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南漠城中的陌生人更多了,更多的新一代人都來見識一下,十年一次的“天下會兵”,是新一代選兵、試兵的的最好的時機。


    這是十幾歲年輕俊傑的盛會,也有年齡長點的年青人,但是他們隻能是看客了,來到這裏也就隻能看看罷了,若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整大大陸的勢力都不會放過他們的。


    如果你是這類人,你要惹了事,那麽恭喜,你中了大獎,大獎就是——


    去死!


    這不是諷刺,不是要求你必須去死,但你還得乖乖去領獎。


    因為若不去的話,那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也許你很冤枉,你長這麽大,也可以算是個人物,隻是生的早了幾年,恰好趕不上上一次,到這一次時年齡又過了,就不能通融下嗎?


    你在跟誰說話呢?你怎麽不早幾年跟你父母說,讓他們通融一下,讓你晚幾年出生不就得了?


    這裏是隻管你出生後的事,出生前的事,這裏可不管,標準的管殺不管生。所以說,運氣不好也是一種罪。


    快點過來吧你,哢嚓一聲,什麽事都沒有了。下回記得出生前跟你父母商量好,找個好的時候再出生吧!


    南漠城也是越來越亂,到處都有人在交手,隻要你不下死手,不管你是刺殺,暗殺,棒殺,奸——呃,這個不行,你得考慮觀者的感受。不管你是多對一,還是一對多,都隨便你,所以這會兒南漠才亂成這樣。


    況且南漠城作為“兵器之都”,每到這個時候,四方八麵的客人在此相聚,每次會兵之後,在各勢力間的衝突也會加劇。


    這兩者合起來,就是真正的“天下會兵”。


    不過亂也不一定是壞事,總有聰明的人能發財。


    你看兵器鋪老板的臉都笑開花了,現在忙的就隻剩數銀票了。


    這個時候有的人哪!都賣瘋了,為了生意更好,各個鋪子,那叫一個各顯神通!


    你看這個鋪子,寫了這麽一幅對聯:


    上聯是:“笑迎天下客”,


    下聯是:“有理無錢莫進來”,


    橫聯是:“愛買不買”。


    南漠城現在雖然亂,但還是在可控之下。


    可是此次“天下會兵”似乎並不像以前那麽安靜,似乎有什麽東西在引導著這一切。


    這次無論是參加會兵人數,還參加會兵的人的本身,都遠遠超出以前數倍。甚至有一些人的底細連尚家都無法猜測,這不由的增加了不安定因素,尚家也無奈,隻得加緊了人手,緊緊盯著這一切。


    惹萬一失控,出現了什麽意外,倒還不算是大事,也就是打擊了尚家聲望罷了。


    聲望這東西,對於尚家已不是問題,隻要尚家還在,這一切都會回來的。


    可是這給尚家給來的不安並不是聲望這點事情這麽簡單。


    一隻無形的大手慢慢向南漠城遮來,尚家人承受著這種沉重的壓抑感,一絲一毫都不敢放鬆。


    閉關有幾天的尚誌禦剛出來,就被丫頭拉著上街。丫頭殺傷力太大,一般人的承受能力根本不可能抗的住,能躲開的早就躲開了,不能躲開的也想方設法躲開了。


    所以,丫頭這段時間有點悶,除了耍自己的大矛之外,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坐在尚誌禦閉關的密室門前,雙手托著下巴,呆呆的看著密室的門,絲毫不耐煩都沒有,隻是期盼著尚誌禦能夠早點出來。


    這不,尚誌禦剛出來,就被丫頭拉著要走,好說歹說,勉強讓他換了身衣服,吃了點東西,就不得不帶著丫頭上街了。


    不過,尚誌禦也沒有太鬱悶,雖然匆忙了些,可是他這段時間反反複複把自己,關到密室裏修練,也是把他給悶壞了。


    “知我者,丫頭也!”尚誌禦不免有些得意,自己的丫頭呆是呆了點,可是要論體貼程度,給自己十個都不換!


    一個高大的人影出現在尚誌禦的身邊,尚誌禦抬頭看了看他,看到此人手中拿著一把兩人高的畫戟。此人就像一把鋒利的劍,使尚誌禦臉上隱隱有一種刺痛感,他本能的感到了危險。尚誌禦站了起來,與這個人對視。


    不能弱了氣勢!這是尚誌禦此刻心中所想。


    “我是武鈺,你是尚誌禦?”此人開口道,鬥誌昂揚。


    “我不是,你認錯人了。”尚誌禦回答道。


    你昂揚個什麽勁?他心裏嘀咕。


    叫做武鈺的人皺皺眉,拿出一幅畫來,看了看,又看了看尚誌禦,眉頭皺的更深了。


    “不可能啊,我花了一千兩銀子,怎麽可能買了一張假的畫像?”武鈺喃喃道。


    “你肯定是被騙了!別的不敢說,‘你被騙了’這一點我敢發誓。如果你沒被編,就讓我變成尚誌禦,然後被你亂刀砍死!”尚誌禦抬了抬胸膛,肯定的說道。


    “這可憐又倒黴的孩子。”尚誌禦心裏念叨。


    武鈺顯得有些失望,轉身就要離去。


    “禦哥哥,你看我買了……”


    小丫頭的話從背後傳來,還沒有走幾步的武鈺停了下來,轉過身來,看到眼前這人正捂著一個丫的嘴,於是雙眼死死盯著尚誌禦。


    “糟了,我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於是開口解釋道:“我不是尚誌禦!”


    尚誌禦都快哭了,這、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銀嗎?瞧這張臭嘴!


    “你是尚誌禦!”武鈺狠狠的瞪著他肯定地說道。


    “我不是!”尚誌禦比他的語氣還要肯定。


    武鈺單手把手中畫戟一舞,從尚誌禦的右上方斜劈下來。


    尚誌禦抱起丫頭縱身跳到一旁,看到剛才所在的地方,塵土飛揚,抹了一把冷汗,低聲對丫頭說了句:“你自己小心,我引開他。”


    說完撥腿就跑。


    剛跑幾步,就聽到身後一陣人聲嘈雜、雞飛狗跳。


    偷偷向後一看,看到漫天的瓜果和桌椅板凳從大街左邊的一個酒樓二屋上砸向武鈺。


    往上一瞧,發現是自己的損友,十寶之一的六寶甄苟親自上陣,卷著衣袖與家仆們一起,把身邊能丟的東西丟的那個歡——暗中不由向他伸出大拇指。


    這種情況對於普通人來說是不可能躲過的,但對於武鈺這樣的高手來說,要處理這些雜物不是問題。


    隻見他腳步絲毫不亂,單手舉起畫戟,繞著頭上外緣畫了一個圈,所有頭上的東西都突然靜止不動,然後朝來處以更快的速度飛回,直砸的甄苟他們鬼哭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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