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雲峰內,田源在自己的洞府之中,看到了清晰的畫麵。


    此刻田源的臉色陰沉得,如同要下起暴風雨來一般;一股淩厲的寒意在這洞府之內悄然而生。


    從丹霞峰的秦升出麵,揭露了周景中醜陋的麵孔後,田源臉上的笑就已經蕩然無存了;他感覺到恥辱,自己竟然被這樣一個忘恩負義的東西,給蒙蔽住了眼睛,還讓其成為了自己的真傳弟子,簡直丟人。


    後來天雲峰的其他仙門弟子,出聲點破周景中栽贓嫁禍於冷鋒的事情,更是讓田源雙目圓瞪;險些沒有控製住外泄的靈氣,摧毀了洞府之中的禁製。


    竟然是這樣,演的真好啊!連自己都被騙過去了,還被他當作了槍使喚;怒不可遏的衝上了聚靈峰的靈殿之中,要借此事開罪於冷鋒。


    殘害同門,顛倒是非,恩將仇報,道貌岸然……自己當初真是瞎了眼了,竟然收了這樣的人做真傳弟子。


    轟!


    一股可怖的氣息,忽然從田源閉關的洞府之中蔓延了開來;緊接著,守在田源閉關之地的仙門弟子,在一陣心悸之中便見到田源怒發衝冠的,從洞府之中走了出來,瞬間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


    “孽障,老夫今天要親手清理門戶。”


    一道如雷聲般的憤怒之音,突然在天雲峰上一眾仙門弟子的耳中嗡響,周景中隻感覺到心頭一涼,噗通一聲便跪倒在了地上,叩首痛呼:“師尊對我恩重如山,是徒兒有罪,有辱了師門,愧對了師尊;此生之情,徒兒隻能來生再報了。”


    一道身影,來時如風,卻忽然停住了身影;隻見田源揚起的手中靈氣湧動,看著叩首認罪的周景中卻露出了不忍之色。


    見到田源突然殺來,擾亂了自己原本的計劃,冷鋒挑了挑眉,嘀咕道:“怎麽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看樣子他是見到了這裏的一切,一怒之下,就氣急敗壞的殺了過來。”一旁的紫雲仙子替冷鋒解惑,也有些不爽;周景中的所作所為,著實令人倍感憤恨;就這樣殺了他,都便宜他了。


    冷鋒看了身旁的紫雲仙子一眼,突然覺得紫雲仙子還是有美的一麵的,至少現在和自己想到一塊去了。


    見到田源眼裏露出不忍之色,冷鋒輕咳了兩聲,吸引到了田源的注意,這才開口說道:“田源長老,你們好歹有師徒之情在,不忍下手也乃人之常情;不過我不一樣啊,我和他非但沒有恩情,反而有些仇怨;可我乃天淨宗宗主,也不適合出手;倒不如將周景中交由這位老伯來處置,畢竟他和周景中之間還有著血海深仇。”


    周景中聽到冷鋒的話,見到冷鋒和那老伯兩人嘴角帶著的滲人冷笑,周景中心裏發慌;落在田源手上,死也痛快點;可落在冷鋒的手上,周景中明白,自己將會遇到比死還要可怕的事情:“徒兒寧願死在師尊的手上,請師尊成全。”


    看著周景中,田源突然收斂了渾身的氣焰,閉上了眼睛;良久,他才望著冷鋒,吐出了一個‘好’字來。


    嘿嘿!


    聽到田源答應,冷鋒不懷好意的笑了出聲,眼裏惡趣味的光芒大盛。


    “老伯,你說,這人要怎麽處置?我這裏有大清酷刑全冊,可以免費讓你參考一下。”說著,冷鋒便取出了一本隨筆;這可是他在翠雲峰上思索了好幾個時辰,專門為了周景中而設計出來的。


    看著潦草的隨筆書,紫雲仙子也露出了幾分好奇之色;忍不住湊了過去,想要看看這大清酷刑全冊裏麵究竟寫著什麽東西。


    ‘脫掉褲子,拔光它鳥毛。’


    ‘用銀針紮他十根手指頭,痛死他****的。’


    ‘仙人球伺候,捅他,****,先爆他菊花。’


    ……


    “變態。”


    突聞紫雲仙子的脆罵一聲,然後其臉頰緋紅,彈指便對著手捧隨筆書的冷鋒,射出兩道靈力劍氣。


    碰!


    “握了顆草,嚇死本宗主了。”


    冷鋒的腳下突然有兩道靈氣彈起,驚了他一跳;就連捧在手中的隨筆書,都被嚇得掉落在了地上,出現了幾個令人倒吸一口涼氣的隨筆字。


    ‘封他靈節,鎖他經脈;把他扔進糞坑,讓他一臭萬年。’


    “老伯,這隨筆送你了;上麵的東西你一條一條的試,我保證你可一泄心頭之恨;把他扔進茅坑的時候記得給他立塊碑,署名就叫‘一臭萬年’。”冷鋒連忙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隨筆,塞進了一臉躍躍欲試的老伯的手中,轉身走到了紫雲仙子身邊。


    冷鋒有些生氣的望向紫雲仙子,隻見紫雲仙子那絕世容顏上,此刻竟升起了兩朵紅霞;其目光閃躲,好似有意躲著冷鋒的眼睛。


    “冷鋒,你低俗卑劣,竟寫下這等侮辱他人的書刊;我是天師,堂堂正正的天師,你敢將天師沉落糞坑,你將不得好死。”周景中的麵容猙獰,幾乎已經目齜欲裂了,瘋狂地吼叫了起來。


    “冷宗主,紫雲師妹,你們跟我來一趟吧,老夫有話想要和你們說。”


    田源的聲音突然傳到了冷鋒的耳朵裏,原本冷鋒還想親眼看著,周景中在大清酷刑之下飽受摧殘的樣子;不過在聽到田源的話後,也隻好點了點頭,三人一同消失在了眾弟子麵前。


    然後,天雲峰上的仙門弟子頓時蜂擁而動,將已經被封住了靈節和經脈的周景中和老伯兩人圍了起來;輪流借閱老伯手中的大清酷刑隨筆書。


    “我艸,宗主真乃神人也!”


    “媽蛋啊!這等曠世奇書,也唯有宗主才能創作的出來。”


    “握了顆草,我看著宗主所著的大清酷刑隨筆,就感覺到菊花一緊,還有種蛋蛋的疼痛。”


    ……


    雖然不能親眼見到周景中受盡折磨的樣子,但冷鋒能夠想象到那個場麵;以老伯對周景中的恨,他一定會按照隨筆書中的每一種折磨人的方法,都用在周景中的身上。


    冷鋒的猜想沒錯,在他跟隨著田源離開不久後;在天雲峰的某處茅廁外,就立起了一塊刻有‘一臭萬年’的碑。


    這是冷鋒第一次深入天雲峰,得見天雲峰上田源閉關的洞府。


    此地空靈幽靜,靈氣比翠雲峰上好了數倍之多;時有霞光異彩,也常見靈獸仙鶴在雲中起伏。


    轟!


    突然,冷鋒的腦海之中劃過一道道流光,他隻感覺到放佛有什麽東西在自己的腦海之中綻放,讓他頓時失去了感知,停在了原地。


    這又是一塊記憶碎片,來自修真世界原冷鋒記憶之中保留下來的記憶碎片;此刻又一次在冷鋒的腦海之中變得清晰了起來。


    地點是天雲峰田源長老麵壁的洞府;


    時間是一個晚上;


    人物,也是自己,紫雲仙子和田源三人。


    在冷鋒的腦海之中,清晰的浮現著的畫麵,竟是田源長老奄奄一息,胸口被利劍穿胸而過,眼裏充滿了無盡的懊悔與不可置信的畫麵。


    “孽障啊,竟敢趁我閉關之時,亂我神心,害我走火入魔;我可是他師尊啊!他竟然敢弑師啊。”


    “誰,是誰幹的?告訴我,這究竟是誰幹的!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兒?田源長老……”


    浮現的記憶到此為止,令冷鋒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記憶突然浮現,好像是因為自己走到了這田源長老閉關之地,才偶然觸動的記憶碎片。


    “冷宗主!”


    “冷宗主!”


    耳旁,傳來田源長老和紫雲仙子的呼喊聲,冷鋒忽然啊了一聲,連忙看著紫雲仙子和田源長老;但其臉上寫滿了凝重,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冷鋒的心裏藏著心事。


    “冷宗主是不願替我照料天雲峰的仙門弟子?還是不願意讓老夫待在這天雲峰上閉關?難道非得讓老夫去回頭崖上閉關思過,才能遂了冷宗主的心不成?”田源突然冷哼了一聲,冷鋒能夠清楚的感覺到田源長老的心間,生起的怒意;這倒是讓冷鋒好生鬱悶了一下,方才他太在意自己腦海之中,突然浮現的記憶碎片了,根本沒有聽到田源長老說了些什麽。


    “抱歉,我剛才在想事情,並沒有刻意為難田源長老的意思;不過田源長老盡可放心,既然你信守諾言辭去天雲峰長老之位,閉關百年;那麽,我自然會盡好一個宗主應盡的義務,這點我責無旁貸,你也盡可放心。隻不過……”冷鋒看著田源,雖然自己心裏對田源仍然還抱有著成見,但還是決定將心頭的顧慮告誡田源一番,畢竟他是天淨宗的長老麽。


    “田源長老既然執意留在之天雲峰中閉關百年,我也不好說什麽;不過我有句話想告誡田源長老一番,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啊;哪怕是對你最中意的徒弟!”


    轟!


    就在冷鋒說完這句話後,一股怒意自田源的身上蔓延了開來;可怖的靈力仿佛要將冷鋒給撕碎掉來一般;好在有紫雲仙子出手,幫冷鋒化解了這田源身上突然溢出的暴亂氣息。


    “冷宗主,我的徒弟是什麽樣的人,我最清楚,不用你來指指點點;你要笑話老夫教徒無方,就直接說出來,也用不著拐彎抹角的;我不知道,這一次,你又想要將誰給逐出天淨宗?”


    ……


    “艸,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離開了田源閉關之地,冷鋒臉上帶著怒氣,冷哼了一聲;自己好心相告,倒成了自己的不對,真是想著就來氣。


    “你的話的確有些難聽,也不怪田源師兄會惱羞成怒;隻是你方才話中有話,難道你發現了什麽?”紫雲仙子聽著冷鋒怨氣頗重的聲音,皺著眉頭問了一句。


    “我他麽發現個鬼啊!他死不死的,跟我有半毛錢關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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