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了一天的城市,終於在夜幕下卸去一切道貌岸然的偽裝。


    街道上光和影在交替閃爍,隔著車窗仿佛看到了一條溫婉流長的時間挽歌,訴說著時光的流逝,訴說著時代的變遷。


    大切諾基在道路上行駛著,現在已經開上了高速公路,脫離了鬧市區,周圍的環境一下子清冷了下來。公路上的車子並不多,他們的前方道路暢通無阻,張時踩下了油門,車子持續加速,仿佛這是一場穿越時空的旅行,他們倆攜手在時間的長廊中奔跑。


    我帶你去個地方。


    這是張時在開起車子的時候說的,林雨寒隻是點點頭,回了句“好啊”,他們便開始了這段旅途。林雨寒也不知道他們將去哪裏,漆黑的高速公路的盡頭又在何方,但她卻一點也不擔心。一直以來,張時就有帶著她逃離塵世,脫離苦海的神奇魔力。


    一個男人帶著一個女人晚間出行到底意味著什麽,林雨寒心裏很清楚,從她邁上車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接受接下來會發生任何事情,對她來說也許是一場無與倫比的激情之旅,也是一場徹頭徹尾的背叛。


    她應該感到羞恥,應該感到慚愧,但是她的心裏卻異常平靜,仿佛渾身都放鬆了,這幾天從來沒有這麽舒坦過的感覺,腦子裏浮現出兩個字——解脫。


    林雨寒記得有人說過,女人在戀愛的時候是全世界最感性的生物,但當她們從戀愛中醒來的時候,就變成了全世界最理智的生物,理智的近乎殘忍。


    其實這句話可以改改,女人依舊是全世界最感性的生物,她殘忍是因為她不愛你了。


    “想什麽呢?”張時一直在專注開車,很少說話,其實也並非是有意保持沉默,是這段夠公路他也不是很熟悉,需要專注的看導航指示。


    林雨寒撥弄開披在肩頭的秀發,平淡的說著:“我在想你會把我帶到什麽地方去。”


    “會不會是不懷好意。”


    “嗬。”張時咯咯的笑了,就好像這個話題確實挺有趣的。


    “一般男的都是不懷好意的,不過呢,我和一般男的不一樣,你大可以放心的,雨寒。”


    “除非——”張時補充著。


    ……


    貌似在等著林雨寒能接話,好讓他把“除非”後麵的話說出來,但林雨寒卻故意沒搭理他,顯得對後麵的欲言又止的話一點興趣都沒有,把他硬生生的擱在了那裏。


    “唉……”張時無奈的歎了口氣,在單獨的環境中,這種帶著點小惡意讓他下不來台的情境也是情趣的一種表現,到底該說這個女人是不解風情呢,還是有意在逗他。


    車子在開過了下一個收費站之後出了公路,張時似乎對認路方麵不是很擅長,他認真的看著導航提示,很快駕進了一片別墅區,還刻意問了下保安門牌號的位置,他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開過去。


    “以前都是助理開過來的,現在天黑了我還真不太認識了。”張時解釋著。


    “你住這裏?”林雨寒一直以為張時是住在市裏的公寓,她有些好奇的問著。


    “以前買了別墅之後就沒怎麽住過,最近是把老家的東西都搬過來了,所以會常過來看看。”


    “噢。”林雨寒不再做聲,等於這裏還是張時的家。


    “想給你看點東西呢。”張時頗神秘的嘴角上揚起來。


    隨著車燈的光,車子行駛進一棟別墅的院子裏,停在一小塊空場上。別墅區晚間很安靜,周圍的路燈也頗昏暗,林雨寒和張時下了車,幽暗的環境在一點點鬆動他們的理智,張時很隨意的就拉起林雨寒的手。


    “手有點涼啊。”張時說著,他的大手把林雨寒的手指都包裹起來,拉著她往身邊靠了靠。


    被緊緊握住的瞬間,林雨寒竟然像被電流刺激了是的,腿上有點發軟,她的血液抑製不住快速流動,心髒仿佛差點從她豐滿的胸脯中跳出來。


    這是類似喝醉的感覺,她也不知道是太過陶醉了,還是太過緊張了。


    正如張時所說的,他平時不怎麽來這裏住,進門後連燈的開關他都是摸了幾下才找到。點亮了燈光,別墅裏麵豁然開朗,洋氣華麗的沙發,簡約氣派的裝飾,歐式風格的吊燈,作為搭配的假壁爐,這一切都是嶄新的,貌似裝修之後就沒有怎麽被損耗過,木質的餐桌上也是空空如也,甚至都沒有什麽器皿,隻有一個花瓶,裏麵插著幾朵假花。


    “我平時不常過來,對這裏也不太在意,日常也隻有阿姨過來收拾下,所以也沒準備什麽招待客人的東西。”張時有些尷尬的從鞋櫃裏開始翻騰,摸了半天扔出來兩雙拖鞋,其中一雙還是嶄新的。


    他又有些捉急的趿拉著拖鞋走到廚房的位置,打開冰箱,拿出來一瓶果汁,看了看日期,無奈的搖搖頭,回手扔進了垃圾箱。


    林雨寒站在門口換上拖鞋,她看著張時來回來去東跑西顛的,像是在找東西,卻又什麽都找不到,突然有點想笑,平時各方麵都很得體的男人,現在一會拿著杯子,一會拿著瓶子,一會找不到紙巾,儼然就是一副居家生活能力很差的樣子。


    “飲料都過期了,茶葉我也找不到,看來是你隻能喝大白水了。”張時放棄的坐在沙發上。


    “沒事,我喜歡喝白水。”林雨寒剛才就一直都沒吱聲,默默的看著張時走來走去忙活了半天卻無疾而終的樣子,那樣的張時很真實,不再是記憶中的學長,不再是家世優越的公子,就像存在於她的身邊,一個普通的有點笨拙的男人。


    她拿起了杯子小飲了一口,在放回到桌子上的時候,手指有意抹去了留在玻璃杯口上的唇印。小小的舉動卻總能吸引到異性的目光,張時似乎迷上了她剛才一刹那的小動作。唇印是曖昧的象征,而有意拭去的動作就像是強化了唇印的意義。


    “咳。”張時幹咳了下,他站起來建議著,“雨寒,我先帶你去看點東西吧。”


    “什麽東西?”


    “你看了就知道了。”


    跟著張時,他們走向了地下室,台階周圍燈光有些幽暗,張時攬著林雨寒的腰,囑咐她小心一點。私密的空間裏沒有人看得見他們,兩個人其實已經在狹窄的空間內依偎在了一起,隻是嘴上還說著那些無關緊要的客套話。


    “我要打開門了,你最好先閉上眼睛。”


    “噢?為什麽?”林雨寒有些好奇。


    “哈哈,其實是我忘了地下室燈的開關在哪了。”張時笑著。


    推開地下室的門,涼颼颼的空氣湧出來,劃過臉上感覺很舒服,林雨寒閉上了眼睛,當張時點開了地下室的燈時,她睜開了眼睛,在同一時刻不禁提起了一口氣。


    她永遠遺憾的人生片段仿佛又被點亮了。


    “我的天啊……”林雨寒睜大了眼睛,她情不自禁的感歎著。


    地下室的桌子上放滿了高中時候的照片、獎項,還有很多陳列,都是學生時代留下的珍貴回憶。


    “這都是真的……”


    “竟然……有這麽多……”


    在桌麵上,有個相框隱逸在其他的物件之中,看上去並顯眼,仔細看竟然是林雨寒班級的畢業照。


    有些情緒失控的往後退出半步,她捂著嘴,竭盡全力的忍住了眼淚奪框而出,卻覺得全身的汗毛都能流出淚水,


    她所懷念的和遺憾的,原來還有人和她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麽麽噠,入v三更,第一更


    謝謝大家的捧場


    如果張公子是德州電鋸殺人狂,後麵應該也會很好看吧,楊思遠是一直在抓他的秘密特工,經過一番調查之後,其實劉影才是幕後最大的boss。咳咳咳,我不說了,看文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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