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不管怎麽說，小灣村這一天，從知道許老二被嚇死開始就沒安靜下來，整個村子裏的人甚至中午的時候都沒敢午睡。
其實，也不是他們不敢！主要是據說有幾個平常睡的早的老年人中午剛剛睡下了，沒十幾分鍾就慌忙起來，拖著兒子孫子吵著，鬧著要搬家。
有一家就有第二家，沒到下午一點半呢，村裏有老壽星的幾家裏，就因為老壽星們的齊齊驚慌，搞得人心惶惶，人飛狗跳。
這也讓本來還淡定的各個家裏的真正男主人女人主們氣急敗壞。
脾氣暴躁的男人，拖了鐵鍬和鐮刀就想出去幹架；脾氣潑辣的女人，衝出門，站在村裏的公共大路上就罵了起來。
不罵不知道，一開聲，本來就幾百戶的村子，頃刻間全都知道了。
知道的同時，膽子小的誰還敢去睡覺啊，就算平時沒做虧心事，心裏不是也毛毛的。沒辦法啊！大家身為農村人，從小就被灌輸了鬼神學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更別說從一大早邪乎事紛紛。
鬧歸鬧，但大家鬧完之後還是有點理智的，前麵孩子不說，三天之後閻王才來嘛？要是去早了親戚家也不好不是。
隻是磨磨蹭蹭，所有人在下午三點的時候徹底崩潰了。
原本，他們還自欺欺人的以為老年人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孩子們的話，也待商籌。可下午的時候從鎮上回來的幾個菜販子，卻是更大家的心髒再次重重一擊。
原來許家早上之所以打電話回來問事兒，不是他們為了詢問許老二到底好不好？事實上根本是，許老二自己死了，變成鬼跟著跑到自己女婿家去了，催著自家的親人回來的。據說許老二的兒子孫子媳婦當時都看到了。
後來去圍觀的警察，鎮上人也是親眼目睹的。
菜販子們的話，當然是有真有假，說的也是神物其神，但事實就是許老太被一股妖風吹倒之後，爬起來就跟自己兩個兒子說，他們爹沒了。接著才又從他們家的小二媳婦那邊聽到確認的。
沒的說，要是這會兒大家還能淡定，那都是超人了。
於是，下午四點不到，由早上那些最開始孩子做了夢的，到中午那些家裏老人家做了夢的人家領頭，紛紛收拾好東西鎖了門去親戚家了。
其他人家看這些人家拖家帶口，不是牛車，就是自行車，不行，還在外麵叫車來搬運東西，頓時心神不安。
琢磨著是不是也幹脆出去躲幾天。
小老百姓嗎？這樣詭異的事情，他們不躲，難不成還拿命相博。在農村自古就傳說中一個傳說，也沒人知道是真是假，反正這是傳說，就是若是在午夜的路上，碰見陰兵夜行，閻王轎攆，不死也是會折陽壽的。
許老二一家在村裏本來就名聲不好，他們怎麽能為了這樣一家人，配送自己的小命？
“哎？小洋？”衛洋剛剛騎著自行車拐進自己宅子所在的街道，就被一個驚異的女生叫住。
“你……”衛洋停下自行車，由於額頭汗太多，他沒能看清楚眼前人的到底是誰。
對麵的人似乎也發現了她的窘態，嗬嗬的笑道：“你這孩子，大中午的，就算是去菜園子，也不能不戴帽子啊，萬一中暑了怎麽辦？”
“嗬嗬，是大媽媽（讀四聲，意為：大伯母）。你怎麽來了？”衛洋總算看清楚眼前的這人，就是早上買雞的那個崔大伯的老婆——龔大娘，不過，衛洋一般和這裏人一樣叫大媽媽。
“我來，我不是怕你這孩子，又在屋裏睡傻了嗎？”龔大娘說著，又招手道，“哈哈，你這是不是一家曬傻了啊，趕緊的，站到陰涼地兒來，還在太陽底下幹嘛？歇會兒，歇會兒再走。”
衛洋本身倒是沒感覺這天氣有多熱，事實上，他發現他現在的身體就要多曬曬，不過，這麽熱的天，光天化日之下，正常人是不會站在那邊曬的，要不然就會被人看做是傻子。
衛家早上剛剛才出現那詭異的事兒，就算現在周圍沒什麽人，衛洋也不想多惹人注意，於是聽話的走到路邊的樹蔭下。
將車子靠在樹上，隨手撿起一個一片的楊樹葉子就死命的扇動了起來。
“嗬嗬，還別說，不停下不知道，一停下來，真熱啊！”衛洋自言自語。
旁邊的四十多歲的龔大娘卻是被他給逗笑了。
“你是騎車的時候，大概是有風，所以沒什麽感覺。” 龔大娘替他解釋道，“現在停下來，地上又是瀝青路，炕人啊！
“的確。啊，大媽媽，你大中午端個砂鍋上哪裏去啊？”衛洋這才注意到龔阿姨手裏還端了砂鍋。
“嗬嗬，能去哪裏，這不是給你送過來的嗎？本來想叫我們叫那臭小子送的，那死小子考完試連門都沒進，就被他表哥帶走了嗎？”
這個他知道，衛洋在心裏點頭，他知道自己那個姓崔的同學，前世的確是整個暑假不在家，等那小子回來的時候，也隻是有心無力而已。畢竟對方確確實實隻是一個隻會玩的愣頭青。
“來，聞聞，香不香，這可不是高壓鍋壓的，這是我燉了兩三個小時才燉好的，給你大伯留了一半，剩下一般給你。我聽你大伯說，你今兒早上買了兩隻雞，不用說，肯定就是用高壓鍋壓的，那樣的省事省力了，可就是美味。”
“嗯，好香！”真香！衛洋吞咽了下口水，他能感覺是老母雞的味道，“大媽媽，你說的太多了，我中午吃的時候，就沒這個香味。”
“哈哈，瞧你饞的。想吧，不過，現在你可不能吃，回去給自己降降溫再說吃。剛剛運動完，就這麽來一出，回頭肯定受不了。”
“嘿嘿，好，我知道了。”
“那行，走吧，我給你送過去，你推自行車不好拿。”
衛洋也沒多想，反正也沒幾步路，就推著自行車往前走，開大門的時候，衛洋幹脆將直接放倒在地上，自己跑過去開了大門，才又回來推車的。
龔大娘一直幫衛洋將砂鍋送到廚房裏，在廚房裏的時候，看到廚房裏的血，忍了忍，差點沒笑出來。
其實早上發生的事兒，她也知道，鎮上的人都傳瘋了。說什麽都有。
本來她也有點害怕的，結果他男人回來說什麽早上還見衛洋騎自行去買雞呢，現在看到這廚房裏的灑的血，要是知道鎮上人可是把這血謠傳成了殺人現場的。
可她卻是一眼就看得出，這血根本就是雞血。估計是衛洋個臭小子不會殺雞，直接剁的雞腦袋吧。
“嗬嗬！”衛洋從儲藏室那邊回來的時候手裏多了一篩子紅彤彤的西紅柿和甜瓜，這些西紅柿和甜瓜之前被他放在空間裏，現在拿出來，居然沾了點靈氣。
可喜可賀有沒有！
真正的靈果之物，凡人是消受不起的，但沾了少許靈氣的果實，對凡人卻是很好的。
為了感謝崔大伯和龔大娘，衛洋幹脆將之前收進的一個洗菜篩子拿了出來，裝了十來個西紅柿和幾個甜瓜。
至於其他的衛洋自覺他不喜歡，別人應該也不喜歡。畢竟都是夏天常吃之物嗎。
“哎呦！”龔大娘出門就見衛洋在給壓水井引水，旁邊還放了一篩子非常好看的果瓜，“這是你們園子裏的西紅柿和甜瓜？”
“是啊，我也今天才知道居然有這麽多，大媽媽，你一定要嚐嚐，這西紅柿可甜了，甜瓜我當時沒嚐，因為沒得洗。”
“真惹人。”龔大娘也沒客氣，這西紅柿和甜瓜，雖然平常家裏有了，就拿出去賣了，自己舍不得吃，但這夏天的東西，長得快，也不是什麽稀罕物，所以在衛洋引出井水後，她直接就拿了一個洗洗，隨便的把其他的也拿到井口，由衛洋壓水，她在站在那邊洗。洗完又給衛洋接了一通涼水，在衛洋去拿毛巾的時候，才站在一邊拿了西紅柿吃。
結果，不吃不知道，她活了這麽大歲數，這還真是第一次吃到這麽好吃的西紅柿。
衛洋拿了毛巾從廚房出來，順手也拿了一個，大大的咬了一口，然後三下兩下吞了。
“恩，好吃。”這話真是毫無謙虛。
龔大娘也跟著點頭：“是好吃，是好吃。”
衛洋三下兩下把自己手裏的西紅柿吃了，對龔大娘說：“大媽媽，你要是喜歡的時候，走的時候去那邊拿一些走，太多了，要是不趕緊吃完，我怕過幾天就壞了。”
“都是這樣熟的？”
“是啊，還一些有點青的，我都沒敢摘。”
“好。”龔大娘想了想說。
“大媽媽，你去廚房裏吃甜瓜吧。我衝個涼。”衛洋又來一句。
龔大娘一開始沒反應過來，末了哈哈大笑，連連點頭道：“好好好，你們都長大了！大媽媽我不偷看你。”
其實夏天熱了一身汗之後，又來衝涼水，對身體並不好，但無奈啊，這樣爽不是！衛洋用最快的速度幹完，又用最開的速度會屋裏換了衣服。
末了，還從屋裏給龔大娘拿出一個適合提東西的袋子出來。
龔大娘早在衛洋去屋裏換衣服的時候，就到旁邊的雜物間看過了，發現裏麵的確有不少西紅柿，黃瓜，甜瓜和菜瓜等物。猜測著，在自己沒來之前，這小子已經去菜園來回好幾次了。
裝了大大一手提袋子的西紅柿和黃瓜，龔大娘很是不好意思，總覺得自己送點東西過來，像是有所圖似地。
“嗚嗚——嗚嗚——”救護車的聲音。
“這哪家啊？”剛剛走到衛洋家門麵，龔大娘和一起來到門口的衛洋就聽到救護車的聲音。
緊接著，是一個老老太太哭天搶地的聲音。
“救命啊，救命啊，醫生啊，救命啊……”
本來還說笑著的龔大娘，一聽這聲音，手裏的袋子，刷的就掉在地上，接著拚命的往外跑。
衛洋反應過來，也跟著跑了出去，很快就來到了崔家的大門口附近。
因為救護車的到來，這個時候這邊已經圍了不少人。大家看著幾個醫生把崔勇往救護車抬，結果人剛剛進救護車，猛的就坐起來大叫起來：“……找，找閻王，告，告訴他，有鬼，害老朽，老朽盡力了，老朽子孫，請大王，一定，一定厚待……”
不管怎麽說，小灣村這一天，從知道許老二被嚇死開始就沒安靜下來，整個村子裏的人甚至中午的時候都沒敢午睡。
其實，也不是他們不敢！主要是據說有幾個平常睡的早的老年人中午剛剛睡下了，沒十幾分鍾就慌忙起來，拖著兒子孫子吵著，鬧著要搬家。
有一家就有第二家，沒到下午一點半呢，村裏有老壽星的幾家裏，就因為老壽星們的齊齊驚慌，搞得人心惶惶，人飛狗跳。
這也讓本來還淡定的各個家裏的真正男主人女人主們氣急敗壞。
脾氣暴躁的男人，拖了鐵鍬和鐮刀就想出去幹架；脾氣潑辣的女人，衝出門，站在村裏的公共大路上就罵了起來。
不罵不知道，一開聲，本來就幾百戶的村子，頃刻間全都知道了。
知道的同時，膽子小的誰還敢去睡覺啊，就算平時沒做虧心事，心裏不是也毛毛的。沒辦法啊！大家身為農村人，從小就被灌輸了鬼神學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更別說從一大早邪乎事紛紛。
鬧歸鬧，但大家鬧完之後還是有點理智的，前麵孩子不說，三天之後閻王才來嘛？要是去早了親戚家也不好不是。
隻是磨磨蹭蹭，所有人在下午三點的時候徹底崩潰了。
原本，他們還自欺欺人的以為老年人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孩子們的話，也待商籌。可下午的時候從鎮上回來的幾個菜販子，卻是更大家的心髒再次重重一擊。
原來許家早上之所以打電話回來問事兒，不是他們為了詢問許老二到底好不好？事實上根本是，許老二自己死了，變成鬼跟著跑到自己女婿家去了，催著自家的親人回來的。據說許老二的兒子孫子媳婦當時都看到了。
後來去圍觀的警察，鎮上人也是親眼目睹的。
菜販子們的話，當然是有真有假，說的也是神物其神，但事實就是許老太被一股妖風吹倒之後，爬起來就跟自己兩個兒子說，他們爹沒了。接著才又從他們家的小二媳婦那邊聽到確認的。
沒的說，要是這會兒大家還能淡定，那都是超人了。
於是，下午四點不到，由早上那些最開始孩子做了夢的，到中午那些家裏老人家做了夢的人家領頭，紛紛收拾好東西鎖了門去親戚家了。
其他人家看這些人家拖家帶口，不是牛車，就是自行車，不行，還在外麵叫車來搬運東西，頓時心神不安。
琢磨著是不是也幹脆出去躲幾天。
小老百姓嗎？這樣詭異的事情，他們不躲，難不成還拿命相博。在農村自古就傳說中一個傳說，也沒人知道是真是假，反正這是傳說，就是若是在午夜的路上，碰見陰兵夜行，閻王轎攆，不死也是會折陽壽的。
許老二一家在村裏本來就名聲不好，他們怎麽能為了這樣一家人，配送自己的小命？
“哎？小洋？”衛洋剛剛騎著自行車拐進自己宅子所在的街道，就被一個驚異的女生叫住。
“你……”衛洋停下自行車，由於額頭汗太多，他沒能看清楚眼前人的到底是誰。
對麵的人似乎也發現了她的窘態，嗬嗬的笑道：“你這孩子，大中午的，就算是去菜園子，也不能不戴帽子啊，萬一中暑了怎麽辦？”
“嗬嗬，是大媽媽（讀四聲，意為：大伯母）。你怎麽來了？”衛洋總算看清楚眼前的這人，就是早上買雞的那個崔大伯的老婆——龔大娘，不過，衛洋一般和這裏人一樣叫大媽媽。
“我來，我不是怕你這孩子，又在屋裏睡傻了嗎？”龔大娘說著，又招手道，“哈哈，你這是不是一家曬傻了啊，趕緊的，站到陰涼地兒來，還在太陽底下幹嘛？歇會兒，歇會兒再走。”
衛洋本身倒是沒感覺這天氣有多熱，事實上，他發現他現在的身體就要多曬曬，不過，這麽熱的天，光天化日之下，正常人是不會站在那邊曬的，要不然就會被人看做是傻子。
衛家早上剛剛才出現那詭異的事兒，就算現在周圍沒什麽人，衛洋也不想多惹人注意，於是聽話的走到路邊的樹蔭下。
將車子靠在樹上，隨手撿起一個一片的楊樹葉子就死命的扇動了起來。
“嗬嗬，還別說，不停下不知道，一停下來，真熱啊！”衛洋自言自語。
旁邊的四十多歲的龔大娘卻是被他給逗笑了。
“你是騎車的時候，大概是有風，所以沒什麽感覺。” 龔大娘替他解釋道，“現在停下來，地上又是瀝青路，炕人啊！
“的確。啊，大媽媽，你大中午端個砂鍋上哪裏去啊？”衛洋這才注意到龔阿姨手裏還端了砂鍋。
“嗬嗬，能去哪裏，這不是給你送過來的嗎？本來想叫我們叫那臭小子送的，那死小子考完試連門都沒進，就被他表哥帶走了嗎？”
這個他知道，衛洋在心裏點頭，他知道自己那個姓崔的同學，前世的確是整個暑假不在家，等那小子回來的時候，也隻是有心無力而已。畢竟對方確確實實隻是一個隻會玩的愣頭青。
“來，聞聞，香不香，這可不是高壓鍋壓的，這是我燉了兩三個小時才燉好的，給你大伯留了一半，剩下一般給你。我聽你大伯說，你今兒早上買了兩隻雞，不用說，肯定就是用高壓鍋壓的，那樣的省事省力了，可就是美味。”
“嗯，好香！”真香！衛洋吞咽了下口水，他能感覺是老母雞的味道，“大媽媽，你說的太多了，我中午吃的時候，就沒這個香味。”
“哈哈，瞧你饞的。想吧，不過，現在你可不能吃，回去給自己降降溫再說吃。剛剛運動完，就這麽來一出，回頭肯定受不了。”
“嘿嘿，好，我知道了。”
“那行，走吧，我給你送過去，你推自行車不好拿。”
衛洋也沒多想，反正也沒幾步路，就推著自行車往前走，開大門的時候，衛洋幹脆將直接放倒在地上，自己跑過去開了大門，才又回來推車的。
龔大娘一直幫衛洋將砂鍋送到廚房裏，在廚房裏的時候，看到廚房裏的血，忍了忍，差點沒笑出來。
其實早上發生的事兒，她也知道，鎮上的人都傳瘋了。說什麽都有。
本來她也有點害怕的，結果他男人回來說什麽早上還見衛洋騎自行去買雞呢，現在看到這廚房裏的灑的血，要是知道鎮上人可是把這血謠傳成了殺人現場的。
可她卻是一眼就看得出，這血根本就是雞血。估計是衛洋個臭小子不會殺雞，直接剁的雞腦袋吧。
“嗬嗬！”衛洋從儲藏室那邊回來的時候手裏多了一篩子紅彤彤的西紅柿和甜瓜，這些西紅柿和甜瓜之前被他放在空間裏，現在拿出來，居然沾了點靈氣。
可喜可賀有沒有！
真正的靈果之物，凡人是消受不起的，但沾了少許靈氣的果實，對凡人卻是很好的。
為了感謝崔大伯和龔大娘，衛洋幹脆將之前收進的一個洗菜篩子拿了出來，裝了十來個西紅柿和幾個甜瓜。
至於其他的衛洋自覺他不喜歡，別人應該也不喜歡。畢竟都是夏天常吃之物嗎。
“哎呦！”龔大娘出門就見衛洋在給壓水井引水，旁邊還放了一篩子非常好看的果瓜，“這是你們園子裏的西紅柿和甜瓜？”
“是啊，我也今天才知道居然有這麽多，大媽媽，你一定要嚐嚐，這西紅柿可甜了，甜瓜我當時沒嚐，因為沒得洗。”
“真惹人。”龔大娘也沒客氣，這西紅柿和甜瓜，雖然平常家裏有了，就拿出去賣了，自己舍不得吃，但這夏天的東西，長得快，也不是什麽稀罕物，所以在衛洋引出井水後，她直接就拿了一個洗洗，隨便的把其他的也拿到井口，由衛洋壓水，她在站在那邊洗。洗完又給衛洋接了一通涼水，在衛洋去拿毛巾的時候，才站在一邊拿了西紅柿吃。
結果，不吃不知道，她活了這麽大歲數，這還真是第一次吃到這麽好吃的西紅柿。
衛洋拿了毛巾從廚房出來，順手也拿了一個，大大的咬了一口，然後三下兩下吞了。
“恩，好吃。”這話真是毫無謙虛。
龔大娘也跟著點頭：“是好吃，是好吃。”
衛洋三下兩下把自己手裏的西紅柿吃了，對龔大娘說：“大媽媽，你要是喜歡的時候，走的時候去那邊拿一些走，太多了，要是不趕緊吃完，我怕過幾天就壞了。”
“都是這樣熟的？”
“是啊，還一些有點青的，我都沒敢摘。”
“好。”龔大娘想了想說。
“大媽媽，你去廚房裏吃甜瓜吧。我衝個涼。”衛洋又來一句。
龔大娘一開始沒反應過來，末了哈哈大笑，連連點頭道：“好好好，你們都長大了！大媽媽我不偷看你。”
其實夏天熱了一身汗之後，又來衝涼水，對身體並不好，但無奈啊，這樣爽不是！衛洋用最快的速度幹完，又用最開的速度會屋裏換了衣服。
末了，還從屋裏給龔大娘拿出一個適合提東西的袋子出來。
龔大娘早在衛洋去屋裏換衣服的時候，就到旁邊的雜物間看過了，發現裏麵的確有不少西紅柿，黃瓜，甜瓜和菜瓜等物。猜測著，在自己沒來之前，這小子已經去菜園來回好幾次了。
裝了大大一手提袋子的西紅柿和黃瓜，龔大娘很是不好意思，總覺得自己送點東西過來，像是有所圖似地。
“嗚嗚——嗚嗚——”救護車的聲音。
“這哪家啊？”剛剛走到衛洋家門麵，龔大娘和一起來到門口的衛洋就聽到救護車的聲音。
緊接著，是一個老老太太哭天搶地的聲音。
“救命啊，救命啊，醫生啊，救命啊……”
本來還說笑著的龔大娘，一聽這聲音，手裏的袋子，刷的就掉在地上，接著拚命的往外跑。
衛洋反應過來，也跟著跑了出去，很快就來到了崔家的大門口附近。
因為救護車的到來，這個時候這邊已經圍了不少人。大家看著幾個醫生把崔勇往救護車抬，結果人剛剛進救護車，猛的就坐起來大叫起來：“……找，找閻王，告，告訴他，有鬼，害老朽，老朽盡力了，老朽子孫，請大王，一定，一定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