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居白低著頭沉思著,並不理會這些,猛地說道:“怪不得!原來如此!”


    眾人頓時又把目光投向易居白,易昌振小心翼翼的恭聲問道:“家祖,何事怪不得呀?”


    易居白滿麵笑意地說道:“就在在今夜四更,老夫正在打坐,心中忽生警惕,思前想後還是忍不住占了一卦。


    結果卦象顯示:易家將危,唯天扶之,人心惟危,歸藏無咎。老夫先是敲響了警鍾,讓族人做好禦敵準備。


    之後細細品析卦辭,方知此次易家大難,有驚無險,主要應在一個“天”字上。


    可這個‘天’字,道底該字作何講,一時不甚明了,現在看來,當是應在天兒的‘天’字上。我易家有如此麟兒,實屬上天的眷顧呀。”


    鹿鼎山先是恍然,接著不解的問道:“哦,竟有此事?原來如此!易賢侄,老夫聽說易家至寶九宮八卦鏡已遭損壞,不能再作占卜之用了。”


    易居白聞言,麵現痛苦之色,重重歎了口氣說道:“唉!九宮八卦鏡的確遭到損壞,可還能勉強用用,隻是每次使用都會加深對其的傷害,萬不得已是不會再去動用它的。”


    接著,似乎又自顧自地歎息著:“家傳至寶,若是最終毀在老夫手中,居白將何以麵對我易家先祖呀?”


    鹿鼎山也跟著惋惜道:“九宮八卦鏡不同於一般的法器,不僅能夠輔助占卜預測,而且還是窺探敵情的聖品。如今大事在即,無此寶襄助,無疑是一大損失啊!”


    “祖爺爺不必傷感,在剿滅黑龍教之前,天兒定當先去聚靈山,教九宮八卦鏡修複。”


    易天知道家祖如此傷感,並沒有責怪爹爹易昌華的意思,但這九宮八卦鏡確實在易昌華手中損壞,做兒子的修複九宮八卦鏡那是義不容辭的事情。


    “嗯,易天,如果你去聚靈山,可否帶本姑娘同去。”鹿彩玲天性喜好山水,聞聽易天日後要去聚靈山,便急著說道。


    “這個嘛……”易天對此女有些頭疼。


    “哼,看樣子你還不願意呀!”,鹿彩玲粉臉薄怒,當即不滿地道:“可別忘了,你答應本姑娘的事情!”


    “我……我……,去聚靈山行程還沒定,能否帶你去,看情形再說吧。”易天頓時氣短了一些,隻得模棱兩可地如此說道。


    “呆瓜,不要自以為是,本姑娘想去,自己就去了,誰稀罕和你這個呆瓜同行?”鹿彩玲顯然對易天這樣的回答,感到不滿意,狠狠地瞪了易天一眼,賭氣的說道。


    “玲兒,不得胡鬧!易賢弟何曾說過不帶你同行了?”鹿鼎山在一旁急忙喝止,他可深知此女的脾性,生恐再說出其它話來,讓易居白等人好笑。


    之後,眾人又商議了如何以陳國王庭的名義剿滅黑龍教的諸多事情,以及易家經此危難之後的安置問題。


    其間,鹿鼎山還特意向易天透露了,天地盟殘餘成員在中原的活動情況,令易天諸人大為振奮。


    鹿鼎山當即表示,他處理完陳國鹿家的事情後,就會暗中召集這些成員。


    而鹿彩玲說起那日與易天在死靈穀的遭遇後,眾人大感意外,沒有料到陳國境內還存在這樣一個地方,黑龍教行徑實在令人發指。這也更加堅定了眾人剿滅黑龍教的決心。


    最後,眾人又商議了一些其它事情後,便走出密室。


    此時,天已是申時。中原的初冬,北風時不時呼嘯著從空中掠過,帶著嚴冬的氣息。


    陰霾的天空似乎鎖住了陽光,灰黃的光芒在天邊蔓延著,堆積著,令人倍感壓抑。


    現在的易家顧不得戰後的悲痛,而是愈發嚴整以待的布防,謹防賊人再次來襲。


    鹿鼎山是個極敞利之人,見要事已經談完,便不再做逗留,帶著戀戀不舍的鹿彩玲離開了易家。


    易居白對易昌振又做了一番交代後,見易昌振匆匆離去,方露出鄭重的神情說道:


    “天兒,以你的心性與智謀,相信你能夠處理好那些事情。不過,凡事自有天數,時機未到,氣數未盡,非人力所能強求。


    切記,不可輕舉妄動,以免打草驚蛇反而不妙。從現在要做的就是暗中蓄積力量,以待天機閃現,務必做到一擊即中!”


    易居白說到這裏,目光炯炯,透著銳利之色。顯然,易居白當年畢竟也是個厲害的角色。


    幾息之後,易居白露出疲憊的神情說道:“老夫的心神已與九宮八卦鏡聯係在一起了,九宮八卦鏡的毀傷,連帶老夫也要受到損傷。


    之所以能夠苟延至今,全靠九宮塔的溫養。老夫現在離塔久了,便覺疲累。如有要事,傳訊與我即可,傳訊的方式善平是知曉的。好了,老夫累了,走了。”


    說完,便朝著九宮塔的方向去了,佝僂,疲倦的背影,透著無盡的蕭索。


    易天歎了一口氣,知道九宮八卦鏡的損壞與爹爹有關,想到此處,他猛地意識到怎麽到現在還沒有見到爹爹。


    便獨自一人向著爹爹居住的小院落走去,路上碰見族人三三兩兩匆忙的身影,知道他們是在料理戰後事宜,也沒有過去打擾。


    反而有不少人認出易天,紛紛向前見禮,神情中無不露出敬畏之色。


    易天推開虛掩著的木門,見整個小院空無一人,顯得寂寥而整潔,連聲喊著:“爹爹,爹爹……”,不見有人回答。


    易天快步走進屋內,見桌椅齊整,一切都如初,就是不見易昌華。


    最後,易天的目光停留在桌上的一隻長形錦盒上,那是爹爹易昌華視若珍寶的東西,易天知道,錦盒內是一把玉笛,是父親思念母親,時常吹奏的那把長笛。


    易天正要打算再去後院花木場,看爹爹是否在那裏時,忽然聽到院外有極其輕弱(更新速度快 百度搜 盜夢人 即可找到本站。)腳步聲,他閉目稍稍辨認了一下,心中略感有些失望,知道來人不是爹爹易昌華,而是大伯父易昌振。


    易天轉身走出房屋,見易昌振正邁進院門,便問道:“伯(更新速度快 百度搜 盜夢人 即可找到本站。)父,爹爹去了哪裏?”


    易昌振聞言,腳步登時止住,眼神也隨之黯淡了下來,欲言又止可又不得不說的道:“天兒,都怪伯父沒有照顧好你父親。”


    易天身形猛地一震,停下腳步,盯著大伯父急切的說道:“快告訴天兒,父親倒底出了什麽事情?”


    易昌振重重地歎了歎氣,說道:“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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