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這個年代,會買軟臥這種高價座位的,不是很有錢很有權的，就是迫不得已的。
當然,對於九十年代的人來說，軟臥的設置,就跟五星級飯店一樣，讓不少人有種鄉巴佬進城的感覺。
譬如：曲龍輝和他背上那位；
譬如：衛洋,王偉與小和尚。
至於衛洋一夥人的另外幾個比較淡定的，大和尚或許是佛法有成，心中已經是俗物都是身外之物，而兩隻鬼仆則是跟著蔣子文見識多了，況且地獄的布置從來都沒有差過，比豪華,這個年代怎麽也比不了地獄的。
到了8號車廂，曲龍輝才告訴大家，他在車廂裏的第五間。
也算是他真和衛洋他們有緣，鬼仆買的票，敲好就是第四間和第五間。
原本要是按照衛洋之前想的，他一定會讓兩個鬼仆去第五號間呆著，但上車之後，發現曲龍輝在第五號間，就改變了主意。
既然見到了熟人，以他來看就不止是緣分的問題了。
前世去南方打工的第一份第二份工作，就是這位老鄉給的。雖然頭一份工作隻是工地搬磚的活。甚至記憶裏閃過的一些片段還告訴他，對方之所以那麽幫忙，是因為在透過自己緬懷另一個人。
但，那又怎麽樣？對方確實實實在在的幫了自己。甚至前世的自己，後來之所以找工作能找到不少輕鬆的，都與這個人分不開。因為這個人給自己介紹的第二份工作是財物，幹了三四年財物之後，跳槽別處，還是有不少地方需要的。
最重要的是，看到那個就算是被病魔折磨了四五年，依然純純的，樂觀的，眼光的曲龍輝背上的人，衛洋就知道，命運這是在告訴他，前世的人情，今生他要償還了。要不然這個原本在前世自己遇到時已經死去的人，也不會出現在這裏。
好吧，好人有好報。還就還！衛洋覺得，這沒什麽大不了。
再者以他對曲龍輝這個人的了解，若自己真的把對方視若珍寶的人治好，那麽這人這一世的後半生，估計就要忠心不二的賣命給自己了。
身邊跟的不是和尚，就是四分之一身份的道士，要麽就是鬼，以後可能還會來什麽妖魔。恩，想要為了米蟲生活不動搖，這個普通人身份的，還是很需要的。
“小唯，你看這軟臥車廂真不錯，都比我們之前去的燕京那個醫生家裏好了。嗬嗬，這麽遠的路，我們坐這個車廂，可就凍不著了。”5號房間裏，曲龍輝一臉開心的對剛剛被他放到床上的人說。
“貴。”一直都沒怎麽說話，隻是喜歡好奇的打量周圍的，看著像個十幾歲少年的男孩靠在被堆的高高的靠枕上白了某個興奮的人一眼道，“也很貴。”
“呃，嗬嗬！那沒辦法。人家提供了這麽好的環境，不貴點，難道白給你啊。再說，硬座又沒暖氣，我看了天氣預報，這一路都是風雪天氣。你仔細算算，就會覺得還是這邊值。”
“……”小唯沒有接話，隻是怔怔的看著曲龍輝。
曲龍輝似乎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出對方的想法，笑道：“放心吧，哥哥的寶貝小唯，到了那邊，哥哥一邊努力打工一邊好好的照顧你。就哥的本事，你還怕賺不回那點錢？……哦，我還聽說大城市有一種臨時的手工活，就是可以拿回家做的那種，你要是想做的話，哥哥給你包了，然後拿回家讓你做。”
“真的？”本來一副怏怏不樂模樣的小唯，聽到自己也可以賺錢就來了精神。
曲龍輝又笑：“這還能騙你。你動手能力好，之前隨便編幾個手鏈，拿學校就有人要，說不好以後賺的比哥哥還多。”
“嗬嗬。”小唯被曲龍輝這麽一說，忽然就有點不好意思了。心裏還瞬間冒起了一個想法，“哥，你說，我編的手鏈大城市的人會喜歡嗎？”
“這個不好說。”曲龍輝沒有哄騙對方。
小唯也沒不高興，又道：“哥，我聽醫院的人說，大城市裏有很多工廠，我們這樣的收斂，要麽是店裏讓有人買。要麽就是拿到工廠去。”說道這個小唯的眼中全是喜悅。仿佛看到了自己轉了大錢，然後病也好了等等。
可站在一邊的曲龍輝看著這樣散發著希望之光的弟弟，卻忽然很是心酸。
如果可以，他真是不介意小唯就這樣一直癱瘓，可是老天爺為什麽連他這點簡單的願望都不能滿足。
腦海裏猶記得那個醫院的好心醫生的話：“……小夥子，我們已經盡力了，我也知道你錢不多。有這點時間，你還不如多帶小家夥到處走走，或者多弄點好的吃，別把錢花再醫院裏了。……唉，你要是想繼續堅持，我就給你指條明路，我聽說中醫方便，在這個上很有些辦法，或許治不好，但延長壽命是肯定的，你現在帶著小家夥去南方。現在中醫的市場，在我們這邊被打壓的厲害，可能找不到好的，但在南方，或許你能遇到醫術精湛的中醫……”
“嘿，我來了！”房間裏剛升起的愁雲，被突然出現的王偉給打破，曲龍輝，扭過身，就見王偉和衛洋手裏多出不少東西，看樣子應該是吃的。
“曲大哥，我們要做二三十個小時的鄰居了。”王偉笑嗬嗬的說。
曲龍輝沒有太多驚訝，因為剛才對方已經告訴他了，隻是說去隔壁‘分贓’，大概也就是拿他們現在手裏提的東西。
“歡迎歡迎！這樣一路上也不寂寞了。”
王偉點頭：“是啊，我們六個人，買的票是四號車廂和五號，小和尚和他師兄住與另外兩個大哥脾氣算是相投的，然後，我和小衛就被拋棄了。”
“是你們拋棄別人吧？”曲龍輝可沒那麽容易糊弄的。
王偉不爽道：“曲大哥，看你說的，我和小衛是好心好吧。難道你想和冷冰冰的保鏢，仰或是兩個和尚坐一路？”
“……”曲龍輝不語，想想覺得，還真是那麽回事。要是與其那樣，還真不如和這兩個住一起。“哦，來，剛剛沒給你們介紹，這是我弟弟，曲唯。”
“弟弟？”衛洋一臉疑惑道，“曲大哥，你們兩個不是親兄弟吧？”
“啊？”曲龍輝莫名其妙道，“你怎麽這麽說？”
王偉也是一臉的好奇看向衛洋。
衛洋道：“因為我覺得你弟弟曲唯應該是和你同齡？你媽媽不可能一年之內生兩兒子吧？”
呃！王偉看看曲龍輝，又看看曲唯，最後轉身看向衛洋道：“小衛，怎麽會？你看錯了吧？小唯看著和你的真實年紀差不多好吧？”
“嘁，我很顯老嗎？”
“呃！不會。”王偉迫於壓力，不得不違心道。
“那你就是懷疑我的醫術？”
王偉抓抓腦袋，他很想說：大王，陛下，您有啥醫術啊？兄弟不知道啊？就算您是地獄的王。可您也不能什麽是十項全能吧？
倒是一邊的曲龍輝聽說衛洋會醫術，一臉的好奇道：“小衛你還會醫術啊？”
“嗬嗬，是啊。”衛洋沒一點謙虛的說，說完大搖大擺的見自己提的東西，往屬於自己這邊的鋪位上鋪一丟，不用說，這是占領的意思了。“別看我年紀不大，但是有誌不在年高，這話你得相信。”
“噗！”王偉忍不住笑了。
曲龍輝看衛洋那樣子，半晌道：“你看著應該是十五六歲吧？”
“錯。”衛洋一臉神棍模樣，“小生幾年十三歲。”
啊！曲龍輝又驚訝了，轉頭去看王偉，王偉衝他點頭道：“這家夥在河西鎮很出名的，人稱文曲星下凡。呃，隻是這個醫術……，那啥，曲大哥，我沒見過，你別找到證明。”
“哼！”衛洋哼了一聲，“不相信就算了，我隻是看著曲大哥你像是個會辦事的人，想要籠絡你才暴露我的真實身份的。一般人我不告訴他。”
“不是吧。”王偉誇張道，“您的真實身份是什麽？”
“我是……神醫！”
“噗，哈哈！”這下，不單是王偉和曲龍輝笑噴了，就連床上一直好奇看著他們的曲唯都是忍了又忍笑噴了。這兩個人太有意思了，年紀沒他們大，說話這麽……這麽說呢，很新潮。
“小衛，你果然是十三歲的孩童，空長了個子，這吹牛都不打草稿。”王偉道。
衛洋一不在意王偉的話，隻是審視的看了那個曲唯半晌，又看向曲龍輝道，“曲大哥，我是說真的，畢竟這是關係到身體健康，我不可能拿這種事情騙你。再說，我們還是老鄉呢，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我就是看你和曲唯哥兩個都不容易，正好呢，到了青山那邊，我還想發展一下自己的事業，所以……
你別怪我說的太直接。我給你一天一夜的考慮時間，如果你願意相信我，到時候下車之後你就帶著曲唯哥跟我們走，放心，我們這一波不是和尚就是道士，看在佛主和道家諸神的麵上，也不會騙你的。”
衛洋的一席話說的很是誠懇，曲龍輝看著衛洋一臉認真的樣子，一時間心裏居然升不起一點懷疑。
隻是在他看來，就算是天才，也不可能十三歲就成神醫吧？自己真能將弟弟的生命交付他的手裏。
也或許是被衛洋那一臉的認真和誠懇打動，曲龍輝不好意思拒絕，於是道：“那我考慮一下。”
衛洋不在意的笑笑，但轉個身想了想，再怎麽樣空口無憑，也真很難讓人相信，於是從背包裏麵拿出紙筆，在旁邊的桌子上，唰唰唰的寫了起來，不一會兒寫完，遞給了曲龍輝。
“你看看，這是我的診斷。如果，你相信我，就曲唯哥這樣的，我可以用一年的時間幫他康複。”
曲龍輝在衛洋遞過紙張的時候，明顯一愣，可更多的是衛洋說出的話語中的自信。
等他看到那張是從筆記本上撕下來的紙上，漂亮的字跡，寫著的東西的時候心裏更是震驚。
——生長型萎症（胡編）和gm綜合症，目前下肢癱瘓……，初步診斷，最長壽命五年；但一年之內，若不加以資料，則全身癱瘓等。
這些看似白話又簡單，但簡直就和他在醫院檢查的一樣，甚至似乎比醫院還全。
“看完了嗎？”衛洋看見曲龍輝抬起頭，就一把抽走了那張紙，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一張紙一隻手揉成了碎末，然後輕輕一吹，什麽都沒有了。
曲龍輝，曲唯：( ⊙ o ⊙)啊！揉揉眼，再揉揉眼……
沒看錯？
猛的，曲龍輝，看向一邊的王偉。
王偉被那興奮的眼睛看得一愣，然後一副小怕怕的模樣，拍拍胸口道：“曲哥，別看我，我，我很慚愧，現在還不會這個。我跟著小衛，就是來拜師學藝的。”
“拜師學藝？”曲龍輝滿臉疑惑。
王偉卻是一臉委屈道：“是啊，我是被我親爺爺給賣給了小衛，然後現在我是以奴仆的身份，跟著他的，嗚嗚，我好可憐啊！我爸爸媽媽還笑嗬嗬的說，等我走了，再給我生個弟弟或者妹妹，計劃生育也抓不到他們。哇啊啊，我好可憐！”
衛洋無語的扭頭做了一個擦汗狀，才轉過頭看他道：“王哥，麻煩你不要這麽沒有下限好吧，我現在有點後悔當初怎麽就選了你。你的成熟穩重呢？”
“啊？成熟穩重啊？”王偉想了想道，對其他三人道，“從現在開始，你們誰都不要和我說話。”說著，將身上的背包和手裏的東西放在床上，然後麵無表情的坐到床上，還裝模作樣的從包裏掏出一本書來看。
衛洋嘴角抽搐：感情之前都是裝的。
一邊的曲龍輝和曲唯再次被這人逗笑鳥！
這個年代,會買軟臥這種高價座位的,不是很有錢很有權的，就是迫不得已的。
當然,對於九十年代的人來說，軟臥的設置,就跟五星級飯店一樣，讓不少人有種鄉巴佬進城的感覺。
譬如：曲龍輝和他背上那位；
譬如：衛洋,王偉與小和尚。
至於衛洋一夥人的另外幾個比較淡定的，大和尚或許是佛法有成，心中已經是俗物都是身外之物，而兩隻鬼仆則是跟著蔣子文見識多了，況且地獄的布置從來都沒有差過，比豪華,這個年代怎麽也比不了地獄的。
到了8號車廂，曲龍輝才告訴大家，他在車廂裏的第五間。
也算是他真和衛洋他們有緣，鬼仆買的票，敲好就是第四間和第五間。
原本要是按照衛洋之前想的，他一定會讓兩個鬼仆去第五號間呆著，但上車之後，發現曲龍輝在第五號間，就改變了主意。
既然見到了熟人，以他來看就不止是緣分的問題了。
前世去南方打工的第一份第二份工作，就是這位老鄉給的。雖然頭一份工作隻是工地搬磚的活。甚至記憶裏閃過的一些片段還告訴他，對方之所以那麽幫忙，是因為在透過自己緬懷另一個人。
但，那又怎麽樣？對方確實實實在在的幫了自己。甚至前世的自己，後來之所以找工作能找到不少輕鬆的，都與這個人分不開。因為這個人給自己介紹的第二份工作是財物，幹了三四年財物之後，跳槽別處，還是有不少地方需要的。
最重要的是，看到那個就算是被病魔折磨了四五年，依然純純的，樂觀的，眼光的曲龍輝背上的人，衛洋就知道，命運這是在告訴他，前世的人情，今生他要償還了。要不然這個原本在前世自己遇到時已經死去的人，也不會出現在這裏。
好吧，好人有好報。還就還！衛洋覺得，這沒什麽大不了。
再者以他對曲龍輝這個人的了解，若自己真的把對方視若珍寶的人治好，那麽這人這一世的後半生，估計就要忠心不二的賣命給自己了。
身邊跟的不是和尚，就是四分之一身份的道士，要麽就是鬼，以後可能還會來什麽妖魔。恩，想要為了米蟲生活不動搖，這個普通人身份的，還是很需要的。
“小唯，你看這軟臥車廂真不錯，都比我們之前去的燕京那個醫生家裏好了。嗬嗬，這麽遠的路，我們坐這個車廂，可就凍不著了。”5號房間裏，曲龍輝一臉開心的對剛剛被他放到床上的人說。
“貴。”一直都沒怎麽說話，隻是喜歡好奇的打量周圍的，看著像個十幾歲少年的男孩靠在被堆的高高的靠枕上白了某個興奮的人一眼道，“也很貴。”
“呃，嗬嗬！那沒辦法。人家提供了這麽好的環境，不貴點，難道白給你啊。再說，硬座又沒暖氣，我看了天氣預報，這一路都是風雪天氣。你仔細算算，就會覺得還是這邊值。”
“……”小唯沒有接話，隻是怔怔的看著曲龍輝。
曲龍輝似乎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出對方的想法，笑道：“放心吧，哥哥的寶貝小唯，到了那邊，哥哥一邊努力打工一邊好好的照顧你。就哥的本事，你還怕賺不回那點錢？……哦，我還聽說大城市有一種臨時的手工活，就是可以拿回家做的那種，你要是想做的話，哥哥給你包了，然後拿回家讓你做。”
“真的？”本來一副怏怏不樂模樣的小唯，聽到自己也可以賺錢就來了精神。
曲龍輝又笑：“這還能騙你。你動手能力好，之前隨便編幾個手鏈，拿學校就有人要，說不好以後賺的比哥哥還多。”
“嗬嗬。”小唯被曲龍輝這麽一說，忽然就有點不好意思了。心裏還瞬間冒起了一個想法，“哥，你說，我編的手鏈大城市的人會喜歡嗎？”
“這個不好說。”曲龍輝沒有哄騙對方。
小唯也沒不高興，又道：“哥，我聽醫院的人說，大城市裏有很多工廠，我們這樣的收斂，要麽是店裏讓有人買。要麽就是拿到工廠去。”說道這個小唯的眼中全是喜悅。仿佛看到了自己轉了大錢，然後病也好了等等。
可站在一邊的曲龍輝看著這樣散發著希望之光的弟弟，卻忽然很是心酸。
如果可以，他真是不介意小唯就這樣一直癱瘓，可是老天爺為什麽連他這點簡單的願望都不能滿足。
腦海裏猶記得那個醫院的好心醫生的話：“……小夥子，我們已經盡力了，我也知道你錢不多。有這點時間，你還不如多帶小家夥到處走走，或者多弄點好的吃，別把錢花再醫院裏了。……唉，你要是想繼續堅持，我就給你指條明路，我聽說中醫方便，在這個上很有些辦法，或許治不好，但延長壽命是肯定的，你現在帶著小家夥去南方。現在中醫的市場，在我們這邊被打壓的厲害，可能找不到好的，但在南方，或許你能遇到醫術精湛的中醫……”
“嘿，我來了！”房間裏剛升起的愁雲，被突然出現的王偉給打破，曲龍輝，扭過身，就見王偉和衛洋手裏多出不少東西，看樣子應該是吃的。
“曲大哥，我們要做二三十個小時的鄰居了。”王偉笑嗬嗬的說。
曲龍輝沒有太多驚訝，因為剛才對方已經告訴他了，隻是說去隔壁‘分贓’，大概也就是拿他們現在手裏提的東西。
“歡迎歡迎！這樣一路上也不寂寞了。”
王偉點頭：“是啊，我們六個人，買的票是四號車廂和五號，小和尚和他師兄住與另外兩個大哥脾氣算是相投的，然後，我和小衛就被拋棄了。”
“是你們拋棄別人吧？”曲龍輝可沒那麽容易糊弄的。
王偉不爽道：“曲大哥，看你說的，我和小衛是好心好吧。難道你想和冷冰冰的保鏢，仰或是兩個和尚坐一路？”
“……”曲龍輝不語，想想覺得，還真是那麽回事。要是與其那樣，還真不如和這兩個住一起。“哦，來，剛剛沒給你們介紹，這是我弟弟，曲唯。”
“弟弟？”衛洋一臉疑惑道，“曲大哥，你們兩個不是親兄弟吧？”
“啊？”曲龍輝莫名其妙道，“你怎麽這麽說？”
王偉也是一臉的好奇看向衛洋。
衛洋道：“因為我覺得你弟弟曲唯應該是和你同齡？你媽媽不可能一年之內生兩兒子吧？”
呃！王偉看看曲龍輝，又看看曲唯，最後轉身看向衛洋道：“小衛，怎麽會？你看錯了吧？小唯看著和你的真實年紀差不多好吧？”
“嘁，我很顯老嗎？”
“呃！不會。”王偉迫於壓力，不得不違心道。
“那你就是懷疑我的醫術？”
王偉抓抓腦袋，他很想說：大王，陛下，您有啥醫術啊？兄弟不知道啊？就算您是地獄的王。可您也不能什麽是十項全能吧？
倒是一邊的曲龍輝聽說衛洋會醫術，一臉的好奇道：“小衛你還會醫術啊？”
“嗬嗬，是啊。”衛洋沒一點謙虛的說，說完大搖大擺的見自己提的東西，往屬於自己這邊的鋪位上鋪一丟，不用說，這是占領的意思了。“別看我年紀不大，但是有誌不在年高，這話你得相信。”
“噗！”王偉忍不住笑了。
曲龍輝看衛洋那樣子，半晌道：“你看著應該是十五六歲吧？”
“錯。”衛洋一臉神棍模樣，“小生幾年十三歲。”
啊！曲龍輝又驚訝了，轉頭去看王偉，王偉衝他點頭道：“這家夥在河西鎮很出名的，人稱文曲星下凡。呃，隻是這個醫術……，那啥，曲大哥，我沒見過，你別找到證明。”
“哼！”衛洋哼了一聲，“不相信就算了，我隻是看著曲大哥你像是個會辦事的人，想要籠絡你才暴露我的真實身份的。一般人我不告訴他。”
“不是吧。”王偉誇張道，“您的真實身份是什麽？”
“我是……神醫！”
“噗，哈哈！”這下，不單是王偉和曲龍輝笑噴了，就連床上一直好奇看著他們的曲唯都是忍了又忍笑噴了。這兩個人太有意思了，年紀沒他們大，說話這麽……這麽說呢，很新潮。
“小衛，你果然是十三歲的孩童，空長了個子，這吹牛都不打草稿。”王偉道。
衛洋一不在意王偉的話，隻是審視的看了那個曲唯半晌，又看向曲龍輝道，“曲大哥，我是說真的，畢竟這是關係到身體健康，我不可能拿這種事情騙你。再說，我們還是老鄉呢，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我就是看你和曲唯哥兩個都不容易，正好呢，到了青山那邊，我還想發展一下自己的事業，所以……
你別怪我說的太直接。我給你一天一夜的考慮時間，如果你願意相信我，到時候下車之後你就帶著曲唯哥跟我們走，放心，我們這一波不是和尚就是道士，看在佛主和道家諸神的麵上，也不會騙你的。”
衛洋的一席話說的很是誠懇，曲龍輝看著衛洋一臉認真的樣子，一時間心裏居然升不起一點懷疑。
隻是在他看來，就算是天才，也不可能十三歲就成神醫吧？自己真能將弟弟的生命交付他的手裏。
也或許是被衛洋那一臉的認真和誠懇打動，曲龍輝不好意思拒絕，於是道：“那我考慮一下。”
衛洋不在意的笑笑，但轉個身想了想，再怎麽樣空口無憑，也真很難讓人相信，於是從背包裏麵拿出紙筆，在旁邊的桌子上，唰唰唰的寫了起來，不一會兒寫完，遞給了曲龍輝。
“你看看，這是我的診斷。如果，你相信我，就曲唯哥這樣的，我可以用一年的時間幫他康複。”
曲龍輝在衛洋遞過紙張的時候，明顯一愣，可更多的是衛洋說出的話語中的自信。
等他看到那張是從筆記本上撕下來的紙上，漂亮的字跡，寫著的東西的時候心裏更是震驚。
——生長型萎症（胡編）和gm綜合症，目前下肢癱瘓……，初步診斷，最長壽命五年；但一年之內，若不加以資料，則全身癱瘓等。
這些看似白話又簡單，但簡直就和他在醫院檢查的一樣，甚至似乎比醫院還全。
“看完了嗎？”衛洋看見曲龍輝抬起頭，就一把抽走了那張紙，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一張紙一隻手揉成了碎末，然後輕輕一吹，什麽都沒有了。
曲龍輝，曲唯：( ⊙ o ⊙)啊！揉揉眼，再揉揉眼……
沒看錯？
猛的，曲龍輝，看向一邊的王偉。
王偉被那興奮的眼睛看得一愣，然後一副小怕怕的模樣，拍拍胸口道：“曲哥，別看我，我，我很慚愧，現在還不會這個。我跟著小衛，就是來拜師學藝的。”
“拜師學藝？”曲龍輝滿臉疑惑。
王偉卻是一臉委屈道：“是啊，我是被我親爺爺給賣給了小衛，然後現在我是以奴仆的身份，跟著他的，嗚嗚，我好可憐啊！我爸爸媽媽還笑嗬嗬的說，等我走了，再給我生個弟弟或者妹妹，計劃生育也抓不到他們。哇啊啊，我好可憐！”
衛洋無語的扭頭做了一個擦汗狀，才轉過頭看他道：“王哥，麻煩你不要這麽沒有下限好吧，我現在有點後悔當初怎麽就選了你。你的成熟穩重呢？”
“啊？成熟穩重啊？”王偉想了想道，對其他三人道，“從現在開始，你們誰都不要和我說話。”說著，將身上的背包和手裏的東西放在床上，然後麵無表情的坐到床上，還裝模作樣的從包裏掏出一本書來看。
衛洋嘴角抽搐：感情之前都是裝的。
一邊的曲龍輝和曲唯再次被這人逗笑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