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有飯。”薑啟祿收拾完畢,總覺得兩個人在這個房間裏感覺有點怪,就沒話找話地說道。


    “我打電話問問。”薑晏洲給酒店服務台打了電話。


    “……知道了,謝謝。”


    “他們說一會兒把晚飯送到房間裏來,我有點事先出去一下,你自己吃吧!”放下電話,薑晏洲拿著外套就走出了房間。


    不知道為什麽薑啟祿竟然暗自鬆了口氣,真是活見鬼了。他到底在緊張個什麽勁兒啊!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送餐的服務生敲了門。


    薑啟祿一打開門就愣住了。


    服務生推著餐車,餐車分三層,最上麵一層是蓋著餐罩,下麵一層是幾瓶冰鎮著的紅酒,最下麵是甜點。但是這不是最關鍵的地方,關鍵的是餐車上還有一束紅玫瑰。


    這頓飯可是不便宜呢,薑啟祿知道自己一來就被對方公司盯上了,這是要開始拿糖衣炮彈轟炸了!


    從薑啟祿接到來倉東驗收的通知那一刻起,薑啟祿就從沒有覺得這件事是個偶然事件。


    韓丞逸那個滿心算計的人,每下一步棋都有他的打算,他絕不會僅僅因為公司無人可用就派自己一個小角色來倉東。加之那個趙嚴的事也太過於巧合了,他一向是負責倉東這塊驗收的,怎麽那麽巧就在驗收前被撤職了,不要說是因為那份圖紙的事,這種事太常見,他韓丞逸想要保一個人,誰都說不出什麽?


    除非他早就想把這個趙嚴轟走了,可是這個正需要用人的時候把一個能力不錯的人開除又是為什麽呢?


    他是想把倉東這塊肥肉收回來自己開發。


    這是擺明了讓自己給他當試水的炮灰啊!


    看情形這個這個天地房地產開發公司的周成棟絕對不是個好好惹的角色,韓丞逸是把自己真當成無知的小白兔了,讓自己先來碰碰這隻老虎的尾巴,然後才決定自己這個“武鬆”該怎麽出手。


    要是他真的是一個剛直不阿的熱血青年,估計很虧就得栽到周成棟手裏,這裏可是人家地盤,到時候韓丞逸隻推說自己不知情,就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可是如果自己也像趙嚴一樣和周成棟同流合汙,到時候韓丞逸要對付周成棟一樣要拿自己先開刀。


    薑啟祿想到這裏晃了晃手裏得酒杯,簡直太有意思了,他還以為要個一兩年,自己才能有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呢!


    薑啟祿吃完飯就把這次要驗收的資料給整理了一下,給和他同來的驗收人員打了電話,叫他們半小時後在酒店大廳集合。


    酒店經理知道後馬上為他們安排了酒店裏一個露天泳池邊上的餐廳。


    那些驗收組的成員有一部分是以前跟著趙嚴的,早就被周成棟喂熟了,一些和薑啟祿一樣,也是第一次來倉東,可是他們論資曆都比薑啟祿工作時間長,自然是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新領導很不服氣的。


    薑啟祿給他們每人發了一份事先準備好的遊樂場平麵圖,上麵標注了數據信息。


    這倒是讓那些人有些奇怪了,因為他們早就從公司領了所有關於這次驗收的材料了,可是當他們拿起薑啟祿給的這一份,才發現這張圖和他們拿到的圖有一些區別,尤其是各項參數方麵,有的差值非常大。


    “這份圖不對吧,公司已經給了我們了。”一個人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薑啟祿一看就知道他是以前跟著趙嚴的。


    “哦,這份圖是是我從檔案室公司3年前的這個遊樂場項目的報規資料裏找到的,可能在明天驗收的時候有用處,我下麵來給大家分配一下明天檢查的項目。”薑啟祿說話就是點到為止,他知道這裏麵一定會有人一散會就去給周成棟報信的。


    接下來這幾個人的態度明顯就變了,居然都聽得很仔細。薑啟祿暗笑,估計今天晚上這裏有人恐怕要睡不了覺了。因為他們要連夜按照圖紙編自己要上交公司的檢測數據。


    等薑啟祿分配完工作,一個看起來很精明的黑瘦老者向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各位先生,今天辛苦了,我代表我們周老板來給位接風洗塵,一會兒要按照我們瓦樂族的習俗舉辦一個歡迎儀式,請給位務必賞光,還有我叫鄭原,大家叫我老鄭就行了。”


    這個老鄭現在穿著一身藏青色的名族服裝,看起來是個老土著了。


    “那就謝謝周老板了。”薑啟祿倒是沒有拒絕,他是想看看到底這個周成棟打算怎麽收買他。


    等他們跟著老鄭來到酒店後麵的時候,這裏已經布置好了。


    空地上搭了一個巨大的木質牌樓,牌樓上係著很多五顏六色的彩帶,最頂上還有一個紅色的大花球,看起來很漂亮。


    牌樓的地上還擺著很多個碗,每個碗裏都裝著竟然都是彩色的泥漿,不知道是些什麽東西,幹什麽用的。


    場地中央燃燒著熊熊的篝火,老鄭在路上就跟他們說,那是他們的神火,不能對篝火吐口水和往裏麵扔東西。


    他們到的時候篝火周圍已經坐了一些人了,薑啟祿一眼就看到了在和旁邊的一個當地名族服飾的女孩說話的薑晏洲,他們前麵還擺著酒和一盤烤羊腿,這個時候薑晏洲也正好抬起頭,朝他笑了笑。


    原來他是自己出來吃好東西了,想到自己吃的那些西餐,薑啟祿哼了一聲。


    老鄭讓他們也圍著篝火坐,隻是需要隔開一個坐一個,等他們都坐在了篝火的周圍,薑啟祿才發現薑晏洲旁邊的那個女孩居然長得不錯,大眼睛很漂亮,一頭烏黑的長發,穿著一件露出肚臍的刺繡小褂,似乎這裏的民風還是很開放的。


    按理說看到大兒子跟女孩子在一起薑啟祿應該放心了,不過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他臉上可不是放心的表情。


    “xxxxxxx?”


    在他觀察薑晏洲和那個女孩子的時候,一個同樣穿著民族服飾的女孩子坐到了他的旁邊,隻是薑啟祿根本就聽不懂女孩子在說什麽?


    那些空位很快也被一些當地年輕的男男女女補齊了。


    他身邊的女孩子也很漂亮,頭上變著許多小辮子,透露著一絲野性。


    女孩子對著薑啟祿笑,還用他聽不懂的語言說了很多話,薑啟祿隻好尷尬地擺擺手,表示自己聽不懂。


    在他和那個女孩子打手語的時候,一個看起來是長者的族裏長者的老太太站在了篝火旁,接著所有當地的青年男女就開始聚集到裏圈,他們手拉著手開始唱歌,雖然詞聽不懂,卻著實很好聽。


    等唱完了歌,牌樓上方突然拋下幾個彩球,薑啟祿一看居然高高的牌樓上還站著人。


    有一個彩球正好不偏不倚地砸中薑啟祿,薑啟祿下意識地就把這個彩球撿了起來。誰知道他剛撿起來,周圍就爆發出掌聲和笑聲。


    好像有哪裏不對?


    可是還沒等薑啟祿想明白他身邊地那個女孩子就把他拉了起來,推倒了內圈。這個時候,圈外的當地人開始敲鼓,似乎要開始什麽儀式的前奏。


    內圈的幾個女孩子看著薑啟祿嘻嘻的笑,終於其中的一個女孩子從地上拿起來一碗彩色的泥漿,一股腦地潑到了薑啟祿的身上。


    薑啟祿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被潑了個正著。接著又有幾個被彩球砸中的人被拉了過來,也有幾個被潑了泥漿,隻有一個胖子幸運的躲過去了。


    薑啟祿本來是想發火的,但是看看周圍歡樂的氣氛就知道這可能就是和潑水節一樣,是一種當地歡迎客人的風俗,好在他們還是比較客氣的,沒有往他臉上潑。


    等薑啟祿幾乎被潑懵了的時候,鼓聲終於停了,結果他是在內圈的這些人裏被潑泥漿最多的一個,


    簡直變得像從染缸裏跑出來的印象派行為藝術者。


    抹了抹身上還在往下流的彩色泥漿,不經意間薑啟祿看到坐在外圈的薑晏洲和其他人一樣正在看著他笑,他旁邊坐著的女孩子笑得更歡,真是應了那句笑得花枝亂顫。


    那笑絕對不是普通的笑容,根本就是幸災樂禍吧!


    簡直不孝!


    薑啟祿決定坐到他身邊去也讓他沾沾光彩。還沒走幾步,那些被潑了泥漿的當地人也從地上拿起一碗泥漿,朝著剛剛潑自己的人又潑了回去,有些人就笑著躲開了,有些人則站在原地不動等著被潑。


    薑啟祿決定就大人不計小人過,不報複回去了。可他剛打算離開,就被一個當地的女孩子拉住了,薑啟祿記得這個姑娘,是第一個拿泥漿潑他的人。接著女孩子遞給他一碗泥巴,然後有些羞怯地一動不動地站在他麵前。


    這意思是讓自己潑她?


    女孩子身上就是一件十分漂亮的小短褂兒,胸膛很豐滿,腿也很長。這一碗潑下去,怎麽看怎麽不合適。


    “不用了。”薑啟祿對著女孩子搖搖頭就打算把碗放下,卻被過來的老鄭阻止了。


    “不吉利的。”老人連忙擺手道。


    薑啟祿拿著碗突然感到一陣煩躁,覺得被泥漿糊著的衣服貼在身上異常難受,反正他不會去欺負一個小女孩兒。


    不知道為什麽又想起剛剛笑的人,於是上前幾步就把碗裏的泥漿潑了出去。


    薑晏洲似乎是躲了一下,但是最終還是被潑了半碗紫色的泥漿在身上,那身灰色的西服變成了混搭色。


    這一下周圍的空氣有幾秒的凝固,周圍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薑啟祿,被潑到的薑晏洲則臉色變得很不好。


    這是生氣了?!被潑這個難道不是好事?難道我就長著一張好欺負的臉了!


    想到這裏薑啟祿把碗一扔,也有些生氣,一個大男人這麽小家子氣,恐怕是覺得在身邊的女孩麵前丟麵子了吧!


    原先讓他潑自己的那個女孩子卻一臉落寞,和他說了一句他聽不懂的的話,就下去了。


    “xxxxx,xxxxxxx!”


    這時內圈裏麵的那個老太太說了一句話,突然拿了一碗酒潑進火裏。在火光炸開之後,所有的圈裏的男人都開始一窩蜂地跑向牌樓,踩著上麵的花結向上爬。


    薑啟祿不明所以當然沒動,但是他身後的人卻走了過去。


    薑晏洲現在已經把外套脫了,到了牌樓前抓住上麵的彩帶一用力,上去兩米多,接著踩著花結又上去幾米,兩個動作就超過了比他提前的大部分人。


    等薑啟祿反應過來,男人已經幾乎到了牌樓頂了,一個比他提前了許多的小夥子,有些不服氣,就來伸手拿那個紅色的花球,薑晏洲一扯彩帶就把花球蕩到了自己身邊,然後用力一扯就把花球扯了下來。


    頓時牌樓下麵一片掌聲。


    “這也太他媽會耍帥了。”


    薑啟祿看到坐在薑晏洲身邊的那個女孩子,恐怕這是給她搶的吧!自己竟然還擔心他喜歡男人!


    這麽想的薑啟祿沒有看清花球扔下來的方向,直到眼前有個東西飛過來出於本能就順手接住了。


    你他媽的倒是扔準一點啊!


    等薑啟祿看清自己手上的是那個紅色的花球,真想再扔回去。


    頓時周圍人又是一陣詭異地安靜,接著老鄭先第一個鼓起掌來,後來大家也陸陸續續開始鼓掌,隻是薑啟祿還是覺得他們的表情很怪。


    等牌樓上的人都下來了,老鄭也不知道在那個打扮得像神巫一樣的老太太耳邊說了什麽,那個老太太聽後就朝薑啟祿招手,示意他把手上的花球拿過來給她。


    薑啟祿自然不會舍不得這東西,就給老太太拿了過去,誰知道老太太突然一把就抓住了薑啟祿的右胳膊,那雙手像老樹藤一樣幹枯,卻十分有力氣。


    薑啟祿十分不快,就像用力把手抽回來,不過還沒等他抽,一隻手就被按在了他的右手上……


    那個紅色的花球拆開就是一條紅絲帶,現在這條絲帶正纏在兩個人的手上。


    接著那個老太婆又在他們兩個額頭上按下了一個金色的指印,最後笑得很慈祥。


    “到底在搞什麽鬼?”


    等人走光了,他們兩個一邊往酒店走,薑啟祿一邊單手拆兩人手上的絲帶。被纏上絲帶得時候薑啟祿就想爆發了,不過想到少數民族得禮儀總要尊重,就忍了下來。


    薑啟祿單手根本就解不開那個結,心裏突然覺得很煩躁,兩個人的手握著的地方薑啟祿也覺得越來越熱,手心都出汗了。


    奇怪?怎麽覺得天燥熱得要命呢?明明已經是晚上了,薑啟祿用手扯開襯衫的一個扣子,但是情況還是沒有好轉。


    這種煩躁讓他周身上下都不舒服,想趕緊去水裏泡著才好。


    “媽的……你也來一起拆啊,被綁著不難受啊!”薑啟祿沒有察覺自己呼吸都變得粗重了,那股子難受的滋味,隻好靠粗口來發泄。


    “……回去換衣服。”薑晏洲沒有動手幫他,說話的聲音有些沙啞。


    “什麽!”薑啟祿手又脹又熱,耳朵裏也好像有奇怪的東西在叫。心底的那種躁動幾乎要衝破胸膛,於是抬頭看著薑晏洲問道。


    可是他抬頭之後,看到了夢裏的那張臉,那雙眼睛、睫毛——


    薑啟祿最後把目光定格在對麵人的嘴唇上,心髒好像被重重的砸了一下,鬼使神差地就吻了上去。


    這股勁兒來得很猛,薑啟祿根本就壓抑不了,漸漸得連吻著自己的人都分不清了,抓住薑晏洲的手幾乎是掐進了他的肉裏。


    想發泄,隻想發泄,有什麽隱晦的東西從腦子裏拚命向外衝,一切的理智都在此刻化為了烏有。


    作者有話要說:我又狗血了,


    薑爹繼續,推倒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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