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常認罪後,詳細地講述起他那充滿悲劇與罪惡的犯罪曆程。


    閻常說,自從11歲那年的那場可怕的變故讓他永遠地失去了命根子後,從那一刻起,他的人生仿佛被一層厚重的陰霾緊緊籠罩。


    在學校裏,他一次又一次地遭到別人無情的嘲笑與譏諷。那些刺耳得如同尖銳玻璃碎片般的話語,以及那一道道充滿異樣與鄙夷的目光,就如同無數把尖銳的利刃,毫不留情地一次次刺痛著他那原本就幼小而脆弱的心靈。


    從那時起,一顆仇恨的種子便深深地埋在了他的心中,而這仇恨的對象便是他的母親。


    他永遠也無法忘記母親將他的命根子剪掉的那個恐怖的夜晚。


    那天,天空仿佛被憤怒的神靈所掌控,電閃雷鳴,一道道耀眼的閃電如利劍般劃破漆黑的夜空,暴雨如注,傾盆而下,那密集的雨滴仿佛是上天為他的悲慘遭遇而流下的悲痛淚水。


    不過,盡管他的少年時期過得極為不愉快,充滿了痛苦與壓抑,但上了大學後,情況似乎終於有了一絲轉機。


    因為在大學裏,沒有人知道他身體的缺陷,他終於可以暫時擺脫那些如影隨形的嘲笑與歧視,度過了一個還算愉快的大學時期。


    在那段時光裏,他仿佛找到了一絲久違的寧靜與溫暖,就像在黑暗的隧道中看到了一絲微弱的光亮。


    大學畢業後,他憑借著自己出類拔萃的雕刻技藝,成功地留在了魔都的一家公司當雕刻師。


    由於他的雕刻水平極高,每一件作品都仿佛注入了靈魂,很快便得到了公司的重用。


    他逐漸在行業內嶄露頭角,成為了小有名氣的雕刻師。


    那一刻,他一度以為自己的人生即將迎來光明,未來充滿了希望與可能。


    然而,命運卻似乎總是喜歡捉弄他。


    好景不長,漸漸地,他不僅在公司裏遭到同事的排擠。


    在行業裏,他也遭到了其他競爭對手的惡意排擠。


    而這些排擠他的人不知從何處得知了他身體上的缺陷,接著便如同找到了攻擊的武器一般,大肆地詆毀他是個人妖。


    那些惡毒的言語如同洶湧的潮水般向他湧來,瞬間將他剛剛燃起的希望之火再次無情地撲滅。


    最終,他實在受不了那些如利刃般的流言蜚語,絕望地離開了魔都,回到了揚市。


    回到揚市後,心情極度低落的他,整日把自己封閉在家裏,幾乎很少出門。


    仿佛外麵的世界已經與他徹底隔絕,他如同一隻受傷的蝸牛,躲進了自己的殼裏。


    一天晚上,他鬼使神差地出去散步,不知不覺來到了淩香橋附近。


    突然,天空中再次電閃雷鳴,狂風如憤怒的猛獸般大作,暴雨傾盆而下,那雨滴如同小石子般砸落在地麵上。


    他沒有選擇躲雨,而是靜靜地站在雨中,任憑雨水無情地拍打在自己的身上。


    那一刻,他仿佛感覺不到雨水的冰冷,因為心中的痛苦早已讓他麻木。


    這時,痛苦的往事如一部清晰的電影般一幕幕浮現在他的腦海裏。


    他想起了那個地方,就是母親當年投湖自盡的地方。


    他看著湖麵,那蕩漾的湖水仿佛一麵魔鏡,他恍惚間看到了母親的臉浮在湖麵。


    他心中的仇恨如熊熊烈火般燃燒起來,他在雨中瘋狂地怒吼,


    他拿起石頭狠狠地扔進湖水,每一塊石頭都仿佛承載著他心中的憤懣。


    那晚之後,他的心情似乎變得舒暢了一些。


    然而,那之後每當遇到雷電閃鳴的下雨天時,他就莫名地變得狂躁起來,仿佛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內心的怨恨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急需找到一個發泄的出口。


    於是,他常常在雨後來到淩香橋附近,對著湖水怒吼,試圖把心中的怨氣全部撒出來。


    一次,就在他在湖邊大喊大叫的時候,一名年輕女子經過。


    那女子長得跟她母親有幾分相似,她輕蔑地說了句:“神經病!”


    這句話頓時如同一根導火索,瞬間點燃了閻常心中壓抑已久的怒火。


    他氣憤地從湖邊追趕上去,那一刻,他心中有一種強烈的衝動,想要撕爛她的臉。


    但當他來到橋上時,那名女子早已離開,消失得無影無蹤。


    當時,邪惡的種子已經在他的心裏深深種下,並且開始慢慢發芽。


    後來,又是一個雷電閃鳴的夜晚,閻常再次來到了淩香橋附近。


    這次,他精心偽裝了一番,把自己隱藏在黑暗之中。


    他躲在道路的隱蔽處,靜靜地等待著獵物的出現。


    第一名女死者因為長得像他的母親,成了他殺害的第一個目標。


    他像一個瘋狂的惡魔,雙眼通紅,用雙手死死地掐住受害人的脖子,那力量仿佛要將所有的仇恨都發泄出來,直到她停止了呼吸。


    然後,他對她的臉部進行了殘忍的剝皮。


    做完這些後,他的心中竟然湧起了一種變態的快感。


    那種快感如同毒藥一般,讓他欲罷不能。


    之後的兩名受害者,也都被他以同樣的方式殘忍殺害。


    閻常供述了自己作案的經過後,但卻沒提到受害者死後被侵犯的部分。


    .......


    審訊室裏。


    韓成繼續問道:“閻常,既然你已經承認人都是你殺的,那受害者死後被侵犯的事,你可知情!”


    “我不知道,但絕對不是我爸做的,他是一個好人!他不可能做出那種事情!”閻常堅定地說道,眼神中流露出對父親的維護。


    通過初級鑒謊技能,韓成判斷出,閻常這次沒有說謊,他可能真的不知情。


    “那你是什麽時候知道受害者死後被侵犯過的?”韓成繼續追問,眼神緊緊地盯著閻常。


    “我平時不怎麽看法製新聞,是那次作案失敗後,我才去網上搜了一下我做的那幾起案件,這才了解到的!”


    “那些照片是誰打印的?為什麽會在你爸的臥室?”韓成問道,目光銳利。


    “照片是我拍的,也是我打印的。那天我作案失敗逃回到家裏後,我爸跟我說,他已經知道我做的那些事情,但他沒有怪我,而是讓我出去躲起來,他說他會承擔所有的事情,他還說他已經老了,死不足惜,我還年輕,還有大把的年華,他叮囑我即使被警察捉了也要咬死什麽都不說……”


    此時,閻常已經淚流滿麵,悔恨與痛苦交織在他的臉上,那淚水仿佛是他心中無盡的懺悔。


    最後,韓成他們從閻常的手機裏發現了他在案發現場拍攝的照片,有幾張,可能是鏡頭沒切換好,正好拍到了他與死者同框的畫麵。


    至此,殺害三名女死者的凶手確定是閻常無疑。


    鑒於閻常的精神狀態時好時壞,韓成懷疑閻常有可能得了某種精神疾病。


    於是讓相關的專家對閻常的精神狀態進行了鑒定。


    最後專家得出了結論:閻常患有間歇性狂躁症,在某些因素的觸發下,這種病就會發作。


    這種精神疾病如同一個隱藏在他體內的惡魔,隨時可能將他推向犯罪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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