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喉嚨一緊,想起她發燒剛好,便竭力克製住了。


    “慕慕,橙汁好了嗎?”白雪等不及了地問,周慕也不答,不動聲色的遞給她一杯,看她仰頭喝完,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角。


    小姑娘就是不同些,連舌頭都是粉色,尖尖的,特別可愛。


    白雪已經熟悉了周慕的某種眼神,她將杯子還回去時動作就下意識的慢了,不自覺的攏了攏胸口的衣服,總感覺背後一片涼風嗖嗖的。


    揪著衣服的白雪已經越來越能夠肯定了,她慢慢站起來,周慕也跟著站起來,她穿著拖鞋跑到門口回頭,發現他也跟來,腳步穩穩地一步步踩在大理石上,沒發出半點聲音。


    白雪到底心慌,她在原則上是一定堅守答應過媽媽的話的。


    “慕慕你不可以。”白雪試著跟他講清楚明白。


    “我答應了我媽不能住在你這兒的,我要說話算數,你不能害我。”即便兩人親密並不是第一次了,可她依舊害羞,說起話裏結結巴巴的。


    周慕不動聲色地靠近,將她整個人困在門板與自己之前,低頭瞧著,瞧夠了才說:“有什麽關係,他們長輩都已經回去,這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原來他是這麽打算的,白雪聽完一個勁的搖頭,說什麽也不行。媽媽本來就不希望他們在一起,也不喜歡慕慕,所以決不能這樣,她不能讓事情變的更糟,嗯!


    “不好……我答應過的了,慕慕你要理解我。”


    被他那樣炙、熱的眼神看著,白雪說話慢慢也開始有一些底氣不足,是不是因為有段時間了,所以他等不下去了。


    白雪隻是有片刻的遲疑,就被周慕逮著了機會,薄唇覆下去,含著她柔嫩的唇就吮。白雪對他本來就毫無招架之力,被他這樣急切的吻著,才一會兒就沒了反駁的力氣,兩手軟綿綿的搭在他的肩上,若有似無的回應。隻是回應歸回應,在她完全沒有頭昏腦漲之前,她還記得趁著親吻的空隙含含糊糊的說話。


    “那你記得等會兒,讓我回去,好嗎?。”那最後的那一個字的發音尤其勾人,綿軟的嗓音,最動聽的歌聲都比不上。周慕聽了握住白雪的下巴抬起來,想也不想的答應,抱起她就進了臥室。


    白雪一直迷迷糊糊的承受著,等某人終於饜足了,她也累的不成樣子,趴在枕頭上倦的連眼睛都睜不開。


    她的鬢發微微濕潤,周慕坐著看了一會兒,之後才故意拍拍她光、裸的肩頭,俯在她耳邊低低地說:“白雪,不要在這睡,回你對麵的房裏去。”


    意識不清的程白雪早將答應她媽的話忘到九霄雲外去了,更不記得之前她自己說過什麽,她隻知道都這麽累了還聽到周慕趕她走,頗委屈,眼睛也沒睜就嘟著嘴喃喃抱怨。


    “你別吵,你對我不好,快煩死了。”


    白雪混沌的說完就睡的沉了,連手指都不動一下,周慕則誌得意滿神清氣爽的坐在床頭順著她的發。快樂到極致時她因承受不住所以哭過,到了現在睫毛都還是幾根幾根黏在一起的,隻是她睫毛本就濃密纖長,如此這樣由上往下看去,像是刷過最幹淨的睫毛膏一樣,根根分明。


    周慕用被子將她裹的更緊些,床頭台燈關掉之前,他還語帶笑意的說:“是你自己不願意走的,跟我沒有關係。”接著就躺下連人帶被子撈到懷裏抱的緊緊的。


    清晨五點多的時候白雪醒過來一次,她是被熱醒的,周慕因怕她發燒,所以將她捂的太嚴實,可她思緒稍稍清楚一點就想起自己的處境,一聲尖叫之後周慕也醒了,低笑著哄她問道:“怎麽了?”


    白雪生氣不高興,還頗有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味道,坐起身來拿手指戳著周慕的身體,嘴裏念念有詞。


    “小人!絕對是小人!你不僅是小人你還是騙子,名副其實的大騙子。”


    這麽一大早就遭受到小女友如此嚴肅的指控,周慕心裏頭明鏡似兒的清楚,卻還是裝著不懂的問她:“我怎麽騙你了,看把你委屈的,眼睛都紅了。”


    周慕說的一本正經,跟談判一樣,白雪見不得,突然趴下在她俊臉上咬了一口。


    這一口力道不小,周慕微微斂了斂眉沒發出一點兒聲音,當然也沒將身上的人推開,任由她又啃又咬,發泄不滿。


    他是打不還手,咬了一會兒白雪看見他臉上一片密密的牙印,也不好意思了,退開問他:“昨晚上你明明答應了之後就讓我回去的,你說你是不是騙子?”


    “原來是這件事。”周慕仿佛恍然大悟,他先停頓了一會兒,濃眉微蹙仿佛在沉思,想了一會兒後捏捏白雪的臉頰。


    “可是我怎麽記得,是你自己不願意回去呢。”


    “不可能。”白雪想也不想的就反駁,她說完就想接著指控他不誠實,撒謊,顛倒黑白,可是這些話還沒能說出來呢,她腦子裏昨晚事後的映像就慢慢冒了出來。


    仿佛……似乎……也許……真的是他說的那麽回事。


    白雪想起來了,恨恨地搖頭歎氣,滿頭黑色被她搖的散亂,跟個小瘋子似的。


    ……


    “就算是這樣,你也可以把我抱回去的啊。”白雪最後輕輕地為自己找著台階下。


    天色還早,周慕笑笑就再度將人攬進懷裏,白雪發泄了一場之後又躺下去,被窩暖暖的,她又有些困了,迷迷糊糊地又睡了過去。


    在睡著之際,白雪想的是睡醒了應該就可以吃東西了,慕慕一定會做很多好吃的給她,應該也會有橙汁,三明治。


    她想的都是美食,最差也不過是顆玉米饅頭,怎就料到一睜眼,她的母親大人坐在床頭呢,還黑的一張臉。


    白雪這次是在劫難逃,她嚇了一大跳,連忙想躲起來,又想起被子之下的自己沒有穿衣服,又連忙鑽進去,連頭也不肯露。


    臥室裏就白雪和程媽,周慕則在客廳裏泡茶給程爸。


    程爸最愛喝茶,可平時喝的左不過就是一百塊錢一斤的茶葉,眼下這手中端著的茶,茶芽肥碩,色澤翠綠,光聞著香氣,就不舍得喝下去。


    “聽白雪提起過伯父愛喝茶,不知這茶伯父可否喝的慣。”周慕說話那態度叫一個謙卑恭謹,家世雖好,卻不驕不傲,給程爸心裏頭留的印象倒是挺好。


    “喝的慣喝的慣。”程爸也客氣,說完便趁熱嚐了一口。


    這樣的口感清淡,嚐過之後又略帶微甜,而且湯水清澈,香氣馥鬱即便是沒喝過好茶的程爸也分辨的出這是茶中極品了。


    “好茶好茶。”


    周慕禮貌一笑,早準備好的禮盒放到程爸身邊,說話也是格外誠懇。


    “上次您和伯母來走的都匆忙,連一杯水都沒有喝上,這是安溪的鐵觀音,早春新茶,伯父既然喜歡,不妨帶一點回去。”


    ……


    “程白雪,你給我出來,裝什麽死。”程媽等了一會兒就不耐煩了,拉開被子將女兒揪出來。


    天色這麽亮,白雪肩頭的吻痕紅的格外晃眼,程媽媽隻覺得眼前一花,腦袋一混,恨鐵不成鋼的念頭油然而生。


    “不自愛,你這麽不自愛,跟誰學的?”程媽不敢說太大聲,但那種怒極了的表情是不用說的,手指惡狠狠地點著白雪的額頭。


    白雪千算萬算也沒料到會被母親大人捉、奸在床,不是因為正如慕慕所說,他們現在在老家嗎?


    “媽媽,你們怎麽會在這裏出現啊!”白雪隱約聽到客廳裏爸爸豪邁的笑聲,弄不清究竟是怎麽回事。媽媽這麽生氣,爸爸卻笑的如此開心。


    程媽是一副扶著額頭無法接受的樣子,在床邊不停的走來走去,白雪還圍著被子坐在床上,已經下定決心任由她媽千刀萬剮了。


    也不知道慕慕又沒有挨打,她自己自身難保,想到她都是這樣情況,也不知道慕慕如何。


    “媽……”白雪本來想稍稍問問,可她還沒能將話說出口呢,就被她媽搶了先。


    “我問你,你是不是在跟我對著幹呢,你答應我什麽了?這才幾天啊!才幾天啊你就給忘記了,你這麽不自愛,以後誰還要你啊。”


    程媽說的痛心,白雪費力的理解,她總覺得,她媽媽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不對,應該是……她媽媽一定誤會什麽了。


    “媽,其實……”


    “其實什麽?”程媽又給搶了話,盡量不去看女兒脖子上的一片紅。


    “女孩子的第一次有多重要你知不知道啊!你竟然這麽草率。”


    “……”


    “媽,其實我想說的是,我跟慕慕,之前就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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