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記得當時網上很流行一句話‘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不知是因為句子比較美還是真的和這句話達成了共鳴,網上把這句話傳的很火。蔡雅琪也在空間發表了。也許是一個人在家太無聊了,我給蔡雅琪發了短信‘這是準備和誰相忘於江湖呀’她很快回複‘當然是他,在一起沒有什麽感覺了’聽到這話我來勁了‘散夥了?那準不準備找個人在繼續相濡以沫呀?’她沒有說想,也沒有說不想。我想反正也無聊,兩個人家裏住的也挺近。就打電話給她“一個人在家是不是特別沒意思?我也是一個人在家,要不出來吃頓飯?”蔡雅琪嗬嗬笑了一聲“可以呀,反正我現在也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蔡雅琪完全點燃了我對她所有的回憶。


    我們約在了市區附近的一家餐廳,環境不錯,人也不多。我坐在餐廳裏點著煙等待蔡雅琪的到來,她來的時候穿的還是一身白色的衣服,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穿成這樣,但是我想起了第一次見她的場麵。不知不覺就過去這麽久了。我們沒有了精彩的開場白,隻是坐在一起的感覺好像是很熟悉的老朋友一樣。問了一些關於最近的事情,她和我說著和那個男生在一起其實特別累。我也說著一些無關緊要的安慰她的話。吃飯的最後我們聊到了電影,她對電影好像有非常大的興趣,一說就止不住,還一個勁的告訴我如果以後看到特別棒的電影時記得告訴她。聊天裏沒有想象中會出現的尷尬,我們開始也很有默契的沒有聊到那天下著雪的光棍節。吃完飯我去結了帳看著她說“走吧?換個地方轉轉?”她沒有動身,說“你先坐下,咱們歇一會”我看著她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她沒有說話把袖子拉到小胳膊的位置,手腕處露出了兩個分別用一顆扣子穿起來的手鏈。做得很精致,暗紫色的扣子。還是那麽熟悉,蔡雅琪先開了口“你知不知道那天你把扣子放在杯子裏,我又拿出來了,驚訝的發現你的那顆扣子和我從我媽媽衣服上偷摘下來的扣子一模一樣,那天我是想送給你的。但是你無緣無故的就走了”。蔡雅琪說的時候語氣裏還夾雜著不滿,我聽著她說完後問,“你那天給我講了那個離心髒最近的扣子的故事是因為你準備送我一個?”“對呀”蔡雅琪茫然的點著頭。我心裏罵了自己一萬遍,如果當時在多等一分鍾說不定就不是現在這個局麵。我看著蔡雅琪想了想問“那,現在……”我猶豫了很久都沒有說出來,蔡雅琪說“現在把你的扣子還給你”說完她笑了笑,從手腕上取下了一個由藍色線穿起來的扣子遞給我。“這兩顆扣子一模一樣你怎麽分得清楚哪個是我的哪個是你的呀?”我沒有接過她遞給我的東西反問她。“逗你的,線不是不一樣麽,我回到家把你的扣子用紅線穿起來,我的扣子用藍線穿起來來,以後你帶我的我帶你的”蔡雅琪笑著把那個帶藍色線的扣子放在我麵前。看著這樣**的交換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暗示,為了避免像對陳瑤那樣的自作多情,我沒有問,拿起了那顆扣子戴在了手腕上。


    在吃飽後很容易犯困,人的思維也變得遲鈍。不想因為反應遲鈍而錯過什麽,我帶她去了電影院。那還是我第一次單獨和一個女生去看電影,小時候除了一些學校組織看電影之外,就沒有進過電影院了。兩個人去時沒有什麽好的檔期,選了一部叫做‘檸檬’的電影。中午時間看電影的人總是不會太多,慵懶的靠在電影院裏高級的座椅上,心不在焉的看著大熒幕裏放映的電影。心裏想著剛才和蔡雅琪的對話,我想是不是這次可以成就我們早就應該成立的關係。我慢慢的把手往蔡雅琪的手邊靠,在隻差一點點就可以觸碰到的時候,我退縮了,沒有勇氣抓起她的手,換句話說,我害怕抓到她的手後會發生一些很尷尬的事情。就這樣,我的手和蔡雅琪的手隻保持著幾乎為0的距離。我不斷的說服自己,反反複複的告訴自己一定不要錯過這次機會,我終於鼓起勇氣。在褲子上擦了擦手心裏的汗,準備把手放到她手上時,聽到她褲兜裏手機的鈴聲。她拿出手機看了看我,把手機貼到耳邊開始講話。電影院裏的聲音吵到我聽不清楚這是怎樣的一個電話,隻是知道她時不時的會笑出聲。矛盾的心情又一次浮上心頭,想了想又把手伸到了自己的口袋。她掛斷電話後沒有一點反應,像是從來沒有接過這個電話一樣。看完電影走出了影院,天已經有些黑了。夜幕降臨的時候街上的行人總是走的很倉促,汽車急忙忙的奔跑在馬路上,像是一支支離弦的箭。走在街上蔡雅琪和我說這電影裏的劇情,說真的,我一點都記不起來了。她好像到了晚上熱情高漲的不行,哪裏都想去,可我好像沒有了一開始的勁頭,準確說我是還停留在她的那個電話,是朋友打來的?家人打來的?還是那個男生又想和她死灰複燃。一點點的小事就可以把我的信心和勇氣打擊的一點都沒有。當年的我是那麽不願意冒險。


    我沒有和蔡雅琪表白,也沒有和她接著逛街,我想我累了,我不想這麽一點注意力都集中不起來的散步了。我回到家,用冷水洗了臉。打開電腦,登陸遊戲平台,那晚我記不得自己打了多少盤的dota,隻記得一盤都沒有贏,每盤都是在隊友的吐槽下退出了遊戲。想想之前自己打dota,不謙虛的說真的可以做到萬軍叢中取上將首級。現在被一群菜鳥吐槽,我對著電腦顯示器苦笑著。關了遊戲,看看時間已經晚上十點了。翎落雪群的頭像閃動著,感覺好久都沒有在群裏發言了,點開消息,李偉在群裏說要和段姍旅行去了,地點是杭州。兩個人晚上十點半的車。王凡傻兮兮的在群裏祝他們一路順風,我在對話框裏打了很多的字,然後又刪除了。我想自己有時候真的有些太羅嗦了。


    李偉和段姍兩個人籌劃很久的旅行要開始了,李偉走時在背包裏裝了很多的藥。沒有人知道他們會走多久,也沒有人知道這次的旅行注定不會是一次不愉快的經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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