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法四十六父性大發


    “不用叫救護車,我沒事。”


    薑啟祿跑到薑晏洲身邊,剛要去查看,男人就撐著地坐起來了,隻是右手上似乎有些不自然。


    “真的沒事麽?頭呢?”薑啟祿現在是徹底慌了,剛剛他可是看到車子撞到了薑晏洲的,怎麽可能沒事呢?


    “走道看路是常識吧!你剛剛在做什麽?”薑晏洲臉色發青看著薑啟祿,一把將他拉到路邊,語氣是從沒有過的煩躁。


    “我 ……就是看到你,和你打聲招呼!”薑啟祿有點心虛,總不能說想要破壞他的約會吧!


    把任何事都說得輕描淡寫的也算他的本事,


    薑晏洲臉色緩和了一點道:“你有沒有事?”


    “別管我,我沒事的……你還是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萬一撞到頭就麻煩了。”薑啟祿還是有點不放心,剛剛的一瞬間真是嚇得他心膽俱裂。


    “不用了,我還有個重要的約會。”薑晏洲說完看了一下表,覺得自己右手傷得不重,還是決定先赴約,和薑啟祿說完就匆匆走了。


    薑啟祿聽薑晏洲這麽一說,上去給他一巴掌的心都有了。


    都什麽時候了,還想著去會男人,有什麽比自己的命還重要的,簡直沒藥救了。


    自己也是沒事撐的,幹脆不管了。薑啟祿有心直接回去,可是最後還是沒心狠下來。


    章天對他的評價沒有錯,他就是在商場上精明,對待家裏的事就優柔寡斷。


    對繼業和敏敏是心狠不下去,對晏洲又心狠得又不夠徹底。


    因為手受了傷不方便,所以本來要去車庫取車的薑晏洲隻好在路邊招手打了輛出租車,不一會兒就坐著車走了。


    薑啟祿則一臉煞氣地朝著剛剛那個醉酒司機走過來。


    “你……你也有錯,走路不會看著點麽?”此刻醉酒司機被人圍觀,心裏也慌了,就開始狡辯。


    看到薑啟祿過來還以為他要打自己,趕緊向後退了幾步。


    ……


    臨下車時,薑啟祿給了司機一拳,外加拿了人家錢包裏的現金,才把人放了。


    其實主要還是他現在心裏有氣沒處撒。


    等薑啟祿進了明珠餐廳,眼睛一掃就看到了坐在靠窗好位置上的衣啟華,桌子上擺著紅酒和燭台,真是浪漫得讓人想罵人啊!


    隻是奇怪的是他對麵座位上並沒有人,難道是大兒子去廁所了?此刻衣啟華托著下巴看著窗外,薑啟祿看到這個畫麵也不得不承認,衣啟華也的確是個很耐看的男人。


    原來男人不僅僅是喜歡李晰然那樣柔和漂亮的男孩子,也喜歡他這樣很英氣的男人,怪不得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也會招一些狂蜂浪蝶呢!


    薑啟祿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地臉,突然打了個寒戰,被男人看上還是太惡心。


    還是先想一想怎麽解決眼前這一對吧!


    一會兒等薑晏洲出現,自己就裝作也來餐廳吃飯發現他們,幹脆就和他們拚桌一起,他們兩個總不會在自己麵前卿卿我我,之後再用話對他們旁敲側擊一下,也讓他們在公司也有所忌憚。


    就在薑啟祿一愣神的功夫,衣啟華對麵的人已經回來了。


    隻是薑啟祿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那個人居然不是薑晏洲,而是花花公子房天澤!


    這劇情跳得也太快了吧!這算是他媽的什麽狗血情節啊,衣啟華難道是腳踏兩隻船?


    此刻薑啟祿第一個念頭居然不是暗自高興,而是替自己的大兒子抱不平,不過等他冷靜下來一想,又覺得不是這樣。


    依照自己對衣啟華的了解,他應該不是一個會做出這種事的人!雖然以前是自己多管閑事給他介紹了女人做老婆,但是他在結婚這幾年一直都很潔身自愛的,也很疼那個女人,最後要不是那個女人愛慕虛榮跟別人跑了,估計衣啟華一輩子都會對那個那個女人好。


    要說房天澤那貨對衣啟華死纏爛打,他還更相信些。


    薑啟祿又觀察了一會兒,雖然他沒有和男人戀愛的經驗,但是那邊的氣場有心人一眼就能看出兩人之間的曖昧訊息,不像是房天澤剃頭挑子一頭熱的樣子。


    好像是為了應證薑啟祿的猜測似的,房天澤突然伸手碰了一下衣啟華的臉,後者則明顯嚇了一跳,有些緊張地看了一下四周,而不是狠狠抽對麵一巴掌。


    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難道是自己搞錯了?薑啟祿現在努力回想自己這段時間來下的判斷,覺得似乎真的沒有什麽真憑實據說明衣啟華和大兒子有什麽關係。


    他們兩個在公司還是很正常的,也看不出兩個人之間有什麽曖昧關係。


    想到這種可能,薑啟祿覺得自己頭上好像被挪開了一座山,雖然還是有點擔心薑晏洲的傷,但心情卻好多了。


    就在薑啟祿走到餐廳的電梯口的時候,卻聽到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今天實在不好意思,耽誤蘇女士您的時間了,合同具體的事項公司還會派專人來和您洽談的。”


    薑啟祿一回身,果然看到薑晏洲正從餐廳的隔間裏出來,身旁還跟著一個畫著濃妝的女人。


    薑啟祿為了聽他們在說什麽,就躲到了電梯旁邊一個巨大的盆載後麵。


    薑啟祿看到那個女人第一眼就認了出來——


    蘇盛美,廣世恒建築集團的總裁。


    要說這個女人可是一個厲害的角色,就憑她一個女流之輩能在競爭激烈的建築業占得一席之地就知道她的手段了。


    隻是她年輕時的風評不是很好,薑氏建築在國內和她基本沒有過什麽合作,不過她對海外市場很了解,薑啟祿在世的時候她就合全球知名的環球海洋建築集團簽訂了長期合作關係,這個女人甚至成為了環海建築集團在z國的代表。


    薑啟祿唯一見到她的一次就是在5年前和環海建築集團談“織夢海底隧道”項目的計劃交流會上。


    那時蘇盛美就是代表環海建築集團z國的代表來和薑啟祿談合作計劃的。


    雖然薑啟祿很不甘心,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公司和環海建築集團還有著很大的差距,簡直是小巫見大巫。這次薑氏能夠起死回生也是靠著和他們的合作的海底隧道項目。


    環海建築集團的主要項目是石油、天然氣開采、輸油管道埋設、海洋新能源開發、甚至包括一些軍事設施建設,可以說它是一個關係著多個國家的經濟、軍事命脈的特殊存在。


    甚至有傳聞稱環海建設集團實際上是一些國家掌權者為了共同利益共同建立起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瓜分世界能源。


    這個女人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難道環海建築最近又什麽大項目要來z國招標麽?


    如果是這樣薑啟祿就明白韓丞逸最近在忙什麽了,晟焱一旦要抱上環海建築集團這條大粗腿,那麽他在國內的地位就不可撼動了,足可以成為繼業的難對付的敵人了。


    憑著多年的經驗,薑啟祿一眼就看出蘇盛美看薑晏洲的眼神不對勁。


    媽的,你個老妖精的手放在哪裏呢!


    不遠處的一幕讓薑啟祿火冒三丈,簡直比看到薑晏洲和衣啟華在一起還不能忍,至少那兩個在一起畫麵還不算太難看,一個足可以當人家媽的老女人你也好意思啊!


    韓丞逸你真是會用人啊,前陣子用兒子當苦力,這次又讓他來當小白臉兒伺候這個老女人!


    “……蘇女士,那我就告辭了,您留步吧。”薑晏洲對著身邊的女人說道。


    “真的不能去喝一杯麽?我第一次來南陽,本來打算在這裏好好休息一下的。”蘇盛美看著眼前讓她第一次見就心動的男人,早就忘了自己的年齡和身份了。


    “抱歉,我回去還要為這次合作細節做一個整理,明天韓總還要看的。”薑晏洲其實已經發現了身後的人,因此心情並沒有被眼前的女人影響多少。


    “我明天就去和你們韓總說,把你借給我。”蘇盛美暗示性地拉住了薑晏洲的胳膊,薑晏洲一皺眉。


    “薑律師,你的手不是受傷了麽?還是快點去看醫生吧!”


    薑啟祿從盆栽後麵轉出來,裝作碰巧遇見他們的樣子,接著走上前,將蘇盛美的手拉開了。


    “晏洲,你的手傷了,嚴不嚴重啊,要不要我開車送你啊!這位小哥是——”蘇盛美本來很生氣有人壞了她的好事,可是一看到來人就緩和了語氣,看來自己這次是來對了,晟焱的男人果然個個都不錯啊!


    這個小子也很可口的樣子,要是兩個人都能弄上床……蘇盛美想到這裏眼角的皺紋都遮不住了。


    “他是我的助手,不用麻煩了,有他送我去就行了。”薑晏洲按了電梯,等門開了就把薑啟祿先推了進去。


    到了樓下,薑晏洲招呼一直輛出租車,兩個人就坐了進去。


    “回晟焱……”


    “去醫院!”


    “……聽他的吧。”男人最後還是妥協了。


    到了醫院,薑啟祿跑去掛號,樓上樓下拉著薑晏洲徹頭徹尾檢查了一遍,雖然除了手臂扭傷外身體其他部位沒有任何問題,可是薑啟祿還是不放心。


    “要不要去查一下那個!”薑啟祿看了一眼薑晏洲下邊,指著一個科室的牌子問。


    “不用了!”一直任由薑啟祿蒸騰的男人這次果斷拒絕了。


    “不要不好意思,那裏很重要的。”薑啟祿依然堅持。


    “它好的很。”薑晏洲托著被綁著繃帶、掛著三角帶的胳膊,直接往醫院外麵走。


    “今天有點兒晚了,我能去你家借住一晚麽?”薑啟祿還是有點放心不下,車禍當時沒事,回家後腦出血死在家裏的不是沒有。


    薑晏洲停下來轉過身,頓了頓:“……我今晚不回家,公司還有點事沒做完。”


    “你——不能明天再去麽?再說你的手這樣了怎麽做?”薑啟祿壓著怒火說道。


    “明天會上要用,你還是先回去吧!”薑晏洲伸手打車。


    “我一起去。”


    一個個都是倔驢,薑啟祿氣呼呼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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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需要什麽就叫我好了。”薑啟祿給薑晏洲倒了一杯水,然後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工作。


    好在隻是一些檢查校對工作,打字不多卻費眼睛,校對三分之二的時候,就過去兩個多小時了。


    薑晏洲喝了一口水,抬起頭看到對麵沙發上盯著自己看的人,有些心動。


    “你的頭真的沒事?不暈麽?”薑啟祿看著男人半天不動,又擔心起來。


    薑晏洲笑了笑:“我沒事,你去休息吧!我這裏快完了!”


    “……沒事,我也不累!”實際上薑啟祿剛剛都要睡著了。


    “我做完了,去休息吧!”又過了一個小時,薑晏洲終於起身,簡單收拾了一下桌子。


    “哦——那我睡了。”薑啟祿實在乏了,就躺在沙發上要睡。


    薑晏洲一皺眉:“去裏麵床上睡!”


    “不了,那張床太小了——你手還傷著,碰到了不好。”薑啟祿打了個哈欠,把身體蜷縮在沙發裏。


    這次薑晏洲也沒有再堅持,去裏麵休息間了。


    深夜,薑晏洲把胳膊上的三角帶扯下來,走到薑啟祿睡著的沙發前,伸手把他抱了起來,然後輕輕地放到了床上。


    似乎是剛剛睡得太不舒服了,此刻終於舒展了身體的薑啟祿很快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了。


    借著月光,薑晏洲看著熟睡的人,伸手輕觸他的眉眼,鼻尖一直到他的唇,然後俯身下去——


    如果睡著的人在這個時候醒過來,那麽接下來一切或許會不同。


    可是因為薑啟祿太累了,他沒有因為一個吻醒來,所以他失去了這個逃開的最後機會。


    作者有話要說:大哥何時會獸性大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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