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何笑立刻迎上兩雙又是焦急又是擔心的眼睛,隻覺的心裏暖暖的,便淡淡的笑道:“我沒事。”


    何眠與西澤聽他如此說,才鬆了一口氣。


    何笑卻發現一件事,那就是西澤現在跟黃毛站在了一起,也就是房間裏離床最遠的那個角落,而他也發現了何笑正看著自己,所以委屈的紅了眼圈,求助的看向何笑。


    本來不讓黃毛跟自己在一起,何笑對何眠就有些不滿了,如今連自己的小弟也受到了這個待遇,何笑心中又氣又驚,氣何眠自私,驚的則是何眠對自己的占有欲,這種占有欲已經超脫了弟弟對哥哥的感情了。


    想到那次在深淵底部何眠的冷酷無情,何笑打了一個冷顫,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不然遲早何眠會變成那樣,到時自己連自由都沒有了,跟坐牢有什麽區別。


    想到這裏,何笑惱怒的瞪了一眼何眠,過去一手將黃毛撈起放在自己肩膀上,一手拉住西澤的手就把他扯到了床上,接著自己也躺了下去,給兩人蓋上被子才去看何眠。


    何眠開始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待到他終於明白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隻覺的氣血翻湧,渾身打顫,自己擔心哥哥擔心的心都要跳出來了,他一回來不但沒獎勵自己,反而拖著一個自己一下子就能碾死的人跑到了床上,還蓋同一床被子。


    何眠的臉開始扭曲起來,金色的雙眼卻冷漠一片,好似是漠視凡人的神邸一般無情。


    黃毛被嚇的立刻僵住了,從何笑的身體上倒了下去,落在一邊繼續扮演它的僵屍。


    西澤也怕的渾身顫抖,緊緊的抱著何笑,想要從他身上尋找一絲安全感。


    何笑想到深淵那次,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也很怕,但是他卻知道如果自己就這麽屈服了,以後自己恐怕就真的隻能處於下風了,所以他一邊回握住西澤的手,一邊挑眉淡淡的道:“怎麽,你不想聽我的話了,想離開我?”


    何眠沒有說話,隻是冷冷的看著何笑。


    何笑卻好似真的生氣了一般,“那你就走好了,不過記住,再也不要回來,我沒有你這樣不聽話的弟弟。”說完,何笑翻身背對著何眠,環住了西澤,緊緊的抱著他。


    何眠卻突然如遭雷擊一般,怔愣的看著何笑那挺直的背,他雖然看不見何笑現在的表情,但也知道他此時一定是不耐煩的,就像那次自己求他幫自己那樣。


    有了這個認知,何眠心中更加難過,自己失憶了,隻有他一個人,現在他也不要自己了,他隻覺的自己被全世界都拋棄了,活著還有什麽意思,真想毀了這個世界。


    可是那樣就再也看不見他的笑臉了,再也不能感受那種好似生病般的生死之間了,自己就算死了都不能安心吧。


    突然之間,何眠覺的心中什麽東西炸裂,然後頭腦中清明一片,他好似知道了該如何做。


    何笑正在忐忑不安,就感覺身後的床一顫,然後一個身體貼住自己的,蹭了兩下才軟糯的道:“哥,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成了,何笑心中一喜,但麵上卻更加冷淡,“是你不聽我的話,那你還跟著我做什麽。”


    “聽你的,都聽你的。”“這次一定聽,隻要哥哥高興。”何眠跟小雞啄米一般點著頭。


    何笑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對剛才那種好似被死神盯上感覺心有餘悸,所以他轉頭,冷聲對何眠道:“上次我就說過隻給你一次機會,幸好這次你沒有做出讓我失望的事。不過,你不聽我的話我也很生氣,所以這次先記著,如果再有下次,我絕對不會再跟你有任何牽扯,不再跟你說任何一句話,我說到做到,你記住了嗎?”


    何眠趕緊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何笑不再理他,又回過頭,放開了西澤,心情愉悅的道:“那就睡覺。”


    西澤沒想到事情會有這樣的轉變,麵前看起來比自己強不了多少的人竟然能把這麽彪悍的雌性訓得服服帖忒,心中對何笑的崇拜立刻壓倒了一切,一邊滿眼星星的看著何笑,一邊縮到了何笑懷裏,抓起他的手臂重新環住自己,才決定了,他一定要當何笑的雌性。


    何笑此時有些困了,所以也沒在意西澤的動作,西澤比自己矮小一點,渾身綿軟,何笑本身又有喜歡抱被子睡的習慣,所以就幹脆把西澤當成被子卷了,抱住之後連腿都搭了上去,想讓自己變的更舒服一些。


    西澤被何笑夾在中間自然高興不已,不過何笑身後的何眠就覺的不那麽美好了,他看了看纏在一起的兩人,又看了看孤孤單單的自己,隻覺的淒涼不已。


    怨憤的看了一眼何笑,發現他早已經睡熟了,何眠才如同被拋棄的小媳婦一般又躺了回去。翻來覆去的折騰了半天,他才找到一個自認為還算可以的姿勢,貼著何笑的脊背沉沉睡去。


    何笑這一晚本來睡的不錯,可是等到睡到一半的時候,他突然做起了噩夢,夢見自己回到了孤兒院,院長那個惡毒的婦人讓自己挑水,兩大桶水,自己一個十歲的孩子要從井裏麵提上來,還要運到很遠的水缸裏,隻累的他胳膊酸痛,渾身冒汗。


    那個婦人卻一點也不憐惜他,拿著手中的柳條就抽向他。


    啊!何笑一下子驚醒,又出了一身冷汗,不過他也立刻就反應過來了自己是在做夢。


    好長時間沒做過這種夢了,何笑一時間有些不明所以,朝著自己的手臂看去,那裏的酸疼感好似還存在一般,難道夢裏的情形會轉移到現實中?


    不過,這一看他才明白自己的手臂為什麽這麽酸痛了,此時他正平躺在床上,而他的胳膊正一左一右的抱著兩個人,兩個人都把他的胳膊當枕頭,這麽過了一晚,自己的胳膊不疼,自己不做噩夢才怪了。


    恨恨的抽回了自己的胳膊,何笑卻突然僵住了,剛才還不覺得,現在一動才發現自己的兩條胳膊好似根本不是自己的一般,酥酥麻麻的如同過電一般,難受不已。


    這下何笑不敢再動彈了,隻能咬牙等著這股勁過去。


    旁邊,西澤跟何眠睡的正香卻被人奪走了枕頭,所以都迷蒙的看著何笑,見他出了一身汗閉目不語,何眠立刻開啟了自動模式,伸出舌頭舔上他的額頭,將何笑臉上的汗珠一一舔到自己嘴裏,然後如同發現什麽絕佳的美味一般,一寸寸的掃蕩著何笑的肌膚。


    西澤也聞見了空氣中那種令人心馳神往的味道,隻不過不知道這味道來自哪裏,如今一見何眠的的動作,好似福至心靈一般,伸出舌頭舔了舔何笑胸膛上的汗珠,立刻驚喜的睜大了眼睛,好似小貓一般順著何笑的肌膚一路舔了下去。


    被舔臉已經夠難受了,身體被舔尤其是大早上的,而且那位置還有一路向下的趨勢,何笑立刻就有反應了,但他胳膊酥麻不敢動,想要掙脫兩人都不行,隻能急道:“你們倆做什麽,都給我停下。”


    話一出口,何笑也是一驚,這是自己的聲音嗎,怎麽這麽沙啞。


    何笑身體的變化西澤與何眠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西澤好似發現了什麽新大陸一般,目光灼灼的盯住了何笑的某個部位。


    此處和諧和諧啊---------


    何眠也覺的身體好似又病了,抱著何笑磨蹭來磨蹭去。


    何笑此時已經快要忍受不了了好嗎,他現在可謂是半邊身體在天堂,半邊身體在地獄,他發誓,以後再也不跟這兩個倒黴孩子睡在一張床上了,他要單獨一個房間,必須的。


    何笑心裏雖然逆流成河,但他的身體卻罔顧了他的意誌,飄飄蕩蕩的如同坐雲霄飛車一般,直到達到某個頂點,他眼前五彩繽紛,腦中空白一片。


    西澤吞下那些香甜的東西,渾身好似火燒一般,仰麵軟倒在一邊,身體抽搐,牙關緊咬。


    何眠也沒好到哪去,酥軟著身體求助的看向何笑。


    何笑這下終於清醒了,他一下子跳了起來,焦急的他竟然忘了開房間的換氣扇,而是按照地球煤氣閥門沒關的處理方法打開了房門,想讓房間裏的氣味趕緊散開。


    但他卻不知道,他這一下可惹了大禍,飛船裏都是雌性,而且是抵製力比何眠插上幾百倍的雌性,這些雌性驟然聞見這種來自靈魂的誘惑氣味反應可想而知。


    何笑隻顧著自己這邊,他打開門後才發現何眠的情況還好些,但西澤的情況就不那麽對了,他此時渾身滾燙,皮膚都變成了駝紅色,出現了道道血絲,好似隨時都會皸裂開一般。


    怎麽回事,難道自己的身體裏有病毒,所以那啥也是有毒的。何笑又急又後悔,卻又束手無策,愣了半分鍾,才想到應該去弄點冷水給西澤降降溫。


    幸好他們房間裏就有冷水,何笑弄了一盆冷水剛走出房間就是一驚,門口那些似人非人的東西是什麽?難道飛船被異形搶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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