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


    好像一切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睡醒後老爸老媽還是會照常上班,學校馬上要開學的信息也鋪天蓋地的傳進耳朵,樓下車房的大媽還是會說著某家某戶的壞話。我想當時的自己是堅強的,選擇性的忘記了很多東西。也沒有讓這些不美好的東西影響到我,雖然這都是表麵現象,但是我想這就足夠了。最華麗的往往都是短暫的,我願意把翎落雪的故事當成一個美麗的煙火,轉瞬即逝的美好不會讓任何人挑出瑕疵。我偶爾也會打開手機通訊錄看看他們的名字,想起一些關於曾經一幕幕揪心的回憶。


    開學的日子馬上就來了,在開學前我們宿舍決定提前一天去學校,好好聚聚。在一個男人還沒有完全蛻化成功時,我想所有人都不喜歡孤獨。約好了在學校門口一家很實惠的飯店,進門看著飯店的擺設,和我之前第一次見段傑時一模一樣。世界就是這個樣子,總會在不經意間提到一些在你心裏有烙印的東西。見麵後都坐在飯桌前,過年後大家穿的都是新衣服,臉上也帶著‘好久不見’的歡喜。王轟一直在說著自己過年和馬欣在一起發生的一些趣事,一邊逗我們開心一邊曬著自己的幸福。這就是我們在一起的方式,如果不是在特別的時候,就永遠都提不到自己的家庭和自己的朋友們。我是喜歡這樣的,因為時間和現實都不允許我過多的去回憶昨天,我也不想把任何情緒帶到和他們喝酒的時候。那天喝酒沒有喝很多,沒有一個人醉倒。那是記憶裏僅有的幾次喝酒沒有人喝醉的一次。我們喝完酒,帶著一些酒氣出了飯店的門,進門的時候天還很亮,而出門的時候所有的路燈車燈都打開了。街上汽車喇叭的聲音不停的刺激著每個人的耳膜,那是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我們一起去了網吧,網吧的人很多,在煙霧繚繞的環境裏生存的很歡樂,我想隻有中國的網吧可以做到吧。一晚上就像平時一樣,玩遊戲,吸煙,睡覺。如果作為一個路人來看我們的話,這幅場麵應該很像電視上那些少年走上不歸路之類的節目上的場景。


    第二天我們昏昏欲睡的走進教室,和其他同學好久不見的表情比起來我們好像一群另類。班主任在講台上喜氣洋洋的講著一些關於收心之類的話,一個收心會開了大概有一個小時左右時,史飛虎的呼嚕蠻橫的打斷了我們班主任講話。一聲比一聲響,班主任臉上的喜悅一掃而光,命令同桌把他叫醒,可是班主任真的太低估史飛虎了。一個女生怎麽可能叫醒他,在全班同學捂著嘴笑的時候班主任一個黑板擦就砸在了史飛虎的臉上。。。我一直都認為,睡得很香時被叫醒是一個非常讓人生氣的事情。同樣這句話映照在史飛虎的身上。他猛然睜開眼睛,火氣很大的順著黑板擦砸來的方向看去。由於史飛虎個子很高,被安排在最後一排,老師又是一個近視眼,根本沒有看到史飛虎的表情。知道史飛虎醒了以後喋喋不休的開始嘮叨。史飛虎在老師嘮叨的幾分鍾裏也清醒了過來。低著頭小聲詛咒著班主任一家老小。


    收心會結束後,我們幾個去食堂吃飯。看著一個個學弟為了學妹們擁擠在水房打熱水,擁擠在小賣鋪前買零食,擁擠在食堂刷卡器前打飯。想想好像一年以前我們也是這樣的,現在看看好像已經不會在刻意的做這些事了。我真的發現,我們每個人,每一年的變化的都非常明顯。劉洋還會喜歡陳瑤,但是不會再像一年前那樣一直掛在嘴邊了。王轟和馬欣也不會過的和現場直播一樣時時刻刻的在告訴全世界他們都幹了些什麽。葉豪和南宮月也慢慢的不在去操場和女生們炫耀自己的肌肉。而史飛虎,沒有什麽太大變化。


    值得一提的是我和蔡雅琪就因為那麽一件很簡單的小事,便沒有在互相理睬過對方。她幾乎每天上課都遲到,和以前一樣,但是就是不理我。我試圖去解釋,結果是可以想到的,根本不理我。


    我記得我有一天王轟躺在宿舍的床上在感歎‘這樣的生活就不是我要的’我看都沒看他就接著說‘如果你要的生活真的發生了,那麽你也許就不想要了’這話我其實說的是我自己。王轟沉默了很久說“王特,我覺得你好像很有故事”我聽後覺得好笑“是麽?我自己都不覺得,簡單點好,真的”王轟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我感覺的到,王轟這幾天的心情很糟糕,每天晚上都不去操場和馬欣約會,我在宿舍也沒有見過他在打電話了。他總時不時的拿出手機看,但是從來都沒有真的用到過手機。一天晚上大家都躺在床上後“王轟,心情不好啊?怎麽覺得你這兩天這麽蔫呢”葉豪問出了我們都想問的問題。“唉,也沒什麽吧,我和馬欣好像分手了”南宮月聽到這種消息總是很激動“分手了?為啥?你劈腿了?我就知道你們好不了多久”王轟沒有理會南宮刻薄的嘴,接著說“我之前一直覺得我們兩個人在一起沒有以前那麽好了,可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後來有一天人家說和我覺得我沒有以前愛她了,就和我分了”我聽王轟這麽說覺得特別好笑“那你準備不準備繼續追了?”我也沒有抑製住自己的對這件事的興奮。“有啊,我當然想和好,但是她好像有自己喜歡的了,真是煩”我說“我覺得我能幫幫你”在記憶裏,這句話是我第一次表現出我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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