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修放下瓶子,衝著眾人傻笑了一聲,撲通一聲趴倒在桌子上。


    葉斛推了推文修,道:“不是吧?不能喝酒還喝那麽多?哎,喝酒對人魚不會有影響吧?”


    慕持摸了摸文修的額頭,對顧愷道:“送他回房間休息吧!這孩子怎麽了?也沒看他情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啊!”


    雖然眾人都覺得文修這酒喝的有些莫名奇妙,但是顧愷卻解其中意。還不是他之前攛掇文修去勾引自已,但是他並不指望這孩子會真的來勾··引自已。不過這孩子竟然真的照實去做了,隻不過……低估了自已的酒量還是低估了酒的度數?


    顧愷抱起文修,道:“失陪了。”


    文修小臉兒通紅,眼神迷離,小嘴兒微嘟,反手摟住顧愷的脖子,傻笑一聲,道:“兄台,我……呃……我要……色··誘你!”


    慕持:……


    葉斛一臉的亢··奮:“哇!看不出來啊!小人魚竟然還有這麽奔放的一麵?難道他平常的害羞矜持都是裝出來的嗎?”


    慕持一腳將他踹出去老遠:“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嗎?”


    顧愷瞪了葉斛一眼,匆匆將文修帶走了。


    唉,都是他的錯,出的什麽餿主意?既然知道他喜歡自已了,何必要他色··誘?如此秀色可餐的小人魚,單單看著就令人心向往之。


    顧愷將文修抱回房間,既然你都主動送上來了,哪裏還有拒絕的道理?今夜不將你正法,你還真以為你男人某處有恙?


    顧愷將文修放到床上,依舊是一臉麵癱的望著他:“你說你要色··誘我?”


    文修笑著點頭如搗蒜:“嗯嗯,嗯嗯,我要……色……誘你。”


    顧愷道:“哦,那你怎麽個色··誘法?”


    文修眨了眨朦朧的眼睛,想了想,開始脫·衣·服。


    顧愷:……


    顧愷立即按住他的手,無奈道:“好了,喝成這樣,竟然還知道色··誘,還知道色··誘要脫·衣·服。你躺著別動,我來吧!”


    於是,顧愷低俯下身,吻了吻他的額頭,一路向下,吻住他的雙唇。文修隻覺一夜溫溫熱熱,似做了個夢,夢裏在船上搖啊搖啊,晃啊晃啊!不過,晃的還真舒服,搖的還挺爽。


    第二天一大早,文修睜開眼,看到顧愷已經起床,站在床邊套上自已的內褲。他有幸目睹了他的飼主顧愷尺寸可觀的某處,以及某處曾經呆過的地方,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文修吸了一口氣:“嘶~~~~~~~”


    顧愷摸了摸他的額頭:“還好,沒發燒。我給你上過藥了,好好休息。”


    文修有些不知所措,左看看,右看看,最後低下頭,雙手抓起被邊,蒙住了腦袋。


    顧愷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有些想笑。轉身出門,卻看到葉斛穿著三角褲衩抱著枕頭坐在門外,一看就知道又被慕持趕出來了。他賤賤的衝著顧愷一笑:“喲,人逢喜事精神爽喲,洞房花燭夜喲,*一刻值千金喲,芙蓉帳暖度*喲,哎喲……”後腦勺被揍了一下後,一件衣服被扔蓋在了葉斛的臉上。葉斛拿下衣服,發現是條褲子,抬頭嘿嘿一笑:“媳婦兒!”


    慕持撇了他一眼,繞道而行,轉身看向顧愷:“他怎麽樣?”


    顧愷道:“在休息。”


    慕持剛要進去,顧愷卻攔住他:“讓他休息吧!”


    慕持道:“也好,我去給他煮點粥。”兩人一前一後相繼離開。


    待兩人離開後,葉斛推門走進房間,文修還在蒙頭大睡。葉斛掐了個昏睡訣,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葫蘆,取出一粒丹藥,掀開文修的被子,喂進他的嘴裏。


    做完這一係列事情後,葉斛鬆了一口氣:“唉,太不容易了,任務總算完成第一步。”然後將小葫蘆裝回口袋,悄然退出了文修的房間。


    慕持在廚房給文修煮雞茸粥,顧愷煮麵,隻因文修的一句他覺得麵挺好吃的。難得顧愷可以如此認真的煮一碗麵,將胡蘿卜絲和海帶絲切得極細極細。一個家養雞荷包蛋,兩隻蝦,三片香腸。慕持在一邊取笑他:“沒想到顧少將一介武夫還能做那麽精細的活兒?”


    顧愷依舊是麵無表情,不過眼睛裏卻有一絲尷尬:“他說他喜歡吃麵。”


    慕持道:“昨天晚上文修喝醉了,今天早晨他沒事吧?”


    顧愷把麵盛到碗裏:“沒事,就是有些不適應。還是我自已送進去吧!我怕他覺得尷尬。”


    慕持把粥遞到顧愷手裏,顧愷一手一個碗,走出了廚房。


    慕持麵露喜色,卻在看到葉斛的下一秒冷了下來:“你跑進來幹什麽?想拆廚房?”


    對於葉斛是廚房殺手這件事,慕持最了解不過。他記得葉斛住的出租屋裏廚房是最幹淨的地方,因為從來不用。


    葉斛可憐巴巴的望著慕持:“媳婦,我餓了……”昨晚被慕持趕出來以後就在顧愷的門前守了半晚上,生怕錯過最佳時機把複元丹喂給文修。


    慕持歎了口氣,把另外一碗粥遞給葉斛。葉斛屁巔屁巔的接過雞茸粥,仰脖一口氣喝下,喝完以後擦擦嘴:“還是媳婦對我最好。”


    顧愷將麵端到房間時,卻看到文修正雙腿打坐坐在床上,而且形容竟然大不相同了。原本冰藍色的發色,竟變成如綢如緞的黑色,平平整整的鋪滿肩背,瀑布似的流泄於床鋪之上。原本不似真人的豔麗麵容,竟然變得柔和溫暖,增添了幾分生氣,減少了幾分媚色。


    顧愷知道,這就是文修所說的化形。他那夜曾經親眼見證文修將魚尾幻化成雙腿,那場景美的讓人窒息。可是文修說過,化形少則幾十年,多則幾百上千年,他卻短短幾日便可局部化形。這全賴有人在他家後院的遊泳池裏布了引靈聚靈之陣法。可是,短短一夜,文修卻全部化形成功,這又是為何?難道,又是有高人相助?


    文修緩緩睜開眼,看到顧愷端著一碗麵一碗粥站在門口,正意味不明的望著他。見他睜開眼了便道:“吃東西吧!”


    文修:“呃……哦。”


    他自已也不知道為什麽,為何自已會在一夜之間化形成功。即使依照現在的速度,想要全部化形至少也要十年以上的時間。因為局部化形可以借助內丹以及外界的靈氣,而全部化形就不僅僅是內丹和靈氣的事了。局部化形隻是表象,全部化形卻是連內裏髒器都要一並化形。否則,白素貞也不用修煉千年,青蛇也不用修煉五百年了。


    顧愷放下兩隻碗,在衣櫃裏翻翻找找,最後找到一件校服扔給他:“你湊和穿吧!這是我高中時穿的,可能有點大。”


    文修這才察覺自已化形後依舊是赤條條的樣子,正坦誠的暴露在顧愷麵前。文修臉色一紅,立即套上上衣。顧愷見他蓋著被子不肯穿褲子,以為他嫌棄,剛要重新幫他找件睡衣,文修卻紅著臉道:“可否給我條褻·褲?”


    顧愷這才意識到文修沒有穿內·褲,隻好打下衣櫃下的抽屜,拿了條沒拆封的內·褲遞給他。文修拆開那條內·褲,表情十分精彩。


    腦內的os更加精彩:此種物什也可稱為褻·褲?這……能遮住何物?充其量,也僅能遮住身下某處以及身後某處!將此種物什穿在身上?真是有傷風化,有傷風化啊,無量勒個天尊!


    顧愷望著文修:“怎麽不穿?”


    文修有些為難,便問道:“有沒有稍微大一些的?”


    顧愷道:“昨晚我看過你那裏,不需要穿太大的。這個和我同款,沒有再大的了。”


    昨晚……看過你那裏……


    文修臉上一陣發燒,將這條對他來說超小號的褻·褲拽進被子裏套上。唉,不習慣,真是不習慣。一直摩擦著某處,癢癢的……


    穿好衣服後,文修忽然覺得自已應該說些什麽。解釋一下自已為什麽忽然從一條人魚變成一條,呃不對,是一個人了?可是,看顧愷的樣子,他似乎並不驚訝。好像他對自已的出現一直都是波瀾不驚。除了第一次他開口說話,他誤將自已認作是細作那次之外。


    文修剛要張口說話,一勺雞茸粥送到他嘴裏,顧愷道:“慕先生給你煮的,我沒有嚐過,味道怎麽樣?”


    文修道:“嗯,好喝。”於是,一肚子話被一碗粥塞了回去。


    喝完粥,文修又要開口,一口麵條又被送了進來。顧愷道:“我自已做的,嚐過了,味道還不錯。”


    文修嘴裏含著食物:“好吃……”再於是,一肚子話,又被一碗麵條噎了回去。


    吃完飯,顧愷端起碗筷對他道:“你好好休息吧!”最後,一肚子話,被一扇門關了回去。


    哎,還能不能愉快的相處了?我隻是想解釋一下我為什麽會突然從一條人魚變成一條人而已,你為毛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


    難道……


    文修害羞的想。


    難道是因為昨夜之事,你從此便對我不再有懷疑?


    文修低頭,是不是自已想多了?


    不過,心情還是不錯的。現在也沒有剛剛醒來時身後欲裂、頭痛欲裂的感覺了,反而感覺很舒服,仿佛吃了什麽靈丹妙藥。而且丹田靈氣充足,也沒有傳說中妖修化形後的虛脫無力感。靈台也很清明,身體裏仿佛一下子注入上百年功力似的。


    難道,與昨夜有關?可是,昨夜自已醉成那樣,根本無力雙修,這上百年修為是如何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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