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久照不解的看著吳淼,說:“有什麽失誤的地方?我覺得挺好。”


    吳淼的計劃是走上層路線,打開貴族和豪門的銷售路線。徐久照覺得這沒錯,因為藝術品收藏這個東西,窮人是玩不起的。


    吳淼歎了一口氣:“這還需要時間慢慢積累,等到你這批訂單的影響力發酵才能行。早知道就讓你去參加歐洲的幾大藝術展拿個獎什麽的。不過好在現在也還不算太晚,明年法國有一個雙年展,把你這件瓷瓶送去參展,應該可以獲得不錯的名次。”


    徐久照眉毛皺了起來:“不行,這件瓷瓶我是要送人的,參展的作品最終都是要賣的。這件我不能送去參展。”


    吳淼詫異的看著他:“你剛才不是說的借口?而是真的有那麽一個人?”


    徐久照鬱悶的看著他:“原來你根本就沒信?”


    吳淼抬抬下巴,說:“不隻是我,我想馮忠寶跟高師傅也沒有相信。”


    畢竟徐久照年紀不大,離開封窯鎮前一點動靜都沒有,才半年的時間就交了一個讓他可以舍棄50萬歐元的女朋友,任誰也不相信。


    這三人隻是以為這是徐久照的借口,雖然他們不明白為什麽徐久照這麽堅持不肯賣掉這件瓷瓶。


    徐久照無奈:“是真的。”


    吳淼笑了:“你還真是個情聖,那可是50萬歐元。沒想到你竟然一點都沒有猶豫。”他用胳膊撞了撞徐久照:“什麽時候認識的?叫什麽名字?漂亮嗎?”


    徐久照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是蔣忻。”


    吳淼反應慢半拍才想起蔣忻是誰。他嘴角抿了起來,用拳頭撐在嘴巴那裏,半晌才說道:“當時真沒看出來你倆還有這種可能性。”


    吳淼在法國待了很多年,早就對這種事情見怪不怪了。


    他想起什麽的笑了起來:“怪不得那個時候我跟你說說話,他就找各種借口把你叫走,可真是夠護食的。”


    徐久照的耳朵發熱,不自在的撇開視線。


    吳淼笑完了之後正色說道:“不過這件事情你先暫時別讓老師知道,等過個幾年再說。”


    徐久照嗯了一聲,他也是這麽打算的,等到自己再大一些,看起來更有擔當了之後,再告訴老師這件事情。


    吳淼卻不是這麽想的,他是覺得徐久照現在還年輕的很,感情的事情誰能說得準,如果沒幾年倆人就分了,何必現在就讓老師知道白白煩心一場。


    他又看了看徐久照長開之後更顯得英俊的眉眼。將來他徐久照要麵對的更是五花八門的誘惑,以他這個年齡的男孩來說能夠堅持在一棵樹上吊死多久?


    吳淼玩味的笑了笑,徐久照是他的小師弟,而蔣忻跟他可沒什麽交情,他自然是偏向小師弟的。


    吳淼想著,徐久照看起來就不像是會喜歡同性的人,應該是蔣忻追求的他。所以說,這孩子的性向不一定非要是男性不可,等到徐久照二十來歲、三十歲想要要個孩子做父親,這倆人還真難說有什麽樣的未來。


    徐久照並不知道吳淼對倆人感情並不看好。隻可惜吳淼不是徐久照肚子裏的蛔蟲,不知道這具年輕朝氣的軀體裏邊的芯子是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了。也不知道徐久照曾經的經曆導致他沒有結婚生子的打算。


    徐久照問他:“吳師兄,你覺得別人過生日,我應該送什麽禮物為好?”


    吳淼挑了一下眉毛:“男的女的?”


    徐久照不好意思的垂下眼:“是阿忻,他這個月過生日。”


    吳淼眨眨眼:“……那件瓷瓶不是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徐久照說:“不是,以前送他的賞瓶不小心被人打碎了,他很傷心。這件是替代那一件的。”


    吳淼表情複雜,半天沒說話,徐久照奇怪的抬眼看他。


    吳淼吸一口氣:“我現在有點羨慕那個家夥了,簡直就是人生贏家!”攤上徐久照這樣的情人,這個臭小子運氣也太好了!


    徐久照並不理解“人生贏家”是什麽意思,隻是用不解的目光看著吳淼。


    吳淼看他那純潔的眼神,沒忍住揉了揉他的頭。


    過了一會兒,徐久照又問了一遍,吳淼才開口說道:“如果是送給蔣忻這個年齡和身份的男性,領帶、袖扣、手表、皮帶、領帶夾、太陽眼鏡、錢夾、打火機——不過我記得他好像不抽煙,另外再提一個男士香水,這些都是不錯的選擇。當然啦,他還有一個戀人的身份就不隻是局限在這些禮物的選擇範圍,比如說情侶戒指、項鏈、鑰匙扣、情侶衣服什麽的。”


    徐久照認真而鄭重的思考送什麽,他對於選擇這件事情,最麻煩了。


    雖然他把銀|行卡上交了,不過卻從來不缺錢花用。


    一方麵是因為蔣忻總是會在他們臥室房間的抽屜裏邊放一千塊錢的現金,讓他隨花隨拿,他會補充。這算是零花。另外一方麵蔣忻給了他一張信用卡,告訴他隨便刷,沒上限(當然他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以他的理解,這卡的原理就是他先花,然後他花掉的錢會從他們的積蓄裏邊扣除,省了徐久照有大筆開支時再跟蔣忻支取這麽一道手續。


    徐久照到現在就隻是買東西零花從抽屜裏邊拿錢,還沒用過蔣忻給他的信用卡。他摸了摸口袋,買禮物應該要動用到那張黑底金字的卡了吧?


    他這邊正思考,吳淼惡作劇心起,曖昧的說道:“不過我覺得你把自己綁上絲綢緞帶送給他,他大概會更高興。這是男人在生日的時候收到的最棒的禮物了。”


    最棒的禮物?徐久照眼睛一亮。這對於有選擇困難的徐久照來說簡直是個最好的建議。


    蔣忻生日的前幾天,徐久照認真的做了攻略。蔣忻忙的昏天黑地,連自己的生日都忽略了。每天回到住處,隻來得及跟徐久照親親就累的趴下就睡,讓徐久照都沒有機會把新作交給他,好讓他高興一下。


    直到11月22號當天,徐久照去接他提前結束加班,倆人坐在鄭州最高的餐廳一邊觀賞夜景一邊享用晚餐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人推著生日蛋糕過來,蔣忻這才驚喜的想起來今天就是他的生日。


    服務員把蛋糕放在桌子上,點燃了蠟燭。


    徐久照對感動不已的蔣忻說道:“生日快樂,阿忻。”


    蔣忻喉結不斷的滑動,勉強不讓自己哽咽:“謝謝,久照。這是我度過的最好的生日了。”


    徐久照笑了笑,說:“生日禮物要待會才能給你。”


    蔣忻吹了蠟燭,目光閃動的看著徐久照:“我很期待。”


    等到吃完晚飯結了賬往外走的時候,收銀櫃台的女服務員從底下拿出一個套著包裝袋的盒子。


    “先生,這是您的東西。”


    徐久照拿過來:“多謝。”


    蔣忻好奇的看著那個袋子:“這是我的禮物?”說完他就打算拿過來。


    徐久照遞給他,說:“你等會再看,我們先到酒店房間去。”


    蔣忻頓時忘了要打開盒子了,他驚訝的說:“你還訂了房間?”


    徐久照點頭說道:“嗯,我在書上看了攻略。”徐久照很老實,把他用過的功都說了。


    蔣忻沒能忍住,使勁的抱住他。惹來櫃台後邊的女服務員驚訝的目光。


    徐久照被看的臉紅,推開蔣忻的手向著電梯走去。可是蔣忻簡直就跟要黏在他的身上一樣,讓路過的人都能覺察出來這倆人之間不一般。


    等到了酒店房間,蔣忻迫不及待的抱住徐久照親吻起來。


    倆人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好好親昵,一時都陶醉在彼此的唇齒之間忘乎所以。


    直到蔣忻的手開始扒徐久照的衣服,徐久照才反應過來他還沒有係上緞帶。


    “等下——”徐久照的嘴唇水潤,氣喘籲籲地說道:“禮物。”


    蔣忻按住掙紮不已的徐久照,嘴裏含糊的說道:“待會我在看。”


    徐久照躲閃蔣忻的唇瓣,堅持的說道:“不行!”


    蔣忻無奈,隻好先把他放開,扭身去撿起落在地上的包裝袋。


    他以為這就是他的生日禮物了。蔣忻拎著包裝袋去了房間裏,他把它放在圓桌上。打開一看,包裝盒裏邊靜靜的躺著一隻非常漂亮的瓷瓶,蔣忻一下子就喜歡上了。


    他語氣當中帶著開心說:“你什麽時候做好的,真是太漂亮了!”


    他小心的把瓷瓶拿出來,手底下是觸感溫潤的感覺,視線裏燈光的照射下瓷瓶猶如玉石一般剔透美麗。


    “太美了。”蔣忻滿足的歎息,他頭也不回,光顧著看眼前的瓷瓶:“你給它命名了嗎?我叫它《夜色星荷》好不好?”


    “當然可以。”背後響起徐久照的聲音,他越走越近,“你喜歡嗎?這是替代那隻碎掉的《抱荷》的。”


    “很喜歡!”蔣忻扭頭,看見徐久照一下子愣了。


    徐久照的胳膊上綁著一個用彩帶紙係的蝴蝶結,他不自在的拉拉垂下來的彩帶紙:“我沒有找到緞帶的。”


    蔣忻頓時口幹舌燥,他把手裏的瓷瓶塞進了盒子裏,連蓋都來不及蓋就跨步站到徐久照的跟前。


    “你這是打算要給我多少驚喜?”蔣忻盯著徐久照,喃喃的輕聲問道。


    徐久照糾正的說道:“那個瓷瓶可不是生日禮物,隻不過之前你一直忙,總是找不到時間給你。”


    蔣忻的眼睛越來越亮,他伸手握住徐久照的雙手:“這麽說,你才是我的生日禮物?”


    蔣忻臉上的表情徐久照有點看不太懂,他不太確定的說:“我是聽了吳師兄的建議,他說這對於男人來說是最棒的禮物。”


    蔣忻勾起唇角笑:“這確實是最棒的禮物。”


    然後他猛地一把抱起徐久照,撲上了床。


    倆人都被彈性極佳的床墊彈了一下,蔣忻壓在徐久照的身上,讓他喘不過氣來。


    蔣忻拽著彩帶一端解開,嘴裏說著:“這個結呢,不能係在這裏。”


    徐久照輕喘著氣,疑惑的用眼神看著蔣忻把彩帶拽著,移到他的脖子根那裏,在他的喉結上纏繞了一圈。


    看著徐久照脖子上戴著彩帶蝴蝶結,兩隻手毫不反抗的放在身體的兩邊,用那種無辜的眼神看著自己,蔣忻那壓抑在內心的野性頓時噴薄而出再也控製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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