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說她不在,公子還是請回吧~~”珠兒看著一襲白衣翩然的公子謹,眼冒紅心差點流出口水來,連從自己口中說出來的是什麽都拋到腦後了。


    閣主不在還能說,這麽沒有技術含量的敷衍倒還是第一次見到。


    沒曾想這浮生閣的人這般的沒有誠意,本來對無顏公子還有幾分敬意淺俢提了劍正欲動手,公子謹掩袖輕咳了兩聲,將目光移向正偷著笑的風卓然。


    後者上前擋住了珠兒盯著公子謹不放的那花癡的目光,笑問道:“阿無有沒有說什麽時候在呢?騸”


    “這個......”雖說跟在水無顏身邊什麽樣的俊美男子沒見過,可像公子謹這般神仙一般的人物卻還是第一次,花癡勁兒還沒緩回來,一時竟找不到合適的借口。


    “風美人~~”恰在這時,徐徐一聲輕喚還未落下,一襲青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攬過了身前的風卓然。


    身形之快,眾人便直覺眼前如同一陣疾風拂過,待到看清時,風卓然已被那忽然出現的青衣公子在幾步外攔腰抱著,美人兒的楊柳細腰半仰著,青絲隨風揚起,白紗極地,兩張臉近在咫尺。


    分明是如水無顏般的少年人,卻莫名生出幾分熟悉感來,公子謹想了半響,始終沒有見過的印象,隻是看著兩人曖昧的姿勢,微微皺眉,抬頭掃了那青衣公子一眼,空氣中無端生了幾縷寒意鉿。


    怎奈那人完全無動於衷一般,攬著風卓然腰間的同時,不忘慢慢靠近她的耳畔私語:“卓然,這般見色忘友可要重罰的啊!”


    “罰什麽?”風卓然睜大美眸望著她,真不知道她又弄出什麽新花樣來。


    隻聽耳畔那人低低笑道:“你說,公子謹這般的謫仙摸樣,要是吃起醋來會是什麽摸樣?”


    那人說的輕巧,後者莫名的跟著好奇起來,像公子謹那樣的人真的也會有吃醋的時候麽,倒真是讓人期待的很呢~


    看著淺俢和公子謹的角度,兩人甚是親密的舉動,在他所認知的範圍裏已然到了某種可以稱之為“奸夫淫婦”的地步。


    被這麽一個相貌平平的男子堂而皇之的占了自家公子女人的便宜,實在是奇恥大辱,而那個一向對公子謹殷勤的不像話的女子,此時此刻還和他如此旁若無人的竊竊私語,公子謹可以淡然處之,淺俢著實是忍不了了,抄起長劍便攻向那一臉笑意,讓人覺得不打死不解氣的青衣公子。


    也不知是那青衣是不是美人在懷太過忘我,沒了防備麵對淺俢的攻勢竟看一眼都不曾。


    眼看淺俢的劍的馬上就要逼近眼前的時候,青衣公子將美人兒往安全地帶一送,腳尖一點立於淺俢刺來的劍尖之上,青衣飄揚,翩若驚鴻。


    若不是覺得他嘴角的那抹笑著實太過不羈太過刺眼,淺俢大概是不會冒出那麽多的火來的,招招淩厲的攻向青衣公子,隻是後者陪他玩鬧一般躲躲閃閃,也未盡全力傷他,笑問道:“我又不是調戲了你家娘子,這般發怒又是何必?”


    淺俢答不出話,隻是咬著牙,追著她打的時候,頗有些力不從心。


    隻是青衣公子靈動的身姿,不出半分內力,倒更像是作秀給公子謹看的,像是隱藏什麽不想讓他們知道的東西似得。


    閣樓上容顏絕世的紫衣公子隨手拋下一把銀光閃閃的長劍來,連帶著風卓然手中的舞風劍都顫動不已。


    青衣公子一躍而起,那見順勢落入她手中,人與劍像是相伴了幾千年般的默契。


    劍未出鞘,淺俢就忍不住愣在原地:“逐雲劍!”


    像是十分確定一般,回頭朝著公子謹道:“公子,這便是殿下的逐雲劍!”


    當年的逐雲劍主才傾天下,貌可傾城,而如今這位,富可敵國,卻如水無顏。


    真的,真的不是同一人麽???


    公子謹淡淡的抬眸望向那青衣公子許久,終究是沒能在在她那張在平凡不過的臉上看到曾經那位故人的影子,方才開口道:“原來是浮生閣主,在下管教不嚴,讓閣主見笑了!”


    公子謹這話說得謙虛,要是換了別人肯定也是要客套上幾句的,可惜他這話是同水無顏說得,後者看著瞬間退回公子謹的淺俢說道:“你若是看不得我調戲風美人,那你可真是來遲了,莫說我家風美人同你家公子如今什麽都還不是,就算有那個什麽名分,你家公子想娶我家的風美人,也得過了我這關才行!”


    她什麽時候又成了水無顏家的了,隻不過昏迷幾日而已,怎麽就生了如此多的事兒出來,風卓然默默糾結著。


    隻是淺俢的臉已經攤成了一塊黑黑的,在水無顏這樣伶牙俐齒且又十分會仗勢欺人的主麵前,他無論是口舌還武力著實都沒有還手之力。


    “公子所言,在下銘記在心!”公子謹的話答得陵模兩可。


    堂堂一個皇子在水無顏這麽江湖人士麵前自稱在下,可謂放低了身份,且這水無顏看著又不可能是傾城殿下,淺俢的心裏越大的不舒服了,可畢竟在別人的地盤,打不過又吵不贏,因此也隻能默默忍著。


    “啊.....”水無顏極其熟稔的喚著,忽的有些不自然改口道:“記得有什麽用,我家這風美人若不是看上了你實在是沒辦法,我才舍不得讓她呆在雲國都城的那破地方呢!”


    堂堂都城,天子腳下多少人想擠都擠不進去,到了這無顏公子口中竟成了破地方,淺俢偷偷抹了把汗。


    “阿無~~”風卓然覺著她說的有些過了,忍不住給她使了個不許為難的顏色。


    水無顏見狀,做十分可惜狀,歎道:“罷罷罷,這女大真是不中留啊,一留還能留出仇來!”


    即日說笑著,閣樓上那紫衣男子不知何時走了,有一美貌女子攜香緩緩行來,朝著幾人行禮道:“幾位遠道而來,我家公子在晴雨樓設宴,為幾位接風洗塵一盡地主之宜!”


    又特意轉身同水無顏道:“我家公子特意交代,要無顏公子一同前往!”


    還不等公子謹開口問她口中公子是何許人,水無顏一邊拉過風卓然一邊不滿道:“這妖孽倒是想的好,在我家的酒樓請我吃飯,他大方要做他的東道主便做去了,想叫我去免單想都別想!”


    這無顏公子果真同傳聞所說的視財如命半點不差,公子謹正淡淡笑著。


    隻聽後者想了想,又立刻吩咐道:“碧兒,你立刻去晴雨樓同雨兒說,但凡是那妖孽要的東西,全部都按著雙倍的價錢的給我收,不,十倍的價錢,反正那妖孽有錢的很!”


    旁邊的貌美女子,微微汗頰,饒是碧兒也忍不住問道:“閣主,您平日坑公子惜顏坑的還少麽?”


    “沒出息,有的坑不坑,到時候叫我拿什麽養你們!”水無顏振振有詞的訓了她兩聲,碧兒很識趣的飛奔而去了,好想慢一步那銀子就飛了一般。


    孺子可教,水無顏滿意的點點頭,轉身同風卓然道:“那妖孽這幾日脾氣怪的很,你還不是不要同她待在一塊了!”


    “那我就不去了吧!”風卓然答得是水無顏的話,眼神卻是同公子謹說的。


    向公子惜顏那樣的人怎麽會無緣無故請人吃飯,水無顏如此明顯的不願入局,她心中自然也是了然幾分的。


    公子謹淡淡點頭:“也好!”


    公子惜顏忽然有這麽好的閑情雅致請他吃飯,必然是有什麽目的的,請水無顏他們一道,也隻是掩人耳目而已,去與不去本就無關緊要。


    話一出口,風卓然就被水無顏拉著走遠了,一下子隻剩下公子謹這幾個人,看著遠去的兩人十指相扣,公子謹莫名的心浮氣躁的幾分,轉身極力以平靜的模樣說道:“既然公子盛情,還請姑娘帶路吧!”


    “公子,請!”粉衣女子教養極好的在行了一禮,隨即在前為兩人引路。


    晴雨樓是浮生閣名下的酒樓之一,因此環境雅致被各方文人雅致所鍾愛,今天卻安靜的很,顯然有人包了場子,公子惜顏這樣的大手筆,也難怪水無顏要趁機大敲一筆。


    從樓口到樓道兩旁,皆是貌美的粉衣女子分立兩旁,見到公子謹紛紛行禮,樂文生香,引人沉醉,連這些個侍女都生的如此可人,可見這樣的主人又該是如何容顏絕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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