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何笑最在乎的,除了伊萊何眠想不出第二個,恨恨的捏了一下何笑腰部的軟肉,何眠才讓人將伊萊帶到了大廳上。


    此時的伊萊比何笑還不如,一頭紅發早就沒了光澤,幹瘦的身體肋骨分明,簡直如同惡鬼一般。


    厭惡的看了一眼伊萊,何眠如同抱洋娃娃一般將何笑環在懷裏,趴在他耳邊低低的笑道:“怎麽,還不想醒嗎?”


    “你看看你麵前這個叫‘伊萊’的男人,很醜陋是不是?好像他肚子裏還是有你的孩子,我可是迫不及待的想見見這個小家夥了。”


    說到這裏,他捏住何笑的下巴,陰冷的道:“你要是再不睜眼,我就破開這個男人的肚子,讓你跟這個小家夥提前見麵。”


    何笑仍沒有反應,何眠對旁邊的軍醫一揮手,軍醫就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刀子,來到伊萊身邊比劃著,好似在找最佳的動手地方。


    “既然你也不想幫他,那我可要真的動手了。”何眠冷冷的道。


    還是沒有反應,何眠示意軍醫動手。


    軍醫悄悄的哀歎一聲,手起刀落,就在伊萊的腹部留下一道傷口。沒有任何鮮血流出,刀下的*就仿佛死人一般,隻是在軍醫將腹部那枚外皮尚軟的白蛋拿出時,身下的人才動了一動,然後又變的悄無聲息。


    何眠一邊看著,一邊給何笑描述著最新的進展,劃開了,看到內髒了,原來蛋是白色的,蛋皮還是軟的。


    軍醫快速的將刀口縫合,又用上了最好的傷藥,見伊萊還有一絲氣息才鬆了一口氣。說起來自己也是雌性,這種事簡直喪盡天良。


    何眠伸手接過帶血的白蛋,另一隻手一甩,一道水晶便貫穿了軍醫的心髒,“多管閑事”,這是軍醫聽見的最後一句話。


    見軍醫的死屍倒在地上,何眠才心情稍微好一點,仔細的打量著手中的白蛋。


    蟲族懷孕一個月才會生下木瓜大小的蛋,而這顆蛋因為隻有二十天,再加上伊萊這些天為西澤治病耗費了很多精力,所以這蛋竟然隻有巴掌大小,外皮軟軟的,好似一碰就會破掉,真的很難想象這樣一個東西裏麵竟然有一個小生命。


    把玩著這枚白蛋,何眠眼中的怒火更重,他將白蛋放到何笑眼前,低低的道:“看見了嗎,它被我取出來了,就在你麵前,你真的不想看它一眼嗎?”


    “如果你再不睜眼的話,我心情不好,手上無力,它可要啪的一下摔在地上了。”


    還沒有說完,何眠就感覺抱著何笑的手上熱熱的,低頭一看,隻見兩滴血色落在上麵,而且還有越來越多的趨勢,順著血色抬頭一看,隻見兩道血淚從何笑的眼中蜿蜒而下,滑過他蒼白的皮膚,最後滴在自己手上,如同落雪的寒梅一般。


    證明了自己的方法奏效,何眠卻說不出的憤怒,他寧願何笑根本沒有反應。


    “我數到三,如果你還不睜眼,我就放手它。”


    “一,二”就在‘三’字還沒有說出口的時候,何笑刷的一下睜開了眼,滿眼的怨恨,襯著那兩道蜿蜒的血色,說不出的懾人。


    何眠卻好似沒有感受到一般,略帶嘲諷的道:“終於舍得睜眼了!”


    何笑就著坐在何眠身上的姿勢反手掐住何眠的脖子,用力用的臉上青筋暴跳,手上筋骨分明。


    這力道於何笑來說可謂是拚盡了全力,但於何眠來說,卻如同愛撫一般,他不悅的道:“你要是再這樣,我就放手了。”


    意識到自己的攻擊根本傷不到何眠,何笑將腦袋湊到何眠頸上,開始如同野獸般撕咬。


    可是他這種動作除了在何眠頸上留下口水外,半絲傷口都沒有留下。


    何眠卻突然喘了一口粗氣,然後用力環緊了何笑,半閉上眼,好似沉浸在了這場本是殺戮的撕咬中。


    感覺到何眠的動作,何笑身體一僵,兩道清淚伴著血色一路滑落進衣襟,身體也軟到在何眠懷裏,又失去了意識。


    何眠動作一頓,伸手感覺了一下發現他呼吸十分平穩才鬆了一口氣,將白蛋放在一邊,抱著何笑走進裏麵的房間。


    在何眠消失後,虛空中黃毛出現在原地,快速的將白蛋放在自己的空間,才抱歉的看了一眼伊萊,又消失在虛空中。


    何笑又開始做噩夢了,他夢見伊萊被破開了腹部,他夢見一個看不清麵容的嬰兒哭著求自己救他,可是他卻看不清四周,找不到出路,隻能四處奔跑,直到筋疲力盡,再也動彈不得。


    “啊!”的一聲驚叫後,何笑滿身是汗的驚坐而起,卻發現自己竟然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周圍一個人也沒有。


    回想之前的事,何笑隻記得自己怕何眠傷害伊萊所以擋在了伊萊身前,然後是無邊的黑暗,還有一個如同惡魔一般的聲音,說如果自己不睜眼的話就破開伊萊的肚子。


    破開伊萊的肚子?何笑又出了一身熱汗,那是真的嗎?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誰會那麽喪盡天良。


    就在何笑死死的抓著被子不斷否定的時候,黃毛憑空出現,然後用嘴撥著一隻白蛋示意何笑看。


    好似所有的希望瞬間崩塌一般,何笑癱坐在床上,渾身打顫的看著那隻白蛋。


    黃毛不明所以,用扁嘴戳著何笑的手,示意他去摸摸白蛋。


    眼淚刷的一下又落了下來,滴落到白蛋上,濺起點點水漬。


    何笑的表情猙獰而哀痛。


    半晌,他用手狠狠的抹了一把臉頰,收起了哀痛的神色,滿臉的憤怒。他從來沒有如此恨過一個人,恨不得將他剝皮抽筋。


    輕輕的拿起白蛋,何笑愛憐的摸了摸,將它身上的淚水擦幹,才又遞給黃毛,見它將白蛋收起,才凝神坐在床邊想著自己的計劃。


    以自己的力量,就算何眠站著不動自己都奈何不得他,何論殺了他,不行,自己一定要獲得實力,至少是能破開何眠防禦的實力。


    可是到底該如何做,何笑卻有些猶豫,長期謀劃倒是可以,而自己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他恨不得何眠立刻下地獄才好。對了,還有伊萊,不知道他,他,何笑根本不敢想下去了,那個曾經溫柔親吻自己的人,是否還活著。


    “你醒了?”何眠不知道何時出現在房間裏,冷冷的道。


    何笑牙關緊咬,拚命的勸自己要忍住,才沒有撲上去。想回答,卻根本說不出話,隻是僵著腦袋輕點了下頭。


    看見何笑如此乖順,何眠滿意的笑了笑,坐在何笑一旁伸手攬住他,“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了,再不許想其他人,否則,你知道後果。”


    何笑用手狠狠的掐住了大腿,又用力的擰了擰,才忍住了沒有動,又醞釀了半天,才一字一句的道:“達內爾,我”


    “叫我何眠!”


    何笑突然睜大了眼睛,震驚的看向何眠。


    何眠不以為意的笑了下,“我允許你叫我這個名字。”


    我寧願叫你達內爾,何笑看著笑的自得的人,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何眠卻突然臉色一冷,“怎麽,你不願意?”


    “何,眠。”


    “嗯!”“再叫一次。”


    “何眠。”


    何眠臉上帶了笑意,用手指挑起何笑的下巴,湊上前去吻了又吻,才抱著何笑如同孩子一般滿足的閉上了眼睛。


    何笑被他抱在懷中,即使他沒有任何其他的動作,都僵硬的好似僵屍一般睜著眼睛瞪著天花板發呆。他受夠了這種無力的感覺,憑什麽別人都有超能力,而自己必須跟討厭的人做這種事,甚至仇人就在眼前,自己都無能為力,自己一定要殺了這個人,立刻,馬上。


    何笑腦中各種想法紛至遝來,他整整一夜都沒有合眼,隻是直愣愣的望著這黑暗。


    第二天一早,何笑感覺到身邊的人有蘇醒的跡象,才趕緊閉上了眼,裝作依舊熟睡的樣子。


    何眠撐著胳膊看著眼睛亂轉的何笑,隻覺的可愛不已,便伸出舌頭去舔何笑的眼皮。


    感覺到眼皮上的濕意,何笑又是惡心又是厭惡,他也知道這人肯定識破了自己的把戲,索性將腦袋一篇,睜開了眼睛。


    好吃的糖果消失,何眠不悅的收回了舌頭,陰沉的看向何笑。


    何笑坐起身,背靠著床頭,低下頭,將自己的表情完全隱藏在陰影裏。


    “在想什麽?”看見何笑如此低迷,何眠難得關心的問了一句。


    “你覺的呢?”何笑沒有抬頭。


    “哼,就知道你在想那個男人,我這就去殺了他。”何眠嫉妒的簡直要發瘋,大早上的這人就開始想別的男人,簡直不可饒恕。


    “你殺了他難道我就不會想了嗎?”何笑頗有些激動的道。


    何眠瞳孔一豎,剛要發怒,卻突然勾唇冷笑道:“你在威脅我?”


    何笑沉默不語。


    何眠卻伸手抬起何笑的下巴迫使他看著自己,才冷悠悠的道:“你是不是把自己看的太重了,你願意做什麽就做,不過如果惹的我不高興,我也會按自己的辦法消火。”


    說到這裏,何眠突然輕笑道:“據說很多種族都喜歡蟲族,加上你正在想的那個討厭男人,我牢裏可是有四個人,要是把他們作為慰藉品發給下屬,我覺的他們一定會對我感恩戴德。”


    “你”,何笑雖然早預料到了會是如此,但真的聽見何眠說這種無恥的話,他還是瞪大了眼睛。


    何眠卻好似被蠱惑了一般,彎腰吻上何笑的眼睛,“我才不關心你是否高興,但你最好讓我高興一點,否則我就用其他方式讓自己高興。”


    何笑聽了這句話就如同戳破的皮球一般委頓下去,想了半天才道:“難道你隻會這麽要挾我嗎?”


    “如果這是最簡單的法子,我為什麽不用。”


    何笑靜默無語。


    “對了,聽說你飯做得不錯,我想吃,一會兒送到我書房來。”說完,何眠起身朝著房門口走去,他怕再留在這裏真的會忍不住去安慰何笑,答應他的要求。


    何笑簡直怒火中燒,伸手拿起旁邊的枕頭想砸過去,又後知後覺的想起這樣隻會讓他嘲笑自己罷了,便恨恨的將枕頭放下,將自己的臉埋在了枕頭裏,直憋的臉色通紅,才又抬起了頭。


    他還要救伊萊,要報仇,決不能死。


    快速的做好一餐早飯,何笑端著早飯來到何眠的書房,見何眠正在埋頭看著什麽,何笑費力的扯出一個笑容才將早飯放在了書桌上,“嚐嚐我做的好不好吃。”


    何眠一抬頭正好看見何笑的笑臉,溫暖而美好,不禁自己也露出一個笑容,伸手示意何笑過來。


    何笑臉上的笑容掛不住了,但他還是快速的走了過去。


    何眠將何笑抱在自己的腿上,將腦袋擱在他肩膀上,輕笑道:“我想每天都能看見你笑,每天都能吃到你做的早餐,有種幸福的味道。”


    何笑根本拿不準何眠是什麽意思,這人變臉好比翻書,所以他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何眠卻好似得到了莫大的鼓勵,拿腦袋蹭了蹭何笑的脖子,指著餐盤上的食物道:“我想吃那個,你喂我。”說完,如同小孩子一般張大了嘴,等著何笑喂他。


    何笑麵無表情的拿過東西,一點點的喂著何眠。


    等到所有的食物吃完,何眠才滿足的咂了咂嘴,抱怨道:“太少了,沒吃飽,哥哥下次多做一點。”


    哥哥?何笑睜大了眼睛看向何眠。


    何眠金色的瞳孔中滿是興味的回視著何笑,好似在等著看好戲一般。


    真是惡趣味,何笑收回視線,眼觀鼻鼻觀口的靜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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