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把廚房打掃幹淨以後就回了臥室,看見陸先生正在拿著紅酒瓶倒紅酒,我趕緊走過去拿過瓶子說:“陸先生,我來倒吧。”


    我拿起紅酒瓶子就給兩個高腳杯裏倒了幾乎一滿杯紅酒,陸先生先是皺了皺眉,然後就笑了出來。我不知道陸先生在笑什麽,把紅酒的木塞塞好以後端起一個杯子遞給了陸先生了。


    陸先生拿過來一個透明的玻璃大杯子,形狀有些奇怪,然後把兩個杯子裏的紅酒都倒進去,隻剩一個杯底那麽多。我有些納悶,為什麽隻留這麽一點?


    陸先生把杯子放下以後拉過我說:“笨蛋,這是品紅酒,不是喝啤酒。”


    我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以前在夜店買啤酒,看別人倒啤酒都是把杯子倒滿的,原來紅酒不是那樣倒的。


    陸先生遞給我一個高腳杯,自己拿了一個高腳杯,可是他並沒有直接去喝,而是起身把音樂打開。我聽著舒緩的音樂,頓時覺得心情都放鬆了。


    陸先生拿高腳杯的手指真好看,不像我,手心還有老繭。以前在家裏幹過的農活太多,現在手都緩不過來。


    陸先生和我輕輕碰了一下杯就把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我也學著陸先生一下把酒喝完。這還是我第一次喝紅酒,不是都說紅酒很好喝嗎,為什麽我喝著還是覺得很苦?


    陸先生看我喝完以後皺著眉頭,就摸摸我的頭發說:“怎麽,不好喝嗎?”


    我點點頭實話實說:“我覺得好苦…”


    陸先生笑著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說:“真是笨蛋。”說完以後陸先生又給我和他倒上了紅酒,我趕緊說:“我不喝了,您自己喝吧…”


    陸先生笑笑,然後臉突然貼近我的臉輕聲說:“一會你會緊張,現在喝些酒會好點。”


    聽了陸先生的話我的臉立馬就燒了起來,低著頭不敢再去看陸先生。陸先生又把我的下巴抬起來說:“看著我,不要說話總是低著頭。”


    我抬起頭以後陸先生又把酒杯遞給了我,我接過酒杯,和陸先生輕輕碰了一下就一下喝了下去。


    連著喝了有三杯,我的頭就開始發暈。陸先生用手摸摸我的臉說:“小結巴,你的臉為什麽這麽燙?”


    我還真就變成了結巴,感覺說話都不利索了。舌頭就像打了結一樣說:“我…我頭好暈…”


    陸先生笑了一下,然後輕輕把我抱起來放在了床上。平躺在床上的我看著一臉笑意的陸先生,雖然還是很緊張,可是因為酒精的原因我居然開始對這陸先生傻笑,而且是一發不可收拾。


    陸先生坐在床上開始輾轉著親我,一邊親一邊說:“來,把胳膊抬起來,我們把衣服脫了睡覺。”他的聲音溫柔極了,就像在哄一個小孩一樣。


    我不由自主的就把自己胳膊套上陸先生的脖子,依靠著他脖子的力量慢慢把身體抬起來,主動親上了陸先生的臉頰和脖子。


    陸先生看見我的反應以後先是很驚訝,然後輕聲笑了一下在我耳邊低聲說:“今天這麽主動…”


    我聽了陸先生的話以後把他摟的更緊了,陸先生的手已經開始在我身上像遊龍一樣的遊走,我全身開始燥熱不安…


    這一次陸先生沒有直接睡過去,而是抱著我去了衛生間洗澡。洗完澡以後還細心的拿著浴巾給我把全身都擦了一遍,我們這才並排躺在床上。


    陸先生讓我枕著他的胳膊,我的酒已經醒了一大半。緊緊靠在陸先生身上,想要伸手摸摸他的胸膛,可是酒醒了就沒有剛才的勇氣了。


    過了十來分鍾,我看陸先生也困了,就說:“睡覺吧陸先生,明天你是不是還要去公司?”


    陸先生點點頭,伸手關了燈說:“那就睡覺吧。”


    第二天早上我根本不知道陸先生什麽時候走的,我起來的時候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


    躺在床上隔著窗簾看著外麵,今天的太陽真好。我看了看床頭,陸先生留了很多錢。我剛住進來的時候就覺得這個房間缺幾盆花,還不如去花市買幾盆花回來。


    穿好衣服收拾好以後,就坐公交車去了花市。幸虧以前和李阿姨去了好多次,不然今天想買都不知道去哪買。


    到了花市以後看著這些花花草草,心情果然好了很多。正在挑花的時候,突然聽見熟悉的聲音。我一時之間有些聽不出來是誰,但是這個人的聲音很熟很熟。


    直到宋姐已經站在我麵前了,我才直到那個聲音的主人的是宋姐。


    宋姐和幾個同樣是闊太太打扮的人一起誑花市,我想跑已經來不及了。


    宋姐看見我還挺激動的,笑著給我說:“小鍾,你怎麽也在這?”


    我不知道要怎麽說,隻能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宋姐和她的朋友們。


    宋姐的朋友看了看我的打扮,走過來友好的伸出手說:“你好,我們都是曉涵的閨蜜。”


    我剛要伸出手握手,宋姐就過來拉住她朋友的手笑著說:“小鍾以前是我們家的保姆,你跟她握什麽手啊。”其實宋姐說這話完全不是讓我下不了台,而是給她朋友善意的提醒。不過我確實有些尷尬,又把自己得手收了回來。


    宋姐的朋友驚訝的說:“你說她是保姆?我怎麽看著不像啊。”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一身衣服都是陸先生給買的,其實和她們站在一起也沒有差什麽。宋姐這時才看了看我,說:“小鍾,你現在還當保姆嗎?”


    我搖搖頭,心虛的說:“不當了…”


    宋姐的眼神我有些害怕,她就好像要把我看透一樣。我心虛的避開她的眼神,沒想到宋姐又說:“那你現在有工作嗎?”


    我搖搖頭說:“沒有…”


    宋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之前聽說你家挺困難的,你現在沒工作怎麽養家啊?”


    我不知道要怎麽回答宋姐這個問題了,隻能看著她們不說話。剛才要伸手和我握手的那個女的突然說:“要不然你來我家吧,不用你當保姆,你就陪著我家小孩玩就好了。”


    宋姐聽了以後給我說:“就是啊,這可比當保姆好多了。”


    我看她們確實是真的在給我想辦法,可是我真的有難言之隱,隻能撒謊說:“其實…其實現在我在別人家當保姆…”


    宋姐和她朋友先是對視一眼,然後笑笑說:“你說保姆就保姆唄,這有什麽不好意思說的?沒事,隻要你有工作就行了。你今天來是給那家人買花嗎?”


    我點點頭說:“嗯…”


    宋姐的朋友看看時間說:“我預約的時間到了,咱們走吧,那個美容師按摩手法很好的,一會去晚了又輪不到咱們了。”


    宋姐給我擺擺手算是說再見了,看見她們走遠以後我才長舒一口氣,總算是走了。


    我一個人在花市轉了有兩個多小時,終於挑了幾盆適合在室內養的花。在花市花錢讓人把這些花送回家以後,我也累得夠嗆。


    可是剛到家門口準備把這些花搬進去的時候,居然看見了關鹿生。我的心跳突然就加快了,不知道要怎麽應對。


    關鹿生看見我以後倒是大大方方的走過來說:“這些都是你買回來的花嗎?”


    我點點頭,手心的汗卻一直在冒。


    關鹿生彎下腰搬起一盆最大的花說:“你開門,我把這些花給你搬進去。”


    我隻能拿出鑰匙把門打開,關鹿生直接搬著花走了進去。然後又把門口放著的那些花都搬了進去。


    關鹿生站在客廳看著四周,我局促的說:“你坐下喝口水吧。”


    我進廚房給關鹿生去倒水的時候,一直在想要是一會他問起我為什麽會住在這裏我要怎麽說。


    最後索性說這是一個朋友的家,我暫時借助在這裏。


    把水放在關鹿生麵前,關鹿生客氣的說了謝謝以後就把水喝完了,他並沒有問我為什麽會住在這裏。


    隻是他提了一個更讓我難以接受的請求,關鹿生一臉單純的看著我說:“我每天隻上兩個小時的班,其他時間好無聊,以後可以常來找你嗎?”


    我想都沒想就說:“不可以。”


    關鹿生對我的反應有些意外,但是他並沒有因為我這麽直接的拒絕而尷尬。隻是點點頭有些落寞的說:“好吧。”


    不知道為什麽,我看了他臉上的表情居然會有些同情。甚至會有這樣一種想法:我要是有個弟弟的話,應該就是關鹿生這樣的吧。


    我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大跳,然後搖搖頭,看看時間說:“你走吧…一會我朋友就回來了…我沒有經過他的允許帶朋友回來不好…”這個逐客令下來以後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沒想到關鹿生居然說:“你真的把我當朋友嗎?”


    我被他一下給問住了,隻是不忍心再說難聽的話,就點點頭說:“當然啊,以前我幫過你,現在你也幫過我,這應該就是朋友了。”


    關鹿生點點頭說:“對啊,這就是朋友了。”


    關鹿生剛說完話,我突然聽見有人開門的聲音,大事不好,一定是陸先生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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