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調查完蕭子寒的家之後,立即回到了刑警大隊。


    一進門,宋瑤就迎了過來,停在了alfred的麵前,嬌滴滴地喊了一聲:“alfred——”


    楊蘋側頭看了一眼alfred,然後毫無表情,一聲不響地走開了。莊嚴怔了一下,然後默默地走到了一邊。


    alfred冷目:“什麽事?”


    宋瑤盈盈一笑:“胡隊讓我聯係好701部隊的事宜之後向你報告一聲。我已經說服他們把蕭子寒的報告給我們了,他們去整理了,估計半個小時之後就會傳真過來。”


    alfred依然是毫無表情,點點頭,“知道了。”


    說完,他就徑直越過了宋瑤,追著楊蘋的方向去了。


    “alfred——”宋瑤站在原地,嗔怒地對著alfred的背影喊了一聲。


    alfred突然停步,宋瑤的心裏頓時又升起了一種希望,嘴角微勾,內心竊喜。


    alfred回頭,定定地看了宋瑤一眼,語氣依然冷淡:“你還有事嗎?”


    “我…….”宋瑤嘴角的竊喜一下子轉為欲哭無淚的尷尬,眉頭微微跳動,美眸中的溫柔瞬間轉為哀怨。


    alfred見宋瑤突然不說話了,不禁蹙眉:“你要沒事我先走了,我很忙。”


    宋瑤狠狠一跺腳,轉身走回聯絡室。


    見宋瑤離開,一旁的莊嚴立即跑到alfred的身邊,笑著說:“你讓大美女吃癟了。”


    “有嗎?”alfred微微緊了一下眉頭,表情卻是一臉的無辜,接著轉身走進了大會議室。


    大會議室裏,楊蘋正和胡安討論著追捕蕭子寒的行動,眼睛卻有意無意地撇向門口,似乎在等alfred的出現。等alfred真的出現在門口的時候,她又假裝沒事發生一樣,手指著地圖,專心地和胡安討論路線問題。


    楊蘋:“車輛最後出現在這個區域,之後進入了監控盲區,再也沒有它的蹤影了。據我所知,這一帶向西是一片新開發的樓盤,雖然開盤售賣了,但是因為交通不是很便利的原因,銷量很低。向東的話,是一條海岸線,一路下去有三個別墅群,都是有錢人家的度假勝地。我覺得可以重點查一下東邊的別墅群。”


    胡安問:“為什麽是東邊,不是西邊?”


    楊蘋解釋說:“西邊的樓盤都是小戶型,開發的是居家生活圈,東邊的幾個別墅區比較符合顧傾顏的生活標準。另外,我們在蕭子寒家的櫃壁上發現的照片的背景中有海景部分,和東邊的別墅區還是相符合的。”


    alfred走到楊蘋的身邊,駐足,靜靜地聽著楊蘋的分析,沒有任何的打斷。直到楊蘋講完,轉頭問他:“有什麽意見嗎?”


    alfred這才開口:“我想了解一下顧克銘和顧傾顏,顧心,還有陳光雄名下的所有物業。”


    胡安抬了一下眉頭:“你覺得他們會在其中一處?”


    alfred點點頭:“顧傾顏回國也沒有多久,她的正常收入就是她擔任總經理助理和董事長秘書工作事的工資,就算陳光雄父子對其有另外的饋贈,那也不足以買下一棟房子。和楊蘋所說的相符,照片中的房子很顯然是一棟獨立的小洋樓,廚房,臥室,陽台,吧台,遊泳池,一應具有,這樣的規模,不是一般的工薪階層所有的。要麽這房子直接是陳家父子饋贈,若是這樣,顧傾顏不可能把蕭子寒帶過去那裏偷情,不怕撞個正著。所以這套房子,要麽是陳家父子名下的,但是陳家父子卻從來沒有去過,甚至是遺忘的;要麽就是顧克銘名下的,養父的房子,她自然有辦法悄然無聲地拿到鑰匙,同時她也了解顧克銘,知道他什麽時候回去,或者什麽時候一定不會去。這也就解釋了她為什麽在備忘錄上用映射法備注約會的時間。”


    胡安讚同地點點頭,“我讓人即刻聯係房管所拿資料。”


    半個小時候,宋瑤送來了701部隊的傳真。她走到alfred的麵前,伸手一拍桌麵,將傳真拍在了桌子上,然後一句話也沒有說就轉身走了。


    胡安不解地蹙眉:“這怎麽回事?吃槍藥了?”


    alfred聳聳肩,沒有說什麽,徑直拿了起來翻了翻,發現除了蕭子寒的心理評估,還有蕭子寒的家庭情況,以及進入部隊之後的所有檔案,非常的詳細,幾乎足以編寫一部蕭子寒的自傳了。


    看樣子,這個宋瑤還是有一手的。


    接著,alfred細細地閱讀了起來。


    而會議桌的另外一頭,楊蘋和胡安也抓緊時間比對著房管局傳過來的資料。


    十分鍾後,alfred站了起來說:“報告上說,蕭子寒的父親是一名軍人,蕭子寒似乎有子承父業的想法,從小就立誌要當一名軍人,18歲那年如願進入了701部隊。在部隊中表現也是非常好的,還獲得過全國格鬥冠軍。部隊有意在他和另外一位同樣優秀的同誌之間選拔一位進入教導大隊當教官,可是就在那個時候發生了一場意外,在一次訓練中因為工作人員的疏忽,訓練用的棚架倒塌了,他的腿部受了重傷,膝蓋粉碎性骨折,他不得不被迫提前退伍。這對他的心理衝擊非常大,他一度認為是有人嫉妒他的能力,而故意搞破壞,導致他腿部受傷。幾次三番向上級舉報,甚至是越級舉報,部隊內部也對此事進行了調查,確認是意外。為此,部隊轉業辦特意給他安排了一份很不錯的工作,可是他沒同意,連補償金都不要。離開部隊之後,他甚至沒有回家過,也沒有跟家裏人聯係過。


    部隊上對蕭子寒進行過兩次心理評估,一次是有意提拔他進教導大隊當教官的時候;一次是因公腿部受傷之後,對有對其進行心理上的疏導。從報告上看,蕭子寒對部隊有著非常執著的熱情,這種熱情達到一定的程度便是一種無法釋懷的偏執。


    腿傷導致他的希望破滅,在他看來就相當於他被這個世界給拋棄了,絕望,痛苦,不甘心,甚至仇恨,但是受了部隊多年的教育,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對鐵一樣的紀律的敬畏,壓下了他內心的不平,他本能地隱忍了下來,但是心中還是不甘,以至於他拒絕了轉業辦的安排,那是他一種憤怒情緒的表達。不回家,不聯係家人,是因為他的麵子,他內心的驕傲都受損了。


    有了這樣一個大前提,蕭子寒的情緒本身就是不穩定的。當他遇到美麗的顧傾顏時,他的內心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顧傾顏美麗大方,高高在上,帶著一種天生的女王範,她的青睞對蕭子寒來說,是一種對受損的信心的填補。蕭子寒成為了顧傾顏的秘密情人,從照片上的日期看,這種關係維持了大半年了。當然這種關係顧克銘是不知道的,他若是知道的話,是不會輕易放過蕭子寒的。


    我估計顧傾顏懷孕之後,顧克銘以為孩子是陳家父子之一的,打算安排顧傾顏入主陳家。不過,我們都知道孩子是蕭子寒的,顧傾顏自己也知道,所以她必須斷了蕭子寒的戀想。”


    楊蘋接了話茬:“這樣殺人的動機就有了,顧傾顏對蕭子寒提出了分手,蕭子寒不肯,激動之下動手殺了顧傾顏。”


    老周立即提出異議:“可是顧傾顏明明是吊死的,法醫的報告中指出了,她的血液中並沒有任何的安眠藥或者迷藥的成分,凶手怎麽吊死清醒的顧傾顏又不留下任何掙紮的痕跡?”


    楊蘋突然傾身向前,在桌子上的一堆文件中翻了翻,找出了法醫報告,迅速地打開看了一下,指著其中一條說:“在法醫的補充報告中指出顧傾顏自從懷孕後就得了很嚴重的貧血胃粘膜缺血的症狀,這種症狀會引起消化功能衰退,吃的東西稍微一多就會出現不良反應,比如孕吐,頭暈,甚至暈倒也是常有的。死者胃部殘留物顯示她被害之前不久剛剛進食。為了避人耳目,顧傾顏沒有出去吃飯,在辦公室啃了麵包牛奶,等人都走光後,她去了剛油漆過的樓梯間,味道雖然刺激,但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沒有人來,才安全,她約了蕭子寒在那裏見麵,向他提出了分手。但是蕭子寒不同意,兩個人有所爭執,窒息的空氣,胃部的泛酸,加上情緒上的激動,顧傾顏極有可能自己暈倒了。”


    alfred點點頭,“與我的意見不謀而合。我重點分析了蕭子寒殺害顧傾顏時的心理變化。當顧傾顏暈倒後,蕭子寒本能地抱起了她,將她帶上了30樓的空中花園。蕭子寒知道那個時間,那個地點沒有人,也許一開始他是想救她的,所以才會乘著沒人的時候將她帶回28樓的秘書室,可是在這個過程中他的情緒出現了波動,剛剛經曆了被分手的背叛感,將他的情緒推向了極端。我們都知道他在部隊已經經曆過一次,當時隱忍下來並沒有爆發,並不代表這種情緒已經被消化了。相反,正是因為沒有消化掉才會一直不肯聯係家裏,這種情緒隱藏在他的心理,不斷的發酵,日積月累。當這種背叛的情緒再一次撥動,他便無法控製了,他動了殺念。他將暈倒的顧傾顏掛在了廁所格子間裏…….不過還有一個問題需要解釋,那就是幹冰哪裏來的?這關係到衝動殺人還是預謀殺人?”


    楊蘋:“顧傾顏的電話記錄顯示,她曾經兩次預約婦產科大夫,一個是半個月前的,當時確認懷孕了。我想那個時候她可能就已經提出了分手,隻是蕭子寒沒同意,還動了殺機。那天,顧傾顏又將他約到了後樓梯,正好給了蕭子寒殺人的機會。”


    alfred搖搖頭,“我更傾向於衝動殺人。蕭子寒來自部隊,在平時的生活中,他的自我約束能力還是不錯的,不然也不會兩年後才曝出殺人事件。隻是當下他受了感情的衝擊才會動了殺念。”


    胡安舉著一份房產登記報告,冷酷一笑:“是衝動還是預謀等抓到蕭子寒就知道了。根據房產登記單顯示這東區第三期的別墅區最後一棟是顧克銘買下的,付款的賬號是顧克銘的,一次性轉賬,房地產登記在顧心名下。”


    “應該是這個地方了。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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