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素妍一聽到要上醫院就老實了,怕打針怕吃藥是小孩子的通病,因而這話是百試百靈的。溫嘉言現在和孩子相處的時間多了,哄起小孩來很有自己的一套。


    盧燕在這樣的時刻總是報以微笑,她很享受他們三個人在一起的靜謐時光,也許平淡了些,但處處透著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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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秀雅曾經去找過羅東來,羅東來事務繁忙,能勻給張秀雅的時間並不多,他們每次見麵的時間多半是用來做*愛。羅東來這人就算不是千人斬,至少也是百人斬,床上功夫一流,那些甜言蜜語簡直就是張口就來,經常哄得張秀雅暈頭轉向的。羅東來說他離婚後會娶她,張秀雅就把這句話記在了心裏,她又不敢多問,怕問多了惹他厭煩。有一次她忍不住問了一回,羅東來小半個月沒來找過她。張秀雅從這件事情隱約知道,羅東來喜歡女人,圖的就是一個高興而已,他不會為了女人而給自己帶來麻煩。


    然而這次畢竟事情特殊,張秀雅很怕事情又搞砸了,想讓羅東來幫她拿個主意。張秀雅支支吾吾表達完畢的時候,他們已經滾到了床上,她的衣服已經被羅東來脫掉了一半,羅東來也是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他聽完之後半晌沒有作聲,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張秀雅有點慌,她對羅東來時常說話時常是陪著幾分小心的,這個男人太招桃花,她怕自己惹他不高興了,他一個轉身就投到別的女人的懷抱了,“東來,我不是故意拿這事來煩你的。我也是怕這事影響到你,所以……”


    羅東來從她身上爬了下來,坐在床沿上,開始一件一件地穿衣服。他連穿衣服的時候姿態都特別優雅,張秀雅迷戀地看著他第一個動作,直到他理了理衣領,她才從花癡中醒悟過來,他這是打算拋下她就走麽?張秀雅沒由來地發慌,其實她還年輕,又姿色過人,找個正經老實的男人才是出道,她卻偏偏不好這一口,再加上她之前嫁給金少博時也沒吃過什麽大虧,是以就這麽一路任性過來了。


    羅東來並不急著安撫她,而是到客廳倒了點酒過來,他微微抿了一口,才緩緩道:“那你想怎麽做?”


    張秀雅也坐了起來,她苦著一張臉道:“我不知道,盡量拖一陣子再說。”


    羅東來輕晃了下酒杯,琥珀色的香檳盛在水晶杯裏,閃著迷人的色澤,他淺淺啜了一口,仿佛在回味香檳的味道,“拖是拖不過去的。”


    羅東來的回答不過是廢話一句,張秀雅見他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品酒,臉色也不太好看,說話也帶了點賭氣的成分,“那能怎麽辦?除了讓她予取予求之外,隻能破罐破摔了。我自己倒是不在意,還不是怕壞了你在生意場上的名聲麽?”說完就捂著臉,擺出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


    這也是張秀雅平常用來撒嬌的手段,一向無往不利,可羅東來是什麽人,脂粉堆裏出來的,什麽溫柔手段沒見過,他轉過來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要商量事情就好好說話,你知道我平時是很忙的。”


    張秀雅也算是遇到克星了,隻好把手放下來,聲音還是透著幾分委屈,“人家現在都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了,你卻一點都不關心人家。”


    無論如何,美女嗲嗲的說話聲還是蠻惹人憐愛的,羅東來笑了笑,他一手摟了張秀雅,將酒杯遞到張秀雅唇邊,張秀雅順從地喝了一口,羅東來輕撫著酒杯處張秀雅喝過的地方,“就答應她的要求吧。”


    張秀雅有些不甘心,“這麽容易就答應的話,她以後要是再提別的要求可怎麽辦?總不能像個無底洞一樣填下去吧。”


    “真是小人之心。”羅東來刮了下張秀雅的鼻子,明明說話並沒有留什麽情麵,但動作上卻帶了點寵溺的味道,讓張秀雅高興不是,生氣也不是。


    張秀雅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怕就怕這事解決了,她又向媒體曝光我們的事情,那我們可就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羅東來聽了這話忍不住輕笑了一聲,他撫著張秀雅的後背,指尖輕輕地劃過她的肌膚,那動作說不出的情*色,“她不會。”


    張秀雅搖晃著他的手臂,撒嬌道:“你怎麽知道的?說給我聽聽。”


    “投鼠忌器。”羅東來薄薄的嘴唇吐出這四個字,他的眸光帶著幾分清冷,生意人的精明與算計在這一刻展露無遺。


    “講講看嘛,人家不懂。”張秀雅確實不太明白,不過她把自己的這份無知往誇張裏演繹,男人對這樣的美麗笨女人總是非常寬容的,羅東來也不例外。


    羅東來難得有幾分耐心,就解釋給她聽,“你說過,那個女人離婚時沒要贍養費,隻要了女兒的撫養權,說明她心裏麵對女兒是最看重的。金家現在已經成這個樣子了,她要是再去媒體麵前說三道四,把這些事情抖露出來,你想想看,金少博知道後會怎麽樣?金少博雖然是個敗家仔,但到底是男人,要是全國人民都知道他戴了頂綠帽子,他要是因為做了什麽傻事,她該如何向金家兩位老人交待?”


    “她總不會還念著金家的好吧?”張秀雅不爽,羅東來把盧燕說得和聖母似的,她可從來不覺得盧燕是那種軟綿綿好欺負的。有好幾次,她都被盧燕氣得夠嗆。


    “就算不看在金家兩位老人的麵子上,她總得女兒留點顏麵吧。不然孩子夾在兩個大人之間,該如何自處?說起來這個女人,還是有點聰明的。“羅東來說到最後,不知道為什麽倒是誇了盧燕一句。


    張秀雅心裏一百個不高興,氣哼哼地說:“那是你沒看到她私底下的模樣,其實她不過是個得理不饒人的潑婦。就她這樣,帶著個孩子,不知道走了什麽狗屎運,居然和溫家的那個小子好上了。她年紀都比那個人大,也不知道她使了什麽狐媚手段。當年她為了嫁給金少博,偷偷摸摸地懷孕。我還真不是想詆毀她,你沒見過她本人,對她不了解啦。”


    ”那當然是沒你可愛。“張秀雅這話酸得太明顯了,羅東來少不得安撫她一下,他的手在張秀雅腰上不安分地摩挲,張秀雅假意閃躲了下,很快就被逗得渾身發軟,嬌喘連連,“溫嘉言不就是年輕了些,難道他還有其他的好處?”


    張秀雅趕緊討好他,“也就這個了。他家裏也不經商了,做個主持人,能賺到多少錢?長得雖然有幾分模樣,不過看起來也就是個銀樣鑞槍頭,眼光也不太好,和那個女人倒是挺般配的。”


    張秀雅的恭維讓羅東來挺受用的,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羅東來笑了笑,張秀雅攀住他的手臂,“既然她有這麽多的顧忌,那咱們還幹嘛聽她的?她提的這件事情還真的不是太好辦呢。”


    羅東來回過身來,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貪心。你沒聽說過狗急跳牆這個說法麽?她吃了這麽大的虧,還能饒得了你?你平白無故樹了這麽一個大敵,以後一個人走路都得小心點。他們肯定是找了征信社查了,就郭耀祥那個草包,做事還能滴水不露?他們手頭上的把柄多著呢,隨便丟幾件出來,不但郭耀祥倒黴,咱們都得跟著陪葬。郭耀祥和咱們又不沾親帶故的,咱們犯得著為他做這些麽?溫家現在可能沒多少家底,但他們家幾代經商,那份人脈,不容小覻。你可不要舍不得幾個小錢,而壞了大事。”


    張秀雅覺得羅東來說的很有道理,羅東來要說服她總是很容易,張秀雅有時候行事很絕,她是有點小聰明,但到底成不了大事,她愁眉苦臉地說:“那要怎麽辦啊?之前郭耀祥已經和記者說了是盧燕勾引他,難道還要他改口麽?雖然說他的那個公司不算太大,我家也是他們的大客戶,但是上次為了這件事情,他已經很不滿意啦。他雖然摳門,偶爾也會去應酬,平時還是很規矩的。之前說的那些話,已經快要了他的老命啦。再讓他改口一次,他怎麽肯?我最近都被這件事情愁死了,人家打了好幾個電話給你,你都沒接,一點都不關心人家。”張秀雅說著說著,就把話題的重點給偏了,轉而抱怨羅東來冷落了她。


    “這不是生意上很忙嘛,家裏那人也在鬧,我也是蠟燭兩頭燒。現在關鍵時刻,你應該多體諒我一點。”羅東來隨口安撫她,而後接著說到正事,“郭耀祥這人麽,我雖然沒見過,不過你放心,他會同意的。他要是貞節烈女,此刻早就該抱著牌坊和公司一塊倒閉去了。既然他舍不得,他就會按我們吩咐的去做。有些事情,一回生,二回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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