說不出話來了？”老者仰首俯視下方，淡然說道。
“簡直是顛倒黑白！王海不過是不小心撞了那家夥一下，那家夥就差點把王海打死，我們氣不過才向他動的手。”柳林江不再忍氣吞聲，怒聲叫道。
“柳哥說的沒錯，王海現在還在房間裏躺著，動都不能動彈一下，你們怎麽沒去過問一下他？”木山第一個站起來，支持道。
“對，本來就是那家夥欺人太甚，王海都不停地跟他道歉求饒了，可他呢？不僅沒有停手，反而加重力氣，到最後還跟我們總管索要賠償。”
有木山帶頭，其他人紛紛站起來指責，柳林江說的對，他們沒有錯，憑什麽要認錯。
“這些家夥和陳宇說的有出入，可看他們神情不像說謊，難道是陳宇有所隱瞞？”老者皺眉沉思，是陳宇許給他好處，他才來此坐鎮的，一來是賺取好處，二來是想敲詐一下他的死對頭，也就是威震天的上司，和他同為外門長老的劉石，不然他才沒閑功夫陪一群雜役弟子磨蹭。
不過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容不得他做退步了，當下氣勢散出，後天境的威壓籠罩住眾弟子，壓的他們喘不過氣來。
“休得胡言，陳宇表弟的秉性我很清楚，怎會作出這等仗勢淩人的事情？”老者冷哼道，這話純屬他瞎編的，他連陳宇的表弟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怎麽會知道秉性如何。先不論陳宇說的是不是真相，就算不是，他也能扭轉事實，在這裏還不是他說什麽就是什麽啊。
威震天在一旁急的大汗直冒，他猜測柳林江等人說的十有*就是事情真相，然而就算是又如何，有王長老在此，白的也要說成黑的。
他湊到王長老耳邊，低聲道：“長老，不如我出五十兩黃金，這是就算了吧。”他也不富裕，五十兩黃金對他來說不是小數目。
五十兩？打發要飯的呢，王長老心中不屑一笑，他豎起食指輕微擺了擺。
“一百兩！”威震天低呼，他心一狠回道：“好，就一百兩，求長老饒過他們。”為了這些小家夥，他是豁出去了。
王長老不屑地撇撇嘴，真氣凝成一條細線傳進威震天耳朵：“一千兩黃金，沒得少！”
“什麽？”威震天如遭雷擊，麵色發白，他的全部身家才不過八百兩，這還是算上不動產的，要真交了錢，他直接就傾家蕩產了啊。
看來隻能請劉長老出麵了，威震天歎息一聲，如非必要他實在不想請動劉長老，因為同樣要花錢，可王長老獅子大開口，一點商量餘地都沒有，讓他不得不做出選擇來，“王……”
威震天被憤慨的柳林江打斷了話語，“真是可笑，枉你是宗門高層，卻不明事理，顛倒是非，讓人寒心。”
他微微搖頭，露出不羈的笑容：“我等每天累死累活的為宗門勞動，每月卻僅發放十兩紋銀，吃的飯食更是難以下咽，過的日子連牲畜都不如，若不是舍不得一幹好兄弟，這樣的生活我早就不想過了。如今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是徹底寒心，與其在這虛度時光，還不如離開山門去外麵尋個瀟灑自在的好！”泥菩薩尚有三分火氣，被王長老這麽一逼，柳林江的怒火徹底燃燒，
這話如平地驚雷，讓在場眾人臉色大變。
“柳林江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威震天沉聲道，柳林江離開沒什麽，關鍵是他的話很可能會引起連鎖反應。
“沒錯，我等每天如牲畜一樣做苦力，卻連一頓可口的飯都換不來，這樣的宗門呆著有什麽意思，我也不幹了。”
“反正武道已無望，還不如回歸凡塵做個瀟灑公子呢！”
“逼人太甚，我也不幹了……”
……
威震天的擔心很快到來，短短十息，所有人都明確表態要退出宗門。
“你是在向我示威嗎？”王長老虛咪著眼，緩緩道。
“是又如何？”柳林江不卑不亢道。
“你找死！”王長老寒芒一閃，真氣長鞭帶著強烈的真氣波動，幻若雷霆抽向柳林江，如此威力的鞭子要打到他，估計能打斷一條手臂，王長老顯然打算拿柳林江殺雞儆猴，恐嚇其他弟子，否則真讓他們集體離宗，他的罪名就大了。
長鞭迅疾如風，柳林江根本無從閃躲，隻能眼睜睜看著鞭子越來越近。
啪！
長鞭重重抽到柳林江手臂，濺出一片火花。
想象中的疼痛沒有到來，柳林江身子發顫地睜開眼眸，卻發現身邊不知何時立起一塊流光溢彩的光幕，隨後他就瞧見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從天邊飛來。
“哈哈，我飛起來了！”
暖洋洋的風打在臉上十分舒服，沒有一點刺痛，南陽心中豔羨不已，要是他也能像莫小鳶一樣能飛就好了，那該多瀟灑自在啊，可惜隻有到先天境才能禦空飛行，他的路還長。
“小薇啊，你可知道我多愛你，我要帶你飛到天上去。”南陽情不自禁地唱起小曲，他還真想有一天能帶著自己喜歡的女孩在天上飛呢。
“你哼的是什麽曲子，怎麽聽起來這般怪異？還有小薇是誰？”南陽唱的曲子未免太過直白，讓人直起雞皮疙瘩，無怪他能說出那麽露骨的表白話語，隻是曲子裏的主角叫什麽小薇，讓莫小鳶略微有些不舒服。
“，我的世界你不懂，至於小薇嘛，她是一個美麗的小女孩……”南陽得瑟地拽起洋文，聽得莫小鳶不明不白的。
“小女孩？！”莫小鳶一陣惡寒。
“莫師姐，你能不能直接抓我的手啊？你可知道我的手腕現在很疼？”南陽齜牙咧嘴道。
莫小鳶見南陽神情不似作假，心中一軟，刹那間鬆開手腕，又迅速握住了南陽的手掌，出手之快讓人歎為觀止。
南陽還以為莫小鳶要把他扔下去呢，把他弄得心驚膽戰，後心直冒冷氣。
手中傳來的細膩觸感讓南陽心裏蕩起漣漪，不自覺地捏起莫小鳶小手。
“你再敢亂動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莫小鳶柳眉倒豎，冷聲道。
“誤會，真是誤會！我怕掉下去，所以想抓緊一點，你別想岔了。”南陽額頭冒出冷汗，幹笑一聲，腦中向他的大手傳去一道嚴厲的警告，大手接到命令便立刻老實起來。
————
雜役處大院，數十名雜役弟子畏懼地跪在其中。
一名須眉白發的老者麵色威嚴地端坐前方，陳宇立在身後，神色極為恭敬，在老者右側，威震天苦澀著臉，卑躬屈膝地對老者求情道：“長老，他們還年小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跟一群小孩子一般見識啊！”
威震天心情差到極點，他剛上任執事沒多久，雜役處就出了這麽大事，群毆外門弟子，這可不是一般的罪過啊。
“南陽怎麽會這麽莽撞？”威震天暗自抱怨，從陳宇的口述，他了解的事情起因，似乎是有人偷了他表弟的東西，這人不認錯不說，還找人群毆他表弟，其中帶頭人就是南陽。可是南陽現在不知所蹤，陳宇的話是真是假還有待考證，他不相信南陽會作出這麽沒有理智的事來。
“小？嗬嗬，他們年齡小，可膽子卻不小啊。”老者冷笑，瞥了眼威震天，淡淡道：“聽說他們還是你帶出來的？”
威震天心頭一凜，怕什麽來什麽，這長老竟然連他的底細都這麽清楚。
“我曾當過他們幾年的總管。”威震天敬聲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然長老都知道了，那他也沒必要遮遮掩掩了。
“教出來的好徒弟啊！”老者麵漏諷刺，說道：“你看看打算怎麽解決吧。”
說是解決，實際還不是為了好處，威震天心裏叫苦，這是要敲詐他的節奏啊。
“你們還不快跟長老認錯，請求長老原諒你們？”威震天沉聲喝道，要不是在這呆了十多年，產生了感情，他才懶得管這破事呢。
話音一落，院裏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拿不定注意，最後他們都把目光聚向最前方跪著的柳林江。
“我們何錯之有，為何要認錯？為何要請求原諒？”柳林江朗聲道。
“頑固不化！你等以眾欺寡還說沒錯？”老者氣勢爆發，威壓凝為一點壓在柳林江身上。
撲通！
柳林江受此威壓，身子猛然被壓倒，額頭狠狠地和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
鮮血從額頭滲出來，柳林江眼冒金星，失聲痛呼。
“長老莫要動手！”威震天驚道，雖然柳林江和他不對付，可好歹也打了幾年交道，看到柳林江這樣，他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哈哈~~~”柳林江撐起身，放生大笑，言語中說不出的諷刺：“以眾淩寡又如何，那是他活該！仗著外門弟子身份就來欺負我們雜役弟子，他有什麽資格？把王海打成那樣，居然還想妄圖敲詐我們錢財，不是南陽總管阻攔，我打死他的心思都有了！”
“混賬東西！”老者勃然大怒，真氣凝成長鞭，啪嗒一聲抽在柳林江身上。
柳林江吃痛，硬是忍住疼痛沒有叫喊出聲，隻是不屈地怒視著老者。
“再說你有沒有錯！”老者怒喝。
“我－沒－有－錯！”柳林江咬著牙一字一頓地吐出四字。
啪嗒！咻嗒！
真氣長鞭不留情地抽打柳林江，碎布四處亂飛，道道觸目驚心的鞭痕裸露出來。
柳林江牙齒都要咬碎，可不管老者如何喝問，他都沒有屈服認錯，如果南陽在的話，一定會豎起大拇指稱讚：鐵血真漢子！
威震天都不禁刮目相看，柳林江什麽時候有這等骨氣了。
“我們認錯，求大人別打柳大哥了……”眾雜役弟子麵帶悲意，不忍柳林江受如此刑罰，紛紛磕頭求饒。
“都給我起來！”柳林江如野獸般怒吼道：“我們有什麽錯？難道允許外門弟子欺負我們，就不允許我們還手了嗎？”
“真是劣性難改！”陳宇冷笑一聲，說道：“我表弟說你們氣焰囂張，還真沒錯怪你們。你們有人偷了我表弟東西，被我表弟抓到，拒不認錯不說，竟然還尋人毆打於他，以至於他現在都還臥床不起，這不是你們的錯嗎？”
“你——”柳林江氣得身軀直抖，眾弟子都對陳宇怒目而視，這人青天白日之下，如此扭曲真相，真理何在？
“怎麽，說不出話來了？”老者仰首俯視下方，淡然說道。
“簡直是顛倒黑白！王海不過是不小心撞了那家夥一下，那家夥就差點把王海打死，我們氣不過才向他動的手。”柳林江不再忍氣吞聲，怒聲叫道。
“柳哥說的沒錯，王海現在還在房間裏躺著，動都不能動彈一下，你們怎麽沒去過問一下他？”木山第一個站起來，支持道。
“對，本來就是那家夥欺人太甚，王海都不停地跟他道歉求饒了，可他呢？不僅沒有停手，反而加重力氣，到最後還跟我們總管索要賠償。”
有木山帶頭，其他人紛紛站起來指責，柳林江說的對，他們沒有錯，憑什麽要認錯。
“這些家夥和陳宇說的有出入，可看他們神情不像說謊，難道是陳宇有所隱瞞？”老者皺眉沉思，是陳宇許給他好處，他才來此坐鎮的，一來是賺取好處，二來是想敲詐一下他的死對頭，也就是威震天的上司，和他同為外門長老的劉石，不然他才沒閑功夫陪一群雜役弟子磨蹭。
不過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容不得他做退步了，當下氣勢散出，後天境的威壓籠罩住眾弟子，壓的他們喘不過氣來。
“休得胡言，陳宇表弟的秉性我很清楚，怎會作出這等仗勢淩人的事情？”老者冷哼道，這話純屬他瞎編的，他連陳宇的表弟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怎麽會知道秉性如何。先不論陳宇說的是不是真相，就算不是，他也能扭轉事實，在這裏還不是他說什麽就是什麽啊。
威震天在一旁急的大汗直冒，他猜測柳林江等人說的十有*就是事情真相，然而就算是又如何，有王長老在此，白的也要說成黑的。
他湊到王長老耳邊，低聲道：“長老，不如我出五十兩黃金，這是就算了吧。”他也不富裕，五十兩黃金對他來說不是小數目。
五十兩？打發要飯的呢，王長老心中不屑一笑，他豎起食指輕微擺了擺。
“一百兩！”威震天低呼，他心一狠回道：“好，就一百兩，求長老饒過他們。”為了這些小家夥，他是豁出去了。
王長老不屑地撇撇嘴，真氣凝成一條細線傳進威震天耳朵：“一千兩黃金，沒得少！”
“什麽？”威震天如遭雷擊，麵色發白，他的全部身家才不過八百兩，這還是算上不動產的，要真交了錢，他直接就傾家蕩產了啊。
看來隻能請劉長老出麵了，威震天歎息一聲，如非必要他實在不想請動劉長老，因為同樣要花錢，可王長老獅子大開口，一點商量餘地都沒有，讓他不得不做出選擇來，“王……”
威震天被憤慨的柳林江打斷了話語，“真是可笑，枉你是宗門高層，卻不明事理，顛倒是非，讓人寒心。”
他微微搖頭，露出不羈的笑容：“我等每天累死累活的為宗門勞動，每月卻僅發放十兩紋銀，吃的飯食更是難以下咽，過的日子連牲畜都不如，若不是舍不得一幹好兄弟，這樣的生活我早就不想過了。如今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是徹底寒心，與其在這虛度時光，還不如離開山門去外麵尋個瀟灑自在的好！”泥菩薩尚有三分火氣，被王長老這麽一逼，柳林江的怒火徹底燃燒，
這話如平地驚雷，讓在場眾人臉色大變。
“柳林江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威震天沉聲道，柳林江離開沒什麽，關鍵是他的話很可能會引起連鎖反應。
“沒錯，我等每天如牲畜一樣做苦力，卻連一頓可口的飯都換不來，這樣的宗門呆著有什麽意思，我也不幹了。”
“反正武道已無望，還不如回歸凡塵做個瀟灑公子呢！”
“逼人太甚，我也不幹了……”
……
威震天的擔心很快到來，短短十息，所有人都明確表態要退出宗門。
“你是在向我示威嗎？”王長老虛咪著眼，緩緩道。
“是又如何？”柳林江不卑不亢道。
“你找死！”王長老寒芒一閃，真氣長鞭帶著強烈的真氣波動，幻若雷霆抽向柳林江，如此威力的鞭子要打到他，估計能打斷一條手臂，王長老顯然打算拿柳林江殺雞儆猴，恐嚇其他弟子，否則真讓他們集體離宗，他的罪名就大了。
長鞭迅疾如風，柳林江根本無從閃躲，隻能眼睜睜看著鞭子越來越近。
啪！
長鞭重重抽到柳林江手臂，濺出一片火花。
想象中的疼痛沒有到來，柳林江身子發顫地睜開眼眸，卻發現身邊不知何時立起一塊流光溢彩的光幕，隨後他就瞧見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從天邊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