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開始認真的準備結婚,吳微禹帶著容憶去拜訪了自己外公,他們說他們打算結婚了,何敬之對此沒有任何意見,隻說要選個好日子。


    老人特意看了日曆,請人算好了日子,最後決定在一個星期後去領證,那天正好是冬至,宜出行,宜嫁娶,而婚禮排在了明年四月份了,因為容憶最近要忙著拍戲,而吳微禹這段時間工作也很忙。


    也與吳微禹的爸爸吃過幾次飯,上一次鬧了不愉快,這次誰都沒有提及,吳微言對於上一次故意誣陷容憶的事情似乎很不好意思,因而趁著沒人的時間偷偷摸摸的找容憶道歉。


    “哥哥說以後你會是我嫂子,所以我必須尊重你,上一次是我不對,你原諒我好不好?”吳微言別別扭扭的說完,臉色微微發紅。


    容憶其實根本沒怪過他,但是她作為長輩,怎麽說也要樹立下威信,她輕咳一聲,溫柔的摸了摸他的臉蛋,“好啦,我原諒你了。”


    “真的?”微言眨著黑亮的眼睛。


    “對啊。”容憶點頭,接著問道:“那你哥哥還有說什麽嗎?”


    吳微言頭一偏,說道:“他還說,說,容憶你無理取鬧,任性妄為……”


    容憶本來笑的開花的臉一黑,眼底快要噴出火來,憤怒的看著他,“你說真的。”


    吳微言忙不迭的點頭,接著哄笑著飛快逃離現場。


    容憶一轉頭便見吳微禹站在離她不遠的牆角,靠著牆,笑的燦爛。


    他笑著走了過來,容憶一下跳了老遠,佯裝憤怒,“你還說我什麽壞話了,老實交代。”


    吳微禹抱著她啃著她的耳朵,酥酥麻麻的,“沒心沒肺,無法無天……”


    “還有呢?”她咬牙切齒,麵目猙獰。


    他微微一笑,沿著她耳朵故意吹熱氣,“還有很多?”


    “那你喜歡我什麽?”容憶欲哭無淚。


    “誰知道呢。”他看了她眼,眼底戲謔,“難道是坦蕩蕩的胸襟。”


    容憶“……你。”


    又拿她胸前兩坨肉說事,容易嗎我,為了這兩坨肉,吃了多少紅酒木瓜。


    “難道我就沒有什麽優點嗎?”容憶裝可憐。


    吳微禹點頭,“怎麽會,當然有了。”


    “什麽呀?”她扒著他不放手。


    吳微禹幽幽的說:“難過的時候可以摸摸自己的胸告訴自己,我是漢子要堅強。”


    他說完自己笑的不行,“是不是特別治愈。”


    容憶冷笑著撲上來打他,“吳微禹我跟你沒完。”


    他寬闊的胸膛能包容下她所有的小情緒,他抱著撲騰的她,湊著她耳朵,輕輕的說:“即使這樣,我也愛你。”


    女人總是喜歡聽甜言蜜語的,即使是容憶也不例外,許久,她故意懷疑得問“這不像你風格呢?”


    “哦?那怎樣算我風格?”


    “直接撲倒。”容憶挑眉。


    他笑的玩味,“還真是我風格。”


    容憶:“……”


    當第二天容憶腰酸背痛的起床,不知道算不算是自作自受呢。


    周末時,容憶與徐向暖去逛街,容憶要結婚的這個消息沒有告訴多少人,知道的也隻有一些近親以及好友。


    徐向暖是真的很羨慕容憶,“恭喜你,以後榮升為已婚婦女。”


    容憶撇嘴,“得,我這還沒嫁呢。”


    “反正遲早的問題。”


    對於愛情容憶是不相信的,她以前生活的圈子,每個人做任何事首先考慮這件事情收益多大,一開始她便知道,她可以放肆縱容,卻幹擾不了她的婚姻,它注定是一場交易。


    身邊的每個人結婚原因都是,她家庭條件很好,她家有幾家上市公司,父母安排的,年齡不小了,愛情在他們看來就是虛無縹緲,說的人多看見的人少,卻沒有人相信的東西。


    但無論怎樣容憶都希望她的婚姻不是因為這些原因,至少,她能結婚,她希望她的結婚對象是能讓她相信愛情的人。愛情到底有沒有她不知道,但如果是他,她願意去相信。


    過了容憶無意間遇到了安娜,她還是跟從前一樣,帶著一個剛出道的小明星從飯局出來,看到容憶時,微微有些驚訝。


    容憶笑著跟她打招呼,還是親切的叫她姐,安娜紅著眼眶說:“我以為你再也不會見我了,你不知道我多難過。”


    反倒是容憶笑著安慰她,“怎麽會?不管怎樣我都要謝謝你。”


    後來聽說容憶馬上要與吳微禹結婚了,她高興的不行,有種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感覺,“我就知道你們一定會在一起的,他那麽愛你,你要是錯過了,會一輩子後悔的。”


    或許真的是她自己太愚鈍了,當局者迷,所以每個人都看的出來他愛她,卻隻有她自己看不到。


    幸而,他從不曾放棄過她。


    很快就到了領證的那天,其實在幾天前他們就已經將所有證件資料準備好了。


    頭一天晚上容憶有些失眠,晚上她憂心忡忡的抱著吳微禹說:“我總覺得不會這麽順利。”


    吳微禹罵她,讓她不準說胡話,可能是前麵每次和好他們就會因為這樣哪樣的原因吵架。


    “這一次我不跟你吵,你也不要跟我吵。”


    吳微禹懶懶的應她,順便被逼迫著承諾,“絕對不吵。”


    容憶還是不放心,“明天咱們一早就去,這次你要再丟下我,我真的會很生氣哦。”


    吳微禹輕啄著她的嘴角,“知道了。”


    可是有時候人算不如天算,吳微禹他本以為自己事無巨細全部都安排好了,可是百密一疏。


    早上八點起床,接著九點出門,是吳微禹開的車,容憶一路上臉蹦的很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緊張,她轉過頭看著他,側臉線條明晰,英俊優雅,她在心底想,這個男人以後就是自己的丈夫了,從此以後,她也不再是這蒼茫世界的一個人了。


    在下一個十字路口,因為時間計算失誤,指示燈已經成了綠燈,人流一*湧了過來。


    趁著等紅燈的機會,容憶認真的問:“吳微禹你緊張嗎?”


    吳微禹微微點頭,有些別扭,“有點。”


    容憶哈哈大笑,還好不是自己一個人緊張,哈哈哈。


    她正笑著,吳微禹包裏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恰好綠燈跳過,他一邊轉方向盤,容憶將藍牙耳機給他戴上。


    他的臉色越來越黑沉,突然車子一個急刹車,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容憶突然不安的看著他,“怎麽了?”


    他薄唇死死抿著,幾秒後,他轉過頭看著她,帶著歉疚,“容憶,我現在有很緊急的事情,需要馬上去處理。”


    容憶有些沒反應過來,有些懷疑是自己聽錯了,“你要走?”


    吳微禹點頭。


    “必須現在嗎?”


    他繼續點頭。


    “吳微禹,你當我是什麽?今天是我們結婚的日子,你現在要走?”她聲音也帶著哭腔。


    “容憶,婚我們隨便什麽時候結都可以,可是現在念安被綁架了,我必須過去。”


    “念安,念安,又是念安,你知道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她嗎?”她深吸口氣,“你是一定要去是吧?”


    “容憶,如果她出什麽事,我怎麽能心安理得。”


    “好,你不能心安理得?那我呢?”


    後麵的車已經堵了很遠,鳴笛聲此起彼伏,甚至有人開始不耐煩的罵了幾句。


    容憶徑直開了車門,摔門離去,“吳微禹,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理你了。”


    吳微禹叫了容憶兩聲,她已經跑遠了,他心底又急,可是這會還有另一件更緊急的事情,隻得先給徐偉昊打電話讓他幫忙看著容憶。


    接著他調轉車頭,車子像離鉉的箭一般遠去。


    榕城的一個郊外倉庫,這裏地勢偏僻,人煙稀少。


    雜亂的倉庫裏,有一個漂亮的女孩子被反綁在座位上,她正是鍾念安,即使是此刻,她臉上都沒有露出一絲驚慌失措。


    不遠處的座位上坐著蘇越,他雙腿微微交叉疊加,淩厲的五官上掛著一絲邪笑。


    這個男人太過危險了,他幾乎沒有什麽不敢做的,身邊的兄弟微微附身給他小聲說了幾句,蘇越點頭,薄唇輕勾,“鍾小姐,他要是不來怎麽辦?”


    “不會的,他一定會來的。”她搖頭,確也不是百分百篤定,說到底,她不過就是利用他心底最後那點內疚以及不忍心。


    蘇越看著她嘲諷的笑,“你真可憐,竟然需要這樣才能留住一個男人,你不了解男人。”他接著說,近乎篤定,“他永遠都不可能會愛你。”


    鍾念安平靜的臉色開始破裂,“那你呢?你這麽做有什麽好處?”


    蘇越毫不在乎的挑眉,把玩著手裏的打火機,打火機發出藍幽的火光,“隻要她不快樂,我就覺得快樂。”


    “你真是個魔鬼。”


    “謝謝誇獎。”


    恰在這時,隻聽倉庫後邊的窗戶一陣響動,接著吳微禹從布滿灰塵的窗戶洞裏跳了下來,幾個人都震驚的看著他,特別是鍾念安,被嚇得一張臉都全白了。


    她頭轟的炸開,不知所措的看著他,吳微禹冷冷的看著她,放佛看一個陌生人。


    蘇越嘴角揚起一抹笑,吹了個口哨,向底下幾個兄弟說:“走。”


    鍾念安是真的有些害怕,他此刻的表情恐怖的嚇人,她囁嚅著,“微禹哥。”


    吳微禹一笑,笑裏卻放佛帶著冰寒般森冷,“鍾念安,長本事了是吧?居然自編自導。”


    鍾念安手足無措的看著他,“微禹哥,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嗬,對不起?”他勾唇諷刺的看著她,“你知道今天是我結婚的日子吧?你居然跟我開這種玩笑?”


    鍾念安痛苦的搖頭,“微禹哥……”


    他狠狠的盯著她看,深吸口氣,“鍾念安,這是我最後一次縱容你。”


    “什麽意思?”她聲線顫抖,淚水像斷線的珠子。


    他勾唇,此刻隻剩下了冷漠,“以後我不可能再管你,以後,我們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鍾念安震驚的看著他,已經忘記了哭,在她潛意識裏,她認為自己做任何事情他都會原諒她的,可是此刻,她知道自己觸到了他的底線,她的最後底牌,“可是,你答應了我爸爸,你說你會照顧我的。”


    吳微禹臉色有些痛苦,“我會安排你盡快出國,無論你想去哪裏,以後我都不想再見到你。”


    男人無情起來是真的做好了打算。


    鍾念安哭著跟他說:“你怎麽能這樣對我?你對我不公平。”


    “我對你的耐心到此為止。”說著他轉身毫不留情的離開。


    鍾念安哭著跟在他身後,她一邊哭著一邊跟他認錯,可是此刻他是狠下了心,再無回轉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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