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微斜,玉蘭仙子收回手中利劍,眼神幽怨,突然脆罵了一聲變態;隨即便禦劍而去。


    媽蛋,你丫才是變態;艸,本宗主褲子都脫了。


    冷鋒沉著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隨即,便朝著宗主大殿之外走了出去。


    被玉蘭仙子攪了這麽一出,搞得冷鋒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他還真不知道玉蘭仙子這是唱的哪一出。


    搖了搖頭,冷鋒也沒有多想;直接走到了翠雲峰上靈氣最充裕的地方,盤膝坐了下來。


    ‘煉氣,以天地之精而通合;以內孕靈根而通玄……’


    腦海之中默念了一邊煉氣修真基礎口訣,冷鋒便閉目吐納,再次嚐試衝擊禁錮在自己體內的第三道靈節了。


    ……


    天雲峰。


    某處茅廁之外,一名黑衣人突然從旁邊小樹林中走了出來。


    這黑衣人從體態上看去,是一名男子無誤;他麵帶紗巾遮住了容貌,隻留下了一雙令人發慌的眼睛暴漏在外。


    此人,正是曾經幫助過冷鋒開啟修仙之門,打通了體內靈節的黑衣人。


    看在眼前矗立在茅廁旁的一塊石碑,石碑之上銘刻著‘一臭萬年’的四個醒目大字;黑衣人露出了兩聲冷笑。


    “起!”


    隻見黑衣人手中射出道道靈光落入了糞坑內;隨即,便有一道臭氣熏天的身影從糞坑之中升了起來,落在了地麵之上。


    黑衣人如同本能一般的反應,退到了這渾身汙穢的身影三丈開外;可依舊難以避開這熏天的臭氣。


    “周景中,還不醒來?”一聲輕喝,黑衣人突然施展水係法術,籠罩住了周景中。


    水流衝刷掉了周景中身上的汙物,終於露出了他本來的麵容;周景中緩緩睜開了雙眼,他隻見到一道靈光突然打在了他的身上,幫助他解開了自己被封印的經脈和靈節。


    熟悉的天地靈氣,此刻瘋狂的流入了周景中的體內,僅僅眨眼之間,他的修為便已經恢複到了全盛之態——築基中期。


    “多謝恩公救命之恩!我周景中願為恩公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碰的一聲,周景中單膝跪地,雙手抱拳,臉上刻滿了激動感激的神采。


    “我要你幫我找一本無字天書!”黑衣人如同驚悚電音般的聲音突兀的響起,傳到了周景中的耳中:“你的這副皮囊已經不再適合你了,我已為你準備了一具更好的身體。”


    周景中心裏有些忐忑,但也隻好老老實實的跟在這黑衣人的身後,離開了此地。


    在距離茅廁不遠處的樹林之中,周景中看到了黑衣人所說的,為自己準備好的身體,這人竟是天雲峰上守護田源洞府的弟子。


    “此乃魔門功法,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你先將自身的靈力轉換成魔力屬性;之後我自會傳你魔門奪舍移魂的神通。”


    黑衣人說完話後,將一本名為《天魔功》的修真功法扔給了周景中;然後大手一揮,竟在此地布下了一層迷影禁製;一來可以阻止他人查探,二來也可掩人耳目。


    做完這些之後,黑衣人便直接轉身離去。


    “前輩該怎麽稱呼?我要如何尋找前輩?”看著黑衣人的背影,周景中皺起了眉頭;他總感覺這背影很熟悉,好像自己在什麽地方見到過這人一樣。


    “哼,不該你問的最好別問;該讓你找到我時,你自會找到我!”黑衣人重重的冷哼了一聲,隨即身影便破碎了開來,徹底消失在了周景中的麵前。


    看著手中的《天魔功》,周景中不是白癡,他瞬間便明白了這黑衣人的來曆——魔門中人。


    可一個魔門之人竟然混進了天淨宗,一個準天級宗門內;他究竟是怎麽混進來的,他要自己尋找無字天書,可又為何不將無字天書的樣子告訴自己;難道連他都未見過這無字天書不成?


    周景中的分析可以說是完全正確;黑衣人的確從未見過無字天書。


    周景中不是那種優柔寡斷之人,相反,他果斷狠辣,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從被冷鋒逐出宗門,沉入茅坑之後,周景中的心便已經墮入了黑暗,轉修《天魔功》之事,周景中沒有絲毫的抵觸。


    當下,周景中便按照天魔功內的心法在體內運轉周天;一縷縷靈氣隨著天魔功的運轉,逐漸的在其體內轉換成了精純的魔力。


    一晃,便過去了三日時光;正當周景中將自身靈力徹底轉化為精純的魔氣之後;黑衣人也如約而至,再次出現在了周景中的麵前,交給了周景中一套魔門口訣心法——奪舍移魂。


    半響之後,一名模樣清秀,白麵書生模樣的少年,突然從樹林之中走了出來,站在了黑衣人的麵前。


    “都處理幹淨了?”


    “以前的皮囊已經灰飛煙滅。”


    黑衣人點了點頭,隨後便消失在了周景中的麵前。


    周景中張開了雙臂,滿意的打量了一下自身這具奪舍而來的身軀;嘴角逐漸浮現出了一抹陰狠的笑容。


    “田源老兒,冷鋒,你們恐怕做夢也想不到,我周景中又回來了吧!”周景中的眼神之中閃過陰桀之色,嘴角帶著滲人的冷笑,臉上也隨之浮現出了一股寒意。


    周景中恨冷鋒,恨天淨宗的每一個人,也恨田源;如果田源不答應,將自己交到冷鋒的手上,他也不會受到那等讓他永生難忘的折磨。


    一切起源於冷鋒的一本大清酷刑隨筆書;不僅讓他受盡了折磨與屈辱,最後更是被沉入了茅坑之中,一臭萬年啊!


    仇恨,瞬間襲上了周景中的心頭;他無法在抑製住自己心頭生起的殺意了,鬼使神差的便來到了田源閉關的洞府前。


    奪舍了守護田源洞府弟子的身體,自然也融合了這弟子的記憶,自然也懂得打開田源閉關洞府的禁製之法。


    隻見周景中屈指對著虛空點出,那洞府前的禁製就如同一張薄薄的紙一樣,被撕裂開了一道口子。


    隨即,周景中便直接走進了洞府之中。


    此刻的田源正處在閉關的緊要關頭,神心封禁,神遊太虛;一旦受到幹擾,輕者重傷,重者走火入魔。


    看著盤膝而坐的田源,周景中嘴角的笑容越加的滲人了。


    錚!


    一把利劍忽然出現在了周景中的手中,利劍之上,魔氣湧動,猶如純黑之色;周景中眼神一凝,猛然舉劍,對著田源斬出一道劍芒。


    心頭靈兆突生,田源一聲悶哼;猛然睜開了雙眼,入目則見一道魔氣劍芒怒斬而來。


    “大膽妖魔!找死。”


    田源突然怒喝了一聲,一股恐怖的靈氣突然在其身上綻放了開來,瞬間化解掉了斬殺向他的魔氣劍芒。


    “師尊,大事不好了!”


    就在此時,田源看到了守護在自己洞穴口的弟子渾身染血,神色慌張的跑向了自己。


    “怎麽回事?”


    田源猛然站起了身來,強行壓製住了自己體內的暗傷,挑眉問道。


    噗!


    一把利劍,突然以一個刁鑽的角度刺來,瞬間從田源的胸口當胸而過。


    “你……”田源怒瞪著雙眼,看著穿透自己胸口的利劍;那眼神之中充滿了懊悔與難以置信。


    他竟然會隕落在自家洞府內,還是死在一個自己最信任的弟子手中;若他不信任此弟子,他又為何讓其守護洞府?


    田源想起了冷鋒曾經的告誡之語,心裏百般生悔;若是自己信了他,該多好啊!


    ……


    “為何我老是心神不寧?難道記憶碎片應驗了。”翠雲峰上,冷鋒放下了手中的玉簡;然後神色慌張的走出了宗主大殿,叫上了紫雲仙,連忙趕到了天雲峰上。


    看到天雲峰上一切如常,並無絲毫慌亂的跡象,冷鋒的心神越加不寧起來。


    “糟了!快去田源閉關的洞府!”冷鋒急道,連忙向著田源閉關之處跑了過去。


    洞府禁製猶在,絲毫沒有被強行破除的跡象;紫雲仙向著洞府內打出了一道傳音符,可過了很長的時間也沒有回音。


    心頭的預感越加的強烈起來;冷鋒也懶得管那麽多了,直接掏出掌門令,和紫雲仙強行闖進了田源的閉關洞府。


    似曾相識的一幕,如約而至的上演。


    這曾經在冷鋒記憶碎片之中浮現的畫麵,如今真實的出現在了冷鋒的麵前;看著被利劍一擊斃命的田源,冷鋒握緊了拳頭,憤恨的說道:“可惡,就差一點,就來遲了一步!”


    “空氣中有殘留的魔氣!”紫雲仙突然皺起了秀眉,冷聲說道。


    聞言,冷鋒也是一陣膽寒:“此事先不要聲張,能瞞一時是一時,不然仙門弟子一定會因此而弄得人心惶惶。”


    冷鋒和紫雲仙兩人悄然無聲的將田源的屍首,葬進了天淨宗的墓陵之中。


    隨後,冷鋒和紫雲仙出現在了沉落周景中的茅坑前。


    “人不見了。”


    聽到紫雲仙的話,冷鋒緊鎖起了眉頭;事情似乎有些出乎了他的預料。


    “看來田源長老的死,和那守護田源長老洞府的弟子失蹤,都應該與這周景中有關;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在洞府之中感應到的魔氣,應該是這周景中留下來的。”冷鋒沉著臉,小聲的說著:“隻是我很好奇,是誰救了周景中,又傳了他魔門修行之法?”


    “如果真的是周景中,那麽他接下來要對付的人,就應該是我了。我他麽一個煉氣二層的小天師,怎麽幹得過他啊!”冷鋒揉了揉令自己頗為惆悵的太陽穴;突然眼前一亮,扭頭看向了紫雲仙。


    “你幹什麽?”


    看到冷鋒解開了衣帶,要脫掉衣服;紫雲仙的眼中突然爆射出一縷寒芒,怒喝了一聲;隻見其玉手一握,一把秀美的劍便出現在了其手中,指向了冷鋒。


    冷鋒一邊脫著衣服,一邊急不可耐的對著紫雲仙說了一聲:“你也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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