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幾人便起身趕路。李成明雖然是腿軟腳軟最累的那一個,但是卻顯得最積極。


    因為他一想到體內的蠱毒,就坐臥難安,恨不得立刻蹦到自己的丈母娘(婆婆才對)麵前。


    任憑是誰知道自己中了每天晚上都要被男人壓在身下,還會爽的死去活來的蠱毒,就算大羅神仙也坐不住啊!尼瑪,老子又不是女人!


    隻是今天早上郝建仁一看見李成明,臉就猛得變得通紅,撇開頭去不敢看他。


    “……”李成明。


    連一臉頹廢與傷心的魏將軍看到李成明,麵色都略顯尷尬,也不敢直視他。


    “……”李成明。


    趙肅然走到李成明跟前,了然一笑,微微開口說道:“客棧牆壁都薄,房間挨的又近,他們兩人又武功卓絕、耳力過人,自然能聽到一些不同尋常的聲音,誰讓小心肝叫得那麽大聲。”


    “……”李成明。


    尼瑪這些人都是開了金手指啊!還有沒有*?還有沒有人權,還能不能尊重一個患了怪病的病人最後的一點兒尊嚴!


    李成明怒從心頭起,隻能轉頭向趙肅然,投去一個不讚同的表情,大聲嗬斥道:“以後收斂點兒,別叫那麽大聲了,知道嗎?”


    “……”眾人。


    李成明用阿q精神安慰了自己心中最後那一點兒自尊心,心安理得的吃飯去了。


    隻是他走起路來尤為怪異的雙腿,還是重新替他贏得了別人欽佩的目光。


    趙肅然縱容了他的掩耳盜鈴,無奈笑笑跟了上去。


    幾人吃了飯,便立刻啟程。


    此刻一行人中有兩個病人,一是身受重傷用藥吊著性命的烏奇木。一是自從知道自己中了蠱毒,就嚷嚷著自己全身都不舒服,可能快要死了其實在趙肅然看來隻是欠丨操了的李成明。


    趙肅然無法,隻能加快了進程。幾人一路南下,進軍中原腹地。


    而魏軒煌自從那日之後,也就一直明晃晃跟在馬車後麵不遠處。也不多話,跟個盡忠職守的侍衛一般。形影不離到幾次連客棧老板都以為他們是一夥人!


    最後連李成明都忍不住想問問魏將軍,這樣怠慢軍中事務,真的沒問題麽?皇兄不會罷你的職免你的官嗎?果然有後台就是有持無恐。


    李成明一邊背地裏罵魏軒煌是跟屁蟲,一邊鼓動趙肅然參魏軒煌一本,就說他怠慢公職,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最好能讓皇上招他回京或是發配回邊關就最好不過了。


    趙肅然哪裏管李成明的玩笑話,他倒是訝異李成明怎麽對魏軒煌敵意這麽深。


    李成明的解釋是,一看魏軒煌就知道以前做過對不起烏奇木的事。否則怎麽會一直跟在他們馬車之後,趕也趕不走。哪裏像那個功勳蓋世的護國大將軍。


    趙肅然默然點頭,想到烏奇木真實身份乃是李成明的舅舅,他多有維護也是當然。隻是早一輩人的恩怨糾葛,卻不是他們晚輩能夠過問的,還需他們自己去化解。尤其作為當事人的烏奇木也沒有表態,他們更不好說什麽。


    這一路上,每日晚間,李成明身體那蠱毒就會發作。這倒合了趙肅然的心意,每晚都好一番顛鸞倒鳳,歡樂快活。


    而這蠱毒果真如信中所說那般,並沒有其他壞處。他多次探查李成明脈相,都覺他脈相平穩,比之前還強勁些。麵色也一日比一日紅潤。難道真能吸收男子精華,作為已用,況且他們兩人日日交歡,都不曾感到體虛腎虧,招架不住。


    趙肅然心中百思不得其解。那古冬蟲難道當真是隻為了羞辱自己,隻為了看自己承歡於人下的醜態。就把這麽好的蠱蟲送了過來?那還真是要多謝他了。


    趙肅然雖是這麽想,但心中還是隱隱有些不安。這蠱蟲名字他聽都沒聽過,隻怕還有什麽不解的端倪。可他不懂這些,現下也隻能耐著性子,隻待回家見到自己娘親,看她如何作解。


    隻是說到回家……趙肅然苦笑一聲,還真是不想回去。


    幾人趕了好幾天路程,終於遠離了北方一帶。


    這日正到了午飯十分,幾人沒趕上路程,隻能吃著提前備好的幹糧。


    飯才吃完,趙肅然就將郝建仁叫到一邊……


    “此山過去,便到中原武林腹地,武林人士漸漸就會多起來。你若再與我同行,恐多生事端,到時候耽擱了烏奇木的病情,也就不好了。我們就在此分道揚鑣,你去無人穀找鬼手神醫替烏奇木治病,我從恒山以北南下……”


    “恒山以北,那你豈不是要路過武林盟?”郝建仁頗為詫異。


    趙肅然點點頭,接著問道:“怎麽,武林盟最近有事?”


    “你難道忘了,此時正到了兩年一度競選武林盟主攻打魔教的時候,你此刻路過武林盟,若是被人發現,隻怕一石激起千層浪,沒那麽容易善了了。”郝建仁語重心長。


    趙肅然聽完卻歎了一口氣,似乎也是萬般無奈,隻開口道:“我自有分寸,你放心去吧。記住,到了無人穀,一定要先將烏石拿出來,否則顏烏一可能真會將你打死,到時候你師父都救不了你!必要時也可以讓魏軒煌幫幫忙,他武功不差!這裏還有一顆延命丹,留給你做不時之需。”


    郝建仁接過藥瓶,看了一眼,疑惑問道:“難道烏奇木目前傷情如此不穩定,一顆延命丹都不能保住他一月性命嗎?”


    趙肅然看著郝建仁,突然目露不舍,語含悲切道:“不,這是為你準備的!聽說顏烏一最近一兩年的脾氣比之前更古怪了!”


    “……”郝建仁。


    “你多保重。”趙肅然拍拍郝建仁的肩膀,給了他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轉身走了。


    郝建仁站在原地,捏著藥瓶,在風中淩亂。


    兩輛車馬最終還是分了開來。知畫因為擔心烏奇木病情,主動請願和郝建仁一起去無人穀,女孩子照顧人總歸細心些。


    趙肅然與李成明自然同意,李成明其實也想和他們在一起去,還能離趙肅然這個人麵獸心的家夥遠一些,隻是他身中蠱毒,就如身體裏留著一顆定時炸彈,還是想去先把這個隱患解決了。


    最後便隻能與知畫淚別一番,哭泣自己以後再也求助無援隻能被趙肅然操控的日子。


    趙肅然卻心有他慮,因為他發現自他們過了恒山山脈之後,就有一幫人一直尾隨在他們身後,鬼鬼祟祟。


    此刻到了武林盟地界,能人異士居多,而且最近因為要討伐魔教,江湖上三教九流都往武林盟聚集起來,趙肅然一時也猜不透對方底細。


    趙肅然為了行事方便,早讓李成明換成了男裝,必定女子還是多有不變。


    這日日暮時分,馬車行至一個城鎮。趙肅然找了家體麵氣派的客棧,讓馬車停了下來。


    趙肅然自問江湖是他對手的人不多,也就不管身後那群人,還是我行我素,該怎樣就怎樣。


    隻是他倆從馬車一露麵,旁人便知他們定是非富即貴的人中龍鳳。


    客棧老板一看來了貴客,臉都笑出了褶子,連忙將兩人迎了進去。


    李成明一路憋在馬車裏,此刻終於能出來放風,激動的都快上了天。


    而且他連日來已經習慣了每晚激烈的婚後生活,不管前一晚用的姿勢多麽猛烈,第二天照樣生龍活虎。趙肅然看得心生鬱悶,總覺得是自己還不夠賣力,心中隻恨龍陽十八式還是少了些。


    李成明此時下了馬,繞過趙肅然一陣風似的跑了進去。


    此刻客棧大廳人員眾多,李成明一時沒注意,剛進去就好死不死撞到了一人身上。那人手上拿著個東西,被李成明這麽一撞,那東西就借勢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斷成了兩截。


    李成明也被反作用力撞的坐在了地上。李成明忍著痛站了起來,看了那彪形大漢一眼,先說了句:“對不起。”


    那人卻似沒有聽到李成明的道歉,突然痛呼一聲,蹲下身捧著那碎成兩截的玉佩,看著李成明怒聲嚎叫道:“格老子的,你突然急衝衝跑進來作甚!這可是我的傳家之寶,世上僅此一塊的雙龍戲珠龍環佩,你竟然將他撞碎了!你知不知道把你賣十次都賠不起!”


    “……”尼瑪這是要碰瓷的節奏啊!而且大哥你演技那麽差,能不能找人培訓一下再出來訛人!


    李成明瞬間識破了這人的詭計,也怒吼回道:“格老子的!如果你能給我指出這個平平無奇的玉佩上,所謂的雙龍戲珠在哪裏我倒能考慮一下給你點兒工本損失費!”


    “你說什麽!”那大漢見李成明並不怕他,而且並沒有要賠償玉佩的意思,瞬間怒目圓瞪,凶相畢露。


    “而且大哥,不是說環形玉佩都叫龍環佩!你名字想到倒好,但你要訛人,也得下下功夫啊不是!”李成明冷然一笑,完全不把大漢的凶相放在眼裏。


    “格老子的!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大漢見一個細皮嫩肉的小兔崽子竟然敢不將自己放在眼裏,頓時來了氣,怒吼一聲,揚起手來。


    李成明見情勢不對,大喊一聲:“趙肅——!”


    隻是他話還沒喊出來,一直站在旁邊看好戲的趙肅然終於肯出麵。隻是他手一揚,卻將李成明大張的嘴巴扣在一起,最終沒讓他喊出自己的全名,接著雙手抱拳,看著那大漢溫良一笑:“君子動口不動手,兄台何不冷靜下來,咱們有話好好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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