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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無處可去卻讓杜馨娘想起了,本主娘家以前住的房子,當初本主剛失去父親不久,接著又失去了母親,所以悲痛欲絕,張寧穀卻趁本主沒有一絲防備的時候半是威脅半是騙的在本主拿走了房契,卻換十兩銀子作為母親下葬的費用。


    那屋子地段好,而且還是兩進房子,當時那院子才建好三年,是很新的,在用料方麵也是很精致,賣得好的話也值個七、八百兩銀子。


    說到那房子,兩人的神情更為難看,眼前的危機還沒處理好,又扯起了舊仇。


    張殷氏哀求道:“夫人,我們是沒良心,但是夫人,您是善心之人,我們知道錯,請您顧顧我們家裏無辜的老人和小孩吧!沒有房子和田的租金,我們家就沒了收入,三餐也吃不飽啊!”


    杜馨娘歎了口氣,“既然如此,那就把你們現在住的地方賣掉吧,你們當初是以十兩銀子買回去的,我如今出五十兩銀子,你們也算是賺到了,有了五十兩,日子也能繼續過下去了。”


    “什麽?!”張殷氏不可置信地看著杜馨娘,叫了出來,而張寧穀也好不到那麽去,來要東西要不回來,眼看連現在住的地方可能也要搭進去了。


    “怎麽賺了四十兩了,你們還閑少。”杜馨娘淡淡地道。


    “你欺人太甚了。”張殷氏氣得怒罵出來,人也猛地站了起來,指著杜馨娘如同潑婦般,口無擇言地大罵:“別以為自己真的很高貴,是什麽狀元爺夫人來的。告訴你,你不過是個被狀元爺丟棄在鄉下的棄婦,人家狀元爺是公主的駙馬爺,你就不該礙在公主和駙馬爺之間,總有一天公主也會除掉你。”


    “大膽。”杜馨娘厲聲喝道,人也猛地站了起來,“安夕公主寬容大愛。沒有對我做過任何事,你卻誣陷公主殺人,這可是滔天大罪,來人,給我狠狠地打嘴。”


    杜馨娘的命令一下,兩個護衛快速走了進來,二話不說就打了起來,疼痛讓張殷氏回神,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但是被打著,她連話也說不出一句。


    張寧穀也知道自己夫人犯下了大錯,趴在地上,顫抖著身子求饒,“夫人,賤內愚蠢。不會說話,不是有意的,請夫人饒恕賤內一次。”


    杜馨娘冷冷地道:“你夫人誣陷的是公主。饒不饒恕不是我能說了算。”


    原本本主家和張寧穀的恩怨也就因為收回這家醫館就到此為止了的,但是他們千不該萬不該再度找上門來,當她好欺負。


    原本她還想要如何懲治他們的時候,張殷卻自己把“東風”送上門來了。


    “夫人,我們知道錯了,您饒恕我們吧,再這樣打下去,她會沒命的。”張寧穀不停地哀求著,臉上盡是恐慌之色,他自然也知道誣陷公主的罪名有多大。況且還是被仇人抓住了把柄,要是被抓著緊緊不放,那麽他全家都危險啊!


    兩個護衛下手也沒有留情。出手可是很狠的,所以張殷氏的臉早已經紅腫不堪,嘴角帶起了血絲,頭發淩亂,看著十分狼狽。


    “停手!”杜馨娘道。


    護衛一停手,張殷氏軟軟地攤在地上呻吟著,張寧穀磕頭謝過,忙去檢查起張殷氏的傷勢。


    護衛兩人下去後,杜馨娘淡淡地道:“你們自己去衙門請罪吧!”


    夫妻兩不可置信地看向杜馨娘,最先張殷氏的神情變成憤怒,剛要發火大罵,卻被杜馨娘的聲音打斷了——


    “張夫人,注意隔牆有耳啊!你剛才說的話就可以送去衙門治個砍頭的罪,可不要再說什麽糊塗話啊!連累到家人。”杜馨娘輕飄飄的聲音頓時讓要暴怒的張殷氏冷靜了下來。


    “夫人,我們知罪,請您饒恕。”張寧穀磕頭求饒,見張殷氏還怨恨地看著杜馨娘,忙沉聲喝道:“你不要命就算了,難道還想讓家人跟著你不要命嗎?快求求夫人寬恕你,否則夫人寬恕了你,我也覺饒不了你。”


    現在他後悔了,他真的不該讓張殷氏是來的,原本他以為杜馨娘善良好欺負,想讓自己的家的母老虎來鬧,杜馨娘會因為害怕而把房子和田還給他,沒想,這個他的女人如此愚蠢,竟然說公主的是非,況且現在更是公主和杜馨娘之間敏感緊張的時候,張殷氏的話無疑就是桶公主和杜馨娘之間的那一層薄紙。


    張殷氏的性子衝動,老實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性,但是她不笨,自然也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她咬牙,再加上臉上一陣陣的疼痛,她狠狠地把心中的怒火壓下。


    “夫人饒命,我知道錯了,夫人饒命……”她求饒著,而且還不停地磕頭,她對自己的很是狠心,那頭是磕得砰砰地響啊!額頭都留血了。


    對於張殷氏的行為,杜馨娘表麵無動於衷,心裏卻微微驚訝,沒想到張殷氏忍耐力還真好,而且還對自己下得了狠手,看著那磕頭的方式,張殷氏感覺不到痛,看者都感覺到痛了,或者會磕暈過去那。


    良久,杜馨娘也沒有阻止的意思,隻是冷漠地看著。


    張寧穀見杜馨娘仿佛沒有一點緩和之色,忙道:“夫人,賤內隻是想到家裏的老人小孩以後的生活,太過於慌張了才會胡言亂語的,求夫人饒恕這次,我們再也不敢了。”


    “那就我的錯咯,要不是我贏了你這家醫館,你夫人又怎麽會這樣?”杜馨娘似笑非笑地道。


    張寧穀一慌,忙道:“不,是我的錯,是我不該挑釁夫人的,我們是自作孽不可活,那房子和田都是夫人的,是我們的不對,不該貪心地想要回承諾給出去的東西,我們再也不敢有非分之想了,求夫人饒恕”說著,他也磕了個頭。


    杜馨娘嘴角帶著一絲冷冷地笑意,看來這個張寧穀還有還不算太糊塗,知道衡量事情的輕重,淡然地道:“那東西自然是我的,至於誣陷公主的事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你們還是去衙門請罪的好,求縣令大人去吧。”


    見杜馨娘沒有一點退步的意思,張寧穀更是害怕了,這絕對不能去衙門,一去衙門這事就弄大了,到時候再也沒有辦法息事寧人了。


    “夫人,賤內一介鄉下粗野婦人,無知,又喜歡胡說八道,公主高高在上,寬容大愛,自然不會和我們這些粗野之人計較。”張寧穀又是貶又是拍馬屁的。


    杜馨娘沉默不語。


    “夫人,求您饒恕。”張殷氏再度磕頭。


    “好了,你們也別磕頭了,這事關公主,我可做不了主。”杜馨娘淡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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