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城內暗流洶湧。


    在新域開荒的緊張和血腥之下,兩個紈絝大少的龍台鬥,如同一味調料,使得緊張的望江城內多了一絲娛樂氛圍。


    一時間,望江城內的人,不論是普通人還是修真者,似乎都忘記了在北荒之地的新域中,正有無數豪傑死於非命。湛藍的天空之下,似乎沒有人能夠聯想到遙遠的北荒那淒慘的征途。


    林家家主林嘯得來前線消息,林家家仆中的一位天心六階的好手,在新域中葬身遠古巨獸之腹。想起這位家仆,自幼跟隨自己,林嘯心中就隱隱作痛。正當此時,林嘯得到了下人的關於龍台鬥的匯報。


    “這孽子!竟然為了一個**,與人龍台鬥!”林嘯憤怒的拍桌子瞪眼,哼了一聲,卻又不住歎氣。“雖然不是六弟親生,卻竟也跟六弟一般莽撞性子。”看一眼身邊靜坐的臉色蒼白的二弟林動。“當年老六就是一時衝動,與人龍台鬥,雖然贏了,卻落下重傷,以至於修為大退。”


    林動微微一笑,無力的看了林嘯一眼,道:“十三跟六哥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我聽聞,當時徐良要跟他龍台鬥,他嚴詞拒絕,絲毫不在乎臉麵。隻是,小女煙兒恰巧遇到,惱怒於十三胡來,就讓徐良狠狠的教訓十三。十三這才應下了龍台鬥,並且拖延了一個月。這小子,不是衝動,是太怕死。我很懷疑,到時候,龍台之上,不用比鬥,這小子就得認輸。”


    林嘯一怔,略一沉吟,覺得二弟林動言之有理,不由點頭道:“也許他真會這麽幹。這小子自小就沒臉沒皮又貪生怕死。哎……罷了罷了,一個廢柴而已,跟隨那冷月……哦,最近又來了個叫楊燁的,這兩人修為都有天輔之境。十三跟他們學了這麽些天,似乎也沒什麽進展。這樣的廢柴,又非我林家親子。隨他去吧。大不了念在老六的情分上,待他離開望江之日,給他一些銀錢活命。原本還打算隨便給他說門親事,此事一出,也便罷了。”


    林動微笑道,“大哥也無須這麽消極,這世間際遇,又有誰能保證?那冷月和楊燁,我也遠遠的見過,兩人修為雖然不算很高,但靈力深厚綿長,當是出自名門。兩大名門高手,教導一個廢柴……若是這廢柴無一可取之處,怕也難讓人相信。我倒是很期待他能出人頭地,他小的時候,我還抱過他。長的很討喜的孩子。”


    林嘯一笑,道:“二弟,我知你沒有兒子,心中甚是喜歡男孩兒。哎,算了,不提這個。說說煙兒吧,你真不打算讓她去新域開荒?”


    林動搖頭道,“大哥你是知道我的,修真之事,隨遇而安,不必強求。”


    ……


    貧民區。


    小環心情忐忑的領著楊燁來到家中,嗅到屋內的騷臭味兒,小環臉一紅,欠身道,“真人勿怪,我娘……”


    “無妨。”楊燁擺了擺手,示意小環無需介意。


    小環鬆了一口氣,快步走進屋中,“娘!哥!”


    大壯跑出來,看到跟著小環一起來的衣著華麗的楊燁,不由一愣。


    “這位是楊真人。”小環介紹道。


    “啊……真人萬福。”普通人在修真者麵前,如同螻蟻,大壯自然誠惶誠恐。


    楊燁點點頭,直接走進屋。


    小環又跟自己的母親介紹了楊燁,老婦想要起身,奈何身體動彈不得,唯有連連告罪。


    楊燁走上前,凝眉看著老婦的臉龐和身體,不由一怔。“黑煞!”說著,輕輕歎氣,看向老婦,道:“黑煞之毒,普通人中了,必死無疑。你能活著,想來隻是沾了極少的分量。”


    老婦道:“真人所言不差。我那亡夫,本也是一名修真者,隻是招惹了另外一名會使黑霧的修真者,聽亡夫說,那黑霧,名叫黑煞。亡夫中毒身亡,小婦人替他收斂屍首時,不慎沾染了一些。”在不知歲月幾何的修真者麵前,她即便年紀不小,也隻能自稱“小婦人”。


    楊燁點點頭,伸出手,掌心中多了一枚晶瑩剔透的丹藥,塞入老婦口中,又將蓄了靈力的手掌,按在了老婦腦門上。一股靈力緩緩的從老婦腦門進入全身。良久,直到楊燁額頭出現細汗,才收回了手。而此刻,那老婦已經鼾聲入睡。


    楊燁回轉身,看著一臉緊張的大壯兄妹,走出空氣不太好的房間,站在院中,道,“應該無礙了。你們不用擔心。”說罷,不等二人告謝,楊燁便對小環說道:“哲兒品性惡劣,對你圖謀不軌。以後你就不要在林家當丫鬟了。”


    小環一怔,伏地拜倒。“真人大恩大德,奴婢無以為報。若是真人不棄,奴婢便侍奉在真人左右,做牛做馬。”


    楊燁擺了擺手,遞給小環幾顆晶瑩小巧的晶石,道:“不必了,你好生過你的日子。”說罷,轉身離去。


    小環依舊跪在地上,怔怔的看著手中晶石。像她這種窮苦人,是沒有見過晶石的。但耳濡目染,看到晶石,也知這是什麽物件。


    大壯扶起小環,唏噓道:“楊真人真是個大善人。”


    小環點點頭,“可惜我們這種卑賤的普通人,還給真人做奴仆的資格都沒有。”


    ……


    林哲對於又一次欺男霸女失敗非常傷心。


    他覺得自己的心靈受到了極大的創傷。


    作為一個富家大少,竟然連偶爾**一下良家婦女都做不到,這該是怎樣的一種悲哀?


    然而,林哲沒有時間自哀自憐。


    如同一個不會停止的陀螺,除了吃喝拉撒睡,他的時間,被冷月安排的滿滿的。


    上午修習心法《普度訣》,下午練劍,一直到深夜時分,才能得以入睡。


    唯一讓林哲比較欣慰的是,紅袖會每晚幫他按摩。


    這在以前是無法想象的!


    紅袖這個賤婢,十三少對她稍微好一點兒,她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以往若是讓她來點兒特殊服務什麽的,她總會推三阻四的找各種稀奇古怪的理由來拒絕。


    不過總算她還算有點兒良心!


    林哲惡狠狠的想著什麽時候能把紅袖搞上chu~ang。鑒於冷月不準林哲與女人親熱的無恥可笑的規矩,林哲不得不把這種打算往後推遲。不知道從何時起,林哲每晚**的對象,從紅袖變成了冷月。


    在林哲的幻想中,冷月總是會以可憐的形象出現。


    或者被捆成了粽子,或者昏迷不醒,或者在強悍的林十三少麵前嚇得哇哇的哭……


    然後,林哲就會餓虎撲羊一般撲上去,將《禦女一百零八式》裏麵的招式統統在冷月身上施展。


    大概是**的太多了,每次看到冷月,林哲就會莫名的興奮起來。


    這樣的後果,就是每天休息之前,林哲都會習慣性的用五姑娘安慰自己。


    對於一個正值青春期的少年來說,這本無可厚非。


    隻是,讓冷月和楊燁無法忍受的是,這個混蛋,每一次做那種齷齪事的時候,總會哼哼唧唧的鬼叫。


    聲音不大,但足以讓修為高絕的楊燁和冷月聽得清楚。


    冷月和楊燁一度想布下禁製,將林哲的聲音隔絕在耳外。可思來想去,兩人還是不能這麽做。


    畢竟,隔絕了聲音的話,萬一林哲出事,他們也就無從得知了。


    他們絕不容許有任何閃失!


    距離龍台鬥還有十天的這一晚。


    楊燁在冷月的房間裏喝茶。


    兩人正在就對付徐良做探討。


    對付一個天心一階後期的菜鳥,自然不算難事,但是,讓一個比這個菜鳥更菜的家夥對付他,那就難了。《恨天技》很強,但《恨地技》卻很垃圾。楊燁想不通,強悍如《恨天技》這種高階武技,在林哲手中,為何會變得連低階武技也不如?


    冷月的心情不好,想到林哲以自己的學生的身份,敗給一個天心一階的菜鳥,之後還得灰溜溜的夾著尾巴離開望江城,冷月就鬱悶的連茶也喝不下去了。


    忽然,一陣哼哼唧唧的聲音幽幽傳來。


    冷月愣了一下,眉頭一擰,罵道:“這混蛋今天怎麽這麽早就開始了……”話說到此,忽然意識到今日非同往日。看了一眼坐在自己麵前的楊燁,冷月嘴角抽搐了一下。


    平日裏聽這種聲音的時候,冷月總是獨自一人在房間裏。


    此刻,與楊燁麵對麵坐著,孤男寡女,又聽得這種聲音……


    楊燁的臉色也不太好看,起身道:“我先回房……”剛剛起身,卻忽然聽到那哼哼唧唧的聲音傳來的方向,又有林哲的聲音飄來。


    “冷月……你這個騷蹄子……快……快……”


    房間裏的溫度仿佛驟然下降。


    楊燁尷尬的看向冷月。


    冷月忽然起身,身形嗖的一聲躥了出去。


    片刻,林哲的慘叫,響徹望江城的夜空。


    楊燁哭笑不得的走出冷月的房間,卻看到一個身影從林哲的房間裏飛出來。


    啪嘰一聲,那身影落在地上。


    “哎呦!疼死本少爺了!”林哲淒慘的叫嚷著。他穿著**,褲子卻褪到了腿彎處。他的兩條胳膊,呈現出一種詭異的彎度,顯然是都斷掉了。


    楊燁何等眼力,一眼就看到了不該看的地方。


    下意識的,楊燁猛的轉身,背對著林哲。


    緊閉著雙眼,楊燁呼吸急促。


    片刻,楊燁忽然又意識到自己這麽做似乎有些多餘。眼前這位衣衫不整的,並不是離仙,或者說並不是真正的離仙,自己沒必要“非禮勿視”……


    【房子裝修,今天實在太忙,請大約兩千字的假。明天相親,也不知有沒有時間更新。預先請假。後得閑補上。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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