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社反地球的心思雖然沒有,秦旭對於手裏攥著的符紙興趣卻更大了:“你剛剛說,符紙還能布成陣法?”


    這玩意兒秦旭隻在小說中見過,現實中聽人說是第一次。


    “這棟樓應該市立醫院那棟vip住院樓吧。”淩臻語氣肯定,“陣法你雖然沒有見過,但是你本身卻早已經住在陣法裏麵,享受著她的庇護了。”


    “你是說這棟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剛進醫院時碰上的詭異情景就找到答案了。


    淩臻接下來的話證實了秦旭的猜想。


    “這棟樓的外麵有個隱匿的巨大聚靈陣法,陣法包含了整棟樓,是阿清親自布的陣,陣法很成功,有著桃木作載體支撐的符籙,整個陣法至少在兩年內不會出現什麽大的紕漏。你要是想見識一下的話,晚上我可以讓阿清將陣法改一下消了陣法的隱匿功能。”


    “那晚上……”


    秦旭剛想說那晚上就試試吧就聽到淩臻在後麵又接著說了一句。


    “其實想要看到陣法很容易,不過這個過程是不可逆的,也就是說一旦陣法的隱匿功能沒有了的話,想再加上去就難上加難,以我和淩清現在的能力應該說是根本就不可能更恰當一點。而同時,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因為陣法的改變牽一發而動全身,哪怕隻是改動一個小小的部位,他的其他功能都可能受到影響。”


    淩臻的話剛一落音,秦旭立馬笑著改了口:“那晚上還用試什麽試!既然阿日那麽信任你,我們秦家自然也不會把你當做外人,,不用試,不用試,現在這樣就挺好的!”


    可不就是挺好的,基地的建設才剛開始,安全防禦肯定還不是那麽完備,半個月以來外麵的防線也被突破了好幾次,每次都有傷亡,不過令人奇怪的是無論喪屍從哪個地方闖進來,這棟樓對它們來說就像是銅牆鐵壁一般,總會將它們阻在樓前的廣場處進不來,以前秦旭還怎麽都找不到原因,經淩臻一解釋自然知道是陣法的效果,見識一下陣法和自身的安全比較起來,他自然能掂量得出孰輕孰重。


    自家大兒子一貫的厚臉皮秦坤自覺已經見得多了,多到不以為意了,可是對上淩臻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他老臉還是忍不住稍微熱了一下下,急忙伸手止住了還要開口的秦旭,衝淩臻訕笑一下,道:“阿旭你不是還有很多公務沒處理嗎?這淩醫生才剛蘇醒,咱們總得也給人家一個養病的時機。既然雙方都已經將契約給訂好了,之後的事情也就不急於一時了,淩醫生你也累了吧?累了就好好休息下,我們就先不打擾了。”


    大概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表現確實有些丟臉,這次秦旭很聽自己好不容易正經了一回老爹的話,順從地跟在後麵衝淩臻道了個別便關門出去了。


    秦家父子一走,病房裏頓時就隻剩下淩清淩臻兩個人了,看著淩清還是低著頭一副極其委屈的模樣,顯然還是在糾結自己之前說讓秦家父子照顧他的事情,淩臻歎了口氣,喚了聲:“阿清。”


    淩臻的聲音很輕,似乎是怕嚇著了眼前的人一般,可令他失望的是,淩清還是不肯抬頭看自己,頭反而垂得更低了,淩臻隻能看到一個毛茸茸的發頂。


    “你這脾性倒是跟著本是一般越長越大了啊,叫你一聲你連回都不回了?”


    嗔怪的話語還是不能引起淩清的注意。


    淩臻似乎想起了什麽,突然輕笑了一聲,笑聲之後卻是略顯苦澀的話語:“還記得你剛到我身邊時候的模樣嗎?那時候多聽話啊,整天靜悄悄跟在我身後,你不會說話,我就讓你不要在外麵出聲,然後你一整天都可以一個單音都不發,沒想到這人眼看著長大了脾性卻也越發大了,一個不如意竟然連看都不願看我一眼了,真覺得自己養了個白眼狼!”


    淩臻的話說得嚴重,語氣卻格外委屈,等淩清急急抬頭想要 辯解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似乎又被捉弄了,這個口口聲聲說著自己養了個白眼狼的人的眼底哪有一絲後悔和委屈,分明都是止都止不住的笑意。


    一見淩清抬頭,淩臻哪裏還容他再垂下去,額頭抵了上去淺色的眸子對住那雙漆黑到沒有一絲雜色的雙眼,慢慢在自己剛才說的話後麵接了一句:“不過就算真養了隻白眼狼,阿清,隻要是你,我甘之如飴!”


    這樣寵溺的語氣是淩清之前從未聽過的,即使還不是很明白甘之如飴的意思,卻並不妨礙他對於這句話的理解。那麽輕柔的話語就在自己的耳邊,一抬眼就能對上那雙滿滿都是自己倒影的雙眸,心頭湧出如蜜般甜膩的滋味,滿腹的委屈卻讓淩清幾乎沒掉下淚來。


    “那你還要拋棄我,將我交給別人!”


    看著淩清委屈地微微扁了扁嘴,淩臻有些恍惚,這般孩子氣的模樣自己有多久沒見了?


    還記得自己剛剛收淩清做徒弟時,那時候是他對自己占有欲最強之時,白天若是自己在外麵有絲毫忽視他,晚上他就能衝自己抽鼻子扁嘴巴,那時候的自己哪怕明知道他是裝的,不能慣著,可每次還是順從著要麽摸摸他的頭安撫一下下,要麽隨他躺在自己腿上等著氣消。淩清的氣性雖大,可在自己麵前卻總是異常好哄。每每隻要一會功夫,就又會扯著個傻笑的表情一動不動盯著自己看。


    可從什麽時候開始淩清再也不敢在自己麵前亂甩臉色了?淩臻偏了偏頭,似乎是這次回來之後。


    當初的私自離開導致這次回來之後淩清在自己麵前一直做小伏低,縱使不滿自己將目光過多地停留在安若素身上,也從來不敢跟自己說,隻敢背著自己給安若素和張建然兩個人下絆子,比以前多了份小心翼翼地討好,而自己卻總是有意無意忽視他眼底對親近的渴望。


    看淩臻不說話了,淩清明顯又有點急了,手捧住淩臻的臉龐,求證似的強調道:“不許離開我,不許拋棄我,一直在一起!”


    一直在一起,自己又何嚐不想?


    淩臻拽下淩清的手,對著那雙眸子,回答得很認真:“阿清,我快要死了。”


    淩清卻似乎沒聽到話一般,一雙黑眸緊緊盯著淩臻,又強調了一遍:“一直在一起!”


    真是個執拗的人啊,自己早該知道的,怎麽可以和他較真?還是順著他的話說會比較輕鬆點。


    淩臻點了點頭:“有生之年,一直在一起。”


    終於得到了想要的回答,淩清這才滿意地移開了雙眼,掀開被子,縮進了被窩,然後不滿地扯了扯還坐著的淩臻:“睡覺!”


    睡覺?!!


    淩臻瞬間瞠目了,話題什麽時候轉換到這上麵了,原諒他一時沒跟上啊!


    好吧,這就算了,可就算vip病房的床相對來說已經很寬了,可是一米五的床,兩個成年的大男人睡?誰來告訴我,要怎麽睡才能逃脫被擠下床的命運?


    徒弟不愧是和師父一條心的,淩臻還沒吐槽出口,淩清就已經用實際行動告訴了自家師父一米五的床兩個大男人應該怎麽睡。


    看著長手長腳將自己整個圈進懷裏後,安然閉目的淩清,淩臻詭異地發現自己的心跳有點不規律了。可是每次他一動,呼吸平穩看似熟睡了的淩清就會條件反射一般將圈在他腰間的手收緊一點,再收緊一點,到最後,淩臻隻能將頭苦逼地埋在自家徒弟的脖頸間,渾身上下被圈得緊緊地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這麽不舒服的姿勢淩臻以為自己這一晚絕對會睡不著了,可耳邊聽著淩清脖頸動脈血液流動的聲音,耳尖感受著淩清噴出來的濕潤氣息,不知不覺中他很快便閉上了眼睛。


    窗邊的月色不知何時落了進來,照在漆黑的屋子裏正映在床上緊緊依偎著熟睡著的兩個人身上。


    淩清黑亮的雙眼貪婪地盯在埋在自己頸間人的頭頂,哪還有一絲困頓的神色,鼻尖是他好聞的氣息,薄唇輕輕印上懷中人略微有些涼意的額頭,安靜的空間裏突然響起一陣低沉的聲音:“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將你帶離我的身邊,我發誓!”


    或許那個僥幸從自己手裏逃脫一命的人還有點用處!


    契約生效的第二天,一大早秦旭便將安全區所有在編製的軍人都召集在了體育館廣場,經過近一個月的擴充,整個團的人數早就不是剛來的幾千人,近一萬的兵力被秦旭拆成了四個團。


    每個團下麵又有四個營,四個營下麵分別配有四個常規作戰連同一個警備連,每個連的人數都在五六百之間。


    按照秦旭之前的規劃,十六個常規作戰連是要長期駐守在安全基地,隨時聽從調令,四個警備連則分成了十二個排,每個排三個班,按照三輪換守的規矩按兵力派往市區周圍十二個縣城和鎮區,配合當地的幸存的居民一同抗擊喪屍,這樣的安排本來會一直持續到秋收之後,不過既然要履行契約,屬於淩清的那部分兵力自然而然就要分出來。


    當著淩臻的麵,秦旭親手將二四兩個團的指揮權交到了淩清的手裏,連同還在外麵執行任務的八個警備連的通訊工具,兩架直升飛機,近一半的武器庫存以及……三個倉庫的物資。


    作者有話要說:房子的租約到期,搬家搞了好幾天,一直忘了請假,倫家表示真的很不好意思啦。


    舊房子前幾天就斷網了,周日的更新還是在網吧上的,新房子的網昨天才開通,以後的更新應該會恢複正常,應該還是每天這個點。。。。。


    ps:弱弱問一句,欠了的章數乃們能寬宏大量,發揮一下咱大雷鋒的精神,饒過倫家這一回嗎?……哎呀,上班真的好累哦(星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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