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斛一跺腳:“誰說不是呢!這世界上怎麽可能有會說話的人魚?難道……難道他真是星情局的特工?”


    慕持道:“不論你們怎麽查,不要傷害到文修!還有,顧愷是什麽意思?即使文修是他的孌寵,作為文修的老師,我也不會允許他這樣調查他。最好讓他離文修遠點兒!”


    葉斛滿身冷汗,這件事又讓他辦砸了!父親說得對,他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葉斛急忙道:“其實現在顧小愷基本已經排除了文修的間諜身份,隻不過……隻不過通過多日的相處,他發現自己喜歡上了這條小人魚。雖然文修是他的孌寵沒錯,可是我們家顧小愷和我一樣是正人君子,如果文修不同意他絕對不會碰他!所以……所以就出此下策,通過另外一個身份來接觸他了解他,以方便以後追求他……哎喲媳婦你不是不知道顧小愷死要麵子活受罪,不磨把他那臉皮磨薄了他怎麽說得出口嘛!對吧!媳婦!”


    葉斛終於看到慕持點頭,心裏暗暗鬆了口氣。顧小愷,你特馬的害死老子了!這是什麽狗屎任務嘛!大哥,以後這種活兒別交給我成麽?不過嘛……


    因禍得福,騙個大媳婦回家,嘿嘿!


    慕持冷哼一聲:“他喜不喜歡文修是他的事,文修能不能接受他,就要看他的誠意了!”說完慕持朝文修走去。


    身後的葉斛一邊著急跺腳一邊喊:“媳婦,嘴下留情,記得保密啊!”


    慕持回頭掃了他一眼,然後拉起文修的手道:“文修,老師帶你去升級。”專業護犢三號慕老師把文修帶走了。


    一號和二號分別為師叔少辛和師父子歌!


    顧愷望著被拉走的文修有些鬱悶,轉身看向葉斛:“你胡說八道些什麽了?”


    葉斛攤手,道:“我隻是表達了一下你先是懷疑文修現在又要追文修的心情……”


    顧愷飛起一腳,葉斛又被踹飛!


    葉斛拍拍身上的楓葉,待顧愷走遠了才想起來:“哎,我怎麽忘了,在遊戲裏我武力值是比他高的啊!這麽多年受他壓迫習慣了!怎麽連反抗都忘了?”


    逗比葉斛的腦子似乎永遠不和別人在一個次元。


    不怪文修把他想成弱智。


    葉斛在三人的身後喊:“喂,郭小開!你踏馬的欺師滅祖!有這麽對待師父的嗎?哎喲你給我慢點兒走,那是你師……爹,不許放肆啊喂!”


    文修走在前麵,扯了扯慕持:“老師,真的不理郭同學嗎?他是我的同桌,也是我在這裏唯一的朋友了。”


    雖然慕持對顧愷的做法非常不齒,但是因為這件事涉及軍部,他知道輕重,所以不會將剛剛得知的消息告訴文修。隻是替他心疼,顧愷誠心實意對他好便罷了,否則他一定想辦法將文修救出來,讓他脫離苦海!


    被誤會了的顧愷有些鬱悶,慕大作家這是怎麽回事?為何看待文修像看待自己閨女似的?生怕他剛種好的白菜,被自己這隻大肥豬給拱了!


    慕持道:“為師知道,他們不是要去行拜師禮麽?讓他們去吧!我們繼續升級!”


    文修道:“老師您等等!”說著文修轉身對郭開和葉斛說道:“郭同學,教主,你們先去行拜師禮。拜師之事不可草率,我們在這裏等你們。”


    慕持搖了搖頭,這孩子一片赤誠,別說是間諜,連謊話都不會說一句吧?即使自己問他父母,他也是閃閃躲躲,從來不像葉斛那個混蛋小子似的滿嘴跑火車!一會兒父親,一會兒爸爸,一會兒又大舅爺!什麽跟什麽,難道他們家人都是*生出來的?


    於是慕持以後問都懶得問,他知道自己問不出一句實話來!


    顧愷愣了愣,本來自己隻是找的個借口,沒想到文修卻當真了。


    唉,又玩兒過了。


    拜葉斛那個王八羔子為師?


    顧愷望著文修那一片赤誠的眼睛,唉了口氣。


    顧愷道:“好吧!我們這就去拜師!”


    葉斛樂的屁巔屁巔的跑了過來:“好嘞,我們這就去!哎呀,好好帶徒弟是為師的本份嘛!”其實腦內os是:嘿嘿嘿嘿顧小愷,你小子也有今天?以後再敢踹老子?老子可是你師父!


    顧愷剛想飛起一腳,葉斛立即道:“打住!你小子想欺師滅祖?”


    顧愷放下腳,衝著文修微微笑了笑,用力抓起葉斛的胳膊:“走吧!我們去拜師!師!父!”


    雖然顧愷手下很用力,不過葉斛心內暗想,幸虧老子把疼痛指數調到了百分之三啊哈哈哈哈哈哈!


    “啊~~~~~~”咦,哪裏不對?不是把疼痛指數調整到百分之三了嗎?為毛還疼?呃……他忘了,那天和媳婦在香飄雪海打了一炮,把疼痛指數調回百分之百了!因為如果不調回不,辜負那良辰美景啊!哎喲,爽~~~~!


    葉斛抽回胳膊:“顧小愷,說什麽我也是你名義上的師父,給點麵子啊!”


    顧愷道:“怎麽了?你忘了調疼痛指數了?哦嗬嗬,那真是太遺憾了!”


    可是在顧愷的臉上,卻沒有半分遺憾的表情,有的隻是幸災樂禍!


    兩人打打鬧鬧去拜師堂,想來這種感覺也是很久沒有過了。在讀星際軍校之前,他和葉斛一直是這個狀態。一般是葉斛負責逗逼,顧愷負責裝逼!


    一個上逗比傻x,一個是悶騷裝x。


    唉,其實沒一個好玩藝兒!


    想來,這對好友也有近十年沒一起裝逼一起飛了。


    還記得那是青蔥年少的十七歲,顧愷背起行囊,飛往星際軍校。葉斛則開始了漫長無邊際的混吃等死生活!


    兩人離開後,慕持繼續帶著文修跑任務升級,因為有慕持這個對地圖非常了解的師父在,文修的等級升的非常快,短短半小時升了五級。全息網遊升級比普通網遊慢許多,因為玩家有身臨其境的感覺,所以緩慢的步調並不影響大家對遊戲的熱情。有不少風景黨甚至一天隻升一級,慢慢享受這美景帶來的愉悅感。要知道,如今的星際科技發達,建設日新月異,幾乎一天一個樣。能領略到這樣純原始的美景,也實屬難得。


    此時,係統上刷起一則消息:夜壺教教主夜壺喜得愛徒開爺,真是可喜可賀。開爺性格乖張,暴虐成性,他日必江湖一大禍患!


    文修:……


    “其實,郭同學人很隨和的。係統看人不太準!”文修如此評價道。


    此時公共信息又開始沸騰了,這則消息簡直就像一石激起千層浪!


    首先是反派人士:


    啊?教主收徒弟了?恭喜教主開枝散葉!


    教主,我的主心骨!你不是說這輩子不收徒弟的嗎?


    教主為什麽要收徒弟?難道看到靈持大師收了徒弟心癢難忍嗎?


    喜大普奔,恭喜教主收得高徒!


    然後是正派人士:


    原來夜壺收徒弟的標準是性格乖張暴虐成性啊!


    一個夜壺就夠我們受的了,又來一個?


    好在夜壺有男神收拾,這貨誰收?


    不是有國民弟弟文修嗎?


    公共信息頻道瞬間炸鍋:


    求文修弟弟收了這妖孽!


    求文修弟弟收了這妖孽!


    求文修弟弟收了這妖孽!


    求文修弟弟收了這妖孽!


    ……


    刷屏半小時……


    半個小時後,文修有些體力不支,漸漸覺得身上粘粘的,似乎出了冷汗。因為一開始感覺不大,所以並未放在心上。約過了十幾分鍾,文修實在支撐不住了,終於倒在地上,用力喘息著。


    慕持這才發現文修的不對勁,他翻身下馬扶起文修:“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我……”文修剛說了一個字,係統便強製他下線。因為這款遊戲係統非常智能化,一旦檢測到一個人體力超限,便會強製其下線。


    慕持焦急難奈,立即給葉斛傳了條私消息過去:文修精神看上去不太對勁,剛剛被係統強製下線了!你快去他房間看看他怎麽了!


    葉斛收到消息後立即對顧愷道:“顧小愷,剛剛我媳婦說你的小人魚精神不對,被係統強製下線,你昨天晚上是不是玩的太high,讓小人魚體力不支啦?”葉斛那賤賤的表情,讓顧愷很有飛起一腳將其踹到r星的衝動!


    可是,此時顧愷卻沒有心情和葉斛計較,懊惱一聲道:“糟了!今日月圓!”說完他便匆匆下線了!


    月圓?


    葉斛本來打算去看一下的,但是這情況他還是不在場比較好。


    慕持匆匆趕來敬師堂,卻看到葉斛坐在房頂正優哉遊哉的晃著二郎腿,上去一把將他抓了下來,葉斛摔了個狗吃屎,痛呼一聲後大喊一聲:“媽蛋!老子又忘調整疼痛指數了!”


    慕持抓住其衣襟將之撈起,嗬斥道:“你是誰老子?”


    葉斛衝著慕持賤賤一笑:“媳婦,你是我老子!”


    慕持一把甩開他申過來的鹹豬手,道:“閉嘴!文修怎麽樣了?不是說讓你去他房間看看嗎?”


    葉斛道:“這種情況我還是不看的好,我在有點不方便行事。”


    慕持皺眉:“什麽意思?”


    葉斛貼近慕持的耳朵,悄聲在他耳邊說道:“今日月圓,人魚發情期……”


    慕持一愣,眉心皺的更緊了!沒有人魚能熬過發情期,如不交尾,隻有一個辦法讓他順利度過發情期,那就是將之打暈。


    慕持道:“你之前說,顧愷並沒有碰過文修?”


    葉斛道:“是啊!他從小就性冷淡!別人在談戀愛的時候他在研究軍事,別人在kiss的時候他在研究軍事,別人都快本壘打了他還在研究軍事,別人都拖家帶口你濃我濃了,他還在研究軍事!顧老爹急的沒辦法了才給他送了條人魚,其實他性冷淡不性冷淡無所謂,隻要能讓這條小人魚順利懷孕就可以了。可是……”


    慕持聽到這裏聽不下去了:“什麽意思?拿文修做代孕工具?”


    葉斛聽了以後一驚一乍道:“哎喲媳婦?你毛意思啊?你才認識文修幾天?為毛對他比對我都好?媳婦你是不是移情別戀了?你不能這樣對我啊嚶!哼唧!”


    慕持一揪他耳朵:“閉嘴!給我說清楚,他們是不是把文修當成了代孕工具?”


    葉斛道:“啊媳婦你輕點兒!人魚本來就是代孕工具啊!況且,顧老爹又不知道文修的智力比一般人還要高,買的時候就以為他是一條普通的人魚啊!文修天生異於常人……魚!不過也是被送到顧小愷家才發現的!”


    慕持聽了以後眉心漸斂:“你的意思是說,文修被送到顧少將家裏以後才被發現智力超群的?”


    葉斛道:“是啊是啊!要不然他不早就被送去星科院了嗎?怎麽還會被送到顧小愷那裏做代孕夫?”


    慕持道:“這就奇怪了,以文修的純真赤誠,怎麽可能隱瞞自己的智力那麽長時間?”


    唉,真不愧是他葉斛挑中的媳婦,這腦子怎麽就辣麽好使?若非文修奪舍於這條七彩人魚身上,人魚是絕不可能擁有這種超高智力的。可是媳婦,你知道的太多辣!


    葉斛道:“有可能是文修之前沒有觸發智商技能,被送到顧小愷那裏以後成功觸發,於是就會說話了唄!”


    慕持又忍不住去揪葉斛的耳朵:“渾小子!你以為這是在打俠客情緣嗎?還觸發!”


    葉斛一個轉身跳開,得意洋洋的望著慕持。慕持卻沒有心情看他發蛇精病,他心裏記掛著文修,思忖片刻後,立即道:“不行!我得過去看看!”


    葉斛一聽,立即道:“什麽?看看?媳婦,你要去哪兒看看?別啊媳婦!這件事你別瞎摻和啊!”


    此時,慕持已然下線,隻餘葉斛在原地抓耳撓腮跳腳:“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媳婦要來了,任務難度增加三顆星,本來是十顆星,現在直彪十星!大哥啊大哥,您這是交給我的什麽任務啊!什麽不許暴露自己身份,什麽不許讓對方知道我的身份,什麽不許任何家人朋友幫你!這三個不許,要我老命啊!”葉斛一屁股坐在地上,裝死似的往厚厚的楓葉上一躺,決定逃避一把!


    而文修下線以後才發覺自己的體力已經到達了極限,全身像是剛從水裏撈出來,冷汗浸濕了那件大號襯衫。身下濕濕粘粘,不知流出了多少粘滑的液體。一股若有似無的香氣從那個位置飄出,溢滿整個院子。


    顧愷下線後便聞到那股讓人心神迷亂的香氣,如果是第一次嗅到這種香氣他定然控製不住將文修蹂躪。可他是一名軍人,諜戰部特戰部他各呆了三年。當年意誌力訓練時教官曾經讓受訓者聞過一種致幻劑,據說這種致幻劑就是人魚誘惑腺的提取物,而且是濃縮物。隻要控製心神,他便能管住自己的下半身。


    當時七十六名受訓者,他是唯一一個抵抗住這種致幻劑的。


    推開文修的房門,隻見文修正虛弱的躺在床上,眉心微皺,眼角含春,唇角含笑,雙手平攤,魚尾上翻,臀部自然露出,自從若隱若現的穴口流出粘稠如蜜的津液,嘴裏不自覺的哼出聲音,時而扭動軀體。


    這是發情期初期征兆……


    顧愷皺眉,雖然他能抵抗住誘惑,可是文修是否能熬過這種煎熬?


    顧愷端了盆冷水,擰了個濕毛巾在他額頭擦拭著,文修卻一把抓住他的手,眼角裏露出祈求的神色。顧愷歎了口氣,道:“你怎麽樣?”


    文修閉上眼,似乎意識已經模糊,他嘴裏喃喃的念著什麽,似乎是在喊著什麽。顧愷低頭傾聽,隻聽文修虛弱的喊了一聲:“小豹子……”


    “小豹子?”誰是小豹子?這個時候喊著別人,顧愷莫名覺得一陣煩躁,努力壓製住的*似乎有些鬆動。他將胳膊從文修懷裏抽出來,用力將他推回床上。


    文修的情緒卻突然崩潰,兩隻胳膊在半空中胡亂揮舞著:“小豹子,不要走!小豹子!師父,師叔,你們不要把它帶走!師叔,師叔,你是可以救它的,對不對師叔?師父,用你的起死回生圭可以嗎?或者借陰還陽傘!隻要能救他,借掉我的陽壽也可以。師父,師叔,救救它,不要讓它死……”


    文修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迷離的眼神裏滿是不舍與不甘。可是不舍又何用,不甘又何為?他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師父和師叔將小豹子的屍體暫時封印在昆侖的千年寒冰池裏。自己也隻能過段時間去看看它,說說話。最開始的時候甚至整夜整夜的睡在寒冰池裏,終於大病一場,之後便再也沒有去看過它。


    顧愷不知道,一個人會對一個動物如此用心。他隻是不知道,文修從小和師父師叔在一起,他也很孤單,也很寂寞。小豹子的出現讓他的感情有所寄托,也是唯一的一次寄托。雖然他不知道所謂的把感情寄托在別人那裏,別人早晚會將它還給你。可是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將感情寄托在什麽人,什麽物,什麽東西身上。雖然他並不覺得,可是他確實是這樣做的。


    除了師父和師叔,他也拒絕和任何人接觸。拒絕入世,拒絕交友。


    怪隻怪子歌溺愛,少辛心軟,不舍得硬把他扔出去,隻一味的護在懷裏嗬護。才導致他自閉又脆弱的性格。當他們意識到這一點時為時已晚,文修雷劫提前到來。子歌掐指一算,凶多吉少。少辛用盡天時地利人和,才換得他千年後奪舍重生的一次機會。


    兩人自責自怨,差點讓文修萬劫不複。不過這樣也好,重生後他們決定不再對他過問。不是他們心狠,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


    顧愷望著雖虛弱卻漸漸蓄著力氣準備交媾時發泄的文修,不知該如何是好。此時若是動了他,顯得他趁人之危事小,萬一傷到他怎麽辦?


    很少有人魚發情期這天破處,會讓他元氣大傻,重者有在床上躺上一兩個月。若是一直不見好,很有可能熬不過去。


    人魚成年前配售為的就是在發情前破處,發情期交媾不至於脫力受傷。這天的傷不是外傷,不是內傷,而是傷及元氣精氣,任何人魚都承受不了。雖然人魚死亡的情況很少,少則十天半月,多則一兩個月的病榻期是免不了的。


    顧愷望著滿臉潮紅,肌膚泛桃色的文修,再次上前握住他的手:“我知道你很難受,忍忍,能不能忍過去?”


    文修猛然張開眼,一把摟住顧愷,吊在他脖了上在他懷裏蹭來蹭去。好不容易穩住心神的顧愷的火又被挑了起來,這家夥是在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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