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塞斯的話音剛落,被月光所照耀的庭院中浮現出了白色的怪異物體。一個接著又是一個,蒼白的容貌如同花兒綻放般出現在中庭。那蒼白是冰冷幹枯的骨骼的顏色。阿爾塞斯淡然的看著這些沒用的渣滓,以輕蔑的口氣對著那些個assassin諷刺的說道:“喲,老鼠終於肯出來了,好吧,你們是一個個來還是直接全上啊。盡量來吧,你們對我而言,不過是些渣滓罷了。”阿爾塞斯以狂妄的姿態看著那些體態各異的assassin,直接對他們發出了挑戰,不過“好了berserker,不要激動,沒必要打生打死的嘛,現在是酒宴。我說諸位,你們能不能收斂一下你們的鬼氣啊?我朋友被你們嚇壞了。”rider攔住阿爾塞斯後對assassin們說道。“rider,你不會還想把這些渣滓也邀請到酒席上吧?”阿爾塞斯不滿的看著rider。“當然,王的發言應該讓萬民都聽見,既然有人特意來聽,那不管是敵人還是朋友都不要緊。”rider平靜地說著,將樽中的紅酒用柄勺舀出後,向assassin們伸去。“來,不要客氣,想要共飲的話就自己來取杯子。這酒與你們的血同在。”


    咻——一記穿透空氣的響聲回答了rider。rider手中隻剩下了勺柄,勺子部分已落到了地上。這是assassin中的一人幹的,勺中的酒也散落在中庭的地麵上。


    “……”rider無語地低頭看著散落在地麵的酒。骷髏麵具們似乎在嘲諷他一般發出了笑聲。“——不要說我沒提醒你們啊。”rider的語調依然平靜,但很清楚,其中的感覺變了。察覺到這一變化的,隻有之前與他喝酒的那三人。“我說過,‘這酒’就是‘你們的血’——是吧。既然你們隨便讓它灑到了地上,那我可就……”話音未落,一陣旋風呼嘯而起。


    阿爾塞斯興奮的看著周圍的場景“哈哈,你終於認真了嗎?真是期待啊。”


    狂風熾熱幹燥,仿佛要燃燒一切。這不象是夜晚的森林,或者城堡中庭應有的風——這風簡直來自於沙漠,在耳邊轟鳴著。感覺到有砂子進了嘴裏,韋伯連忙吐著唾沫。這確實是砂子。被怪風帶來的,真的是原本不可能出現的熱沙。


    “saber,berserker,還有archer,酒宴的最後疑問——王是否孤高?”站在熱風中心的rider開口問道。看他肩上飛舞的鬥篷,不知何時他已經穿回了征服王應有的裝束。


    archer失聲笑了。這根本沒有問的必要,所以他用沉默來回答。


    saber也沒有躊躇。如果動搖了自己的信念,那才是對她身為王所度過的每日的否定。“王……自然是孤高的。”


    阿爾塞斯笑著說:“王,並非孤高。”


    rider放聲笑了。似乎是在回應這笑聲一般,旋風的勢頭更猛了。“不行啊,除了berserker,其他人不是等於沒回答嗎!今天我還是教教你們,什麽才是真正的王者吧!”


    不明的熱風侵蝕著現界,隨後,顛覆。在這夜晚出現的怪異現象中,距離和位置已失去了意義。帶著熱沙的幹燥狂風將所到之處都變了個樣。“怎、怎麽會這樣……”韋伯和愛麗絲菲爾發出驚歎……


    這是隻有會魔術的人才能理解的現象。“居然是——固有結界?!”炙烤大地的太陽、晴朗萬裏的蒼穹,直到被沙礫模糊的地平線。視野所到之處沒有任何遮蔽物。夜晚的艾因茲貝倫會在瞬間變樣,毫無疑問地說明隻是侵蝕現界的幻影。可以說,這是能被稱為奇跡的魔術的極限。


    “怎麽可能……居然能將心裏的場景具現化……你明明不是魔術師啊!?”“當然不是,我一個人怎麽辦得到。”屹立在寬闊結界中的伊斯坎達爾驕傲地笑著否定了。


    “這是我軍曾經穿越的大地。與我同甘共苦的勇士們心裏都牢牢印上了這片景色。”隨著世界的變換,原本被包圍的六人也換了位置。


    原本行成包圍之勢的assassin們被單獨移到了一邊,rider站在中央.另一邊則是saber、阿爾塞斯、archer與兩名魔術師。也就是說,rider單獨一人站在了assassin們麵前。


    ——難道說現在就rider一人應戰?所有人都瞪圓了眼睛凝視著他周圍出現的海市蜃樓般的影像。一個、兩個、四個,影像逐漸增多,樣子看上去像是軍隊。那色彩也變得逐漸濃鬱起來。“這世界能夠重現,是因為它印在我們每個人心上。”在眾人驚愕的眼神中,伊斯坎達爾身邊陸續出現了實體化的騎兵。雖然人種和裝備各異,但看他們強壯的身軀和勇猛的騎士,無一不展現出軍隊的強悍。隻有一人弄明白了這怪異場景究竟是怎麽回事。


    “這些人……都是……”因為在場的人中隻有他一人是r,所以他明白了英靈伊斯坎達爾的真正王牌、最終寶具的真身,正出現在他的眼前。“看吧,我無雙的軍隊!”充滿著驕傲與自豪,征服王站在騎兵隊列前高舉雙臂呼喊道。“即使*毀滅,但他們的英靈仍被召喚,他們是傳說中我忠義的勇士們。穿越時空回應我召喚的永遠的朋友們。他們是我的至寶!是我的王者之道!伊斯坎這爾最強的寶具——‘王之軍勢’!!”


    ex等級的對軍寶具,獨立的連續召喚。有軍神,有馬哈拉甲王,還有曆代王朝的開創者。聚集在眼前的是隻有在傳說中才聽說過的、獨一無二的英靈。他們所有人都擁有顯赫的威名——他們都是曾與偉大的伊斯坎達爾共同作戰的勇士。


    阿爾塞斯惡意的小聲吐槽道:“基友軍勢,果然犀利。”不過沒人聽到就是了。


    一匹沒有騎手的馬向rider飛奔而來。那是一匹精悍而體格巨大的駿馬。如果它是人,其威風一定不會遜色於其他英靈。“好久不見了,搭檔。”rider孩子般地笑著抱了抱馬脖子。顯而易見,“她”就是之後被譽為傳說中的名馬別賽法勒斯。跟在征服王身邊,就連馬也成為了英靈。所有人除了驚歎都再發不出其他聲音。


    就連同樣擁有ex級超寶具的archer,在見到如此光芒四射的軍隊後也再也沒有嗤笑。賭上王者之夢,與王共同馳騁沙場的英傑們。至死都沒有終結的忠義,征服王將此變為了破格的寶具。saber被震撼了,不是為他寶具的威力所懼怕,而這寶具動搖了她引以為豪的信念。


    這完美的支持——被稱為寶具的與臣子間的羈絆——在追逐理想的騎士王的生涯中,她到最後都不曾得到的東西——“王——就要比任何人都活得更真實——要讓眾人仰慕!”跨坐在別賽法勒斯背上的rider高聲呼喊道。英靈們則以盾牌的敲擊聲作為回應,一齊呼喊著。“集合所有勇者的信念,並將其作為目標開始遠征的人,才是王。所以——”“王不是孤高的。因為他的誌願是所有臣民的願望!”“正是!正是!正是!”


    英靈們氣宇軒昂的呼喊穿過天空飛翔於天際。無論怎樣的敵人或是壁壘,隻要是在征服王與其朋友們的麵前都顯得沒有威脅。那高昂的鬥誌能夠穿越大地截斷海洋。所以,assassin們在他們麵前也不過如同雲霞一般。


    “好了,開始吧assassin。”rider微笑的眼中充滿了猙獰和殘忍。麵對無視王的話語、拒絕了王賜之酒的人.他已經不想再留什麽情麵了。“如你們所見,我具現化的戰場是平原。很不好意思,想要以多取勝的話還是我比較有優勢。”此刻忘記了聖杯,忘記了勝利和令咒的使命。他們已經迷失了自我。有人逃走.也有人自暴自棄地呐喊,還有人呆呆地站在原地——亂了陣腳的骷髏麵具們確實隻是一群烏合之眾。


    “碾壓吧!”rider毫不猶豫地下令道。然後——“aaallie!!”回應他的是巨大的轟鳴聲。曾經橫掃亞洲的無敵軍隊,此刻再次震撼了戰場。這已經不能算是爭鬥了,說屠殺才比較合適。就算是用磨盤磨芥子粒,反應還比現在大點。“王之軍勢”所到之處,再也看不到一點assassin的痕跡,空氣中隻留下些微的血腥和被卷起的沙塵。“——嗚哦!!”勝利的歡呼聲響起。將勝利獻給王,稱頌著王的威名同時,完成任務的英靈們變回了靈體狀態消失在了遠方。隨後,用他們魔力總和維持起來的結界也被解除了,所有一切都如同泡沫般粉碎,景色又變回原本的夜晚,幾人重新站在了艾因茲貝倫城堡的中庭。


    白色皎潔的月光透露著寂靜,空氣中看不到一絲微塵。四名和兩名魔術師坐回了原先的位置,再度舉杯。assassin們已經消失了蹤影,隻有被短刀削斷的柄勺殘骸證實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真是掃興啊。”rider若無其事地喃喃自語道,將杯中剩下的酒喝幹。saber沒有回答,archer則用有些不滿的表情嗤笑了一聲。“確實,不管是多弱的雜種,那麽多一起上來就算是王也費了不少力氣吧——rider,你還真是個礙眼的家夥。”“先說好,無論如何我都得和你一較高下。”


    rider毫不介意地笑著站起了身。“彼此都把想說的話說完了吧,今天就到此為止吧。”但saber還對之前rider的話語耿耿於懷,她不願就此放過他。“等等rider,我還沒——”


    “你閉嘴。”rider用強硬的語氣製止了saber的話語。“今晚是王者間的宴會,但是saber,我不承認你是王。”


    “你還想繼續愚弄我嗎?rider。”saber的語氣已有急躁,伊斯坎達爾卻隻是憐憫地看著她。他拔出亞曆山大之劍在空中一揮,隻見雷鳴一閃,一架神牛戰車隨轟鳴聲出現。


    雖然沒有“王之軍勢”那樣聲勢浩大,但也足以奪人眼球。


    “快點小鬼,上去。”


    “……”發呆的韋伯。


    “喂,小鬼?”


    “——啊?啊,嗯……”


    自從親眼看見assassin被輕易擊敗後,韋伯的心就被蒙上了一層奇怪的陰影。畢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不符常理的寶具,有這種反應也是很正常的。況且那是他自己的的實力,他今天第一次見識到。


    韋伯步履不穩地乘上戰車後,伊斯坎達爾最後瞥了saber一眼,用真誠的語氣開口說道:“我說小姑娘,你還是趕快從你那個痛苦的夢裏醒來吧。否則總有一天,你會連英雄最起碼的自尊都會喪失——你所說的所謂的‘王’,不過是你自己給自己下的咒語而已。”


    “不,我——”無視saber最後的反駁,電光閃耀的戰車飛駛上天空。最後,耳邊隻留下雷聲,戰車消失在了東邊的天空。


    “……”麵對到最後都不願聽取saber發言的rider,屈辱感是很自然的。但此刻saber無論如何都放不下的,卻是一份不明原因的“焦慮”。沒有仁義,沒有理想,隻是為滿足私欲而推行暴力的暴君。


    但即便如此.還有一群如此忠心的臣子願與他結下不滅的羈絆。這與騎士王的準則相違背,她無法接受這種信念。但saber卻無法僅僅把伊斯坎達爾的話當作笑談遺忘。有種一定要讓他收回這些話的不甘——正是這些話使得saber耿耿於懷。


    “你不必理會,saber你隻要堅持你信奉的道路就行了。”從一邊插嘴的卻是之前一直在嘲笑她的阿爾塞斯。聽他說出這種莫名的激勵話語,saber冷冷地答道。“剛才還在嘲笑,現在又想奉承我嗎?berserker。”


    “當然,你所說的王者之道正確無比,沒有一絲差錯。這對你這付瘦弱的身體是多麽重大的負擔啊。


    阿爾塞斯看著板著一張臉的saber笑笑:“如果你自己都懷疑你的王道,那就算你是正確的也是錯的。現在,我再問你一個問題,假如給你一個機會,你會選劍還是鞘呢?這個問題你不必現在回答我,到時候你想明白自己王道的真正含義再來回答我吧,對了,小心你的r對r的r下手,到時候你可就失去在這次戰爭中找回你王道真正意義的機會了。”說完,阿爾塞斯變成無數靈子,消失在saber麵前。留下沉思中的saber。


    (下一章就是槍哥的末路了,準備給槍哥的便當吧,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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