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鬱澤說的話聽起來很挺正派的,但是好經從來都是讓和尚給念歪了,好在殷司雨總結出來的沒有說出口,鬱澤這個人……厄,這個妖雖然算不上特別正統,卻也學會了人界的含蓄,自家小徒弟對自己直白熱情就算了(哪裏不對),對著外人也這樣的話,豈不是要吃虧?


    說白了,他養個徒弟跟養個兒子也差不了許多了。現在別說是詩函和無尚,就連他都懷疑,這貨真的是當年那個冷豔高貴,狠辣果決的妖皇?畫風差太多啊!


    殷司雨不知道自家師尊的糾結心情,他現在心情還是不錯的,畢竟鬱澤還是心疼他的,沒讓他關禁閉太久,也就……一天的時間,第二天就把他帶出去了。當然鬱澤也有自己的考量,殷司雨突破了煉氣期到了築基期,這一點鬱澤是很肯定他的天賦的,可是……他這總也學不會招式是怎麽回事?


    殷司雨用雙劍,鬱澤就找了很多雙劍的修習功法,清霄宮的書庫完全可以勝任,可是……殷司雨每次在演武場練習的時候,從來沒有用過那些書上的招式,因為這個鬱澤已經整整發愁了六年了。


    “怎麽還是學不會?”鬱澤真不明白,怎麽就有人聰明的時候嚇死人,笨的時候也嚇死人呢?


    其實殷司雨比較無辜,他不是學不會那些招式,隻不過在現階段那些招式威力完全比不上他自帶的七秀的招式,這還是等級低的時候呢,等以後等級高了,奇穴能點的多了,他的實力肯定要更上一層樓,別的不說,隻要他到了七十級,他都可以算是熬出來了,他好歹身上還帶著一套作為外觀用的劍茗以及橙武赤煉藍翼,隻可惜現在也隻能躺在他的背包裏還不能用。


    而他學的那些招式也不是不會,但是想要和自身帶著的七秀武學融合到一起……就怎麽都感覺不對味,就好像是輸出循環突然被打亂了一樣,殷司雨索性也就不去管那些,隻一心用自己的技能,唯一讓他憂愁的就是,他的技能提升熟練度需要用自己的修為,在這個世界就直接轉化成了需要他的經驗。


    要知道他的經驗是需要用來提升境界的啊!但是招式太低級也不行,所以心痛歸心痛殷司雨還是分了一些點技能,要不然他估計早就能夠築基了。


    “這個給你,看看合不合用?”鬱澤直接遞給殷司雨一把雙劍。


    殷司雨登時兩眼發光,那兩把雙劍賣相一般,但是肯定比他手裏的精鐵雙劍要好很多,這可是他師尊拿出來的啊。等拿到手了一看,的確不錯,算起來也相當於小副本出來的武器了,比當年任務和小怪身上掉的要好很多。


    鬱澤倒是解釋了一句:“你如今修為有限,太好的武器隻怕也駕馭不了,等你結丹了,為師便送你一把好的兵器。”


    “真的?謝謝師尊!”殷司雨立刻笑得眉眼彎彎,他身上沒有帶著低等級的裝備,雖然還有生活技能,但是吧……咳咳,這些年他都在忙著修煉,唯一一隻跟著練起來的就是製藥了,至於縫紉,烹飪以及鑄造,烹飪就算了,清霄宮內宮壓根就沒有廚房,需要依靠食物為生的都是外宮弟子。


    雖然聽起來差不多,但是外宮弟子和內宮弟子相差的不是一般兩般,也就是六年前鬱澤帶回了殷司雨這個奇葩,導致每天還要有專人給他來送吃的喝的,不過現在也好了,築基之後修真之人和凡人的距離就更加大了,最主要的就是,築基之後修士隻需要用辟穀丹就可以維持生命。不過對於從大吃貨帝國穿過來的殷司雨來說,哪怕吃飯不是用來維持生命的,他也不能放棄美食啊!


    隻不過再想吃他也沒地方去做,沒有廚房和食材,就算是廚神也照樣一籌莫展,烹飪就這麽給耽擱下來了,還有縫紉……殷司雨實在是不太想練,如果是個妹子的話,練練縫紉還可以說是賢惠,但是一個漢子練縫紉……隻能讓人聯想到娘娘腔好麽!他掉到妹子堆了很開心沒錯,但是卻也不想讓妹子把他當閨蜜,也不想讓他師尊覺得收了一個女弟子!


    縫紉也就這麽耽擱了下來,至於鑄造……親……他要是真的跑去掄鐵錘,他家師尊還不得讓他去麵壁個一兩年的?


    就這樣,殷司雨小朋友傍身的技能就剩下了製藥,他現在製藥的等級很高了,因為太久沒有玩過小號,所以他也不知道隻要的等級是不是要受到自身等級的抑製,不過現在他是沒受到,眼看著製藥都要到七十級了,隻要到了七十級,有了增加修為的納元丹,這個東西才是最可愛的有木有!雖然不知道到了這個世界,經驗和修為混作一團,納元丹是不是也有了增加經驗的功效,但是……哪怕隻是能夠給他用來點技能用也是好東西啊!


    “你這兩日去地下武場修煉一下吧,對敵之時修為固然重要,但是經驗同樣也很重要!”鬱澤細細的叮囑他。


    不得不說,鬱澤這個師傅在殷司雨看來簡直就是絕世好師尊了,對於弟子能教的都會提前想到,而弟子的修煉他也不過多插手,頂多就是給他說一些經驗之談,就連殷司雨從來沒有“學會”過,他給的那些書上的招式,鬱澤也不介意,要不是平時對於殷司雨的修煉監督的很嚴,感覺上就是放養了。


    而對於殷司雨這樣的情況來說,這樣的教育情況正合適,因為自身開了外掛的緣故,他需要的是有人在修煉途中指導一些基本的東西,鬱澤恰好扮演了這個角色。


    隻不過……地下武場又是哪裏?殷司雨不知道,來清霄宮這麽多年,他從來沒有去過那個什麽地下武場,這還是第一次聽到。而平時有關於殷司雨的事情都親力親為的鬱澤,這一次沒有親自帶著他過去。


    帶他過去的是詩涵妹子,恩,雖然他不知道詩函的年齡,可能人家的年齡比他要大很多,但是他還是習慣這麽在心裏稱呼她們,而明麵上自然是左右護法相稱了。


    “左護法,從昨日開始我就沒有見到過我師尊了,師尊去哪裏了?”殷司雨很奇怪,這幾年他和鬱澤真的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像是這樣突然消失還真沒有過,鬱澤昨天丟給了他一對雙劍之後就走人了,然後直到今天也沒看到。


    一日不見美人兮如隔三秋,殷司雨雖然沒有這麽誇張也絕對是感覺到有些別扭的,每天早上看師尊的絕世容顏來養眼已經成為他的習慣之一了。


    詩函微微笑了一笑:“少宮主居然不知道?宮主去閉關了。”


    殷司雨一臉的奇怪:“咦?不是說過些日子就要去昆侖萬雲派參加那什麽試煉大會了麽?師尊怎麽在這個時候開始閉關?”


    詩函柔聲說道:“正是因為要參加試煉大會,所以宮主才要鞏固一下修為才是。”


    殷司雨遲疑了一下決定還是不恥下問的好:“師尊也要去比試麽?我聽說這個試煉大會都是給一些門派中的後輩準備的,師尊應該不需要參加吧?”


    “試煉大會是按照年齡來分的,年齡不夠一甲子的都是要參加的,宮主雖然已經執掌一派,但是總歸要去參加。”


    殷司雨恍惚記得,一甲子就是六十年,如果是在現代,六十歲自然都是老頭老太太了,但是吧……修真界這個世界是不能以常理來論處的,六十歲在那些老妖怪長輩眼裏恐怕都還是孩子。


    於是殷司雨後知後覺的突然想到:“說起來,我師尊到底多大了?”


    一直以來鬱澤的形象看起來不過就是二十出頭的青年,殷司雨本來也覺得對方的年齡差不多是這個樣子了,現在經過詩涵妹子的提醒,他才突然想起來了,修真界可不是一個憑著外貌就能判斷對方年齡的地方啊,於是……他師尊到底多大?


    本來修真界人士的年齡什麽的並不算是秘密,但是詩函卻卡了殼,因為她不知道怎麽回答。主要是鬱澤有兩個年齡,一個是用來在人界行走的,一個是真實年齡。如果是別人,隻要說那個在人界用的年齡就行了,可是殷司雨是鬱澤的親傳弟子,並且也很可能是唯一一個弟子,最主要的是他對宮裏的情況還很了解。


    詩函算是服了殷司雨了,無論什麽人,往他麵前一站,隱藏的再好他也能一下子就說出對方的身份,當然這個身份就是對方是人還是妖。


    殷司雨對於詩函的停頓有些壓抑,他知道女人的年齡最好不要去問,難不成在這裏男人的年齡也不能隨便問?


    正當他想著要收回剛才的問題的時候,詩函突然開口說道:“如果在人界這邊算的話,宮主今年也不過四十二歲,但是如果算真實年齡的話……宮主今年已經快三百歲了。”


    神馬?他家師尊居然已經那麽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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