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憶很快速的可以說是逃離的離開了別墅,她摸了摸唇,那裏一片麻木的疼,心底慌亂無措又惱怒不已。


    他憑什麽?憑什麽這麽對我?一想到此,容憶隻覺得心底委屈不已。


    晚上酒吧的喧囂,似乎無論經曆了怎樣的痛徹心扉,在這裏都能被喧囂所衝淡。周圍的人群每個人身上肯定都有自己的故事,有取下結婚鑽戒來獵豔的,看著很妖豔的女人或許前幾個小時還做著家庭主婦,與女人正熱情擁吻的或許他前一天還對著一個女孩求婚,說愛你不變。


    是不是人長大了,所以就會越來越不在乎承諾,男女那點事,說出來不過如此,世上哪有什麽非你不可,地球離了誰不會轉呢?


    可是她就是如此倔強,心底的那份渴望,即便是經年累月,她也不想要變質,外人看似沒心沒肺的人,卻也沒人能知道她心底那份柔軟。


    她並沒有喝幾杯酒,大腦還很是清晰,在去洗手間時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容憶並不想要糾纏,隻淡淡說了聲,“對不起。”


    大概是她語氣太差,被撞的男人惱怒的說:“你給我站住,撞了本大爺就想走,你知道我是誰嗎?”


    容憶冷笑著嗤了一聲,極度不屑的掃了眼對麵肥頭大肚的男人,說起來,容憶得罪人的功夫還真是一點都不減,“我不知道你誰,我也沒必要知道。”


    她輕視的語氣很是打擊到了別人作為男人的尊嚴,臉上橫肉一疊,“臭女人,找死呢?”


    “麻煩讓讓。”耐心快要告罄。


    “讓讓也可以。”男人猥瑣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眼底流露出一股光芒,“今晚陪我睡晚怎麽樣?”


    容憶冷笑聲,“你還不夠格。”


    “你這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他作勢就要打了下來。


    容憶眼疾手快迅速抓住了他的肥豬手,稍一使力,男人已經痛的求饒。


    “姐姐,你就饒了我吧。”此刻哪裏還有方才的蠻橫,倒挺像孫子的。


    男人的呼救聲越來越大,終於沒一會酒保跑了過來,看這場麵,心裏發怵。


    這個酒吧誰不認識容憶,這位主簡直是不好伺候,可是無奈又不敢得罪,上次就因為有個新來的調酒師自作聰明的調戲容憶,第二天便被開除了。


    終於有人上前當和事老,“容姐姐,你就看在哥幾個麵子上饒了他好吧?”


    “對對對,放過我吧,我給你錢,我家有的是錢。”那男人心底恨不得將容憶千刀萬剮,可是此刻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不得不低頭呀。


    容憶並不想怎麽樣他,冷冷開口,“你給我滾。”


    “我滾我滾,我立馬滾。”


    ――


    容憶再回到酒桌時,心不在焉,心底隻想著,“他生病了。”


    容憶抹了把臉,外麵夜風一吹,臉上有著未幹的水漬,眼底紅紅的。


    她深吸了口氣,很是狼狽,接著她做了一件連她自己都不能理解的事,打車去了吳微禹別墅。


    她迅速開了門進屋,房間裏漆黑一片,沒有一絲光亮。


    容憶心底忍不住焦急,她試探著叫了幾聲,可是無任何回應。


    她再也控製不住內心的焦躁,她怕他一個人會出什麽事,盡管往往她才是那個最需要別人擔心的人,可是那又怎樣?


    她打開門,回到自己住的房間,她記得今天微禹是倒在這裏的,現在已經沒有人了,她深吸口氣。


    “吳微禹,微禹。”她有些害怕的叫道。這會旁邊的門輕輕打開了,吳微禹站在門前眼神意味不明的看著她,開口聲音異常暗啞,“看來真是出現幻覺了。”


    他自嘲的聲音惹的容憶笑了出來,心底好氣又好笑,容憶幾步上前,摸了摸他的額頭,此刻滾燙的灼熱,她鼻子一酸,嗔怒道:“笨死了,都不知道叫人嗎?你是一定要讓我於心不忍是吧?”


    她接著說,“我知道我脾氣不好,做事也討人厭,有時候冒冒失失的我自己都忍受不了,但我知道,你一直都陪在我身邊,不管態度是譏諷或是不近人情,你都保護著我,都是我故意那樣說惹你生氣,你不知道沒有你我是真的不行的。”


    她用熱水浸濕過一遍毛巾,擰幹水後敷在了他的額頭。


    他的五官很精致,即使此刻臉色蒼白,卻也絲毫不遜色,睫毛又長又卷,簡直招人恨。


    在毛巾敷上的那一刻,他睜開了眼睛,帶著迷茫與無害,隨後是震驚與無以言表的驚喜。


    “我沒做夢吧?”他死死抓住了他的手,容憶撇嘴,還當自己在做夢呢?


    她起身準備將毛巾重新擰幹,吳微禹以為她是要離開,幾乎是本能的拉住了她的手,即便是此刻生病了,可是他的手勁依舊很大。


    一陣旋轉,容憶整個人被摔在了床上,她吃痛,嘴正想要罵人,一個滾燙的身體已經隨之附上身來。


    他的臉帶著異樣的緋紅,性感的喉結忍不住滾動一下,聲音異常嘶啞,“就算是做夢,也希望不要醒來了。”


    容憶身上疼痛不已,身上的身體放佛鐵一般重重的壓在身上,壓的她呼吸似乎都艱難。


    “吳微禹你這個混蛋。”


    吳微禹皺眉,堵住了她的嘴,一隻手順著她的身體下滑,嘶啞著嗓子說道:“容憶,不要動。”


    這樣的他太過陌生,容憶忍不住害怕,“吳微禹你放手。”


    他的手放佛帶著火,沿著容憶的褲子往下一拉,同時她的白色內褲也被一起拉了下去。


    下一刻,一根炙熱堅硬的物體撞入身體,容憶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電影裏那些紐扣一顆一顆的掉的唯美旖旎畫麵都是騙人的,現實是撕拉一聲衣服都被人扯了下來。


    他的身體放佛火爐一般壓在她身上,容憶狠狠一口咬在了他的肩甲處,身上某處被撞擊的她喊疼都喊不出來。


    他的俊臉潮紅一片,看到容憶咬著自己下唇都快出血了,他心疼的緩下動作,一股股緊致的快感湧來。


    在一個意想不到的時刻,並不浪漫,甚至是迷糊下,她被人給睡了。


    第二天早晨醒來,容憶隻覺得渾身酸痛的不能動彈,看來滾床單這事也不是那麽享受的,她的老腰都快斷了。


    吳微禹並沒有神智不清,在結束的時刻,他的意識很清醒,他也並不曾後悔這樣做,後悔這種事不過是於事無補。


    “容憶。”他貼著她的耳朵,輕輕的喚她,容憶閉著眼睛裝死,耳朵那溫熱的呼吸癢的她快要破功。


    終於她憋不住了,笑著躲開了點,“癢。”


    吳微禹挑眉,表情戲謔,“還以為你能裝多久呢?”


    容憶嚷道:“那你故意整我幹嘛?”


    誰知某人輕飄飄的說:“我總應該配合你一下不是嗎?”


    容憶:“……”


    容憶渾身不舒服,她裹了被毯去浴室,吳微禹心情很好的半支著腦袋看著她光著腳丫到浴室,白色的床單上彌漫著一朵紅色血花,肆意的綻放著,豔麗而美好,那是屬於一個女人最珍貴、最聖潔的東西,現在,她獻給了他。


    吳微禹嘴角揚起一抹笑意,直達眼底,他想他此生最幸福的時刻大概便是在此刻了。


    容憶是什麽人,他再了解不過,她要是不想做的事情,無論是誰也別想強迫她,如此說來,她的心底還是有他的。


    容憶從浴室出來,換了身幹淨衣服,她下了樓,隻見半開放的廚房裏吳先生嘴角含著笑,正在攪拌著白瓷鍋裏的稀粥。


    那眼角帶笑,春暖花開的模樣,直讓人看得春意盎然,簡直是太喪心病狂了,做個飯咱能不這麽勾引人嗎?


    吳微禹換了身居家服,發絲濕潤,耷拉在額頭,看到容憶下來,他笑著說:“飯馬上好了。”


    容憶愣愣的點頭,坐在餐廳的吊椅上晃晃悠悠,突然覺得很是神奇。


    一頓飯容憶吃的心不在焉,搞不清楚他心底怎麽想的。


    “容憶,昨晚我們……”


    他還想說什麽,已經被容憶很快速的打斷了,“昨晚就是場一夜情嘛,沒什麽稀奇的。”容憶聳肩,表情很是滿不在乎,看到吳微禹臉色愈發難看,她張了張嘴,試探道:“你不會是處男吧?”


    “容憶。”他表情更加難看。


    容憶無辜的攤手,“ok,我錯了,你說吧……”


    他倒安靜下來,突然緊緊盯著她看,還麵露著莫名的微笑,容憶被看的心底發怵,有點不知所措,五秒後,他起身,伸過手來摘下她嘴角的一顆飯粒,隨後很快速的塞進了自己嘴裏,溫柔的說道:“怎麽還跟小孩子一樣,吃飯都吃到嘴角了。”


    容憶簡直是被雷的裏焦外嫩,“你……你、你沒事吧?”


    這人一向是嚴重潔癖的,現在居然吃她嘴角的飯粒,放在以前,打死她也不會信的,她心底瞬間柔軟的一塌糊塗,女人總是如此,即便是偽裝的怎麽不在乎,但說到底都是感性的生物,總是會為了一丁點的小細節所感動。


    他搖頭,目光灼灼,語氣誠懇,“容憶,跟我在一起吧。”


    明明是反問卻倒被他用出了祈使句的語氣,容憶張了張嘴,隨後很快搖頭,“如果你是因為昨晚的事,那麽不需要,我容憶還沒到跟誰上床就要他負責的地步。”


    吳微禹忍著不冒火,“你知道的容憶,一點都不關昨晚。”


    “那麽鍾念安呢?你打算怎麽辦?”


    “容憶,她從來都不是我們之間的問題。”


    容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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