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文笑了一下,放鬆身體承受艾勒的重量,房間裏很靜,靜得凱文能聽到艾勒強有力的心跳聲,那讓他臉紅發暈.


    凱文的喘息聲漸漸濃鬱起來,相對於哨兵,更注重精神享受的向導很容易便被哨兵情緒裏的東西勾出炙熱的*,基本上哨兵隻需不斷在腦海裏臨摹某些場景,不斷散發想占有向導的念頭,向導就能乖乖上鉤。


    凱文想讓自己克製一些,可艾勒滾燙的唇驟然壓向他的頸側,吮吸啃咬,讓他控製不住地想往後拉長脖頸,事實上他也這麽幹了。


    他體內的激素開始不斷上升,蓄積累加堆積,然後麵臨爆發的極限。凱文渴望脫光哨兵的衣服,渴望和哨兵肌膚相貼……


    凱文眼神有些失焦,雙手緊緊箍住艾勒的腰側,身體不由自主地往上抬,他想和艾勒緊緊的貼在一起,密不可分。


    “艾勒……”凱文大口喘著氣,房間裏漆黑一片,他看不見,可艾勒火熱的目光像實質一樣射在他身上,這讓他情不自禁,凱文有些難耐地動動身體,希望能緩解體內的燥熱,他這一整天都很累,但從艾勒身上散發出的信息美妙得讓他精神百倍,他現在覺得自己就是做上一整夜都沒問題!


    凱文被膈在他腿間的炙熱燙得渾身顫抖,喉間無法控製地溢出渴望的低哼聲,他想說點什麽,好讓自己喚回些理智,卻被艾勒突然的大力頂撞頂得失了神,酥酥麻麻的快感流遍四肢百骸,堆積在大腦皮層越聚越多,從艾勒腦子裏傳出濃烈的愛意不斷湧進他的腦子裏,一波又一波的衝擊著他的神智,凱文知道自己不行了,急促又持續的電流流遍全身,可艾勒還不知疲倦,兩人雙手緊緊扣在一起,凱文大口喘息,語不成調地告饒,“艾勒,我的哨兵,快給我……”


    甜膩的氣息趕走了一室的黑暗,曖昧的喘息聲還未平息,艾勒閉了閉眼睛平息下心底的熱潮,他還沒要夠,可小矮子臉色緋紅雙眼失神,身體軟成了一灘泥,輕輕一碰就異常敏感饜足,即誘人又讓他心疼,艾勒知道小矮子今天太累,現在已經到身體的極限了。


    艾勒稍微掙紮了一下才慢慢從凱文體內退出來,*的水聲讓他的炙熱重新壯大堅硬起來,凱文被摩擦得往上抖了兩下,連帶哼哼了兩聲,尾音還沾了點纏綿迤邐勾魂的味道,跟貓爪子一樣撓在艾勒心上,艾勒漲得生疼,費力很大的力氣才克製自己別又撲上去,黑色的眼眸裏隱忍和狼狽一閃而過,伸手蓋住小矮子水潤潤的藍眼睛,啞著聲音問,“還好麽?”


    “嗯哼。”凱文舔了舔唇,有些不甘心,別人家的向導都能把自己的哨兵榨幹,他這才一個回合,就跟不上進度了,或許是他感知能力比普通向導強的緣故,對身體上的感官也比普通人強,快感來得又快又猛,艾勒沒多久就讓他把存貨全都交了出來,凱文偏頭就對上了正看著他的艾勒,被那樣又深又膩的目光注視著,他很難不臉紅。


    凱文撐著酸疼酥麻的身體轉了個方向,整個人貼進艾勒的懷裏,臉貼在艾勒赤1裸的胸膛上問,“明天要出去麽?”


    “嗯。”


    “需要我做點什麽?”凱文勉力撐起身體,他實在太困了,做完後整個人長時間處在快感的末梢,腦袋都暈叨叨的昏昏欲睡。


    “沒什麽事,不過出麵報告一下。”艾勒湊上前去吻了下小矮子,安撫道,“在家乖乖等我。”


    “嗯。”凱文嗯了一聲,腦袋擱在艾勒的手臂上,徹底昏睡了過去。


    艾勒把兩人清洗幹淨,換了床單,讓小矮子舒舒服服的睡在床上,等小矮子徹底昏睡過去,才起身開車出了門,他動作很輕,時間控製得很好,等凱文清晨醒來的時候,艾勒正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軍裝洗漱完畢,打算去聖所了。


    “我走了,你再睡一會兒。”艾勒揉了揉凱文金色雜亂的頭發低聲說。


    “去吧去吧。”凱文一臉困頓的揮了揮手,拉過被子整個人都縮了進去,艾勒笑了一下,給他拉上窗簾關上門,拿了鑰匙出門了。


    凱文縮在被子裏聽得汽車的聲音越走越遠,直到完全聽不見了,才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爬起來,開了電視一邊看新聞一邊整理裝備,不一定能幫上忙,但有備無患。


    艾勒很快就收到了收尾報告,還有上麵傳下來的命令,足夠他花上所有精力了。倫敦一切恢複了正常,十幾個小時的時間,足夠政府抹殺一切不同的聲音,並找出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艾勒開了汽車上的廣播,有關昨晚的事被形容成了一次可笑的預謀爆炸,政府甚至給罹難著的家屬分配了充裕的補償,女王有的是辦法讓人乖乖閉上嘴巴。


    艾勒有些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聽著耳邊綿長刺耳的鳴笛聲,長長舒了口氣,這一切,馬上就會結束了。


    事情緊急,艾勒發出了召集倫敦所有哨兵的命令,其中還包括了很大一部分的護衛。


    這些哨兵大多是訓練有素的士兵,他們戰鬥力強悍,配上政府專門為他們配置的高端武器,大部分都能以一當百。哨兵是戰場上人人都害怕的野獸,因為他們體內就擁有運用自己的感官能力創造血腥的狂熱因子。


    他們熱愛刺激,狂化是哨兵最痛苦的事,有時候也是最美妙的事,因為他們喜歡追求刺激,追求身體的極限,依賴發達的五感神經站在感覺的極端。


    戰爭就是他們挑戰自我的好機會,這裏站著的哨兵,他們會解開道德和禮教的束縛,好好享受這場披著正義外衣的殘酷廝殺。


    艾勒站在訓練基地上,十萬哨兵立在空曠的廣場上,艾勒的感官能看見隊伍的最遠端,士兵們表情肅穆,可眼裏的狂熱卻告訴艾勒他們會拚盡自己的所有撕碎對方,不知疲倦,不死不休。


    艾勒目光暗沉的盯著遠處逐漸泛白的天際,寒聲道,“控製好自己。”


    艾勒語調裏的警告不言而喻,他對戰爭和廝殺並不熱衷,但並不妨礙這些年輕哨兵眼裏的激動和興奮,艾勒的話也僅僅是讓他們稍微有所收斂而已。


    帶著這樣一支隊伍,艾勒能想象出斯威特家族會有什麽樣的下場。


    對麵前即將發生的一切,艾勒產生了輕微的厭惡,他得讓眼前的一切早點結束,一刻他也不想多等。


    “出發!”整點十分,艾勒一聲令下,朝下首的哨兵們敬了個端正的軍禮。


    “是!長官!”


    嘹亮的回應聲衝破了霧靄直上雲霄,艾勒不置一詞,吩咐道,“檢查自己的武器,戰鬥中的突發狀況無法預測,希望你們時刻記得自己除了是一名為倫敦戰鬥的士兵外,還記得自己是一個有理智的人,不要成為感官的奴隸,成為缺乏理智的野獸!記住了!”


    雖然向導之家也派出了所有經過訓練能幫助哨兵作戰的向導,但隱患依然存在,艾勒隻希望這群渴望戰爭的年輕人不要沉迷廝殺,盡量減少傷亡。


    圍剿倫敦亂黨,是女王給他們下的a級政令,她已經沒有耐心和反黨做周旋了。斬草除根,借以偽哨兵事件給斯威特家族按上恐怖分子的名頭,這是女王給斯威特家族鎖定的罪名,議院甚至沒人敢提出反對的意見,結果可想而知。


    一路上硝煙四起,煙塵彌漫,艾勒臉色一變,給隊伍下了命令,士兵直接朝市政府奔去。


    艾勒隻需稍微感知,便知道全副武裝的軍隊正逐漸朝白宮和市政府靠近,對方似乎已經先接到風聲,打算反咬一口。


    艾勒吩咐士兵分成小隊,從四方朝市中心圍過去,槍聲打響之前,艾勒看著四處因為爆炸冒起的濃煙,冷笑了一聲,幸虧自己的‘父親’要的是掌權人的地位,而不是充滿屍體死人的廢墟。


    尖利的呼嘯聲過後是鋪天蓋地的爆炸聲,混凝土硬塊,泥土,裝飾物,乃至人體的殘肢不斷的砸向地麵,傳入艾勒腦子裏痛苦的哀嚎不但有哨兵的,還有普通人的,艾勒的五官給他收集了龐雜的信息,硝煙伴隨著血腥的味道,他聽見有人在叫他,在不遠之處。


    “艾勒,我的孩子,到我這裏來。”嚴肅冰冷的語調不含一絲感情,仿佛隻為給他傳遞消息一樣,艾勒拔出腰間的槍,目光暗沉的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沒有動,直到他的父親又重複了一遍,“艾勒,這裏有你想要的。”


    一個廢棄的工廠,外圍爆炸引起了鋼架的強烈晃動,灰塵的顆粒從屋頂上落下來,被清晨的陽光照著,能晃花人的眼睛。


    艾勒超感的五官緊緊扣在外圍的戰場上,他無暇顧及每一個士兵,但也能感受出他們正承受著什麽樣的痛苦。刺痛,瘋狂,頭疼欲裂,憤怒得發狂,他們無暇顧及敵人的子彈和刺刀,哨兵過載的感官成為他們的累贅,他們忙於緩衝自己精神上的疼痛無瑕顧忌其他,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為此喪命,成為這次戰爭的犧牲品一敗塗地。


    空氣裏有些異常於血腥硝煙的味道,艾勒很熟悉,幾個月之前,他還領教了一次。


    來自威爾家族的致幻劑,隻針對哨兵有用,現在外麵彌漫的氣味足夠讓所有的哨兵發狂而死。


    艾勒繃直背立在門口,黑暗哨兵強大的意念刻意避開了工廠裏的人,黑暗哨兵絕對的存在感和壓迫感逐漸朝外蔓延,他知道他會成功的,隻要他意誌堅定,他所做的任何決定,普通哨兵都無法忽略,他們會爭先恐後的執行他的命令,不折手段不顧性命的完成,哪怕是克製身體上最難捱的痛苦,這是哨兵的本能,他們無法和本能作對。


    艾勒會讓他們知道克服並不是什麽困難的事。


    艾勒一步步往前走,他保持了足夠清醒又獨立的意識,壓製陷入狂化的哨兵,這很難,但艾勒還能接受,但不能讓敵人發現他正在做什麽,多一點其他的事,成千上萬的哨兵都會狂化而死。


    艾勒有些分、身乏術,但感官還是非常敏銳地落在了工廠旁邊某個髒兮兮的小兵身上,艾勒瞬間就繃緊了身體,他費勁力氣和理智才勉強控製住自己的視線別往那裏看,該死的!那個家夥怎麽會在這裏!


    艾勒在心裏狠狠的咒罵了幾次,後背上開始冒冷汗,他不敢想,要是他失敗了,被當場抓住的小矮子會怎樣,他以為在官場侵淫多年的兩個將軍眼睛是瞎的麽?這一堂的哨兵鼻子是壞的麽?


    哨兵身上咬牙切齒的怒火別人感受不到,因為那是專門針對他的。凱文有些心虛,他臉上塗著鍋底灰,艾勒穿來的意念像針刺一樣,讓他的臉有些癢,不過他又不能伸手撓,那滋味真的很難受。


    凱文趕緊放出自己的意識,有些討好的圍在艾勒周圍打轉,作為艾勒的向導,他很輕易地就探出了艾勒正在做什麽,他能清楚地感受到戰場上導過來的腦電波,痛苦的、悲傷的、極端憤怒的情緒,這些情緒是屬於外麵的哨兵將士的,艾勒正用黑暗哨兵的力量引導他們,消弭他們的痛苦,激起他們的戰鬥力,可艾勒不是神人,他也是哨兵,感官能力超群,長時間如此,艾勒肯定會精神崩裂,凱文手裏抬著衝鋒槍目不斜視地站著,不過他知道右手邊便站著一位強大的向導,女向導。


    如果他不來,給艾勒做精神安撫的,估計就是那位優雅安靜的女士了。


    凱文估計那位就是斯威特夫人,心裏難以抑製地生出了些小得意,鑽藍的眼裏閃著驕傲的光,他可不是一點用都不起的。


    凱文這麽想著,目不斜視地讓自己的精神力包裹在艾勒周圍,幫他建立起足夠多的屏障,避免艾勒感官過載導致精神崩裂。


    很快凱文感受到的情緒就平和了許多,士兵們的情緒慢慢轉化,清晰的理智正慢慢回歸,由藥物引導刺激的感官和記憶開始像潮水一樣往回退,他們目標開始堅定不移,不為外物擾動,他們開始有清醒的神智,戰鬥力十足,凱文知道他們被壓製住了,戰場開始單方麵壓到。


    士兵強烈而瘋狂的戰鬥意識感染了凱文,他昂首挺胸地抬著槍站在門口,絲毫不覺得自己現在是一名打昏了別人冒充的士兵,他隻是覺得又興奮又感動,他和他的哨兵在一起,在如此激烈緊繃的時刻,凱文甚至覺得自己現在無所不能,說不定能聯合自己的哨兵幹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業!


    那該是多麽美妙的一件事!凱文抖擻著精神,端著手裏的步槍,姿勢標準極了。


    有小矮子的幫助,艾勒輕鬆了許多,他開始有空間感受這個工廠裏的其他,首先便是他不聽話的向導,那個小矮子似乎一點都不覺自己有多突兀。看看旁邊臉色灰敗的士兵,艾勒很想敲敲小矮子的腦袋,他現在像一隻開著屏的孔雀一樣雄赳赳氣昂昂神色飛揚昂首挺胸地站著,真的合適麽?


    等回去再收拾他!艾勒收拾心神開始專注眼前的事,他想盡快結束戰爭。


    艾勒集中注意力在心裏下了指令。


    黑暗哨兵的意識沒有試圖壓製他們狂躁蓬勃的血脈,艾勒腦子裏不斷盤旋的意念清晰又毫無動搖,讓哨兵們處於疾風暴雨的狂怒之下,又保存著清醒的理智,等這些被愚弄的哨兵回過神來,他們便會憤怒於自己曾被藥物控製做出了愚蠢的事,隨後腦子裏隻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撕碎侵犯自己的敵人,收回所屬的領地。


    “把侵犯領地的人撕碎,把威脅哨兵的人撕碎,把愚弄哨兵的人撕碎。”艾勒在心裏默念,告訴他的哨兵們,他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勝利就在眼前!


    “艾勒。放棄你正在做的事。”低沉緩慢的聲音似乎讓周圍都跟著靜了一靜,穿著軍裝的中年男子有著和艾勒一樣的五官,輪廓深邃卻像冰雕一樣麵無表情,看向艾勒的眼神毫無溫度,像在命令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哪怕他能把他看成敵人都行,可惜他在這個男人眼裏隻是一種工具。


    艾勒的目光轉向旁邊的女人,金色的頭發琥珀色的瞳眸,女向導精致優雅的五官和他記憶裏的麵貌完全疊合在一起,這一切衝擊了艾勒的眼睛,讓他內心複雜紛亂得理不清楚頭緒,他該說些什麽?該做些什麽?


    艾勒有些狼狽地捏緊拳頭,才控製住自己別邁出腳步,事實上,他在看向那個女人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在某些程度上已經輸了。那是他的母親,他在斯威特家族裏唯一的念想,他別無選擇。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小屬性,謝謝墨墨,麽麽噠!這文本來打算寫十五六萬,現在已經十三萬多了,不知道會不會寫朝,偶打算寫著看,寫到順利完結,大家麽麽噠,看書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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