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陸陸續續已經有人開始放鞭炮了,我一個人在客廳從早上坐到天黑。到了九點多,陸知非終於回來了。我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他麵前說:“我要出去。”


    陸知非麵無表情的看著我,然後冷笑一聲說:“出去?”


    我著急的說:“馬上就要過年了,我要回家去。”


    陸知非抓住我的頭發把我的頭向後拉著說:“你的錢不是還沒到手嗎?沒有錢怎麽回家過年?”


    我的頭皮被他拉的生疼,咬著牙說:“那是我的事,我就是要回家。”


    陸知非眼睛眯著看著我說:“你的事?那你就試試我不讓你出去你能不能走出這個家門一步!”


    我有些狗急跳牆的說:“你這是犯法你知道嗎!你不能這樣對我!”


    陸知非笑了一下說:“就算我把你殺了,也沒人能把我怎麽樣!”


    說完以後他就鬆開了我,一邊伸手解著領帶一邊走進了臥室。


    我揉著自己的脖子站在客廳不知道要怎麽辦,看來我今年是沒法回家過年了。


    陸知非一直在臥室不出來,我也沒有做飯。後來我想了想,不管我今年回不回去過年,都要給我媽打電話報個平安。我媽的身體現在越來越差了,根本經不起任何打擊了。


    我以為陸知非今天晚上還是會在這睡覺,沒想到他隻是在房間換了件衣服就走了。


    陸知非剛走到門口,我就跑過去抓住他的衣服說:“你讓我打個電話吧…”


    陸知非沒有轉身,隻是冷冷的說:“鬆手。”


    我沒有鬆開手,還是緊緊抓著他的衣服說:“求求你…讓我打個電話…”


    陸知非這才轉過身眯著眼睛看著我說:“鍾燦,你一向都擅長裝可憐。事到如今,你還要用這種把戲來騙我嗎?你認為我陸知非還會再上你的當嗎!”


    說到最後陸知非幾乎是對著我喊了起來,我被他的樣子嚇壞了,不知不覺就鬆開了他的衣服。


    可是陸知非好像還是沒有消氣,眼睛通紅就像要噴出火一樣。我害怕的一步一步朝後退,陸知非卻步步緊逼,又把我逼到了牆角。


    他把我的雙手高高舉到頭頂固定起來,我的手腕被他鉗製的生疼。我害怕的說:“你要幹什麽?”


    陸知非隻用一隻手就能固定我的兩隻手,他用另外一隻手一顆一顆解開我的睡衣扣子。我嚇得聲音都要顫抖了,看著他說:“你不要這樣…”


    陸知非根本不看我,手也沒有要停的意思。低著頭說:“這不就是你希望的嗎?現在裝什麽清高?”


    陸知非居然就這樣把我抵在牆上開始了,我下身疼的厲害,隻能一遍一遍哀求著他停下來。後來我實在我沒有力氣再說話了,陸知非剛一鬆開我,我就躺在了地上。


    陸知非看著躺在地上的我,伸出腳踢了踢說:“不要裝死。”


    我睜開眼睛看著他說:“你放我走吧…”


    陸知非一邊整理自己的衣服一邊蹲下來看著我說:“你就這樣希望走?”


    我閉著眼睛點點頭,陸知非卻猙獰的笑了一下說:“怎麽辦,我陸知非就是不喜歡按著別人說的做。你要我放了你,我偏偏就不想放了你。”


    陸知非走了以後,我感覺不對勁,趕緊站起來扶著牆進了衛生間。果然褲子上有血跡,難道我流產了?


    上次去醫院檢查的時候,醫生說過頭三個月很重要。夫妻之間最好不要進行房事,可是陸知非根本就不知道我已經懷孕了的事。


    難道我流產了?想到流產,我居然會覺得輕鬆了不少。或許這個孩子就不該來,他來的太不是時候了。


    把衣服脫掉以後洗了澡,不知道為什麽就想洗涼水澡。站在蓬頭下麵淋著冷水,居然一點都不覺得冷了。


    洗完澡以後穿著浴袍回到了臥室,看著床單上不知道什麽時候留下的斑斑血跡,一向喜歡幹淨的我現在也沒力氣去換床單了,直接倒頭就睡。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聽見有人叫我,睜開眼睛一看是陸知非回來了。他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說:“還不起來做飯。”


    我剛要起床,就覺得頭疼的厲害。腳一挨著軟軟的地毯,就跌坐在了地上。陸知非看我的樣子,挑挑眉毛不屑的說:“又在演苦肉計麽?”


    我沒有理會他,一隻手撐在地上硬站了起來去了廚房。隨便給他炒了幾個菜,剛一端在桌子上,我就好像虛脫了一樣向後暈了過去。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床上,我看看屋頂才確定這是陸知非的臥室。


    有個穿著粉色護士服的護士走過來溫柔的說:“感覺好點了嗎?”


    我有個念頭一閃而過,立馬抓住護士的手腕。我的手腕上還紮著針,這個舉動把護士也嚇了一大跳。


    護士驚聲說到:“你不要動,手腕上還在輸液。”


    或許是護士的聲音太大了,驚動了在外麵的陸知非。陸知非走進來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他對護士說:“你先出去吧。”


    護士出去以後陸知非站在我麵前說:“你不要打什麽主意,好好養病。”


    我閉著眼睛不想看陸知非,直到聽見他出去以後才又睜開了眼睛。


    護士進來以後坐在我身邊說:“鍾小姐,您命可真好。”


    我聽了以後啞然失笑,我的命好?


    護士看我的表情很不以為然,就接著說:“您看您還這麽年輕,就又這麽優秀帥氣的丈夫,還對您這麽好。所以我才說您命好。”


    我聽了以後覺得腦袋更疼了,她根本就不了解我和陸知非之間的事情。我閉著眼睛說:“我想休息一會,你幫我看著點滴吧。謝謝。”


    護士也很識趣的沒有再說什麽,閉上眼睛以後我根本睡不著,一直在盤算著怎麽利用這個機會逃出去。


    如果想利用這個護士,那我的病就不能好的太快。以後不管是陸知非請來的醫生還是護士問我怎麽樣了,我都要說不舒服。


    可是陸知非並沒有因為護士在這就對我放鬆警惕,反而叮囑護士不能讓我出門,如果我出了門,一切後果由她承擔。


    我已經輸了整整四天液體了,其實我的感冒已經好了,再這樣輸液也不是個辦法,隻能加快行動了。


    陸知非今天不在,我讓護士扶著我去客廳曬曬太陽。就算是我不叫她一起來,她對我也是寸步不離的守著。


    我知道冰箱裏麵沒有牛奶了,就說:“你去買些牛奶回來吧,我想喝牛奶了。”


    護士有些戒備的看著我說:“那些東西都有些送過來,陸先生說…”


    我故意很生氣的說:“陸先生說什麽?”


    護士站在我麵前說:“陸先生說我不能擅自離開這裏…他擔心您身體再出問題。”


    我看著她語氣緩和了一點說:“可是我現在就是想喝牛奶,你放心吧,我不會出去的。你出門的時候可以把門鎖上。”


    我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經猶豫了,趁勝追擊的說:“你快去買吧,醫生不是說要我多吃有營養的東西才可以恢複快一點嗎?”


    護士最後點點頭說:“那好吧。”


    可是她站起來以後就從護士服裏拿出了手機,然後撥通了陸知非的電話。


    電話掛了以後她高興的說:“陸先生說我不用自己出去買,一會就會有人送進來。”


    我失望的哦了一聲,就回了自己臥室躺著去。


    躺了沒幾分鍾就聽見有人進來了,我趕緊穿上拖鞋走出去看。又是陸知非的人來送東西了,他拿著各種各樣的牛奶,我在超市見過的所有牛奶,幾乎都擺在我眼前了。


    護士看著我一臉花癡的說:“陸先生真體貼,你說想喝牛奶,他就買了這麽多給你喝。”


    其實我一直不喜歡喝牛奶,覺得很腥。現在看著那麽多牛奶,竟然有些反胃了。


    我給小護士說:“你要是想喝就去喝吧。”


    我看了一眼她的護士服,兩側都有衣兜。她的手機習慣放在右手兜裏,或許那也是我的一個機會。


    可是我能給誰打電話呢?關鹿生的手機號我現在倒是有,幸虧那次他給我寫在了紙上。可是我和關鹿生還沒有熟到這份上,我向他求救,他會幫我嗎?


    一想到這些我就頭疼的厲害,再一看日曆,原來今天已經是大年初三了。除夕就那麽不知不覺的過去了,我竟然一點都沒發覺。


    晚上聽見陸知非回來了,我趕緊閉著眼睛開始裝睡。隱隱約約聽見陸知非在問我的情況,護士以為我一直沒有好,就給陸知非說我最近還是頭疼咳嗽。


    後來陸知非就進來了,我害怕他又會對我做什麽。我能感覺到他坐在床邊,後來伸手摸了一下我的頭發就走了。


    後來的好多天,都是我和護士在家裏,陸知非一直沒有回來過。以前他不回來我還會胡思亂想,現在倒是希望他不要回來,這樣他就能慢慢忘記我了。


    昨天晚上我故意大半夜叫醒護士好幾次讓她幫我做這做那,今天中午和我一起曬太陽的時候,她果然開始打瞌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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