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淼這段時間也沒有閑著,終於物色到了不錯的人選,組成了專門為徐久照個人服務的團隊。


    隻不過這個團隊經手的第一件事,就是為老板討好情人而去購買一家私人飛機。吳淼頓時覺得心塞不已,他甚至已經無法在不帶著墨鏡的情況下直視這倆人任何一個人的臉。


    經常讓這倆人閃瞎眼,導致他心中發酸的時候,也時不時夜晚咬著被角羨慕嫉妒恨蔣忻這個該被人套麻袋的人生贏家。嚶嚶嬰,害得他也好想談戀愛啊!


    可是他又要上哪裏去找一個徐久照這樣的情人?


    買個人飛機這件事情其實徐久照早有打算,賣掉《光與影的世界》獲得了大筆的歐元,才是實現他這個想法的底氣。


    航線和起飛日期總是不能夠根據個人的要求來調整,而蔣忻又總是一年要做很多趟飛機,徐久照就想著買一架私人飛機,給他使用,這樣既安全又方便。


    本來購買飛機這種事情,要提前跟飛機製造公司下訂單,一般要一年或者一年以上才能夠拿到飛機。隻不過徐久照的運氣比較好,有一個之前預定了飛機的金融家臨到快交貨的時候折進去了,這架飛機都製造好了,裝修到一半了卻沒有人要了。


    飛機製造公司正在為這架飛機尋找買家,而這個時候徐久照正好有了一大筆收入沒來得及上交。


    徐久照並不嫌棄那是現成的——有土豪就是要定製屬於自己的,立刻拍板支付了剩餘的全部尾款。因為之前金融家已經支付過了定金,他們剛好省下了一筆。


    蔣忻拿著手裏邊的合同,滿腦袋不可思議。旁邊徐久照還在說:“我讓他們把裝修到一半的裝飾都給拆了,你可以選你自己喜歡的。”


    私人飛機裝修絕對不可能有廉價的東西,裏邊的材質也用料都是高檔貨。蔣忻腦子裏邊閃過“好浪費”,隨後又被徐久照這樣大手筆的施行寵溺之舉給震的說不出話來了。


    “這真是太瘋狂了……”蔣忻喃喃的說。


    徐久照不確定他現在是驚喜的說不出話來,還是真的被嚇到:“你不喜歡嗎?”


    蔣忻搖頭:“不,很喜歡!簡直是太喜歡了!”就是有點受寵若驚。“你花了多少錢?”


    徐久照說:“剛得來的那筆款子用了一大半。不過那沒關係,錢沒了,還會再賺。”他安慰的拉起蔣忻握著合同的手,聲音輕柔的說:“可是如果你沒了,那就什麽意義也沒有了。”


    這是任何人都無法抗拒得了的頂級情話,尤其說的人還是自己深愛的情人,蔣忻向著徐久照靠過去,明明比徐久照高卻把自己長手長腳縮著塞進了對方的懷裏。


    “我愛你,久照。”


    “我也愛你。”


    毫無意外的,徐久照生日兼情人節這天倆人什麽也沒幹。這一次蔣忻幹脆毫不害臊的把自己送給了徐久照,倆人在床上呆了一天。


    警察圍在蔣家周圍的警戒線被撤走,蔣忻就和過完年回來幹活的幫傭一起收拾完全變成殘桓斷壁的小洋樓。


    雖然整體燃燒的時間並不是太長,可是因為潑了汽油燒得特別劇烈,起火位置不僅是木頭被燒成了炭灰,就連磚頭都燒酥了。好在保存古董的那個角落被重點撲救,好歹還算是保住了建築物的一角。


    蔣忻順著梯子上了三樓,進入收藏室。消防中隊長對他說過,這邊一角也算是成了危房,建築結構並不穩固,建議他盡快轉移重要物品。


    徐久照也隨後爬了上來,除了他倆之外還有唐小乙跟博古軒的年輕店員來幫忙。


    “如果讓蔣老看見,估計要心疼死。”唐小乙皺著眉毛看著屋子裏的東西。


    玉器、青銅器、瓷器還算是比較好的,可是古家具和字畫古籍就不行了。盡管有隔熱層,消防隊員迅速的降溫,可是在熾烈的溫度下,紙張還是出現了一定的變形,有的甚至發酥發脆了。而那些古家具則漆麵膨脹開裂脫落,看起來淒慘的很。


    “這些小心一些,放好了以後找專家看看能不能修複。”蔣忻麵無表情的說。


    唐小乙吐了吐舌頭,不敢在亂說,和店員小心的戴著手套收斂字畫古籍。


    徐久照無聲的靠近,拍了拍他的肩膀。


    蔣忻勉強勾唇一笑:“沒事,都會好的。”他目光銳利的一掃周圍,說:“我會把這裏重建的跟以前一模一樣!”


    畢竟處在民國風情住宅區,就算是要重建,也要保證一磚一瓦跟失火前一樣的外觀,好跟整個保護區一致。因為是在文物保護區,所以重建時政府不僅僅會提供協助,還會給一筆資金幫助。


    畢竟在這片住的也不光是一戶獨占一院的有錢人,還有好幾家共同居住的庭院。不是人人都能夠在出事後能夠單獨承擔得起修複回原貌的資金,政府既然要求保持一致風貌,就要為此投入資金。


    而且,蔣家的房子也是買了保險的。重建資金雖說充足,難的是材料。青磚、瓦片、木欄木梁……等等符合曆史原貌的材料。


    “實在不行就盡量外觀保持一致,裏邊的材料就算了。”蔣忻蹙眉說:“這次著火也給我們一個教訓,古宅建築耐火性太差了,如果是新型建築材料絕對不可能燒成這樣。”


    唐小乙聞言大大鬆口氣,他豎起大拇指:“文物局的人也說了隻要外觀保持民國樣貌就行,並不要求一定要使用那個時候的建築材料。而且其實這房子前後修繕過幾次,也不算是徹底都是原裝。”


    盡管遺憾,可是也沒辦法,事情就這樣敲定下來。找來了專業施工隊伍,蔣忻就把這件事交給了唐小乙。


    這天蔣忻和徐久照去接蔣老爺子出院,老宅要進行最起碼半年的重建裝修放置過程,所以他們打算把蔣衛國接到倆人的家裏去。


    “我不去。”蔣衛國板著臉挺直了腰杆,“我才不跟你們小年輕的一起住。”這倆本來就處於如膠似漆的時候,跟個新婚夫婦也沒啥區別,他老人家才不去討嫌。


    “爺爺。”蔣忻無奈的看著這老爺子又泛起倔脾氣,“別鬧了好嗎?您不跟我回家,去哪?”


    蔣衛國可不像他一樣名下有別的房子,他又不是一個會去打攪老友住上半年的性格,這不是自己難為自己嗎?


    結果這回蔣忻猜錯了,蔣衛國抬起下巴,挺傲然的說:“誰說我沒地方去,我去老大家住。”


    老大家?


    一時蔣忻沒有反應過來,竟然在想蔣衛國有哪個朋友被為“老大”。旁邊正在幫著收拾東西的大伯母笑著說:“阿忻,你就放心吧。保管你爺爺在我家舒舒服服的,我跟你大伯會把老爺子伺候好的。”


    蔣忻這才明白蔣衛國竟然是想要住到蔣平建家裏去。


    蔣忻頓時很驚訝,不過他很快控製了自己的情緒,臉上露出一個笑臉:“這樣也好,那就麻煩大伯母了。”


    大伯母爽朗的一笑:“客氣啥,這麽多年了,爸還是第一次上我們那邊去。可應該多待一段時間。”


    蔣忻一時內心有點複雜,蔣衛國這些年一直是要跟大兒子二兒子小女兒劃清界限,一副“我就要跟孫子養老”的樣子。現在卻突然轉變了態度,竟然願意去蔣平建家裏邊去住。這不得不說讓蔣忻有一種爺爺不再是屬於自己一個人的酸澀感。


    可是,蔣忻卻也能夠理解,老人這是受了蔣平康的刺激,更加珍惜這個還算是真心孝順老人的唯一兒子。


    徐久照仿佛能夠體會蔣忻的內心一樣,他不說話了,徐久照就代替他笑著說:“聽說那邊風景不錯,空氣環境也好,爺爺可以去散心,到處走走也很好。”


    蔣衛國露出一個微笑:“趁著還能活動,是該動動我這老胳膊老腿。”他頓了頓,然後抬頭看著孫子說:“阿忻,我家裏那些收藏收拾出來都給我捐出去吧。”


    “爺爺?”蔣忻驚愕的看著蔣衛國。


    蔣衛國低頭避開他的眼,說:“我也老啦,以後就不玩這些玩意了。那些收藏你願意賣也好,捐掉也好,都隨便你。回來之後我不想再看見它們了。”


    “爺爺……”蔣忻心疼的看著老人莫落的側臉。


    蔣衛國低聲說:“還有你二伯……雖然他不是個東西,可是我還真是不忍心看著他去死。就讓他在裏邊關一輩子吧。”


    “……嗯。”蔣忻答應了。


    蔣衛國走了,離開了這個傷心地,蔣忻甚至不確定,他的爺爺還會不會回來。


    “喵——”喵爺在蔣忻的腿邊蹭著,蔣忻低頭看了看,就知道這是想要出去了。


    春天正是貓兒們忙著相親撓架圈地盤的時候,盡管每次出去都要人出去找才肯回來,可是在這個季節,誰也不能真的把喵爺關在家裏。


    它太能鬧騰了。


    蔣忻抱起喵爺,手在它的腦袋脖子上摸了摸。喵爺的毛修剪過後已經重新長了出來,現在又是一隻油光水滑皮毛蓬鬆的帥喵了。


    蔣忻的手指在它的項圈上鉤了一下,確定它足夠結實,就把喵爺放到打開的窗台上,看著它跳了下去。


    喵爺的這個項圈是用柔軟舒適而結實的特殊材料製造的,不過再特殊也不是很防火,在高溫灼燒下,喵爺的項圈被燎了一段,現在隻剩下一半。定做新的要等一段時間,暫時就隻能讓它這樣戴著,但願不要打架的時候掉了,那樣就不好去叫它回家了。


    蔣忻在窗口站的時間有一點長,徐久照有些擔心,他走過去:“怎麽了?心情還不好?”


    蔣忻扭身搖頭,伸手抱住徐久照:“沒,就是在想我二伯這個人渣,竟然到這種地步還肯有人幫他最後一把。”


    盡管鍾慧婷打定了主意要離婚了,不過到底是多年的夫妻,她還是去醫院求了蔣衛國,這才有蔣衛國的那一句話。


    “算了,既然爺爺都這麽說了。”徐久照摩挲著他的脊背,“說點高興的事情,下個月雙月展巡回展出到美國。我可以和你一起去,順便看看飛機的內部裝飾。”


    “真的?!那太好了。”蔣忻頓時精神了起來。


    歐洲隨著倆人都在媒體上先後露臉,更跟著徐久照的作品賣出天價被大炒熱炒,使得市場打開的非常的順利。而且韻文訂的生產線也到位了,王朝臣越發的精明強幹,整體產業呈現一種穩定上升狀態。他就想著要開拓美洲市場了,就把蔣忻拖進來一起幹活。


    這次是去開拓市場的,一出差最少要待上一個月的時間甚至更久,這對於熱戀中的兩人來說都有點難以忍耐。


    徐久照本不用一起去,不過正好雙年展巡回展到沒過進行為期一個月的展覽。吳淼覺得他他去一趟也好,徐久照還從來都沒有去過美國,跟那邊的藝術氛圍接觸一下也好。


    結果到了那邊之後,蔣忻忙的腳不沾地,而徐久照也被吳淼帶的東奔西跑,倆人基本就沒怎麽見麵,這讓蔣忻很是埋怨。


    《我的情人》正式登陸美利堅,這件曾經引起過歐洲的熱議的作品,評價也曾經蔓延到了這邊,這讓這邊的民眾對這次的展覽很熱情。


    這天倆人正連線討論關於飛機內部的裝飾,吳淼一臉興奮的進來說:“小師弟~~~你有一個采訪預約!我安排在了後天。”


    徐久照為難的說:“可是我已經約好了要和阿忻匯合。”


    電腦那頭蔣忻的眉毛都立了起來,恨不得順著網線爬過去把吳淼掐死。


    吳淼無視他隔著電腦的眼刀:“是《time》的封麵采訪,當然如果蔣忻你覺得不重要,我可以讓小師弟跟你去會麵。”


    蔣忻在那邊沉默了,隨後他恨恨的關了電腦,徐久照眼前的屏幕黑了下來。


    徐久照茫然的看了看屏幕,然後又扭頭默默的盯著吳淼。


    吳淼雀躍的就跟打了大勝仗一樣,他勉強控製自己不要笑的太囂張,咳嗽了一聲他嚴肅的說:“這是美國三大周刊之一,很重要的采訪。我已經跟對方談好了,到時候我會配你一起去。”


    徐久照盡管不滿他欺負蔣忻,可是既然阿忻都沒說什麽就掐斷了視頻連線,那麽就說明這個采訪真的很重要吧?


    徐久照絲毫不知道這個周刊的影響力有多麽的巨大,而每一個曾經上過的都可謂是名聲斐然,天之驕子。


    在徐久照不知情的情況下,他的聲望被推上了更高的一層境界。這使得美國這個多元性的國家一下子從雜誌上了解了這個被賦予了“現象級藝術家”稱號的年輕天才的故事。


    盡管那天很不滿吳淼的安排破壞了倆人難得的會麵,不過蔣忻隨即抓住了機會,趁機打響了韻文的第一炮。完成了這個開門紅,蔣忻就鬆了口氣,剩下的交給王朝臣就可以了。


    而蔣忻就跑去跟徐久照倆人匯合在一起,不管吳淼怎麽拚命挽留,徐久照還是丟下他跟蔣忻一起去遊山玩水了。


    美國這邊有很多與眾不同的風景,蔣忻為他充當導遊,倆人玩了足足有半個月,這才戀戀不舍的回到國內。如果不是蔣忻還要繼續工作,他甚至想要待到飛機裝飾完成,然後坐著自己的飛機回國。


    當然,徐久照是隻知道買飛機,沒有想過飛機還需要配套的機長和副機長,另外加上一位空乘服務的三人乘務組。吳淼又不是蔣忻的屬下,他隻管給徐久照準備飛機做禮物,才沒有管這件事情。而這些則是體貼周到的蔣忻自己去籌備的,徐久照是直到後來飛機要試飛的時候才想起來這個。


    四月的時候,蔣忻的朋友尼瑪次仁再一次來到上海看望這個多災多難的朋友,這一次他邀請幾個朋友出來一起聚會。


    而徐久照這邊卻突然接到了胡教授的電話不能夠一起去。


    “教授,您怎麽在這邊?”徐久照驚訝的看著胡教授。


    胡教授精神奕奕的說:“哎呀,這還不都是因為久照你嘛。你在比利時帶回來的那本記錄了封瓷的日記本,難道你忘了?為了那份資料,我們有一批人就來這邊進行研究。”


    徐久照心跳頓時錯了一拍,他忍不住驚喜的問:“難道有進展了?”


    胡教授笑眯眯的說:“當然!這都要多虧了你和蔣忻的大力支持,要不是你們又是提供線索,又是提供資金的,不可能這麽快就出成果。”


    徐久照深吸一口氣,他問:“是什麽樣的進展?”


    一說到專業內容,胡教授態度嚴肅了一些,他說:“根據之前日記裏提到的線索,我們根據交易時間重點的查找了文獻記錄,結果發現源頭是從宮中流出來的。”


    那份日記給出了具體的方向和時間,於是回溯上去順藤摸瓜,使得考古研究變的容易很多。他們不隻是找到了詳細的記錄文件,甚至也了解到了一些徐久照根本不知道的內情。


    “這個封窯啊,被牽扯到了廠衛之間的鬥爭當中,並且跟後宮和前朝又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涉及到的人死了很多,其中包括後宮一位貴妃暴斃,一個大太監首領被撤換,侍衛被清洗……死了很多的人呐。”胡教授唏噓感歎,仿佛能夠從那檔案記錄當中看到當時的腥風血雨。


    徐久照胸口一陣發緊,他潤了潤喉嚨,讓它發聲的時候不會顯的那麽嘶啞:“那麽……封窯被封,也是因為這個吧。窯主……有沒有記錄?”


    胡教授從遙想當中回神,他一怔,然後說:“有,有的!檔案記錄上寫的很明確,封窯的窯主是奉當時的督陶官陶金的主使,離開景德鎮前往河南現今封窯鎮的位置,在那個地方選址開窯。後來他被鎖進京,經受嚴刑拷打,刑訊逼供,兩年後和涉事相關的官員一起被問斬了。哦!對了,之前那個窯主姓名被弄錯了,不是叫薛境,而是叫徐境!說起來,他的字跟你名一樣,都是久照呢……”


    徐久照眼圈一陣陣發熱,他手握成拳藏在袖子裏:終於……


    即使考古調查還是沒有辦法證明他是被騙,毫不知情的涉事其中。可是他終於弄清楚了前因後果,可以告慰前生的家人了。


    “小徐?小徐??”


    胡教授的聲音把陷入追思的徐久照驚醒,他有點魂不守舍:“胡教授?”


    胡教授露出一個略帶興奮的笑:“我們這個項目算是勝利完成了!今天晚上有一個慶功會,小徐你也來吧?”


    徐久照多次跟胡教授打交道,這會兒也不好拒絕,於是拿出手機給蔣忻發了一個短信,就跟著擁擁攘攘的十來個人一起去了。


    正跟朋友們吃飯的蔣忻接到短信,皺了一下眉毛。


    坐在他旁邊的劉銳正好看到:“怎麽了?”


    蔣忻收起手機歎口氣:“久照他不過來了,說是要跟考古的那幫教授學生們一起去慶功會。”


    劉銳好笑的諷刺:“我說你也太粘人了吧,出息呢?”


    蔣忻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說:“我這種感受,你這樣的單身狗是沒有辦法體會的。你還是趕緊也找一個,省得整天這樣羨慕嫉妒恨的。”


    劉銳讓他噎的直翻白眼,他也想要找一個貼心人,問題是他沒時間啊!他整天這麽忙誰害的?!還敢有臉說?


    “我說你是不是應該去去晦氣,接二連三的招災。”尼瑪在一旁邊喝酒邊說。


    蔣忻回過頭來跟他說話:“從來都是福禍相伴,倒黴過後就是好運。不過最近這兩年是過的很精彩刺激,好在我年輕體健的經得住。”


    尼瑪點頭:“知道你心態豁達,來,一起喝一個!”


    飯桌上的朋友們都舉起杯子,頓時籌光交錯,一片歡聲笑語。他們這些老朋友畢業之後各奔東西難得能夠聚集到一起,這會兒都很開心。


    胡教授和他帶的學生們一起吃完了飯,接著又是去ktv開了一個大包唱歌玩遊戲。


    這讓從來都沒來過這種場合的徐久照被吵得受不了,頓時有點後悔。


    這時包廂的門被打開,一個窈窕的身影走了進來,坐在他和胡教授的旁邊。


    “抱歉,我是不是來晚了?”一個溫婉動聽的女聲在嘶聲力竭的吼歌聲中不是很明顯,這顯然讓這位女士很困擾,她不得不坐的更近一點跟人說話。


    “怎麽是你?”徐久照驚訝的看著齊嫣。


    胡教授湊到他耳朵邊上使勁說:“她之前也資助了一個項目組,後來這個項目組跟我帶的項目組合並了。齊小姐也算是讚助人之一,這次出成果也是通知了她的。”


    齊嫣笑盈盈的說:“徐先生好久不見了。”她歎了一聲,感慨萬千的說:“沒想到再見麵徐先生已經取得了這麽大的成就,讓人敬佩。”


    徐久照抿了一下嘴唇說:“你過獎了。”


    徐久照還記得蔣忻跟他說過曾經吃過這個小姐的醋,這讓他好笑的同時,也特別提醒自己要記得跟其他女性保持距離。


    胡教授的學生們玩的很開心很瘋,老教授和徐久照呆不住了,倆人都要走,而在這邊就隻是認識這倆的齊嫣也一起起身。


    倆人一起送著胡教授上了出租車,然後齊嫣問:“徐先生怎麽走?”


    剛才飯桌上徐久照喝了酒,肯定是不能開車了。他說:“沒事,我找個代駕。”


    齊嫣笑著說:“你也可以把車放在這裏,我送你回去,明天再來開車。”


    徐久照皺了一下沒,婉拒道:“這太麻煩了。”


    齊嫣笑的越發溫婉:“不麻煩。”


    時間臨近午夜點,蔣忻他們才散場。


    蔣忻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以為是徐久照打電話過來,眉開眼笑的表情還沒有舒展開,眉頭就又緊鎖了起來。


    “有什麽事?”蔣忻聲音沉凝的問。


    “剛才鄭凱龍偽裝成突發急病,在送醫的過程當中逃跑了!!”


    蔣忻頓時心裏咯噔一下子,他立刻掛了電話,轉而撥打徐久照的手機,卻是關機。


    一股瘋狂的恐慌蔓延了上來,劉銳和尼瑪還沒有走,見他一臉慌張,就走過來。


    “出什麽事了?”


    淩晨12點,徐久照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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